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契约主》此间游魂

8、Chapter 7 命运的交易？

　　“OK！正事结束，你现在打算干什么去呢？”蒂拉从榻榻米上站起来，叉着腰问道。
　　“我......”
　　格瑞文犹豫着思索，但还真没什么能去的地方或者能干的事，额，也许“巨人之足”会有任务什么的？
　　“喔！你等一下！”
　　丽塔娜抱着手机跳了起来，旋即把手机搁到耳边接通了电话。
　　“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
　　“嗯嗯，好的，我这就去办。”
　　......
　　“哦哦！明白！”
　　丽塔娜挂断电话，嬉笑着冲格瑞说：“这下你有活儿咯~”
　　“主人吩咐什么？”真理子和蒂拉问道。
　　丽塔娜指了指格瑞文，说：“主人说，我和卡莎姐，带上他，去劫一趟机。”
　　“神马东西？劫机？”格瑞文瞬间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
　　丽塔娜看着他的样子哑然发笑，说：“是的呢小可爱，你没听错，就是劫机，跟姐姐一起去劫机哦~”
　　“等等，一上来就这么刺激，我有点想象不出。”
　　格瑞文抱着头蹲下，喃喃念道：“带着武器混过安检上飞机......武器要怎么带？看来只能半空拦截了，得要个飞行员和战斗机，还要跳到另一架飞机上破门作业，最后挟持机长......”
　　“哇~，卡维特你很有天赋嘛，操作流程都想出来啦~，是不是还得给咱人手一个只露嘴巴眼睛的悍匪头套呀？”丽塔娜由衷地赞赏道。
　　“不过，咱们要劫的不是民航客机，而是‘圣堂’的武装押送战斗机编队。”丽塔娜贴着他呆滞的脸说道。
　　“啊............”格瑞文被雷的外焦里嫩，“咱总共三个人，能驾驶两架飞机不错了，去打一个战斗机编队？二打四？我干什么？”
　　“你嘛~”蒂拉搁一边笑着说：“你要实在觉得自己排不上用场，可以给丽塔娜和卡莎姐加油嘛！”
　　“我......我能不去吗？”格瑞文弱弱的举手。
　　“不能，”丽塔娜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是主人的命令，我们只能接受，不能拒绝。”
　　“公司员工这么惨的嘛！”格瑞文直接在地上软成一滩，“我想换个任务啊——，反正我一个连民航客机都没有劫过的新人，去了也帮不上你们忙。”
　　“主人点名要你去的，我和卡莎姐的任务就只是辅助你而已。”丽塔娜耸耸肩，说：“你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被主人踢出组织，被‘圣堂’的人到处追杀吧？”
　　格瑞文彻底扭曲成了一坨，崩溃道：“啊............忘了还有个圣堂......天呐！我招谁惹谁了！？”
　　丽塔娜无语地说道：“你也不用这样吧？那天你一个人对付两个猎魔手不是对付的挺好嘛！再说了，又不是现在就去。主人说了，一周后，‘圣堂’会有一个战斗机编队负责运送一件‘ω’级炼金造物回洛杉矶总部，我们去把它抢到手。”
　　“ ‘ω’级炼金造物，很不错的东西啊，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只有一个四机编队负责押送？”真理子提问道。
　　蒂拉托着脸颊思索一番，说道：“也许这里面会有‘圣堂’高层的人坐镇吧？比如‘ω’级的神眷者，被圣堂的人称为‘十二圆桌骑士’的人......”
　　“可能性很大呀......”丽塔娜也皱了皱眉头，转头冲格瑞文说道：“要不要给你说明一下‘ω’级神眷者有多强？”
　　“啊......”格瑞文懒懒地说道：“好啊，拿什么举例子？”
　　蒂拉想了想，说：“就那天，你单打的那两个人，天赋是空气凝滞的那个，顶多有‘γ’的强度。后来围杀你的那一帮人，也都是‘γ’级天赋，他们的攻击混在一起，差不多就是‘ω’级神眷天赋的正常输出强度了。”
　　“嘶——”
　　格瑞文感觉自己又一次被震惊到了，那样的狂轰滥炸也只是‘ω’级神眷者正常能力输出的强度嘛？要不是有人刻意收着范围，随便释放起来的威力连街都能炸飞了好吗？
　　“其实你也没必要害怕什么，”真理子淡然地说：“我们姐妹几个都是‘ω’级，你也是。”
　　“我也是？”
　　“当然！”
　　丽塔娜接过了话茬：“你知道你的神眷天赋是什么吗？奥丁之怒！这可是目前神眷者圈子里记录在案的最危险的几种天赋！源自那个神话时代中众神之王奥丁的血脉，咱们姐妹几个在这方面还没有比你强的！”
　　“啊？！我有这么厉害？”格瑞文的貌似没多少自知之明。
　　“是的呢~，很厉害~”蒂拉翻着白眼撅嘴阴阳说：“我们姐妹当中，只有真理子和暖曦的天赋属于进攻型，分别是‘神裁·断罪’和‘拉诺斯真眼’，但论破坏力，都不如你的‘奥丁之怒’。”
　　“我好像没过你们使用能力，那天我迷迷糊糊，看不见。”格瑞文捏着下巴思索道：“我真有那么厉害？也就制造电磁场和激发电流而已，能有那么高等级？”
　　丽塔娜有点想抽他几个大嘴巴子，让他清醒清醒，“什么叫‘也就’？你只是没有完全掌握‘奥丁之怒’的力量罢了。理论上你甚至可以引起大规模的自然落雷！懂不懂？雷暴诶！”
　　“喔！！那可太厉害了！”格瑞文鼓起掌来，“那我什么时候能做到？”
　　“额......不知道。”
　　丽塔娜有点尴尬，解释道：“这得看个人的锻炼，而且历史上还没有过其他使用‘奥丁之怒’的例子，没办法类比推算。”
　　“总之你要相信自己！好好修炼你的神眷天赋，日后说不定是神眷者世界里的大人物！”她尝试着PUA格瑞文。
　　但格瑞文根本不吃这套PUA，直接回她个一脸不感兴趣：“我连只鸡都不敢杀，还大人物呢。”
　　......
