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人录》偊鹿氏

60、犀和阿尔在做什么

　　意幽悰一早被水云笙和意依依轰出了客房，并且不让他踏进一步。意幽悰无可奈何，只得来到医馆。医馆内可谓热闹非凡。
　　“南烛，见你这几日身体恢复的不错！我们上街去看看吧！”孤鸾镜扶着南烛慢步走在医馆内廊里。
　　“老大，我今天早上看到犀姑娘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出街了！“张副官匆匆忙忙跑来告诉夜明。
　　“什么！”夜明拍桌起身，“犀的戒备心不高！她怎么可以跟一个不熟的男人出街呢！“
　　“好像是阿尔。”意幽悰说道，“我来的路上也见到他们了。”
　　“我们得去跟着她。”夜明刚准备行动，却被意幽悰按捺着：“欸，夜将军，我们得偷偷跟着他们。”
　　“为什么？”夜明问，“我们？你也要去？”
　　“不行吗？况且人家今日两个人出门肯定是有人家的原因的，你这样跑去打扰了两人，会闹得两人不开心的。我们偷偷跟着他们，万一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能及时出手。”意幽悰解释道。
　　“是你自己想玩跟踪吧。“南烛戳破了他。
　　“听起来很好玩！南烛，我们也去偷偷跟着吧！”孤鸾镜饶有兴致地说。
　　“嗯，行吧。”
　　就这样，意幽悰、夜明、孤鸾镜、南烛和副官一同离开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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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觉得我的这件衣服怎么样？”山海月穿着绛红色曲裾深衣站在山忻面前。
　　“你干嘛要穿这样的衣服？”山忻躺在病床上，不解地问。
　　“今天是花火节，是离国很重要的日子，我想穿出去，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点！”山海月喜形于色地解释道。
　　“太丑了，不适合你。”山忻直白地说。
　　“真的吗！会不会是因为我没有化妆？”说着，山海月又匆匆搬出孤鸾镜送她的装着胭脂水粉的妆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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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张灯结彩，行人来来往往，五人躲着犀和阿尔极其容易。
　　“你们趴在我的摊子架下做什么……”摊主不解地俯视着摊子下的五人，他们奇怪的举动也引起周围过路人的注意。“这是什么新活动吗？”“应该是吧。”
　　五人眼睛时时盯着犀和阿尔的身影。“酒馆？他们去酒馆了！”夜明回想起犀那日喝酒的场景，不禁愠色。
　　“别担心，夜将军，犀喝不醉。”意幽悰说道。
　　“说来那日之后，犀说你和水云笙的气色越来越好了，是酒的作用吗？“夜明质问道。
　　意幽悰戏谑地回答：“是，但也不是，不过是做了一些夜将军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情。”
　　“真的！“夜明激动地起身，结果撞到了摊子的横木。
　　摊主抱怨道：“你们躲我摊子下面就好好躲！我还得在摊子上做生意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夜明连忙道歉。
　　没多久，犀和阿尔从酒馆里出来了。五人盯着两人，犀的神色似乎有些失落，手里还提着两壶小酒，阿尔在一旁一直喋喋不休。
　　这时阿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走到犀身前，洋洋自得地跟犀说了些什么，犀失落的神色顿时消失了。然后两人又步履匆匆离开酒馆。
　　“这简直是在看哑剧……“孤鸾镜调侃道，”内容好抽象啊，你们知道他们说什么了吗？“五人同时摇摇头。
　　“快起来，他们要离开了！“夜明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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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看我的妆容怎么样？”山海月问道。
　　“……你平时那样不好看吗？干嘛要在自己脸上乱涂乱画？”山忻不解。
　　“哥哥，我就是做什么你都觉得不好看！我不问你了！”山海月生气地跑开，刚出屋门便看见阿憨走过来，山海月连忙上前问：“阿憨，你看我的妆容怎么了？”
