《[综]山风穿芜》昼夜溺水

11、第十一章

　　“等一下师傅！”
　　【啊？还有什么问题吗？】
　　尽管只是通话而已，我还是下意识缩起了脖子。
　　“……好像没有了。”
　　【那不就得了吗？好了，总而言之……】
　　师傅还在滔滔不绝中，我的眼神死了……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抗拒去留学啦，一听到最担心的资金问题解决了我还蛮开心的，啊啊啊对不起但我还是不舍得老哥和老爸嘛！
　　不应当，我只是一个14岁的小屁孩啊！
　　“师傅，再给我几天时间考虑……球球了……”
　　我会尽量想办法说服我自己的。
　　【你（意大利粗口）好好说话——】
　　师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是他准备让步的前兆。
　　“啊，隼人君，你来了，怎么站在门口？快进来快进来，我家小舞交给你我就放心了。吃过早饭了？要不要再来点？不要啊……行。行李箱给我就行，我给你拿过去，你先坐下喝口水，等你歇完再整理吧，不着急。真的不来一份叔叔我亲手捏的寿司吗？不要啊……哎呀，这附近哪还有比隼人君更让人放心的家教啊，毕竟是TOP3的国际名校毕业，本硕两年读完……”
　　老爸还在那边输出，狱寺老师听在耳朵里明显有点受宠若惊，与初次见面那天的桀骜相反，此刻倒是有点乖乖学生的样子。
　　束手束脚的，感觉快要把自己卷起来了。
　　“啊对了，我家小舞今天上报纸了你看看！”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往老爸那边看了一眼，正好和狱寺老师的眼神对上，我好像从那个眼神里读出了SOS的讯号。
　　哈哈，老爸就是太热情了，他对来我家的同学和好朋友也是这样。顺带一提，元太和光彦超爱来我家玩，暑假来我家开作战会议的时候迅速和我老爸打成一片，就差叫干爸了。
　　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一个人的爱，就先抓住他的胃。哪天老爸变成万人迷我都不奇怪啦，毕竟他做饭真的很好吃。
　　是时候去解救狱寺老师了，他和小哀一样，感觉不太习惯我老爸的热情，但是出于礼貌又不太好意思拒绝。
　　诶等下！老爸怎么拿着报纸给狱寺老师看啊！！SOS！！
　　我夹住电话，一边听师傅念叨明天的早课内容，一边火速抵达门口从老爸手里接过狱寺老师的行李箱，和那份早报。
　　不沉，感觉没什么东西，我有点意外，老师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这些行李应该不是全部吧？嗯，想来应该是放在日本的家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快速且没有停顿地打断了师傅：“嗯嗯，师傅，我记得了。留学的事我们晚点说，你也早点睡觉。我家庭教师来了，要上课了。拜拜！”
　　【哦，狱寺隼人是吧，行，好好学啊！】
　　“是——！”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揣进兜里，一把拉过狱寺老师的手。
　　“老爸，我带狱寺老师去房间了哦！顺便把英二叫起来。”
　　老爸一拍脑门，显然是忘了英二还在楼上呼呼大睡：“哦，叫他赶紧下来吃饭，都几点了！我给他热一下饭。”
　　我尴尬地笑笑：“啊哈哈……英二是这样的啦……”
　　行李箱真的不重，我一只手就能拎起来，二楼右转第一个房间就是我的。我把行李箱放在门口，松开拉着的手准备敲门，希望英二已经醒了。
　　诶……松开了……拉着……的……手……
　　啊啊啊啊这是狱寺老师不是小哀啊啊啊啊！！！

　　-

　　狱寺隼人站在门口半天了，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里面好像在单方面争吵些什么，他不想第一天就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尽管他无意探听隐私，争吵的内容还是一字不落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以及，这个不耐烦的大嗓门好像有点耳熟啊……嗯？日语中间夹着意大利语，还有那句熟悉的“喂”。
　　他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怎么没人告诉他山本舞师承斯库瓦罗那个瓦利亚的混蛋啊！山本武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十代目知不知道啊，哼，还好他回来了，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为十代目运筹帷幄，心寒！说起来他老爸自己不就是那个什么时雨苍燕流的继承者吗？怎么放着自己家的小孩一个两个都拜入敌方门下！
　　思索间，寿司店的门被拉开，山本家的老爹一看是他，连忙把他迎了进去。
　　他知道山本武那种笑脸是遗传谁了。
　　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山本武他不是他老爸这种热情似火的性格，不然成天看他那张欠扁的脸就算了还要遭受音浪折磨，他自己都要觉得自己悲惨了。
　　狱寺隼人一边保持着教养，对山本老爹的每句话都一一回应，一边分神去看饭桌上那个丧着一张脸，惆怅得快哭出来的少女。
　　除了和山本武那家伙有相似的脸以外，其余看不出哪里像兄妹。性格完全不同，太懦弱了。听山本说，他妹妹有点怕生。哼，说“这里禁烟”的时候不是挺能支楞的吗，虽然没坚持过一分钟就是了。
　　这边山本老爹还说了什么女儿上报纸的事，狱寺隼人粗略扫了一遍，少年侦探团吗？有点意思。有正义感不是坏事，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这种软弱性格的人不适合走这条路。搞不好被嫌犯一瞪就要吓得双腿打颤了，哈！
　　但是呢，他来了就没问题了。他可是向十代目保证过的，一定会把山本舞培养成能为彭格列所用的优秀人才。
　　少女偏过头，和他的打量的目光对上。
　　她倏地站起来，用肩膀夹着移动电话就朝他这边走来。
　　“嗯嗯，师傅，我们晚点说，你也早点睡觉。我家庭教师来了，要上课了。”
　　“老爸，我带狱寺老师去房间了哦！顺便把英二叫起来。”
　　“哦，叫他赶紧下来吃饭，都几点了！”
　　“啊哈哈……英二是这样的啦……”
　　山本老爹这才结束嘘寒问暖。
　　呼，帮大忙了……
　　他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家长。

