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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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从电影院回来以后，你就觉得五条悟那家伙怪里怪气的。明明一开始是他说要和解，回来也黏了你一天，可等第二天你睡醒以后，那家伙却又变了一个人……前一天他才缠着你说让你不准丢下他一个人，还非要看你做咒具，今天你难得好心去找他问他要不要一起，这家伙却又摆出了一副“只有弱者才抱团谁要和你一起”的烦人嘴脸。
你被他闹得莫名其妙，也懒得去思考这家伙究竟是在发什么病。反正他一直都像是一只喜怒无常又难哄的猫，你不哄自然也有的是人愿意哄他……毕竟这家伙在五条家众星捧月，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家族会解决，轮不到你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透明帮他烦恼。
你最近需要烦恼的另有其事——咒高专要开学了，家族打算送五条悟去上学，却似乎并不打算让你去。
“你是个聪明孩子，千，你应该很清楚，咒高专的咒具教学无法给你提供太多帮助。”在你的疑问中，族老严肃而温和地回答，“咒具制作的术一项是各个家族的机密，其他家族不会把这些当做可以公开交流的资源并带到高专……对于缺乏家族传承的闲散咒术师来说，高专的学习是有意义的，但对你来说，留在五条家学习，对你的成长应该更有好处。”
族老说的这些话你在来质疑家族决定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料了，你也很清楚他说得对，从单纯的提升能力的角度上来说，你其实并不需要去咒高专就读——但你想去咒高专，也并不只是为了“变强”，你只是……
“那为什么悟就可以去？”你端坐在长辈的面前，直截了当地抬头问，“就因为他身为未来的五条家主，需要更多的名望，所以才放他出去刷声望值，而我只需要默默无闻地待在家里准备嫁人，最好不要抛头露面，对不对……您觉得这样公平吗？”
族老又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看你了……目光就像是在看有缺陷的、不懂事的小孩子。
他摸摸你的脑袋，面带慈和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却直白而残酷：“别闹小孩子脾气，千，你已经长大了，要知道家族的公平是要建立在实力之上的——家里已经给过你十几年的时间了，事实已经证明你不如悟，那他做家主就是理所当然的。”
而区别待遇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你已经认清了事实，但听到这种话果然还是相当不爽……你磨了磨后槽牙，抬眼看向族老：“所以对方是谁？禅院家那个死黄毛？也就只有他才屁事那么多，婚约都没定下来就要求对方做这做那吧？”
族老轻咳一声：“这件事还在讨论阶段……你的言辞也应该更有礼貌一点，千。”
什么只是在讨论阶段……这种事八成已经板上钉钉了吧。加茂家这一辈没有特别出众的对象，适龄的也就只有禅院家那个禅院直哉了。你用脚指头想都能想象出来那个比五条悟还讨厌两亿倍的死黄毛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嫌弃地说你是残次品、只有脸能看的可恶嘴脸，说不定婚约能进入谈判阶段你还借了你那位六眼哥哥的光。
想到这些事你就觉得恶心透顶，也更加坚定了你要想个法子脱离家族的心。但现阶段的你力量不足，只能先通过迂回的策略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御三家来来回回都是那些人，禅院直哉的能力应该也不算太合你们的意。”你双手环胸，直直盯住了族老，“听说这一届高专会有一个咒灵使入学，我想要他。”
族老睁开了浑浊的老眼，回望着你的眼睛。在确认你并不只是随口一提以后，他眯了一下眼，重新露出一个称得上温和的微笑：“好孩子……你能搞清楚努力的方向倒也不错。我之前就已经说过，家族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和悟不一样，你也有自己擅长的领域，既然你已经心有成算，那家族当然会支持你。”
如果是五条悟，现在大概可以直接朝族老翻白眼；但你终究和他不一样，还是缺少了决定性的实力，只能稍微忍耐。
你在心里朝他翻了个白眼，面上却维持了“体面和礼貌”，平稳道：“那咒高专……”
“想去就去吧，多交点朋友也好。”这时候族老看起来就又像是体贴的长辈了，语气和善，“其他的事，家族会为你打点妥当的。”
在这种时候，家族的效率总是高得惊人。你才和族老谈完没多久，当晚你的桌上就放上了咒高专的录取通知书和那位名叫夏油杰的咒灵使的详细资料。看起来家族里的老家伙们确实挺看好这位同学，对你发出的“我想要他”宣言乐见其成。
你看着资料上那个黑发少年的脸，在心里不太真诚地给他道了个歉：望他没有女朋友，不然为了敷衍族老，你还得多靠近他和他交个朋友什么的……
不过，身为同级生，说不定你和他还会挺有共同语言的——毕竟你们都将被笼罩在同一个绝世天才的阴影之下，同时还要忍受他糟糕的脾气……虽然你的脾气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你自认为自己还是比五条悟那家伙懂点人心的。
好，你决定了，要是到时候你的这位同期生被五条悟欺负了，你一定帮他出头！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