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deny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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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论基础课布置了小组作业，按学号分组。
回到寝室，叶之助收到搭档纪非言的消息。
【小组作业我们还是分一下工吧？你要写报告还是找资料？】
他笑着。
【我无所谓。要不你选一样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纪非言的目光变得悠远。
【那我写报告。你找完资料发给我。行吗？】
他应下。
【行】
随后，开始上网查找资料，但收集到的信息太过零散，很难整合，所以往图书馆走。
路上，天上的星星明明灭灭，纵横交错，凌乱又不失华美……
到了图书馆，叶之助的脚步更轻更慢，刚把手放在书上——
“杠杠杠……”
震破天际！
抬眼看去，一个男生头上盖着本书，呼呼大睡。
叶之助讶然，又平和下来。
悄然离去，回寝室时月亮的位置发生了很大变化……
进寝室，沈潇和云群正在打游戏，谩骂声迭起。
爬到床上，叶之助拉上床帘，开灯看着书本。
看了会儿，觉得内容还是太多，发给纪非言的图片也会有几十几百张，对方光是阅读下来就已经够累了，还要去梳理太过困难。
因此，决定直接给纪非言发文件过去，让对方核对。
突然，眼前一黑……
叶之助缓了片刻，打开手机，原来已经半夜了！
掀开床帘，寝室漆黑一片，格外具有压迫感。
这时，听见沈潇的说话声、云群时不时的笑声。
大家的床位隔得又挺远的，相形之下，他的翻书声于室友而言是静音。
合上床帘，继续翻书。
此时此刻，脑海中却想到纪非言端方雅正的样子。
叶之助拍了一下自己，强迫自己继续整理资料。
然而，纪非言的脸越来越清晰！
与此同时，隔壁寝室。
纪非言专心致志地修文。
闭眼，一片黑暗，他沉沉睡下。
残月悄无声息地落下帷幕，和很多个周而复始的夜晚一样，和白昼陷入死循环……
纪非言睁眼，7点32！
打开手机，叶之助两分钟前给他发了份文件。
打开文件，文件上方写着他的学号和名字，下面是叶之助的学号和姓名。再往下看，是居中放大加粗的题目。继续往下，便是丰富完整的内容。
他十分惊讶。
这效率也太高了！
纪非言给叶之助发消息。
【不是说你找资料就行了吗？你怎么还把资料都汇总了】
他无法想象，找这么多资料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
……叶之助这是不把自己当人吧！
叶之助撑着脑袋。
【没事！资料太多太杂，正好我看了书，能把它们联系起来，整合起来也快。反正我作文能力不强，所以这份文件肯定写得有问题！修改就靠你了】
纪非言怔愣片刻。
【那好。我看一下，有需要改的地方就改。】
叶之助的脑袋一磕一磕的，最后眼睛一闭，手上的力道空了，撞上桌角。
彻底清醒！
上完第一二节课，叶之助走向草地，静静坐着，看向前方。
池塘里的水清澈见底，却静止不动，偶尔有小虫停在上面，四周就会漾起纹路，生如夏花般的美绝。
他笑笑，沉沉睡下。
醒来时，已经是一小时后了……
纪非言发了份文件给他，他点击接收，看见修改后的内容，有些震惊。文件不仅没有出现错字漏字等情况，就连逻辑也极为严密。原本文件中出现的理论错误都被纪非言找出来修改了。
从这份文件中，他看出纪非言的负责与担当。
回想起前几次几乎由他自己所完成的小组作业，再对比与纪非言的合作。
高下立见！
叶之助有些感慨:
原来，……1+1是可以远远大于2的！！
*
终于，踏踏实实准备了两个多月后，四六级考试如约而至！
考试当天。
叶之助起得很早，戴上耳机、准考证和身份证等，去了考点。
刚到考点，就看见考场红线外的纪非言。
纪非言穿得薄，冷风不断往身体里灌。紧了下领口，手中的准考证瞬间被风卷飞。
叶之助忙去捡，结果无意间看见上面的内容，怔了下。
“怎么了？”纪非言上前。
“你完了！”叶之助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地回避了下。
纪非言不解。
叶之助指着他的准考证标题。
“不是吧！”纪非言大惊。
准考证标题上赫然显示的，是——“201X年全国大学德语四级考试准考证”。
“我明明报的是英语！”纪非言感到难以置信。