　　阿憨盯着山海月却说不出一句话，阿憨的脸色逐渐扭曲，最后哭了出来。
　　“呀！阿憨别哭了！我现在就去把妆卸了！”山海月又跑去卸妆。
　　卸完妆再试试做头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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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地方？”夜明问道。这次他们终于藏在一个比较正常的地方，他们蹲在街道拐角处。犀和阿尔走进一家富丽堂皇又张灯结彩的阁楼里。
　　“那是歌楼。”孤鸾镜回答道。
　　“哦，歌楼啊，那还好。”夜明松了口气。
　　“可是，那家歌楼没有一百岁是不给进的……”孤鸾镜提醒说。
　　“……什么！那他们进去做什么！该死，这个阿尔要把犀带坏了！不行必须进到歌楼里面，把两人拉出来，至少也要知道他们去做什么吧！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我还差一岁才能进入这种地方呢！副官你行吗！”夜明焦躁地问。
　　“老大，我比你还小……”副官回答道。
　　“……夜将军，你99岁了？”意幽悰问。
　　“怎么了？”
　　“99岁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可以称你为爷爷了。”
　　“……等等，意幽悰、南烛，你们好像已经七百多岁了，你们符合条件，快进去探探消息。”
　　“……”南烛，意幽悰。
　　“南烛要进去？那我也要进去！”孤鸾镜说道。
　　“不行啊。”意幽悰开口婉拒，“我进去这种地方，云笙知道了会伤心的。”
　　“……那，那我也，也不去了。”孤鸾镜也附和着。
　　“还有，夜将军，你也不能去。”意幽悰戏谑地说道，“如果你在里边被犀发现了，你猜他怎么看你？你居然去这种地方。”
　　“……有道理呀，那就只剩下南烛姑娘了……”夜明说着。
　　“好吧，那我进去探探情况。”南烛答应了。
　　“你要去，那我也要去！”孤鸾镜喊着，“甭管它里面什么规矩了，只要我们不说出自己年龄不就行了吗？走吧，南烛。”说罢，南烛和孤鸾镜一起走进了歌楼。
　　一路上，孤鸾镜越发觉得奇怪，便对南烛说道：“犀已经有100岁了吗？”南烛没有理会他。
　　好巧不巧，两人刚进歌楼，里面的歌女还在热情好客地招待他们。他们就和犀、阿尔碰头了。
　　“犀，你已经100岁了呀？”
　　“二殿下？”
　　孤鸾镜和犀同时开口道。
　　而他们这一相互质问很快便引起了歌女们的质疑。“二殿下？这位是我们的二殿下？可是二殿下不是70多年前才出生的吗？他没有100岁呀……”
　　犀更是红着脸。歌女见着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一名歌女大喊道：“快把这四个人轰出去！”
　　“等等，我可是你们的二皇子！不能这样子对我呀！”孤鸾镜便被人推走便喊着。
　　“我们管你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还是十皇子！没有100岁一律不准进来！”歌女呵斥着，最后把四人全都轰了出去。南烛怨恨地瞪着站在远处窥视着的夜明，居然让她如此丢人现眼！南烛生着闷气转身离开，孤鸾镜连忙跟上南烛。
　　犀叹了口气，嘟哝着：“还是一无所获。”
　　“什么情况？怎么四个人都被轰出来了？”夜明不解地问。
　　“被发现年龄不达标呗。”意幽悰回答道，“哎，夜将军，还是我去吧。”说着意幽悰走向犀和阿尔。
　　夜明目视着意幽悰走到犀和阿尔身边。意幽悰笑着不知道说了什么，说完后，犀回答了他。犀刚说完，意幽悰继续说，然而这一回犀脸红了。
　　“犀脸红了？难道是涉及情感类问题了？”副官突然开口猜测道。副官这一猜测，夜明顿时喜形于色，心想着：好样的，意幽悰！
　　不久，意幽悰跟犀和阿尔道别。离开前，意幽悰还朝夜明挥挥手。
　　“什么情况？他怎么走了？”夜明不解地问。
　　“意幽悰是不是在告诉我们：一切都给你们安排妥当了，剩下的靠你们了！”副官继续猜测道。
　　“好样的意幽悰，我的好兄弟！”夜明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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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犀和阿尔继续走着。他们路过一家卖兵器的当铺便停下脚步。犀望着摊上各式各样的兵器并说道：“我是不是也准备一些防身装备比较好？毕竟不能总让人保护着。”
　　“犀，你也不一定非要买武器，你知道人体的穴位，你的毫针就可以保护你了。”阿尔回答道。
