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搞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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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算麦子解除了灾厄的限制，让帝国军部和科学院的人可以把灾厄人工智能拆解得七零八落，他们也得不到真正想要的东西——大规模复刻灾厄人工智能。
灾厄后台一直在运算的命令行：判断自毁。
这条源代码限制灾厄人工智能无法离开机甲，一旦有人意图复刻灾厄人工智能，那么源代码就会绕过灾厄人工智能的所有指令，启动自毁程序，关于灾厄的一切都会像多尼诺骨牌一般坍塌，变成一片废墟。
至于，那位帝国科学院的‘走狗’，为什么会说萨里家族翻脸不认人。为什么近卫军的旗舰无畏号会在帝国大学。
答案就在眼前。
就算维克多极力为自己家族辩白，他们萨里家绝对在里面扮演了重要角色。也可能是他的家族隐瞒了他。
事实上，麦子几乎可以确定，维克多的哥哥，那位霍恩少将，毫无疑问是主导帝国科学院研究灾厄的领头人。
讲道理，萨里和伊洛维奇能在首都星盘根多年，作为老派世家的族长老萨里先生，必然是一位老奸巨猾的政治家。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把家族荣耀抵在其中一方，定然会两头押注。譬如，让自己的大儿子站激进□□，为科学院背后那支派系提供军事力量。而自己的小儿子则站反对党这一边。
无论最终哪一方获胜，萨里和伊洛维奇家族永远荣耀。
“你要什么？”霍恩一转话题，避开麦子的追问。
是的，她要什么？
麦子要的是回家，要的是那位麦子回来。
但这都不是霍恩少将能给予的奖励。
麦子沉思，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需要另外一台原型机。
一旦她的猜想成立，那么她就可以往返两个世界。
但是不能急，不能让别人看穿她所求。否则，就会距离那个目标越来越远。
隐隐作痛的肩膀提醒着麦子危险，但是麦子无所畏惧了，学着对方极限施压，“少将，有一笔买卖您做不做？灾厄的人工智能，我可以有条件的让渡给你们。但是——”
“……说说你的条件。”
“我要断罪的机体。”
因为，她在灾厄的大量数据中隐隐约约察觉，断罪没有彻底死去。
甚至那一次，那位麦子能过来，大概率是断罪的杰作。甚至，再大胆一些猜想：断罪的人工智能就在她的世界。
此时此刻，她不得不说。
冤枉朗姆果茶味营养液了，不是它不行。
回去厚葬！
就在这时，会客厅的大门被推开，“我回来了。”
维克多没有看麦子一眼，急匆匆地走进来，路过麦子时，麦子似乎还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汗味。
“谁允许你擅自离开学校。”霍恩站起来，严厉质问。
面对兄长的怒火，维克多余光看了一眼麦子，正色解释：“明天……妈妈生日，我请假回家一趟，辅导员和系主任批准了。”
一时间，场面略微有些尴尬。
毕竟正经人都看得出即将播放家庭伦理剧了。
麦子不想参与，她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再知晓一些额外的萨里家秘闻。有可能她今天不能完完整整地走出萨里家的庄园。
于是，麦子尝试扶着桌子站起，但因地面太滑，差点摔回去。
还好，维克多伸手扶住了她。
帝国之鹰霍恩，在两位小年轻之间，打量了一会儿，意识到一个可怕的未来。
他的眉宇之间闪过愤怒、挣扎，但是依旧保持优雅的身姿，似乎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高傲地说道：“后续我会再联络你。”
话罢，头也不回地走掉。像是这里有什么他唯恐避之不及的玩意。
“霍恩将军，我的条件并不过分。”
然而，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
