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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3 过年篇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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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过年篇A
澡堂一般二十九就关门了，因为负责烧大锅炉的工人三十放假回家了。
所以一到这个时间，澡堂就变得非常拥挤。这是过年前，唯一洗澡的机会了。
票也不贵，几块钱，小孩更便宜，但搓澡单独收费。
毛弘洗澡不要钱，剩下四个要。
优悠妈妈替他们买了票，分发给他们。票很简单，就一张火柴盒大的纸片，红字写着“儿童票”，大人的票上是“成人票”。
给周成真票时，优悠妈妈担心地问，“你们两个男孩没有大人陪着，行吗？”
“阿姨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周成真信誓凿凿拍胸脯。
“那行吧。”
洗澡的地方在卖票的房间后面。
优悠妈妈带着五个孩子走进院子里。院子左手边就是澡堂了，靠近烩面馆的南边是女澡堂，另一边是男澡堂。
正对面远处，是锅炉房。右手边是毛弘家的房子。
只有黄优悠抱着蓝色小盆，装着洗发水、沐浴露、搓澡巾、毛巾和换洗衣服。其他人为了方便都是提着塑料袋或者手提筐。
六人在女澡堂门口分开。因为有毛弘在，优悠妈妈比较放心周成真。
“阿姨，我们走了。”毛弘带着周成真左拐，绕到男澡堂的门前。
“好，一会儿见。”
澡堂的门有两扇，为了防止里面的热气外散，外面的门有一层棉布门帘，里面的那扇门比较沉，需要用力推。
陈旭和黄优悠一起才推开了里面的门。
推开门后，一个小房间，四面墙其中三面是储物柜，一面是放鞋子的，中间是一张床，给大家休息用。
门楼坐着一个大姐，是毛弘家的亲戚，收票分发锁和钥匙。
她给了四人两把锁，优悠妈妈拿着。
三个孩子去找空着的柜子。
“这个空着！”陈旭很快找到一个，问优悠妈妈要了锁挂上。
她们原本还担心一个柜子都找不到，有时候，人很多，没有空柜子，需要等一会儿，有人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才能有空的柜子用。
果不其然，找了一圈就这一个，优悠妈妈把柜子让给陈旭和林月，和女儿等其他柜子空出来。
几分钟后，有个奶奶出来了，知道优悠妈妈在等柜子，把自己的东西一口气全拿出来，“用吧！用吧！”
“谢谢。”
“不用谢。”
柜子里一般会有报纸，据说是为了除味道用的？但很多时候，都会随着衣服被拿出来而掉在地上，脏了也就放不回去了。
母女俩锁上柜子，端着水盆走进淋浴室。
白雾使她们什么都看不到，人太多了，三面墙的淋雨头都不够用，而且十分嘈杂，什么都听不清。
黄优悠挤到浴池边上，想看看今天有没有水，但很可惜，浴池里是空的。不知道为什么，黄优悠就没见过几次这个浴池里面有水，既然不用，为什么要建呢？
优悠妈妈找到陈旭和林月，她们再和一个阿姨公用一个淋浴头。
人多的时候，刚来的，只能趁其他人搓澡、抹洗发水的时候，借淋浴头淋淋水。
优悠妈妈找到一个年轻的女人，接了一盆水，给小女儿洗澡，可以趁这个时间借用。
黄优悠抹上洗发水后，妈妈想给她搓澡，但遭到强烈的拒绝，“疼！我不搓！”
“放心，我轻点搓。”
优悠妈妈以前为了让女儿肯搓澡，妥协用双面搓澡巾的另一面搓澡，但那一面是用来抹沐浴露的，根本搓不下来灰，只能哄着，说快完了，快完了。
“要是有什么给小孩搓澡的法宝就好了。”优悠妈妈自言自语。
搓完澡，黄优悠看到陈旭她们那边的那个阿姨走了，于是跟妈妈说过后，去了陈旭她们那边，坐在踏板上，享受一个人的淋浴。
她们的这个淋浴头比刚才的好，有的要么踏板和链条断开了出不来水，要么没淋浴头，水直接从水管出来，要么莲蓬头坏了，水根本散不开，砸在脑袋上很疼。
黄优悠很喜欢研究那些踏板，这些踏板有的是长条状，有的是圆形的，就和淋浴头一样，大小新旧都不一样。
她曾经遇到过一个，连接踏板和链条的栓掉了，即使其他淋浴头都抢不过来了，也没人愿意费事把栓重新插回去。
她比对着旁边踏板的构造，将栓插回去，连上链条和踏板，让坏掉的淋浴头重新出水，有了自己用的淋浴头。
“优悠，我想冲头发，你让一下。”
“哦。”黄优悠起身，给陈旭空间，“我也要再洗一遍头。”说完跑回妈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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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四人洗了澡，换了新衣服，提着洗澡用具和旧衣物，从澡堂里走出来。
黄优悠打了个冷颤，“外面好冷~”
“没办法，屋里太暖和了。”陈旭赶紧从口袋里找出手套戴上。