　　“哦？是吗？”
　　第五个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格瑞文险些原地起跳。房间里瞬间陷入静止，灯光黯淡下来，朦朦胧胧的雾气飘荡，阴风不知从何处起。
　　“嗨~，我的契约主，又见面了。”
　　格雷迪从蒂拉的身后转而走出，穿着黑色的修身长裤和衬衫，在边沿的地方有暗金的錾饰，显出莫名高人一等的感觉。
　　“你......现在出来干什么？”
　　格瑞文看着格雷迪像个优秀的管家一样微笑站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生尴尬。虽然说上次见面只是在不到两天之前，但他差点要忘记了还有这么个玩意儿。
　　“还满意么？你的好朋友魔鬼给你送上的一点小小福利，都是极品的美人。在某些时候，她们的价值无可估量，令无数英雄争得头破血流，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格雷迪的双手抚上蒂拉嫩滑的脸蛋，像是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目光又暗含着欲望和侵略。
　　格瑞文抿嘴皱眉，看着格雷迪犹如收藏家一般向人炫耀珍贵的藏品，心里有股莫名的不爽，没由来的烧起了一丝闷火。
　　“够了，你到底来干什么的？”他质问道。
　　格雷迪被质问，但只是挑了挑眉，有点难以置信，说道：“还没意识到？你以为这些姑娘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为什么？”格瑞文愣了愣，下意识地问道。
　　“魔鬼拨动了命运的丝线，就像神话中的命运女神三姐妹一样，我重新编织了你的丝线，让你更加幸运，能在为难关头恰好被‘巨人之足’的人救走，还能得到他们首领的赏识，安排这几个倾国倾城的姑娘来当你的引路人。”
　　格雷迪的目光离开蒂拉，回头注视着他的脸，带着看不出一丝阴霾的笑容说道：“乌尔德、薇尔丹蒂、诗寇蒂，三位司掌命运的女神，为世人编织一生的命运。她们住在兀儿德之泉的岸边，每日汲取泉水浇灌世界树，以保证它的丰饶长青。”
　　“我们魔鬼可以简单的做到一点，就像如此......”
　　奇异的世界里，格雷迪伸手揽住姑娘的腰肢，牵过她的手，迈出悠然而优雅的舞步。蒂拉的表情也不再固定于方才一瞬，而是一眼情深地注视着格雷迪，仿佛在看自己的爱郎。
　　不知名的古典乐不知何时奏响，华尔兹的舞步环绕着不知所措的格瑞文旋转，舞台一般的聚光灯在黑暗中照着起舞的男女与陪衬的丑角。
　　曲近终末，格雷迪抱着蒂拉优雅地旋转，却没有如约做出最后一个动作，而是顺滑的将怀中人推向了茫然的格瑞文。
　　陪衬的小丑不知所措，手脚错乱，但踏步旋转的蒂拉准确地抓住了他乱挥的手，顺势将手臂卷到腰间，另一手揽过脖颈，仰面躺倒在他的怀中，一条腿高高提起，完美地结束了这一支舞曲。
　　格瑞文大脑一片空白，可怀中的美人仍在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的眼睛，双唇在此刻那么的鲜红欲滴，半空飘落的血色花瓣更压迫着他的脊背一寸寸弯下，愈来愈贴近那张美丽的面孔............
　　啪！
　　清脆的响指打断了进程，黑暗的歌剧院与舞台随之消散，如同破碎的镜面与水月涟漪，他又回到了那个女生宿舍的房间。
　　“呼啊！......哈.......还好......是幻觉......”