待霍恩离开会客厅，逃出生天的麦子彻底松懈下来，拉开昂贵的椅子，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去。
“呼，还以为死定了。”她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手心冒出的汗几乎湿润了皮肤。
若是那位将军再留一会儿，就能察觉她的心虚怯懦，谈判天平就会彻底倾斜。
她，麦子将会被彻底拿捏。
“……”
“想问什么就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切看在维克多救了自己的份上，“今天，你在我这，有特权。”
麦子能看出来对方的犹豫，以及少见的不安。
天之骄子，有什么不安的？她才不安嘞。
在奈何桥边极速飙车浪一圈，好不容易才回来。
未来，还要为了灾厄，背上沉重的债务。
想想都心塞。
难道，对方要说什么重大的事，是与自己有关？
麦子瞬间紧绷起来。
“辅导员金阳，委托我带你回学校。”
就这？
酝酿了那么长，结果就那么一句。
接下来，无论麦子怎么问，维克多都一言不发，开着私人穿梭车稳妥地把麦子送回帝国大学，又匆匆离去。
麦子盯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挺为对方担忧，本来话就不多的维克多，现在更加不说话了。
该不会是自闭了吧？
滴滴。
还有两天入学摸底考试。
设定好的提示器提醒麦子，入学考试迫在眉睫，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几乎没空学习。
那位麦子的学神招牌岌岌可危，即将砸在她手里。
现在，来不及为他人忧伤，她得先解决自己的事。
毕竟，从荒星到首都星的一个月，她面临最大的矛盾就是：考试的知识点与落后的记忆力之间的矛盾。
但是她又忍不住不想。
那位霍恩少将，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一位极其有魅力的领导。很多时候，她看不透霍恩少将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真的想要灾厄吗？未必。
换位思考，若是是她坐在那个位置上。
放任联邦移民麦子拥有堪比战略武器的机甲，只会招致外部势力虎视眈眈，以绝后患的最佳方法就是把她种进土里，来年说不定能滋润万物。而且，不单有外部势力吧……帝国高层大概率不是铁板一块，这样轻易把绝密机甲交易给外人，通常会被人评价为：失去理智。让政敌们手握把柄发难。
麦子认为，霍恩将军不是这种傻子。
无数次经验教训淡定告诉麦子：当你不知道对方的盈利方式时，往往你就是他的盈利点。
所以，她几乎可以判定，霍恩少将要用她当诱饵，趁机扫清内部的反对势力，顺道打击联邦敌对势力。
这么一想，那张英俊的脸蛋变得面目可憎了呢。反之，他的弟弟维克多，可爱多了。
刚见面时，维克多在她眼中是一位毒舌好看的男孩子。
现在，麦子愿意为他升级成心地善良的男孩子。
总之，先给自己订一个小目标吧。
嗷嗷待哺的灾厄，还躲在小树林里饿着肚子呢。
身无长物的她，要怎么在短期内获得千万星币。
陷入愁云惨雾之时，塞拉菲娜那句话在她脑海中冒出：小时候，你爸妈让你不要吃糖，你听了吗？
既然帝国大学禁止学生在校内经商，换言之，简直是变相通知她，帝国大学是一片经商的蓝海啊！
哪里有禁止，哪里就有利润。
毕竟马克思曾经说过：资本只要有10%的利润，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就会让资本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资本的积极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
那么，有什么商品，帝国大学的学生们需要，但是没办法轻易获得？或者，她人为制造需求？
抱着这样的思想，麦子在学校内网中收集各种相关资料。并且积极地蹲守在球场附近，寻找那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学姐、学长，打听他们的私人需求。
