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钓系（快穿）》太空影子

23、小网管

　　两人从广场逛到了湖心岛，图书馆就在湖心岛中央，故而路上除了情侣之外，学生也多。

　　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林雾捡起一颗石子往冰面上丢，噗嗤一声，那石子砸穿了冰面滑进了水里。

　　林雾蹲下来，在草地上又找了一颗石子，应淮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看那边。”他说。

　　什么？林雾随着他视线看去，看到几个小孩嘻嘻哈哈在湖边的打闹，捡石子丢湖里玩。

　　“你跟他们一样。”应淮说。

　　哦哦，那又怎么样。林雾把刚捡的石子塞少年手里，“你扔一下，很解压。”

　　应准并不想试。

　　“你不是学习压力大吗？”林雾一本正经，“我以前学习压力大的时候就很爱在河边扔石子。”

　　“你不是小学读完就没读了？” 应淮道。

　　又说漏了，林雾强行补漏洞，“嗯，小学，也是有压力的啊。”

　　应淮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信没信他的话，他把手中的石子往湖里扔。边上走过来一个女孩，举着手机，“这位同学，可不可以请你帮忙拍个照。”

　　“不可以。”应淮冷着脸。

　　女孩显然没想到他拒绝的那么干脆，有些尴尬地愣在了原地，林雾说，“我帮你们拍吧。”

　　“好啊，谢谢。”女孩把手机递给他。

　　林雾给她们拍了十多张照片，两女孩走的时候很大方的说要加林雾的微信，林雾看旁边少年的脸黑了，就说，“手机没电了。”

　　两女孩没介意这变相的拒绝，挥挥手笑着走了，边走边低头窃窃私语。一个说，“妈呀第一次看到活的同性恋，还是长得那么好看的。”

　　“我就说是吧，你非说不像。”

　　人都走远了，应淮还冷着一张脸。

　　“好啦，我们上图书馆坐坐。”林雾道。

　　我们什么关系啊，你还介意我生不生气，应淮没吭声，脸上表情缓和了，他看边上不远处有卖棉花糖的，问旁边的人，“吃不吃？”

　　林雾对棉花糖兴趣不大，不过少年都问了，“吃吧。”

　　没一会林雾手上就多了一串粉蓝色的棉花糖，竖着两个耳朵，是一个兔子的形状。形状是应淮选的，颜色也是，林雾咬一口兔子耳朵，糊了一嘴巴的糖。

　　.

　　年后最后一场雪过后，天气一天天转暖，网吧后门出来是一大块空地，这里原先有几栋老房子，后来都拆掉了，徒留着几棵老树，树下几个石墩上围坐着几个老人在晒太阳。

　　王婶在洗拖把，她拿脚踩踩拖把上的水，差不多干了就把拖把挂在一旁的矮灌木上晒。

　　那小年轻在这树下坐了一上午了，他手上拿着一叠传单，旁边一个老大爷问，"小伙子，卖房子的？"

　　小年轻似乎没想到会有人主动跟自己搭话，他扬起职业微笑，把一张传单递到大爷跟前，“大爷，0首付，有没有兴趣？”

　　大爷说我看看噢。

　　小年轻于是笑的更开了，给大爷讲那楼盘如何如何的优惠云云。

　　大爷听的认真，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半小时后，小年轻讲的口水都干了，老大爷没松口说要不要去看一看他那楼盘。

　　小年轻住了嘴，老大爷说，“继续讲呀，好久没听人讲过这么多话了。”

　　小年轻脸上的笑挂不住，扯回他手上的传单，站到另一边去了。

　　老大爷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这么点耐心，当什么销售噢。”

　　说完点开手机摇头晃脑开始听小曲。

　　在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中，小年轻焦躁地踢了踢地上的土块，嘴里低低的骂了一句脏话。

　　林雾蹲在网吧后门清理一块主板上的积灰，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小年轻把传单递到他面前，“帅哥，买不买房？”
　　林雾观察他一上午了，知道他确实如自己一开始猜想的那样，是卖房子的。

　　这人就是之前他在王婶家遇到过一次，后来在博物馆又看到一次的人。

　　林雾摇了摇头，"买不起。"

　　小年轻说，"0首付。"

　　林雾还是摇头。他对买房子没兴趣，纯粹是好奇这人等在这一上午是在等什么？终于王婶把几个地毯都囫囵都洗了，她朝小年轻喊：“李先生。”

　　李先生屁颠屁颠跑过去，帮着王婶把那几个沉的不行的地毯晒了。

　　林雾拿着小毛刷想，看样子王婶要买房子。

　　听王婶喊的那称呼，两人并不太熟。那博物馆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那李先生走了之后，林雾问王婶是不是要买房子？

　　王婶说，“是有这个打算，小赵，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里吃个饭？”

　　“好几次喊你都说没时间。”王婶笑说。

　　林雾想了想，“今晚就可以啊。”

　　王婶蛮意外，问他喜欢吃什么？林雾说都可以。

　　五点多，王婶就下班了，“小赵，我先去菜市场买菜，你先到我家去。我女儿在家。”

　　林雾把清理干净的主板装上，“行。”

　　这次去王婶家吃饭，林雾了解到她女儿残疾几年了，因为车祸。

　　小孩是出车祸前生的，当时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车祸后，小孩爸爸就走了。说是出外做工，后来就断了联系。

　　王婶做了一桌好菜，林雾没怎么吃，心思都在听王婶讲她女儿上。

　　王婶的女儿也没怎么吃，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进房间去了。

　　王婶看着女儿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转向林雾，“多吃点，小赵，以后常来哈。”

　　这天晚上之后，林雾又做那个楼梯循环的噩梦了，一连做了几天，开始他以为是应淮家的那个，就跟第一次做的那个梦一样。

　　第二天晚上再做梦的时候，林雾发现了差别，这楼梯间墙壁更老更旧，而且楼梯的扶手也不一样。

　　总感觉那楼梯也是曾经走过的，是哪里一直想不起来。

　　人在做梦的时候，是没有时间的观念的。林雾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两条腿都快走废了，还是楼梯里打转，他索性就不走了。

　　找了个角落蹲下，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一直醒不过来，林雾掐自己的大腿都没用，后面还是用的老方法，喊应淮。

　　应淮睡的晚，一般刷题到一点才睡的，第一天晚上他听到喊声跑到房里把人摇醒。

　　第二天还是差不多时间，应淮把被窝里的人喊醒，掩去眼里的担心，他笑说，“以后我在你房里刷题得了。”

　　林雾也有点没脸，知道自己在梦里喊的有多大声。

　　他喝了两口温水，眼神疲惫：“做噩梦了。”

　　“还是那个梦？”

　　“嗯。”

　　“去看看医生？”应淮皱眉。

　　看医生没用的。林雾问系统怎么回事，系统也没说，林雾就猜测是事关任务。

　　他摩挲着杯子细细的想那个梦，那个楼梯到底是哪里走过？然后他想起来了，那不是王婶家那个楼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