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4 过年篇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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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过年篇B
（周家）
今天的最后一集播完，大家各回各家。
周成真回到自家院子时，三叔带着晴晴玩摔炮，看起来像黄优悠买的那种。
晴晴见哥哥回来，举起手里的炮给他。三叔帮她说，“妹妹让给你玩呢，接着啊。”
周成真皱着眉拿过摔炮，害怕它在手里爆，赶紧扔到很远的地方。但是摔炮滚了很远，就是没响。
“你还是不是男生啊？咋这么没力气？”三叔笑道，“使劲摔才会响。”
周成真撇撇嘴，走过去捡起小摔炮，想起今天旋风冲锋最后被铁狼号超过，气的抬手猛朝地上砸，“去你的合体气流！”
“啪！”
摔炮的响声，让周成真心情瞬间舒畅，甚至变得有些平静，把输比赛的怨气都发泄在炮上。
原来放炮还有这么个功能啊？周成真看着手掌，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这时，一股很香的味道传来。
是油的味道。
周成真推开厨房的门，奶奶和爷爷在厨房里忙活，叔母帮忙打下手。
“你们在做什么？”
“嗯？你回来了，我们在蒸馒头炸丸子。”叔母回答。
“哦。”
周成真想起奶奶常说的，二十九，来过油蒸馒头，今天是炸丸子的日子。
说是炸丸子，除了丸子外，也会炸些莲菜、酥肉、豆腐，有条件还会炸鱼，过年请客人吃饭时好有菜招待。
周家的丸子有两种，一种肉丸子，一种萝卜丸子。
二叔负责搅拌丸子面糊，叔母在案板上揉面，爷爷和奶奶搭档炸，站在大油锅前面等着油热。
“妈，这中了不？”二叔问奶奶。
“行了，给我吧。”奶奶嘴上说行了，到手了还是要自己再搅拌两下，总怕累着儿子了。
二叔把面糊给了奶奶后，就去帮叔母揉馒头。
爷爷示意奶奶，“试试油温，应该差不多了。”
奶奶用筷子沾了点面糊，慢慢抖进油里。
“滋啦滋啦~”
面糊与油接触的地方不断冒泡，咕嘟咕嘟响。
“行了，下吧。”爷爷命令道。
奶奶往手上倒了点油，手放在面糊上，靠挤压，从弯曲的食指缝隙中，挤出一小团面糊。勺子在油里快速点了下，将这一小团面糊挖下来，丢进油锅里。
奶奶的手速很快，干了几十年了不想熟练也不行，一个个面糊团填满了油锅。
爷爷用滤网拨开刚下锅的丸子，免得它们黏在一起。
奶奶问，“差不多了吧？”
“再丢俩。”
“第一锅少点，先尝尝味道。”
“……”
没过多久，面糊里的肉香味和葱香被热油激发了出来，厨房里充满了油炸食物的香味。
三叔和晴晴在外面也闻到了，推门进来，“丸子炸上了？”
“进来等着吃吧。”
几分钟后，爷爷将第一锅丸子捞出来，丢进一个不锈钢大盆里，刚出锅的丸子在橙色灯光的照射下，不断闪烁着光芒，掉进盆里时，发出“啪啦啪啦”的悦耳响声。
“来，成成，尝尝。”
周成真用食指碰了下丸子，意料之中的烫，把手缩了回去。三叔不在乎烫，捏了一粒就放嘴里。
爷爷拿起一粒，用嘴吹了吹，放到周成真手上，“现在不烫了。”
周成真咬了一口。
爷爷紧张地问，“味道咋样？不甜吧？”
“不甜不咸，正好。”
“那就好。”
晴晴看到也咿咿呀呀叫着伸手要。
叔母还在揉面，“成成，你喂晴晴吧，我一手面。”
“哦。”
周成真再从锅里拿了一粒丸子，现在已经不烫了，放到妹妹嘴边。
晴晴一口咬走丸子，把腮帮子撑得咕咕的。
三叔笑着说，“这将来也是个野心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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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
忙完了白天的工作，陈旭家也开始准备炸丸子和蒸馒头。
陈旭家的丸子都是素的，胡萝卜丸子和豆腐丸子，但炸的莲菜夹里有肉。
这边是爷爷和爸爸在炸，奶奶和妈妈在揉馒头。
陈旭妈妈的手艺比较巧，会各种造型的枣花馒头。
最基础的六瓣花，在花瓣上进行各种改造，再复杂一点的双层馒头，虽然过年不一定吃的晚，但做还是要做。
除了枣花馒头，陈旭妈妈也会捏动物。锅里就放了之捏好的小兔子，还有它的小萝卜，等待二次醒发，手上正在捏一只锦鲤。
陈旭还在学着怎么做花瓣，把枣裹在花瓣里。
虽然把一朵朵花瓣都捏在了一起，但大小不一，看起来怪怪的。
“没事，吃到肚子里都一样。”妈妈拿了一颗枣，按进花朵中心。
陈旭不服气地把自己的作品推远，“我再做一个。”
“不用了，弄你一身面，去玩吧。”
也许是被妈妈的话刺激到了，陈旭切了一小块面，在案板上学着母亲的动作揉，“妈，你怎么学的做馒头？”
