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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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夜幕，天色暗沉。桑玉苏下了班在门口等着程容思开车来接他，他今天格外地与众不同，路过的同事和他打招呼再见时，看见他脸上的喜色，纷纷好奇地询问：“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桑玉苏笑得很腼腆，“嗯。”
同事们见状忍不住的调笑他两句，“苏苏啊，是不是谈恋爱了？哪家的小姑娘。”
在外人面前，程容思一直是桑玉苏哥哥，同事暂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且默认桑玉苏喜欢女孩儿，没谈恋爱的原因是性格太害羞。
桑玉苏不好多说，也自觉不好欺骗人，于是：“一点点私事啦。”
有的同事到此就打住一脸姨母笑不再多问，有些则见欺负他好玩，不着急回家开始又一没一句的调戏他，“长得漂不漂亮啊？身材好吗，喜欢你多一点还是你喜欢她多一点？”
桑玉苏脸色爆红，他不说话。“嘀嘀——”两声短促的喇叭声，很响很突兀。
程容思开着他的大众停在公司楼下，透过车窗，桑玉苏和女生正在聊天，他脸红红的，期间害羞地抿唇笑，引得对面的女生也弯唇笑了起来，程容思坐在车内静静看着。
在女生仰头凑近桑玉苏，嘴唇差点碰到喉结，偏偏桑玉苏一脸无知时，他终于克制不住地抬手按了两声喇叭。
他降下车窗，朝着对方：“抱歉，桑玉苏得先走了。”
桑玉苏开车门扯着安全带，笑着说：“幸好你来了，我差点脱不开身。”
程容思调转车头，状似无意地问，“这人是谁？”
“同事，下班无聊找我闲聊两句。”桑玉苏说着不免又想到同事说的，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他用余光看着程容思专注开车的侧颜，又移到他包裹在衬衫里的身体上，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低头不敢再看，脸上又浮现出一片红。
等程容思听他说完话，从开车的间隙抽空看他时，见到的是他这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程容思开车的手顿住了。
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又问他，“和她关系很好吗？”
桑玉苏不明白为什么话题集中在同事身上，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他，“还行挺好的。”
之后程容思绷直唇角一言不发，专注开车。快到程容思家的那段路，桑玉苏让他往旁边的公园湖行驶，程容思照做后，好奇问他：“去哪里做什么？”
而桑玉苏一脸神神秘秘：“等下告诉你。”
他的手伸在包里来来回回的掏，又不敢正大光明的拿出来，反复几次，不知道把东西放在哪里为好，一直在注意着，神秘兮兮。
下车时依旧拽着他的包。
公寓这边的公园湖几乎没人来，住在这一片的人非富即贵，大多非常年轻，夜生活丰富。像他俩这样专程来湖边人几乎没有。这让程容思有些好奇自己的小对象要做什么。
那是一片人迹罕至的湖边，今晚天上繁星众多，水边杂草随着风吹而摆动，远离城市的喧嚣。
他们站在湖边，在这个时候的桑玉苏，格外地动人心弦。他只是穿着普通的白衬衫，一双泛黄的白球鞋，而此刻眼中的闪耀的宝石千金难换。
程容思动了动唇，本来想要说两句缓和一下现在郑重的气氛，他意识到了什么，没说话。
桑玉苏紧张地手心在冒汗，一米八高个的男人在此刻紧张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一只手放在包里，他磕磕绊绊：“今晚，夜色真好啊。”
“嗯。”程容思有耐心地听他说完每句话，给出相应的回复，温柔地引导倾听着接下来他想要说出的每一句。
两人之间只有两步的距离，挨得很近，近到程容思已经能听到青年竭力克制的焦躁呼吸声。
桑玉苏自以为很小心的靠近他，一点点挪着步子不让他发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蜗牛似的挪好了。
他微仰着头，在黑夜中暴露出骨相绝佳的脸，他凝视程容思，极轻地吸了一口气。
于是，他真诚地向他告白。“虽然我现在没钱，但请你相信未来的我，如果你愿意，我会永远爱你陪你走到最后。”
在这个时候他从随身包里拿出戒指盒，紧张地打开，温润夜色下青年颤抖的指尖。他把圈口稍大的那枚戒指套在了对方中指根部。
