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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们眼里夹睫毛了? ...

  •   夕阳无限好,一个身穿蛋糕裙,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张书信,蹦蹦跳跳地来到一个躺椅身后。

      女孩疑惑地探头,只见自己的哥哥徐牧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外,脸上盖着衣服。

      女孩拉开衣服,惊喜道:“哥哥,原来你没睡呀。”

      许久没见光亮,徐牧的双眼一片朦胧,一个泛黄的信纸为他挡着光亮。

      徐牧一眼没看,伸手将信封推开,伸手又将衣服盖着脑袋。

      无奈地道:“徐啾啾,赶紧回去写你的作业,把这废纸扔进垃圾桶。”

      徐啾啾一手拿着糖果,两只小肥指尖捏着信封,眼珠子转一圈,朝客厅大喊道:“妈,有人给我哥写情书!”

      一脸得意念起信封:“dear 徐牧,这是与你相识的第二年零五个月,”

      dear 徐牧?他写的信封开头不应该是dear 林若惜吗?

      还没等徐啾啾说完,那张信封就被人抢走。

      二楼的卧室门只听啪的一声,徐牧坐在椅子上,眼眸直直地盯着那个开头。

      原来他们当初将信纸交换放入信封,徐牧想起,这提议还是林若惜自己提的。

      拿起手机就是一顿拍摄,点开了直播,

      手里拿着情书却控制不住地颤抖,徐牧丢掉情书,伸手揉搓脸庞。

      暗暗地骂一句,草

      真他丫的没志气!

      切声后将信封随意塞进抽屉,双手背后自信道:

      “我徐牧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自尊,这辈子绝不可能跟她好!”

      “绝对!”

      随后心不在焉地摆弄他的乐高,拼了拆,拆了拼。

      白色琴键上放着信封,

      林若惜盯着手机,等待着大型社死现场降临,想着一会儿扣那个脚指头好。

      门突然开了,林若惜连忙收起信封。

      林母陈雪一眼便识破林若惜的慌张,坐在床边伸手展了展床单道:“若惜呀,明天是你父亲的忌日,妈这两天不舒服,就不去了。”

      林若惜放下双腿,紧张道:“妈,是最近情绪又复发了吗?我带你去医院。”

      陈雪拉住了准备收拾出门的林若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又道:“没事,就是最近老做噩梦。”

      林若惜的双手握着母亲,她知道那噩梦有多痛苦,纠缠母亲三十多年的残忍记忆。

      林若惜靠在母亲肩膀上道:“等这次剧院演出结束,我带您出去散散心。”

      林母将林若惜的脑袋推开,又唠叨道:“专心做你手头上的事,这次剧院的事可关乎你能不能升职。多攒点钱,无论有什么事倒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知道了妈。”

      次日,林若惜手捧着菊花,放在了父亲林兆丰的遗像前,父亲是个朴实的农民工,脸色焦黄,眉眼有神笑起来很淳朴。父亲最欣喜的是林若惜的容貌多随母亲,看着就是大城市的姑娘。

      年轻时父亲在贺城摸爬滚打几年,好不容易攒了些钱,却因为一场工地事故,腿保住了但烙下残疾。

      工地里没人收,找了一个出租车司机的谋生,阴差阳错与母亲相遇。

      那时遭受苦难的母亲,心灰意冷,拦下父亲的出租车,准备去投湖。

      可父亲当出租车司机没几个星期,贺诚的交通道路崎岖复杂,母亲说的那条湖父亲都没听过。

      就这样父亲带着母亲溜了好几圈子才到达目的地,那时天已经黑了。

      父亲心情紧张又自责,一股子家乡话音,结巴地道:“妹子,你别别害怕。我是新司机,这路不熟,耽误你时间了,这钱我不收了。”

      母亲没有理会,下了车就往湖里走。

      父亲没有离开,直到从湖里将母亲捞了上来,好在他小时候经常在农村的小河里游玩,识水性。

      到了警察局,父亲才得知母亲的所有遭遇,那一夜,父亲泣不成声地将无家可归的母亲接回家里。

      那三十年父亲像是照顾孩子一样,照顾母亲。

      母亲对父亲的感情大多是感恩,就这样两人私定终身,在贺诚扎根。

      可最让林若惜不解的是,这样一个善良忠厚的人,却被一场车祸夺去了生命。

      当法庭上,那醉驾的凶手满嘴谎言质控是父亲腿部残疾的原因,造成的事故时。

      林若惜恨不得让那人去见活阎王,十五岁的她无能为力地搀扶着母亲。

      那场案子最终以谁塞了钱最多,谁就取胜结案。

      之后母亲的情绪经常不稳定,林若惜将家里所有的危险品收起来,日子就那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

      之后母亲便对于赚钱之事更加执着,不惜搞垮身体赚钱,去平反冤屈。

      好在老天有眼,提前收了那凶手,可迟来的正义对于母亲的创伤来说毫无意义。

      “爸,若惜来看您了,十年过去了,家里也都一切安好。”

      “可是妈妈最近又做噩梦了,”提起母亲的病情,林若惜强笑道:“不过您放心,我现在也能赚钱了,我会好好照顾妈妈的,您不用担心。”

      周一,徐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夹,手里拿着咖啡,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手表,不忍道:“这才周一八点,这群人没有周末吗?”