收集了45个随机样本，并且爬虫内网数据，进行充分对照后。麦子的初步调研工作完成，心满意足地回到宿舍。
然而，迎面而来的是脸黑如锅底的金阳辅导员。
“小麦同学，我刚才联系维克多，他说你早回来了。”金阳双手抱胸，单脚点地。
颇像当年她母亲准备收拾皮痒的她，就差一把鸡毛掸或者跳绳了。
“哦，哦，我在球场看别人打球。”
有一说一，机甲球比赛看起来好刺激啊，完全不输传统三大球的比赛。
规则有些像橄榄球和足球的混合，下场打球的人穿着外骨骼装甲，在足球场大小的场地里，激烈对抗撞击出金属花火，把机甲球打入钢铁大门。
搞得她想下场试玩一局，却被场外休息区的安德烈拒绝。
“……”金阳怀疑地眼神打量了一会儿麦子，回头问正在写检讨书的塞拉菲娜，“杰拉德今天在球场吗？”
“没有，我的线人告诉我，他今天外出宣传深空项目，晚间才回学校。”塞拉菲娜头也不抬地回答。
被限制出行的塞拉菲娜，痛苦地拿着电子笔，一字一顿地写着。
心中吐槽：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不能用语言输入或者意念输入写检讨书啊。老金非要盯着她用电子笔写。
这是什么古老的刑法吗？
她被监控了？！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辅导员。”麦子明白，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事，辅导员关心自己安危是可以理解。但是派出线人监视无辜人的动态，有些过了。
“嘿，老金。怎么样，我就说会被讨厌吧。”塞拉菲娜幸灾乐祸。
“检讨书加——”
“我闭嘴。”
麦子绕开辅导员，坐在椅子上，不由自主就开始叹气。
不一会儿，她歪头看着被打击到的辅导员，解释道，“辅导员，霍恩少将人很好，只是邀请我去他家做客。问了我几个问题，就放我走了。”
掩去那些博弈，麦子尽量挑能说的说了。
不过，看辅导员的神情，约莫是没信，“……嗯，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临走前，麦子有些愧疚，明知学生说了谎言，但是对方却好心地不追究。让她良心些许不安，麦子叫住金阳，“辅导员，你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好？”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外一个人好，除非这个人是圣父。
“因为老金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只好做牛做马。”塞拉菲娜抢答。
成功收获两枚白眼。
为了打消学生心中的疑虑，金阳不打算说什么漂亮话，而是诚实地告知：“麦子，我曾经是军人，保护祖国是我的职责。现在，我是一名辅导员，保护学生是我的职责。”
“那么简单？”麦子有些讶异。
“就是那么简单。小孩子整天瞎想什么呢，好好准备入学摸底考试。我还等着你给我们战史系长脸呢。三年了，终于到雪耻的时候了！”金阳恢复轻松的神情。
呃——
这个愿望，颇有些为难她了。
等等，辅导员的话提醒了她。麦子结合调研数据，想出一个绝佳的赚钱点子了。
待金阳一走，麦子立刻小跑到柜子前，把那堆朗姆果茶味营养液全部搬出来，点清数量后，拍了好几张立体照片，甚至还有单她喝朗姆果茶味营养液的照片。
做完准备工作后，麦子推开警戒线，来到塞拉菲娜身边，大喊：“塞拉菲娜。”
“我的弹道报告还没写，你帮我，我就帮你。”依旧低头写检讨书的塞拉菲娜说道。
“你怎么……”她还没说呢，想让对方做什么。
“嘿嘿，这是我对麦子的第六感应。”抬起头的塞拉菲娜用电子笔把麦子赶出警戒线以外，冲着她笑得特别无辜。
“……”忽然间，有点不想和塞拉菲娜合作了，甚至想把对方的脸按在桌上。
麦子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机甲系的人传染了暴力因子。
深吸一口气后，麦子尽量微笑：“你的个人平台上能发一条动态吗？事成之后，我俩46分成。我4你6。”