　　……也不擅长应付这种小女孩。
　　狱寺隼人被山本舞一路拉着，上楼梯也没松开。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将手抽回来，他被一个小女孩牵着走也太丢脸了，还好十代目不在。等她站定在不知是谁的房间门口时，才后知后觉松开。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门？”
　　狱寺隼人把双手插进裤兜里，歪头看着眼前这个忽然慌张了起来的少女。
　　“啊……这就开。”她轻轻敲了两声，也不等里面有谁回应，径直推门进去，“英二，老爸叫你下楼吃饭。”
　　进门就听见一句呓语：“嗯喵……看招菊丸大人光线……嘿嘿……”
　　是很整洁的房间，一看就是女孩的，正中间海报上的兔子和她T恤上的是同一只。
　　书桌旁边有一只等人高的布偶熊，再旁边就是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架……仔细一看，教材和漫画竟然是对半开的，还有一层放了很多手办和模型，原来是沉迷二次元的小屁孩。嗯，有订《世界之谜和不思议》啊，这小孩和她哥不同，有品味。
　　唯一凌乱的床铺上趴着一个卷发少年，被子只搭了一边，还有一半在地上。床的宽度是能睡下两个人的样子，就算少年的睡姿算不上优雅还是没和被子一样落得地板待遇。
　　他是有听过日本人经过父母同意可以16岁结婚的事，但是这个小鬼不是才14岁吗？这么早就同居了？山本武不是常常在群里说什么妹妹不用嫁人之类的一辈子在家里也没什么吗……更搞笑的是草坪头笨蛋还在群里附和他，搞不懂他们这些死妹控。算了，不关他的事。
　　少女双手环成筒状，贴在卷发少年的耳边喊道：“英二，英二起床啦！吃饭！”
　　无事发生。
　　嘁，连床都起不来，还补什么课，能坚持一节都是问题吧。
　　狱寺隼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拿起少女丢在书桌上的早报仔细阅读了起来。
　　才八点钟，其实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

　　-

　　英二抱着我从宜家买的大号鲨鲨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我掀开他左眼的上眼皮，眼球动都不动，好像睡死过去了。
　　其实，原本我应该先带狱寺老师去客房的，但是带小哀步美她们来房间实在太顺手了……顺到变成肌肉记忆，直接把狱寺老师带我房间里了。而狱寺老师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坐下了。
　　不知道英二还要多久才能叫醒，还是先把狱寺老师的行李送去客房，再让他换一身衣服，总是穿着西服套装一定很拘束。
　　我叉着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英二，无奈的摇了摇头。气得我一把薅住鲨鲨的头，稍微一用力，成功解救鲨质。
　　“那个……”我抱着鲨鱼玩偶转过身看狱寺老师，伸出一只手介绍床上的昏睡生物：“英二我等下想办法把他叫起来，先带您去您的房间？”
　　狱寺老师站起身把椅子推回原处，然后又整理了一下上衣淡淡道：“嗯，麻烦了。”
　　我忽然发现，狱寺老师这次没有抽烟诶，有话他真听啊！
　　还不等送人去客房，我的重心一偏，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旁侧倾倒。英二拉着我的胳膊一拽，预知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后，瞬间我连自己墓碑上贴哪张照片都想好了。
　　搞得好像什么少女漫展开一样啊！就算真的是少女漫好了，狱寺老师是无辜的啊！不要让无辜的家庭教师成为这个离谱的play一环好吗，我真的拜托了……
　　等我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被英二的手臂勒得死死的，呵呵，我真是手欠，干嘛要把鲨鲨抽出来。
　　狱寺老师走到门口发现我没跟上来，正好回头找我。
　　有没有镜子给我照照，我这个脸色，现在这个状态直接埋肯定刚刚好吧？
　　有必要让我同一天在同一个人面前社死两次吗！
　　饶是离得远我也能看到狱寺老师的视线在我腰间走了几个来回。
　　我按着英二的手臂，生怕再出点意外。此时尴尬远超肢体亲密接触带来的害羞，好想先把狱寺老师打失忆然后再自己撞墙啊……
　　狱寺老师无言地走过来，沉默了半晌，慢慢伸出手去挠英二的痒痒。
　　“哈↗↗↗↗哈↗↗↗↗我错了姐姐！讨厌……不要弄……”
　　英二终于松开手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狱寺老师谢谢你！！
　　也许是我充满感激的眼神灼烧到了狱寺老师，他一副嫌弃的表情……
　　“呃……”似乎意识到有失教师尊严，他小声清了清嗓子：“你这什么表情，走吧。”
　　“哦…………”
　　如果我做错了事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频繁社死好吗！（意大利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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