　　格瑞文的神智猛然清醒，剧烈的喘着气，开始庆幸方才的都是幻觉。
　　“你怎么还不给人家~”蒂拉娇媚地说道。
　　“靠！”
　　格瑞文吓得直接撒手后撤，一溜烟窜出去两米，直接被绊倒坐在了椅子上，还连带着把椅子一并带倒，摔了个结结实实。
　　“欸，你这是干什么呀。”格雷迪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让我感到很不受尊重呀！”
　　世界还是静止的，蒂拉在格瑞文松手后并没有摔倒，而是保持着姿势后背悬空，表情又凝固在脸上。刚刚的感觉好像脱离了现实，进入了另一个奇怪的梦境，但又好像不是梦。
　　“你到底做了什么？”格瑞文心有余悸。
　　格雷迪无辜地摊摊手，说道：“没做什么呀？就是让姑娘跳了一场舞，然后躺你怀里了呗！你不都看到了吗？”
　　“不是！你！我问你这是要干嘛？！”
　　格瑞文现在真想给这魔鬼一个脑瓜崩，可腿脚貌似软趴趴的，使不上劲。真是无语的一天，先是毁三观的脑残装修，又是崩坏现实的神话故事，这又整个魔鬼搞怪小剧场，他只觉得今天一定是在做梦，只要找个楼跳下去就能醒过来了。
　　那只魔鬼把蒂拉的身子扶正，抱回到原来的地方坐着，然后走到格瑞文对面拖了把椅子坐下，微笑着说道：“看到了吗？只要你愿意，我就能让这几个姑娘毫无保留的爱上你。想要么？哪一个？还是，都要？”
　　格雷迪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笑容收敛了几分，只余下嘴角微微几分隐约的弧度，眼睛藏进黑发的阴影里............竟一下子显得，有些阴森？
　　“来吧！做个交易，用你的灵魂，来换取她们的爱。”
　　格雷迪的声音变得低哑却充满诱惑，令人控制不住地想要押上手中的筹码，去压倒那个魔鬼的天平。
　　格瑞文忽然一阵恶寒，又打心腹里窝起一阵火来，伸手想要扔出什么东西却找不到合适的投掷物。
　　“嘶......见鬼去吧你！谁要和你交易啊！”他只得开喷。
　　“我就是魔鬼啊，见哪个鬼？”
　　“这不值得吗？很多人一辈子都遇不到这么好的女人，遇到了也白白错过。我实现你的要求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她们会全心全意爱你，无论你干了什么。”
　　格雷迪的笑言听得他肚子里的火一下子烧更大了，手不禁有些颤抖，咬牙握拳就想砸到那货脸上。
　　“我不需要你来给我安排桃花运！滚好么？别来烦我！”
　　“你确定？格瑞文，你长这么大都没有过那种感觉吧？你以前那么窝囊，连喜欢哪个女生都不敢。”格雷迪放下腿，手肘撑到桌子上，海蓝的眼睛隔着碎发与格瑞文对视。
　　“其实你渴望的吧？其实你幻想过对吧？和某个既漂亮又性格好的女孩唧唧我我、亲密无间，和她成双入队，和她膝下成群，和她走到最后......哪怕你自个儿都不配那样的女孩。”
　　“现在，我能让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都变成现实，为什么拒绝选择呢？”格雷迪嘴角缀着笑意。
　　笑意......就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但是，好讽刺啊......
　　这算是怜悯吗......还是施舍？
　　“给我，闭嘴！”
　　格瑞文怒声暴喝，后背上的青白圆印又一次显现出来，暴虐的电蛇骤然卷向桌对面的格雷迪，木制的家具与地板随着雷电的蔓延顷刻间变得漆黑，化作焦炭。
　　“凭什么，要你由来决定？！”
　　银白的浪潮淹没了格雷迪的身影，下一刻，他在暴怒之中听到了好似玻璃破碎的声音。视野中的一切瞬间布满裂痕，随之砰然碎裂，露出纯黑的背景，回荡着戏谑嘲弄的话语：
　　“会有那一天的，格瑞文，会有的......”
　　慌乱的潮水又忽然涌出，压灭怒火，格瑞文在黑黢黢的世界里不断转身、摸索，想要触及熟悉的感觉，但只能在分不清上下方位的漆黑一片中迈得东倒西歪。
　　但也只是片刻，又有猛烈的坠落感压在他全身，再持续几个呼吸，触底反弹的抬升感将他狠狠拽起。
　　猛地一拉，抬头，冲出水面，又仿佛撞破镜面，从黑暗的地界回到现实。
　　“哈啊......哈啊......哈啊......”
　　格瑞文剧烈的喘息起来，仿佛要把肺里的空气吐个干净再吸满，强烈的眩晕感冲击着脑海，令他难以站稳，晃晃悠悠。
　　“格瑞文？你怎么了？没事吧？”
　　蒂拉和丽塔娜赶紧上前来扶住他，一旁跪坐着的真理子也满脸疑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我没事......我......没事......”
　　望着与不知道几个幻觉之前的场景一模一样的房间，格瑞文总算松了口气，然后两眼一翻，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