“不过洗了澡出来真舒服，感觉焕然一新。”
“那是因为一切所有生物都来自大海。”周成真从四人后面走出来。
毛弘跟在后面，“你们好慢啊，我们在锅炉房才没冻着。”
“你说什么？”黄优悠自动忽略了毛弘的话，“一切什么来自大海？”
“所有的生命，包括我们人类都来自大海，经过漫长时间的演化，才进化到能够在陆地生存。小婴儿在妈妈肚子里时，也生活在水中。即使现在我们的大脑不记得，身体却还记得在妈妈肚子里的那几个月，所以经过水冲洗之后，会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林月吃了一惊，“小婴儿生活在水里吗？那他们不用呼吸吗？不会憋si吗？”
“我妈说是通过脐带就能呼吸，就像呼吸面罩。”
“哦~”
四个孩子脑中想象小婴儿戴着呼吸面罩的模样。
优悠妈妈笑着夸赞道，“你好聪明啊，知道这么多。”
周成真脸红的摸摸头，“没什么，都是电视上看的。”
五人沿着楼梯上到二楼，边上楼，边讨论刚才澡堂的情况。
“你们男澡堂不挤吗？我们这边挤si了。”黄优悠很好奇男澡堂那边什么情况。
毛弘耸耸肩，“男澡堂一直都没女澡堂人多，我妈跟我说的。”
“好羡慕你们，我们连放衣服的柜子都没有。”
陈旭叹气道，“男生没女生爱干净。”
“你说谁不爱干净？”周成真不满地回头。
“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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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来到二楼黄优悠家一起看电视。
在黄优悠找卡通频道时，优悠妈妈拿来了瓜子和糖果。
“阿姨有水吗？”陈旭问。
“水，等一下。”
黄优悠盯着画面左上角的台标，“卡通频道、卡通频道……”
毛弘是最激动的那个，他在其他频道已经看过一遍了，“今天五国对抗赛，德国队会派出一队和新的车子，他们的车子特别帅！”
林月没怎么看看过，问，“一队是什么？”
“嗯，你就理解为第一小组吧，就像咱们班上，一列是一个小组。德国队有一队和二队，之前一直是二队在比赛，现在一队到了，一队比二队厉害。”
“找到了！”黄优悠找到卡通频道，加大音量，坐回沙发上。
动画片已经开始了，播到博士烦恼分组的剧情。
林月看到藤吉，笑了起来，但不敢说出来她觉得这个圆脑袋的小子像猴子？还有，为什么这些小孩的耳朵都这么大？
在斗士介绍A组时，林月问，“这里面有几个队啊？”
“十个吧，五国对抗赛，AB两组。”毛弘介绍说。
“哪个最厉害？”
“肯定是德国队啊！他们的车子最酷，性能也最强，还有天才海尔。”
黄优悠回头看毛弘，“海尔不是最后输给小烈了吗？”
“就那一次，说明不了什么。”
看到卡罗和卢奇时，陈旭努力插上话，“个人卡罗最强！神剑号用旧马达就能和强棒音速、跃动冲锋、铁狼号不相上下，澳洲队有新型马达，也没赢过他。”
“可世界杯是团体赛啊！”黄优悠说，“十个队里，最优秀的队长就是布雷特了，几乎没犯过错，队员管理也好。米国的跳跃者配置最完美，还有强力推进装置，除了哈玛掉链子。”
播到胜利队和热带队、光蝎队比食物时，五个孩子给看饿了。
德国队展示新车时，几个人都惊讶地“喔~”了出来。
“好帅~”毛弘看着新车，比刚才看到食物还眼馋。
比赛开始后，林月终于看到了迷你四驱车，“他们的车怎么那么小？怎么开啊？”
毛弘给整无语，“那个不是开的，是电池驱动的。”
“那人呢？”
“跟着车跑啊。”
“好累啊~”
旋风冲锋被两台铁狼号超过时，周成真小声地说，“那个笨蛋在干嘛啊。”
一集结束，大家又开始讨论。
“德国队比米国队厉害！”毛弘不同意黄优悠的说法，“米国队的强力推进装置后期都可有可无了。”
黄优悠反驳，“但是德国队只有海尔啊，除了休米叶利，剩下两个都不怎么出现。”
“那你这么说，意大利队还只有卡罗呢！”
“唉唉唉！”陈旭听见不高兴了，“论实力！卡罗可不比海尔差！而且我觉得他比海尔帅。”
“但是他的队友都不帮他，还给他拖后腿。德国队四个可是完全服从海尔。”
陈旭扭头问林月，不服气地问，“刚才的意大利队很帅吧？你喜欢哪队？”
“我不知道，我才看了一点。但是我喜欢那个黑白条纹的车，那两个女生的衣服也很可爱。”
“热带队吗？可是她们不强啊。”
“我只是喜欢车子的造型。”
黄优悠很久没听到周成真的声音，意识到另一边还有一个人呢，“你呢？”
“你们讨论那么多有什么用？这个动画片的主角是胜利队啊，最后赢得肯定是胜利队啊。”
“……”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不过旋风冲锋真的好帅啊。”
周成真话音刚落，四人全都吃惊地扭头看他。
真的假的？周成真居然说旋风冲锋帅？
周成真听到斗士说小豪是问题儿童时，笑了。
经过昨天陪晴晴看电视，周成真现在非常喜欢旋风冲锋，在绝境中不顾si活也要向前冲，带给队伍胜利的车子，怎么能不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