话一出口，塞拉菲娜停下笔，转椅面对麦子，“让利那么多？该不会是要让我宰了谁谁谁吧。杀谁，几时，您给个数。”
“请不要随意在帝国法律边缘试探。”麦子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
妙龄少女一番交流之后，一拍即合。两人修修改改不到10分钟，一份新鲜出炉的软文挂在了学校内网上。
“揭秘帝国大学超级天才的学习方法和饮食”，这条动态发了不到10分钟。
下面的留言几乎挤爆了塞拉菲娜的平台。
一边看留言一边笑得咧开嘴的塞拉菲娜，埋怨道：“麦子，太黑了吧。朗姆果茶味营养液，我买的时候标价75星币。你居然卖2999。”
当时，因为买的量大，食堂副食部还送了塞拉菲娜半箱。毕竟这个味道过于难吃，而且贵。帝国大学的学生宁可喝最便宜的冰雪味营养液，也不会选择朗姆果茶味营养液。
遥想那日，食堂副食部简直像看到救星一样，忙不迭地把所有库存都卖给了塞拉菲娜，生怕晚一秒对方反悔。
如今，朗姆味营养液成本75，售价2999。利润是2924，利润率高达97.5%。
面对舍友的质疑，麦子温柔地提问：“我问你，迄今为止，有几位全科满分进入帝国大学？”
“两。”塞拉菲娜伸出两根手指，像是比了一个V，补充道：“帕维尔教授，还有你。”
辅导员和麦子说完那段话后，当时她很感动，事后隐隐约约觉得里面有无限商机。
现在就是那个商机！
麦子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当你知道学神天天怎么学怎么吃，你会怎么做？”
“咱试不了学习方法，还不能把学神吃的玩意买来试试看？万一呢。”塞拉菲娜小心翼翼地回答。
学习方法且做参考，最快与学神一致的方法，就是拥有学神同款。看看会不会变得跟学神一样聪明。反正是吃的，看起来不危险。
目前，帝国大学的存货全部售罄，只有她们这里有，那么价位，似乎也能接受。
看着塞拉菲娜悟道，麦子满意地点头，“所以，能让每一位莘莘学子，充满智慧和力量的营养液，只卖2999星币一条，哪里贵啦。他还得谢咱呢。”
帝国大学的食堂的卡皮巴拉肉都要3000星币一盘，2999对于帝国大学的学生们来说，洒洒水啦。
想通这一关节，塞拉菲娜立刻起立站直，“……敬礼。”
麦子立刻挺直背脊敬礼，说道：“干吧，阁下。还有几条讯息需要你发布。”
果不其然，看着内网上不断飘动的立体弹幕，逐渐被炒热的氛围。
麦子满意地摸着下巴。
这种消息由她这种新生去发布，百分百要沉底。但是，像塞拉菲娜这种一看就是校园风云人物的狠角色，发布这么一条，那么广告效果绝对拉满。
谁能拒绝超SSS大佬的倾情代言？就连她自己，号称理智占领大脑高地的文明人，也因某巨星代言，买了从不喝的奶茶店的难喝奶茶。
不到一小时，所有朗姆果茶味营养液销售完毕，看着账户上逐渐飞涨的星币，麦子露出笑容，没有她想象中的困难。
首先得感谢那位麦子的高智商打下了绝佳的基础，其次得感谢塞拉菲娜的影响力，最后帝国大学的学生真的好单纯。
思至此，麦子有些良心不安，但不妨碍她哼着小曲打包营养液，用空间传输把营养液送货给各位客户们。
复盘这次小赚，麦子利用了人的本能。
那位麦子确实身体强度E++，但人家智商高啊！蓝星当年那本《哈X少女XXX》不就是利用这一点，畅销全国千万册。普通人可能不了解千万册是什么量级，当年同期出版风靡全球的《哈利·X特1》也才卖了百万册。
人类从出生时，就开始模仿，模仿自己的父母说话，模仿老师的知识，模仿世间万物的运行。这是人类的本能，无论科技再怎么进步。模仿的本能不会改变，谁能拒绝和学神同款的营养液呢？
帝国大学，的确集中了整个帝国所有精英，但谁能保证精英一辈子都不会上当，且心甘情愿上当。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麦子！内网有人学我们卖朗姆果茶味营养液，价位比我们还低200星币。”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搞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