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小网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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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若有所思，“他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系统：“你在路上没见过世面一样到处乱拍的时候。”
林雾：“……”
修理工来的很快，骑着一个电动车过来的，他开进了院子里，在腊梅树下捏住了刹车。
小青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人，笑出一口白牙，“是你打我的电话吗？修热水器的。”
林雾从手机里抬头，忙说：“是的。”
青年把车子停好，跟林雾上了楼。电热水器不难修，就是修之前要把里面的水全部放掉，放水需要一点时间。
林雾就在这个空隙里跟人聊了起来，了解到青年是H市的，确实是小白的老乡，他是去年才从老家出来，跟着一个老乡过来的，那老乡是他叔叔。
不聊不知道，一聊起来林雾才发现修理工那叔叔原主也算认识，以前一起在劳务公司下面做事的。
“这么说你也认识文哥？”林雾问。
“当然认识啊，我跟我叔现在做事的几栋出租屋的房东，都是文哥介绍的嘛。”
青年站在洗手间门口，从烟盒里抖出了一根烟。
“抽不抽？”他问林雾。
林雾摆了摆手，“不抽烟，谢谢。”
小青年黝黑的脸上露出点笑意，他打量这屋子，眼睛里含着一点羡慕：“这是你的房子啊？”
“嗯。”林雾没过多解释。
应淮这房子虽然老旧，但是在H市这个地段，房子挺值钱的。对于外地人来说，不管这个房子破不破，有房子不用租房住都是值得羡慕的。
小青年热情又上涨了几分，他虽然有些黑，但是看着精干，也算有几分帅气，干起活来利落，待人也和气。
热水器里面的水放完了，青年把热水器搬了下来，洗手间太狭窄了，他把热水器拎到阳台。
“你这热水器好旧了。”青年委婉的说，言外之意其实没有修的必要，“现在新的也不贵，二手的好的也便宜。”
林雾说：“二手的多少钱？”
青年蹲着拆线路，“我那有，你要的话我给你便宜一点，四百。”
“那还是修吧。”林雾之前问过最多八十就能修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林雾知道他叫刘畅，24岁，这是第一次出来做事，之前一直在老家。聊的差不多了，林雾直接问刘畅认不认识白月？
“白月？”刘畅面露疑惑，他想了想，“哪个白月？不认识。”
林雾直接说白月租的那一栋房子的位置，刘畅就想起来了，“你说的是爱看书那个女的吧。”
“她叫白月啊？”刘畅才知道的样子。
不甚在意的，他找林雾要吹风机吹热水器里面的电线，说有点潮了。
林雾进房间拿吹风机，出来的时候看到刘畅站在阳台抽着烟打量四周，“你们这楼房也不装防盗网呢。”
“老楼很多都没装。”林雾说。
“对，你刚刚说的那一栋出租楼也没装。”刘畅呼出一口烟，“房东说装了成本高，那房东那么有钱了还这么扣，难怪他那空房那么多。”
林雾想那房东看着也不像很有钱吧，又听刘畅说，“就那爱看书那个女的，她屋里水管坏了好几次，都是我去给她修的。原来她是你同事啊。”
“你跟她挺熟？”林雾问。
“一般般，你不说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这个林雾看出来了，白月口中的男朋友的描述跟眼前这个人完全对的上。这两人不熟，白月却把他当男友，还跟周围同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实在是奇怪的很。
刘畅的技术很不错，热水器很快就修好了。走的时候他加了林雾的微信，“后面有问题在微信找我。”
林雾说好。
“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啊？”刘畅视线在屋里扫动。
“不是，我跟我弟弟。”林雾说。
“哦哦，走了。有空到公寓那边坐坐。”
刘畅说的公寓就是之前林雾去过的，原主师傅住的那地方。他跟他一帮老乡都住在那边。
林雾说行。
刘畅背着工具包走了。
天擦黑了，林雾去菜市场买了一堆菜，连着过年的菜都买好了。
回来把饭煮上，就坐在客厅开始拆快递。
都是之前在网上买的一些年货，吃的喝的。林雾拿出一包瓜子，倒出来一点嗑，“系统，你们不过年啊。”
系统：“时间线不一样。”
林雾：“那你祝我新年快乐吧，这个世界还要多多关照哦。”
系统：“新年快乐。”
林雾跟系统唠了半天，饭煮好了，才慢吞吞开始炒菜。
吃完饭洗完碗，林雾打开电视，找了个电影看。算恐怖电影吧，有两个人困在了楼梯间里，不停的循环，吃过的东西喝过的水第二天又会重新出现，死也死不了，活着也没意思……