　　犀听后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两人正聊着天，远处突然传来呼喊声：“喂！快小心那只鸟！”犀还没反映过来，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身前飞跃而过，坚硬的躯体撞到了犀，犀踉跄地连连退后。不料，手掌触碰到了锋锐的箭头，箭头刮伤了犀的手掌心，犀跌倒在地上。
　　“呀！小姑娘，你手流血了！”店主惊慌地大喊道。而夜明目睹了全程，他的神情顿时冷然而严肃，他对副官说：“你先去看看犀怎么样，我去追那只鸟。”
　　“好。”
　　当铺前顿时围着许多人。
　　“得止血呀！”店主想要为犀包扎伤口。却被犀阻止了：“别过来！我的血有腐蚀性的。”闻言，店主连忙停下来。这时阿尔脱下外袍铺在犀流血的手掌上并说：“先用这个将手围起来吧。”
　　“谢谢。”
　　“犀姑娘！”副官匆匆跑来，“没事吧。”
　　“还好，我们得离开这儿回医馆。”犀说着，“张副官帮我把当铺带血的箭全部买下来吧。”副官答应后，将整个箭筒以及里面的箭都买了下来。
　　夜明追逐着飞鸟，可惜没追多久，他就跟丢了。
　　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了……夜明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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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幽悰回到阿管狂的府邸。客房终于打开了。意依依和水云笙兴奋地走出来，意依依喊道：“哥哥，我和云笙姐姐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哦！看！”水云笙将一条白色的发带展现在意幽悰眼前。
　　“新的发带？仔细看来我的发带确实好久没跟换了，破破烂烂的了。咦？发带上怎么还绣着三条线？难道是草吗？”意幽悰猜测道。水云笙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直笑眯眯地盯着他。
　　“不是草，应该是栅栏，不对不对，是‘卅‘字！”
　　意依依看不下去了，她给意幽悰指出来：“哥哥，这个是云笙姐姐和我和你。这是两条腿，这是两只手，这是一个头。”闻言，意幽悰尴尬地赞扬道：“真是……惟妙惟肖呀……”说罢，意幽悰解下自己的发带，将这条新发带绑在头上。
　　“今天是花火节，我们一起去街上逛灯会吧。”意幽悰提议。
　　“好呀！哥哥我还要带上这条小蛇。”意依依说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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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看我做的发型不错吧！”山海月对着山忻和阿憨说道。阿憨被吓哭后，便一直坐在山忻的病房里，说要山海月姐姐回来再走。然后就一直呆在病房里了。
　　“头上两个包子都不对称，一个高一个低的。”山忻吐槽道。
　　“好看的，海月姐姐。”阿憨夸赞道，“看起来应该有我们母亲的年纪了。”
　　“……”闻言，山海月叹了口气，心想着：果然还是不行。山海月就把发型全拆了。
　　“这样最好看！”山忻突然赞扬道。
　　“这不就和平时没变化了吗。”山海月调侃说。
　　“海月姐姐，我有个非常爱打扮的朋友，她特别喜欢给人化妆，我请她来给海月姐姐打扮吧！”阿憨说道。
　　“请什么请！这样最好看！“山忻反驳道，”行了，就这样吧！去街上玩啦！“闻言，山海月反思思考着，他们这样不就变相说明自己的素颜好看吗！想着，山海月愉悦地跟着山忻和阿憨上街。
　　三人来到大街上，山海月走的飞快以至于落在她身后的山忻不得不问：“海月，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呀？”
　　“当然是！“穿着最好看的衣服去见自己喜欢的人……
　　很快，山海月见到了她期盼已久的身影。当她正准备上前打招呼时，却发现意幽悰的眼神跟她平时见到的全然不同，他的双眸宠溺又醺醉。他似乎在欣赏着什么，山海月顺着他眼神望去。在那里，水云笙和意依依购买一个蛇型手提灯笼，水云笙点燃了灯芯，明亮的灯光让意依依兴奋不已。
　　原来……是这样，是我太迟钝了，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呀……说着，山海月突然笑起来，她转身看向身后正在悠悠走向自己的山忻。
　　“果然还是跟哥哥一起过节日才是最开心的！“山海月想着，连忙跑向山忻并抱怨道：”哥哥你走的好慢呀！“
　　“走那么快干嘛？“
　　“哥哥，我今天穿的好看吗？“
　　“你已经问了一天了……“
　　“哥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