叶之助很多时候见纪非言去图书馆都拿着四级考卷，知道对方很在意这次考试，于是安抚道:“是系统的问题！报考那天系统崩溃了，有些人报的是英语，系统崩掉后自动弹到其他语种了。”
纪非言立刻想到报考那天群里的相关文件。
叶之助猜到他在想什么，立刻为他解惑:“那天辅导员发的文件就是让大家相互提醒一下，报了名的去检查一下，重报。”
纪非言：“……”
好可爱！
虽然很同情他，但叶之助被他犯傻的样子逗笑，赶紧背过身，面无表情了才转身。
纪非言暗自摇头，又好奇地看着他，云淡风轻地说:“……你好像有点高兴？！”
“没有没有！”叶之助着急地回答，“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好了，你想笑就笑吧，这是你的自由，”纪非言说，“而且，我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叶之助看着他。他神色如常，似乎并不难过。
好超脱的一个人！
过了会儿，叶之助说:“那行，你也别难过。你这么有实力，只要去考就一定会过的！”
纪非言却说“……那也要等到明年了！”
见他不开心，叶之助顿时笑不出来，赶紧安抚:“没事的！你现在才大一，过不了大二就能把六级证书拿到，也已经很厉害了！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纪非言其实有时很不明白，为什么叶之助这么相信他。
但既然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只得轻松地笑笑:“谢你吉言。”
“没事，”叶之助看向他的准考证，“那你的准考证用不上了。”
“嗯。”纪非言点头。
叶之助说:“你这种情况还算好的。毕竟你报考失误不是你的问题，不去的话也不会取消你下次报考四级的资格。”
“……嗯。”纪非言还是有些后悔。
如果当时谨慎点，看了文件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故。
叶之助看了眼考点:“没事啊！今年这种情况确实很特殊，完全是系统的问题。”
纪非言笑笑:“嗯。你快去考吧，祝你考试顺利。”
叶之助挥手作别:“行。”
说完，便往考点快步走去。
……考场1224。
试音阶段，叶之助打开耳机，调好频，戴着听了会儿。
没出差错！
距离开考只剩1分半钟，摘下耳机，正襟危坐。
“噔噔蹬蹬蹬蹬……”
坐他后面的男生一直抖腿，连带着桌子也晃动不休。
他别过头，想提醒对方小声点。
结果偏头到一半就收到监考老师警告的眼神:
“不允许交头接耳！更不能考试作弊！违者后果自负！”
叶之助：“……”
二级考试的噩梦再次上演。好在他二级过了！
默默转回去，他全神贯注地看向写作题。
“考试开始，请各位考生开始作答！”
拿着笔，叶之助奋笔疾书。
脑海中出现“This is a phenomenon that many people are interested in……、Owing to、All in all、There is no deny that……、As far as l am concerned”等高级句型。
以及“nurture、spur、address、virtue……”之类的亮点词汇。
“in a sense、to my knowledge、in addition”等插入语落在他笔尖。
有些高级词汇想不到就用一些简单词汇代替。
9点38。
叶之助写完作文。
“噔噔蹬蹬……”
这声音经久不绝，越来越起劲。
他只能忍耐，等考试结束。
9点40，听力开始。
听力音、杂音、抖腿声在叶之助耳中混合，好在第一种声音足够大！
他小心翼翼，呼吸都不敢大声，唯恐影响发挥。到了后面，依然聚精会神。虽然遇到了不会做的难题，但他强行稳住心态，所以做得还算顺利……
11点20。
“考试时间到，请各位考生立即停笔，待监考老师收完试卷后离开考场！”
叶之助立马停笔！
收完卷子，教室里很挤，他刻意走在后面。
下楼梯时，灵光一现，突然想到自己好像用错了一个短语——“There is no deny that”
他确定自己用的是这个，但并不确定“There is no deny that”与“There is no denying that”哪个正确！
分析句子成分，已经有了答案。
似乎是为了求证，不死心地点开手机，在网站上搜了一下。
得知结果，悔不当初。
然而……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denying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