程容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时候的感受，他忽然觉得对面前人很愧疚。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永远有一条来自家庭的隔阂。
在桑玉苏期待的眼神下，他把另一枚戒指套进他纤细的手指中，轻轻亲了下，在当下说出最真实的感受，“我很感动。”
当夜他们回了程容思的公寓，桑玉苏坐在地毯上看投屏电影，是一部外国浪漫文艺片，色调清新，音乐悠扬。程容思在厨房里切菜准备晚饭，时不时从厨房询问一句，“等会鱼片里放花椒能接受吗？”
桑玉苏：“可以的。”他并不挑食，倒也能吃。只不过有些配料他难以下口，不喜欢在菜中看见它们。因为程容思无微不至，导致他看着电影怔怔有些出神，忍不住想起奶奶了。
他们之间谈论家人的话题不多，仅仅是告诉对方家里的人口。
夜幕渐深两人洗完碗后，坐在沙发上不自觉地亲抱成一团，桑玉苏被对方压在沙发靠背上，不断地深吻着，眼角泪水溢出。他哼了一声弓起身子，喘息着，把对方的手从衬衫下摆拿出来。
此时的程容思停不下来，伸手去他解衬衫上的扣子，桑玉苏无力地道：“等等……”
原本不想停下的程容思只好听话停下，他半跪在沙发上，哑着嗓子问道：“宝贝怎么了？”他已经快憋炸了。
桑玉苏罪恶的手，隔着衬衫掐住了对象练得良好的胸肌，用力揉了几下。感受到对方身躯一怔，然后无辜道：“容思哥身材真好。我控制不住。”
程容思额角一跳，接着是压过去铺天盖地的拥吻。
……
桑玉苏克制住没做到最后一步，他一脸失神的躺在沙发上，口中道：“不来了不来了，下次再也不手欠了。”来一次要了半条命。
满脸餍足的男人赤膊靠在青年脚边，抽着事后烟。胸上被抓得一道道指痕，在饱满的胸肌上特别惹眼 。
第二日程容思忙完事务所的案件，开车去新公司找裴季归。
新公司没装修好，灰扑扑的毛坯墙，地上才刚贴好地板，空荡荡的只有几张桌子电脑，其余只剩下一提开封的矿泉水。
他是来和裴季归讨论公司招人情况，按照当有的投资计算，他们的开公司前夕非常不顺，几乎是算得上亏本的买卖。他得让裴季归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开这个公司，或者是去多拉些资金入股。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地皮都买了，只能找人入股。新开的公司坐落在市中心的城中村旁边，面积不大，一共一层。对于裴大少爷来说，这算得上是磕碜了。
裴少爷正在努力地办一系列开公司事宜，需要的证件确定经营范围，目前他在做一项最重要的事情，给公司取名。
程容思推开门，裴季归正在选择艺术字体，名字是没想好，但并不耽误他先选择花样。程容思走过去拉个凳子坐在他旁边，问：“怎么，没去裴氏上班？”
裴季归头也不抬：“辞了。”
程容思被他的言辞震惊，“裴总放你走？”
裴季归冷冷一笑，“不放我走又能怎样，我还不是说辞就辞职。”
“为什么？”程容思不理解，为啥好好的富二代一定要自己开一家公司。
裴季归勃然大怒：“他竟然诅咒我新公司开不起来。”
……程容思理解了。裴总无意中刺激到他的神经了，加上他又过分的好胜听不得这种话，若说之前只有三分热度，现在最起码是十分。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取名草稿，看得出来裴季归确实用心，名字都快写了几十个了。光是看都花眼。他翻动着一张张纸，从中挑选能看得过去，符合公司的名字。
而原本一直埋头苦写的裴季归，忽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手。刚才还晴朗的面容如酷夏的雷雨说来就来，阴沉着脸，活生生像谁欠了他几十个亿。
过了会儿，他终于克制不住情绪，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什么时候你也戴这么廉价的戒指了？”
程容思看着手上的戒指，眼底浮现出笑意，幸福与甜蜜掩藏不住。看得裴季归一阵牙齿发酸，非常想咬一口什么东西缓解。
程容思：“对象送的。”
“哦看着很廉价。”
程容思笑笑没跟他在意这些，他知道大少爷对什么都看不上，没必要和他解释，他也不懂爱情。
两人越是聊，裴季归越是来气。两人谈话十分牛头不对马嘴。
程容思放下纸张，打开手机上传来的文件，看了两眼问他：“小陈做的公司计划你觉得看着前景怎么样？”
“无比碍眼。”
“股东赞助资金你拉到几位，他们有说同意或者是给确定的答复吗？”
“廉价。”
“我觉得——”
“不过如此。”
程容思觉得这位大少爷的脑子好像又出了问题，于是他不再问下去，拆了瓶矿泉水浅慢啄饮，而这只戴着戒指的手仿佛像刻意似的直接抵在裴少爷眼前。
裴季归彻底不高兴，一句话不吭地走了。等到在郊区飙了一会儿车，他的内心始终还是堵得慌。
这时候他找到秘书上次发的文件，找出来之后，确定位置，他驾车驶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