      助理张逸又抱着三推文件夹,放在徐牧的办公桌上,看向徐牧说道:“哟,经理,你这昨晚没睡好吧,黑眼圈这么重。”

      徐牧做到位置上,一脸诧异道:“张逸,你这黑眼圈扮演大熊猫没人会怀疑的。”

      确实,徐牧昨天晚上没睡好,有些失眠,在大学时候经常这样,不过上了班好多了。

      助理张逸无奈一笑,瘫坐在沙发上,“哎呦,我的大总经理,两个月后那可是咱剧院第一次面向外国人进行演出,来的可都是市级领导。我们这群小虾小蟹没清理好鱼缸,就要被大鱼吃呀。”

      张逸猛地想起什么,突地坐起道:“哼,贺城那些音乐剧团平时都瞧不上咱们剧院,这会儿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这次就要看戏喽,势必得有几家乐团破产。”

      又双手背后道:“哎,秦总之前说剧院要来个混饭吃的,我还真信了。”

      “没想到您这么厉害,短短一年剧院就盈利了。”

      秦总是徐牧的老妈,在职时,剧院风生水起。

      老蚌生珠诞下徐意也就是徐啾啾后,身体落下病根,辞去经理升最大股东了。

      谁想到,新总经理直接快把剧院给整破产了,吓得秦岚赶紧将国外躲藏的儿子叫回来。

      张逸歪头看向徐牧,下一秒双眼都瞪大了,那比电脑还要高的文件堆,仿佛顷刻间消失了。

      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徐牧揉揉眼睛说道:“辛苦你帮忙带出去了,一会儿开个临时会议。”

      会议上,徐牧一改常态,微皱的眉头下,那双断案般的眼神凌厉地划过文件上的每一句。

      底下的班子都是徐牧钦点的,自然矜持有度,仔细地听着建议。

      剧院的导演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好在徐牧双修导演专业,秦岚乐不思蜀地让他身兼双职,总导演一职位就成了徐牧。

      徐牧翻开一个文件夹就道:“古韵组,你们舞台剧虽然要跟进时代,但不可缺少文化精神,你改先人的古典,就你那小身板能压住先人棺材盖吗?”

      徐牧虽然神态严肃,但语气诙谐,他讨厌开会跟个审犯人一样,交代案件。

      底下的员工都是心里笑,忍着笑声写着会议记录。

      ...

      古韵组组长举手道:“黄金时段放青涩青春的主题,会不会观众受众太小。”

      徐牧收拾了桌面,喝了一大口咖啡,抬眉看向现代组道:“所以就写遗憾,这年头谁没有遗憾呀。”

      随后徐牧马不停蹄地赶赴下一场会议。

      留下会议室的员工,一阵吹捧,纷纷认同这个天降留学归来的小年轻,可不是学历造假,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名校管理专业。

      代丽也是个新组长,探头问向对面元老级别的古韵组组长,挑眉道:“哎,你说,徐总经理他的遗憾是什么?我看他好像对女生不感兴趣,不会是?”

      古韵组的大姐姐捂着嘴巴大笑道:“你说他的遗憾,我熟呀。”

      那不可,毕竟她是徐牧的大表姐徐随玉。

      众人都在等徐随玉的回答,可徐随玉两手掐了掐额头道:“我这个小表弟,好像没谈过恋爱,这算吗?”

      代丽邪魅一笑,“徐姐,人家徐总经理谈没谈还能跟你报备,你说说在那风急天高猿啸哀的夜晚,徐总经理是否牵挂着哪一个人呢?”

      代丽起身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场景,啧声道:“你们眼里夹睫毛了?”

      面前的同事掐眉斗眼,好在徐姐伸手指了指代丽身后。

      代丽眉飞色舞地回头,“呀!”

      通的一声坐在了椅子上,徐牧一脸淡定地拿回忘带的文件夹。

      走到门口看向代丽,嘴角上扬道:“第一次彩排,现代组先上。”

      随后头也不会地走了,留下啪啪打嘴的代丽,叫苦道:“第一个上,不就杀鸡儆猴的鸡吗!”

      剧院上层领导的大会,都是总裁股东。

      徐牧这个总经理坐在后面,手指转动着中性笔,失了神。

      会议进入白热化,各位股东总裁开始剑拔弩张。

      不过那争辩的声音都被拦在耳外,直到自己手里转动的笔被人抽走。

      一旁的剧院大美人江羽墨,给了一记眼神,徐牧看向前方。

      原来自己的母亲秦总正怒目而视着自己,徐牧连忙撇向江羽墨一个求救信号。

      江羽墨背挺如松,环臂仰头,说道:“秦总问你,参加最终比赛的名单裁决了吗?”

      徐牧挑眉,躲开秦总的眼神,轻飘飘地说道:“38个机构,还有我们自己的剧团乐团,这可是大工程,还请秦总给我点时间。”

      “对了,各位有想要推荐的剧团,直接让他们送报名单给我就好了。”

      徐牧这一通简单明了的话,将那些想要攀关系入选的剧团,直接掀开盖头说话。

      虽然徐牧坐在会议的最后,但说话的分量不亚于总裁。

      还没等那些老总们再絮絮叨叨,秦岚起身离开,

      道:“会议结束。”

      徐牧第一个冲出会议大门。

      徐牧靠在电梯上,对江羽墨道: “江大团长,你的舞台剧怎么样了?”

      江羽墨双手插入米色大衣的口袋中,美艳的脸上,眼眸犀利明媚。

      星眸转向徐牧自信地点点头,“还记得,四年前在英国,我们一起看过一场国内的演出吗?戏曲与现代舞台剧融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我们这次与越剧团合作的新红楼,加入国风舞蹈的元素。”

      徐牧打了个响指随后一个点赞,江羽墨没好心情地将徐牧的大拇指给按了下来。

      接着啧声,调侃道:“这次为了新风尚元素,我可是将舞团大改,重新编舞,我可是夜夜在舞团过夜。”

      电梯门开了,徐牧弓腰绅士地邀请道:“不知小小徐牧,可否邀请江姐共赴晚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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