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经叛道》竹丌

20、第 20 章

　　一点一点，乔明轩感受着指尖，鼻孔处传来的刺激，这种直到心底的刺激让他沉迷其中，流连忘返。贪婪，汲取，让他兴奋，让他着迷。
　　再次体会完这种“美妙”后，乔明轩习惯的靠在软皮沙发上，双腿伸至前方的酒桌，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两眼迷离。“要是原本属于自己的被别人抢了怎么办好？”
　　“只要是轩少的，当然是再抢回来。”女子再次躺下，将头放在乔明轩双腿上，两只手抓起乔明轩的一只手端详把玩。
　　微微偏过头，乔明轩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女子，良久，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抢？恐怕，她消失了，一切，才能回到原点。”像似用尽了全力，乔明轩说完再次将头偏回去，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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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这边的俩人，凌妍羽开车将乔怡送至公寓就再次驱车去了凌氏。由于是周末休息时间，所以身为实习生的乔怡并不需要工作，而凌妍羽，工作什么的，自然是借口。对此，乔怡还是保持一路的沉默，独自上楼，一个人回到公寓。
　　打开公寓的门，乔怡看着这些年和凌妍羽独处的地方，每一处都充满了回忆，点点滴滴，深入心底。
　　“喂？莫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别哭啊！”刚坐到沙发上，一口水还没喝的乔怡就接到了莫蒽的电话。乔怡原本松口气的心这时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起身，一边寻问着手机那头还在抽泣的莫蒽一边穿鞋朝门外奔去。
　　莫氏顶层总裁办公室里，一个女人正和总裁椅上的男人怒目相对，女人中长的头发高高束起，画着淡淡的彩妆。男人双手交叉撑着修理整齐的胡须下巴。
　　总裁桌前赫然竖立着金色的名牌——莫氏总裁莫鸿。
　　“莫鸿，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女人愤怒的一掌拍到莫鸿办公桌上，气力之大顿时将桌面上的笔筒震倒。
　　莫鸿盯着滑落到地上的笔，良久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我当然知道。”莫鸿弯腰蹲下，捡起笔筒，将掉落的笔一支支捡起放回笔筒。
　　“怎么？我们俩还不够，现在你还要让小蒽步入我们的后尘吗？”愤怒，不屑，女人死死的盯着在地上摸索着的莫鸿。
　　莫鸿沉默了片刻，站起来，将整理好的笔筒放回原位，“这是她的命，身为莫氏的继承人，就要有这个觉悟。”莫鸿说得不紧不慢，就好像在陈述一件本就该做好准备发生的事，丝毫没有被眼前女人的愤怒干扰到。
　　“砰”的一声，俩人都被突然响起的推门声打断了正欲再次开口的话。
　　“小蒽……”女人看着一脸呆滞的莫蒽，双眼朦胧，到口里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莫鸿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亦是没再开口。
　　沉默了片刻，直到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听得到起伏不定的呼吸声时，莫蒽才开口，“爸，妈……”两声之后，再没后续。
　　刚才办公室里的话莫蒽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她知道现在的莫氏早已大不如前，她也知道莫氏最近裁汰了许多员工，目的在于节省开支。可她没想到对自己从不关心的父母会为了冰冷冷的公司卖掉自己活生生的女儿。
　　莫蒽的父母当初就是商业交易才结的婚，而今，作为商业联姻“产物”的莫蒽为了莫氏的危机即将再次步入父母的后尘，这对于莫蒽而言，是多么可笑，就好像自己的生命只不过是为此而生的一样。
　　乔怡来到和莫蒽定好的咖啡厅，在一个偏僻的位置找到了正埋头搅着咖啡的莫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乔怡没有坐在莫蒽对面，而是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伸手拍了拍依然呆滞着的人，担心的问。