“呃……我不记得了，就慢慢学会了。”妈妈剪出锦鲤的鱼鳍。按压成形。
“我怎么就揉不好？”
“多做几次就学会了，熟能生巧。”
妈妈用勺子，按压出锦鲤的鳞片纹，就全部完成了，问陈旭，“怎么样？”
“这是白鱼，不是金鱼。你为什么不加点颜色？就像奶油一样。”
“对啊！我下去找找黄se和红色的色素。”
经陈旭这么一说，妈妈恍然大悟，拍拍手上的面粉，小跑下楼去了。
爸爸听到妈妈下楼，问，“你干啥去啊？”
“我去拿点色素，加在面里。”
“啊？那还咋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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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除夕，烩面馆）
黄优悠还在睡懒觉，被爸爸晃醒了，“干嘛？”
“过年了醒醒！起来打扫卫生了！”
听到打扫卫生，黄优悠又躺了回去。
“打扫了卫生就能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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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所）
“那箱双黄连还剩多少？”妈妈拿着记事本问。
周成真将最后一盒双黄连放回纸箱里，“十盒吧，不多了。”
“抓紧时间盘库，就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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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店）
林月妈妈数试衣间的衣服，动作非常粗暴，随便地扔在地上，“二、四……记着，红棉袄还有5件，唉~今年啥都没卖出去，肉还那么贵了，过个啥年。”
林月的表情无所谓，坐在小木椅上，如实在自己的作业本上记下妈妈说的数字，在这里听她抱怨，属实折磨，翻开之前向陈旭接的黄优悠的小说，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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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
毛弘提着水桶，扛着拖把，和两个工人一起在男澡堂打扫卫生。
“快点扫！扫了就能回家过年了！”年龄较大的男人激动地说。
年龄稍小的羡慕地看着毛弘，“小孩就是好，过年还有红包拿。”
“没事，咱们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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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房）
陈旭被妈妈叫下来擦烤箱。一年365天没有一天休息的大功臣，过年也需要好好清洁、休息一下。
爸爸拎着扫帚从二楼下来，二楼扫完了，该下面了。
虽然今天除夕，依然有买糕点的人，可惜不剩什么东西了。
一个大姐来称鸡蛋糕，陈旭妈妈也不想吃的留在店里过年，将所有的都装了进去，算便宜了些。
大姐提着鸡蛋糕笑道，“那我走了，明年见。”
“明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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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到下午三点，所有商店都开始打扫卫生准备关门，四点，所有小摊都收拾收拾，带着自己的东西往家赶，五点，商店依次关上门。
“你也关门了？”电器店的老板将卷帘门下来，问隔壁的五金店老板。
“回家过年啊！”
六点，街道在太阳落下后，陷入黑暗中。七点，村子里开始响起鞭炮声，厨房的烟囱里冒出白烟。
家家户户，不管多少，都开始下饺子。厨房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不仅暖和，也是最先吃到饺子的地方。
鞭炮声代表这一家的饺子已经煮好，准备开吃了，到了饭点，村子里就会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优悠爸爸将小挂鞭横着摆在烩面馆前面，拿出嘴里的香烟，兴奋地点燃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放完了，还要讨好式的地问奶奶，“妈！怎么样？响不？我买的大红袍！”