林雾看的心里发毛，又忍不住看结局，他进房间拿了一条被子裹着，这电影还挺长的，楼梯间循环之后，还有一个新娘子的电梯循环，后面还有一家人被困在高速公路，永远都走不出去……
看到后面，林雾人都麻了，铁门有动静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
应淮看黑灯瞎火的，电视屏幕的光照亮了一张惊恐的小脸，他脚步微顿，啪一声按亮了客厅的电灯。
裹在被子里的人看电视看的入神。应淮视线往电视屏幕上一瞥，没看到什么恐怖镜头，吓成这个鬼样，又菜又爱看。
他进房间去，发现书桌上多了一个包裹，是一套睡衣，绝对厚的那种。
应淮嘴角抽搐，谁要穿这种老大爷穿的睡衣，他把那睡衣丢进了衣橱里。
还套着包装袋的睡衣骨碌碌从里面滚下来，应淮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没让掉到地上。
他松了一口气，把睡衣拆出来拿衣架挂上了。
看恐怖片的后果就是容易做噩梦，林雾发现自己在走楼梯，一楼，二楼，三楼，四楼……一直到六楼。终于到了吧，面前又出现一个楼梯，上面写着一，林雾继续往上走，经过了无数次六楼，就是找不到家门口。
他忍不住朝虚空喊，“应淮？开门。”
没动静，林雾又喊了一声，然后他就被摇醒了。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是少年的脸，带着一丝不耐，几分担心，还有一些些疑惑？
“你叫什么？整栋楼都要听到了。”应淮收回了按着他肩膀的手，站直了身体。
林雾坐了起来，额头都是冷汗，一杯水递到他面前，林雾伸手接过，喝了才反应过来，“系统，应淮好像……”
他抬起头，看到少年马上就移开了视线，转身出去了。
没两天就过年了，白月请了假，雯雯也请假了。老板就请了两个零时工顶她们的班。
真正不回去过年的还是少，网吧冷清了一些，还在玩的都是住附近的小青年，或者过年就不回去的。
林雾没请假，他本身就不忙，过年网吧人少，机子出问题的也少，林雾就没怎么去。
除夕这天，他睡了一个长长的懒觉，醒来早饭也懒得吃了，兴致很高的开始贴对联。
把对子摆在茶几上，林雾往上面糊浆糊，没经验，搞多了，一小盒浆糊很快就被他搞完，横批没糊上，林雾就进了厨房，应淮在里面炒菜，这两天两人没什么交流，但是相处起来心平气和的。
林雾打开电饭锅挖了一勺子饭，应淮视线瞥过去，以为他要吃，结果看到他把那勺热饭糊到对联上了。
应淮嘴角抽抽，颠了两下锅转移注意力。他把炒青菜倒进盘子里。
开始煎小鱼干。
突然听到外头喊，“应淮。”
油锅里噼里啪啦的，应淮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站着没动。
“应淮，你过来一下。”
这次听清楚了，还是没动。过了一会，他把火关了，走出厨房。
林雾站在一张红色的塑料凳上，手上举着对联的一边，他问身后的人，“这样可以吗？”
应淮手上拿着锅铲，身上带着围裙，皱着眉看，在他看来左边一点还是右边一点都差不多，但是举着对子的人很认真的样子，他于是很认真的看了，“右边一点。”
林雾把对子往右边挪了一些，“这样？”
“嗯。”
林雾把对子按了上去，手往下压，“你把下面的压一压。”
应淮没动。
“快点呀。一会浆糊干了。
是饭干了吧，应淮在心里吐槽一句。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对联终于是贴完了。
这一晚上外面都是砰砰砰的放烟花的声音，电视开着都听不到声音。
两人坐着一起吃年夜饭，边看春晚。
穿过来这么久，林雾第一次吃到应淮做的菜，不知道第几次筷子往小鱼干那边去。
应淮啧一声，动作很生硬的往他碗里舀了一勺鸡汤，里面一个大鸡腿。
鸡腿也是林雾爱吃的，但是比起小鱼干……筷子再次往那边去的时候，小鱼干的盘子都被端走了。
林雾低头吃鸡腿，哪个菜都好吃，特别合他的口味，鸡汤带着一股子甜酒的味道，林雾感觉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哪里吃过。
估计是上一个任务世界吧。
除夕一过，时间就过得快了。两人都没亲戚可走，林雾在年初二去原主师傅那吃了一顿饭。
其余时间，基本不是在网吧待着，就是在家里。他发现应淮在家的时间也多了，以前白天是看不到他的，晚上回来的也晚。
过年这段时间，天天都看到他在家里，大多时候是在房里刷题。
偶尔看到他在客厅开着电视看书，然后泡脚。
林雾在网上买了两个泡脚桶，其中一个给了应淮，应淮一开始不用。
某天晚上，他又用旧的泡脚桶。林雾说，“你不用，我给陈溪算了，别闲置着。”
少年脸黑了，后面的几天，那泡脚桶就用上了，拖鞋也穿了，连厚的不行的睡衣，林雾都见他穿了。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小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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