　　莫蒽抬头，一见到乔怡瞬间崩溃，一把抱住身旁的人，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乔怡伸手抽了几张餐巾纸递给莫蒽，轻轻抚摸着怀中人儿不断抽泣着的脊背。这还是乔怡第一次看到莫蒽这般泣不成声，在乔怡的印象里莫蒽总是一副很没心没肺的样子，对什么事都笑脸相迎，可乔怡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用来伪装内心真实自己的保护伞，如今，这把保护伞溃了，也显现出了她内心最脆弱的一面。
　　看着双眼早已哭得红肿的莫蒽，乔怡的心不免为之一振。
　　良久，莫蒽才慢慢恢复了呼吸，不再抽泣，慢慢的开口，一句一字都像是在把自己掏空消灭。
　　“谁？”差不多了解情况了的乔怡在莫蒽再次沉默后问道，她想知道莫氏总裁莫鸿，身为莫蒽有名无实的父亲究竟是为了攀附哪家公司，哪个人而“卖女儿”。
　　莫蒽离开乔怡的怀抱，顿了顿，开口道：“乔明轩。”
　　【距DO集团商业晚宴还有一个小时】
　　一身红色艳丽的及腿中长裙，裙摆四周点缀着镂空花式，领口坎肩式的设计将精致粉嫩的锁骨完美展现，原本俊丽的容颜稍作装饰，配上一双银色高跟鞋，女子柔美的姿态尽显。乔怡看着落地长镜中的自己，将斜披着的长发放至背后，使其自然散落。
　　乔怡不禁想起最近发生的事，简直是层出不穷，一件接着一件。
　　首先是凌妍羽，再是突然回国的杜欧阳，最后，还有莫蒽，乔明轩……想到乔明轩，乔怡不禁皱眉。
　　昨天因为莫蒽的事乔怡原本打算找凌妍羽帮忙的，可等到半夜也不见凌妍羽回来，加上之前在凌家大宅就没怎么睡好，实在熬不住的乔怡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乔怡就被催命的上班闹钟吵醒，匆匆忙忙吃了点不知道凌妍羽什么时候回来做的早餐就朝凌氏奔去。等来到凌氏才知道凌妍羽今天上午临时去了临市办事。
　　乔怡一上午心里想着莫蒽那档子烦心事也没多少工作的动力，好不容易挨到凌妍羽回来。正想着去找凌妍羽，却在门外听到——
　　“你也舍得回来，怎么，国外的金发美女不够你祸害了？”
　　乔怡站在凌妍羽办公室门外，不知道手机那头说了些什么，不过依稀可以听出是个女子的声音。
　　“呵，可别。”
　　凌妍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轻松，俩人的就好似多年不见的密友。
　　之后不知道手机那头说了什么，或是提起了什么人，凌妍羽沉默了一阵，然后叹了口气。
　　沉默的时间很长，连原本在门外的乔怡都以为手机已经挂了的时候，凌妍羽又道，“行了，等你到的那天记得提前告诉我。”
　　再后来，凌妍羽挂了手机，但是乔怡只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乔怡掐了掐自己的右脸，再次拉回思绪，又把红色中长裙礼服整理了一下，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待心情再次平复才转身朝房间外走去。
　　这边同样在房间打扮的凌妍羽也出来了，不同于乔怡，今晚的凌妍羽一身黑色哥特式长裙坠地而摆，用层层叠叠的蕾丝点缀着，海藻般的黑色卷发滑落胸前，将尖俏的瓜子脸完美装饰，加上一抹迷人的唇彩。凌妍羽仿佛是行走于黑暗之中的玫瑰。
　　乔怡看着眼前的凌妍羽，久久未能回神，俩人对视，凌妍羽明显也是被今晚乔怡的打扮所惊艳。良久，乔怡对着凌妍羽露出了一个暖心的微笑，然后拿起桌上的两张请帖，对着凌妍羽架起右臂，“Please , my attractive lady .”
　　凌妍羽上前挽过乔怡的右臂，嘴角在乔怡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笑。
　　一阵淡雅的茉莉清香扑鼻而来，乔怡拉着凌妍羽朝门外走去。如果，只是如果，没有杜欧阳，没有这些烦心的事，如果一切在此暂停，该有多好。乔怡心想，可，再美的梦，终究，也是会醒的。
　　乔怡和凌妍羽是坐着DO集团派出的专车去的晚宴，Q市的夜黑的很早，一路上都是逐渐闪现的夜光灯，星星点点，照亮了整个夜晚。
　　乔怡发现这次杜欧阳邀请的人不少，光从这一路断断续续出现的统一专车就能看出来。由专门的司机开着车，乔怡和凌妍羽俩人就都坐在后车座，一路也都静的异常。乔怡时不时的看向车窗外，凌妍羽则眯眼靠在车椅背上。
　　差不多半刻钟后，车就到达了目的地。晚宴的地方是一所豪华的欧式别墅，据说是杜欧阳的祖产，由于太大，所以没有人住，这里每天会安排专门的打扫人员保持整洁，很大一部分用途是办宴会。
　　正门十分高大，是由大理石建造的，六盏水晶灯依次排列在门的两侧，将洁白的大理石墙壁照得发亮。和其他人一样，乔怡和凌妍羽在司机的带领下来到正门，然后再由正门的两名侍者推门有请。
　　进到别墅里面，四下是各种晚宴用的玻璃圆桌，圆桌上有甜点，酒，饮料之类的，差不多每五十平方米就有一个圆桌。乔怡看了看，大概有四五十张圆桌，这还不包括二楼的，面积可以说大的吓人。在对着正门的方向，是一个旋转式的楼梯，楼梯扶手处摆放着些许林星的盆栽。别墅一壁是恢宏的落地窗，从那里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其他地方或是挂着欧式壁灯，或是摆着看不懂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