另一边，周成真爸爸把鞭炮摆在卫生所前面，不敢点，还是另一名值班医生点的，捂着耳朵跑回卫生所隔着玻璃门看。
周家院子里，二叔也点燃了他买的小挂鞭。
三叔和爷爷站在客厅前门，奶奶和叔母在厨房，二叔点燃后，抱起晴晴，跑回厨房里，捂住女儿的耳朵。
陈旭和爷爷奶奶妈妈站在二楼，从楼上看爸爸拿着挂鞭出门，从门口，一直拉到菜市场，才点燃。
林月家今年只买了一挂鞭，初一早上放，于是只能出去看对门家的放鞭炮。虽然不是自家的，看一看，听一听，也相当于自己放了。
八点，家家户户边看春晚，边吃饺子和年夜饭。
林月家很热闹，一些亲戚都来吃饭，爸爸又有了喝酒的借口，大人们坐一桌，把春晚当背景音，聊起过去一年的辛苦。各种费用在不停上涨，收入却不见增加，生活越来越辛苦。
孩子有四个，林月的姐姐、表妹和表弟。孩子们没吃多少，就出门放炮去了，仙女棒和鞭子是最受欢迎的选择。林月跟着他们，也拿出优悠爸爸送的电光棒和陈旭送的仙女棒，大家一起分享着放。
林月的姐姐帮弟弟妹妹们点燃仙女棒点燃，在旁边看着。林月给了她一点电光棒，让她加入。
九点，虽然还有三个小时，已经有按耐不住的人开始放起了烟花，也有可能是打算睡觉了。
“没那耐性，直接上大锤……八十！八十！八十！大哥！搞定！”
“你们干吗呢！干吗呢！干吗呢！”
“哈哈哈哈！”黄优悠和妈妈嗑着瓜子一半，哈哈大笑。
优悠妈妈学着装修工，说，“八十！八十！哈哈哈！”
毛弘家也在看春晚。毛弘笑着跟妈妈说，“我去这个好好笑！”
一般小品的下一个节目是歌舞，大家对歌舞的期待都不怎么高。
“唉！那上面写着聋人！”毛弘的姑姑看到节目介绍时说。
“聋人跳舞？”毛弘妈妈很惊讶，“聋人咋跳啊？又听不见声儿。”
陈旭眼睛瞪直了，嘴巴都惊得合不上，“哇~好漂亮！咋这么多手呢？”
“人家节目就叫《千手观音》啊。”陈旭妈妈翘着腿，很惬意地盖着棉袄坐在椅子上。
“爱情三十六计~就像一场游戏~我要自己掌握遥控器~”
陈旭跟着音乐晃动身体，“这歌好酷~”
十点，很多人都累了，凭意志力撑着，因为还有个人没登场。
“哈~”周成真坐在客厅里，打了个大哈欠。
二叔和周成真爸爸、爷爷、三叔还没谈够，周成真妈妈、叔母和晴晴门外放火树银花，奶奶双手插进袖子里，坐在门口，看孙女开心的样子。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唉~~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
高亢洪亮优美的歌声，把周成真给惊醒了。
周成真和爸爸也被歌声吸引，停下端酒杯的手。
十一点，许多人都去睡觉了，尤其是老人。
但大家期待已久的男人来了，“听说他不当厨师，改防忽悠热线了，竟敢扬言再不上当受骗了，残酷的现实已直逼我心理防线了……”
“忽悠，接着忽悠……”
十一点五十五分开始，烟火声逐渐响起，迎接零点。
黄优悠困得眼皮打架，突然听到烟花爆zha的声音，打开门，发现是毛弘和姑姑在院子里放炮。
毛弘胆子很大，拿着打火机，拎着烟花弹信步走向炮筒。
“啾！！！TONG！！！”
黄优悠这才想起他们约定好一起放炮的事，回屋找烟花棒，此时爸爸妈妈已经睡着了。黄优悠只能自己下去放了。
陈旭这边也准备好了，站在门口，欣赏着周围的烟花，问二楼的妈妈，“几点了？”
“五十八！”
林月不敢点，又不敢叫醒爸爸妈妈，就叫醒了姐姐，陪她到门外路上，免得吵到爸爸妈妈。
周成真则是被妈妈推醒，因为他在客厅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醒！醒醒！到点放跑了！”
“……啊？”
大家都摆好了烟花棒，朝向天空。
此时离零点只有一分钟了，四面八方的烟花照亮了夜空，绿色的火光，红色的火光，金色的火光，姹紫嫣红的烟火将天空装饰的非常美丽。连绵不绝的烟火声，提醒着每个醒着的人这一刻有多么特殊。
凌晨的空气有些湿湿的，又有些清冷。
这一年要过去了，新的一年要到来了，激动的同时，还有些不舍，过得好快啊，去年放烟火的情景，似乎历历在目。
只有这一时刻，才能真真切切体会到，一年有多短，时间流逝地有多快，想把握，却把握不住，从身边溜走。
好想让时间停住，旧的一年不要那么快离开，新的一年来地慢一些。
但不管等待多久，时间都不够。
又一年，又一年要来了，下一年也会如此之快吧……
“5！”黄优悠借毛弘的打火机点燃烟花棒。
“4！”毛弘同时点燃自己的烟花棒。
“3！”陈旭举着烟花棒让爸爸帮她点。
“2！”姐姐帮林月点燃烟花棒。
“1！”周成真迷迷糊糊地差点就把烟花棒对准了大门。
“0！”
“TONG！！”
“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4 过年篇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