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表妹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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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学不来呀。
送出宫的东西还不知道换多少银子呢，三双袜子就花了三十两，那一件冬衣不得三百两。
靠自己花银子争宠已经很丢脸了，把银子全花了争宠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沈舒妤想起秦美人送了件寝衣，她倒不是说秦美人傻，秦美人出身秦国公府，世家女最不缺的就是银钱。
对秦美人来说花点银子不过撒撒水花，可对沈舒妤来说，那关乎着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伶秀总让她给皇上做什么，怎么不想想皇上给了她什么。
伶秀听着这话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对沈舒妤笑笑，“娘娘上次为楚昭仪出头，又给皇上送了袜子，皇上肯定能记得娘娘的好的。”
沈舒妤也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有纪美人这桩事儿，后宫倒是平静了几日，不用请安，偶尔有人往御书房送汤水，这些日子，皇上也没叫人去御书房伺候笔墨。
沈舒妤让伶秀想法子送出宫的东西也换了银钱回来，加一块儿得了二百八十两，说是药材占了大头，那些首饰没换太多银子。
沈舒妤倒是想过，因为看着最值钱的首饰都被她留下了，只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药材竟然这么值钱。
宫里人出去换这些东西，得拿小一半银子，不然本该换的银子应该会更多。
沈舒妤道：“收起来吧，今日的燕窝还没喝呢。”
燕窝算不得好喝，但是别当了，自己喝了也算赚的。
伶秀行了个礼，“奴婢这就去拿。”
这转眼就到了二十六这日，按规矩是后宫妃嫔去慈宁宫请安的日子。
一路上没有纪美人刺两句，沈舒妤还有些不习惯，但是无人刁难她，还挺安逸自在的。
到了慈宁宫，众妃嫔都在殿外候着，等人都齐了，过了有一会儿，太后娘娘身边的刘嬷嬷才叫众人进去。
纪美人尚未“病愈”，她的位置众人心照不宣地给她留着，只不过何时病愈就不知道了。
徐太后脸上有些疲态，许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众人请过安后，徐太后道：“一大早过来，还没吃什么东西呢吧，都尝尝慈宁宫的点心。哀家一会儿有话同你们说，等皇上过来了，你们也一道听着。”
不少人心里一喜，想着一会要见到皇上了，只不过联想前些日子纪美人的事儿，心里又忍不住打鼓。
太后娘娘想要说的是什么事儿呢，非得等着皇上也过来。
沈舒妤尝了块点心，是慈宁宫小厨房做的，酥软香甜，她连着吃了两块，拿帕子擦擦手，忍不住想，上回请安时太后娘娘还说，对江山有功之人她都会嘉奖，可纪美人出事儿了，太后娘娘连话都懒得说了。
一会儿皇上还要过来，得打起精神。
沈舒妤尝了点心，有了力气，专心致志地想，“皇上又许久未传我去御书房伺候了笔墨了，可是我磨的墨不合心意？
送的袜子也不知皇上穿上了没有，合不合脚……我也想像秦美人那样送些别的，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希望皇上别怪罪。
皇上打理朝事辛苦，好想帮皇上分担一二，哪怕是给皇上捏肩捶腿……
皇上怎么还不来？”
后头的话，沈舒妤绞尽脑汁想也想不出来，索性把刚才想的又重新想了一遍，“皇上还没来呀？”
宗临下朝后没换衣服，直接去了慈宁宫。
宫女还未喊皇上驾到时，宗临就听见了沈舒妤的心声。在别人出神未来得及想什么的时候，沈舒妤的心里话显得无比真挚赤忱。
有人在他还没来时就盼着望着，心中惦念着。
宗临脚步一顿，宫女在门外通禀，跪在地上道：“皇上驾到！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临只听见沈舒妤心道，皇上终于来了，那心声便消失匿迹。
沈舒妤是累了，而其他人的心声也涌入宗临耳中，李婕妤理了理衣襟，暗自想着，皇上可算来了，那晚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何时再召她侍寝呐。
秦嫣然看了皇上一眼就低下了头，那寝衣皇上可曾穿过？
徐婧想得就简单多了，有姑母在，皇上今日应该会在慈宁宫留饭，也不知何时才召她侍寝。
许昭仪姿势端正了些，心里却未想什么，起身带着众妃嫔跟皇上行礼，“嫔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临抬手道：“平身。”
他给徐太后行了个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徐太后点了点头，“皇上坐吧。”
宗临：“看母后脸色不太好，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徐太后道：“年纪大了，觉少了，不碍事儿。”
宗临道：“一会儿让太医过来看看，开一些管安神的食补方子，是药三分毒，秋日正是补气养身的时候。”
徐太后道：“也好。”
纪美人出事，她也是头疼，后宫争风吃醋，没个人管束，偏她年纪大了，没那个精力。
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
秦嫣然看着前面，她倒是可以去照顾太后娘娘，为皇上分忧。
朝政未稳固，宗临不想操心立后的事，按太后的意思，必然中意徐家和许家人。
宗临道：“入秋天气转凉，母后当心身子。”
徐太后道：“说来也是宫里的事闹得，数年来安稳无事，一朝出了这么大乱子，也是哀家没顾上。”
宗临：“母后才从宝国寺回来，事态瞬息万变，哪里是母后能预料到的。”
徐太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后宫这么多妃嫔，皇上忙于朝政，哀家成日礼佛，也顾及不到。哀家看中秋宫宴许昭仪尽心尽力，不如就先把打理后宫的事交给她，也省着这么多人，没个规矩体统。”
徐太后更看重徐婧，可是徐婧位份低，历朝历代也没位份低的执掌后宫的先例。
许灵筠怔了怔，宗临看了眼楚潇潇，楚潇潇心道：“别看我，千万别看我，我可不想管事。”
宗临移开目光，说道：“也好，许昭仪，太后器重你，你莫要辜负太后的信任。不过朕觉得楚昭仪颇有其父风范，跟着协理六宫事吧。”
许灵筠起身道：“嫔妾定尽心竭力，不负皇上太后娘娘所托。”
楚潇潇：“嫔妾也是。”
徐太后捻捻手中的佛珠，“许昭仪做事稳妥些，有个主持大局的人，哀家也能放心礼佛。这纪美人不知轻重，在后宫，争宠事小，因争宠生了害人心思，哀家定不宽恕。”
宗临没有笑，下面的嫔妃低眉顺眼，“嫔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徐太后看了眼宗临，“纪美人是纪美人，她不知轻重，皇上可别因此忽视了其他嫔妃。”
宗临点了点头，道：“慧才人，一会儿去御书房伺候笔墨。”
这会儿他不想看见徐婕妤，李婕妤也不好，慧才人年纪小，心思纯净，就算东想西想也影响不到他。
楚潇潇依稀记得，慧才人姓郑，是皇上外祖家的表妹，这近亲成亲，容易生出痴呆儿的。
那谁家的小妾就是表妹，孩子痴傻无比，外人还夸有福气。
宗临神色一顿：“……罢了，还是让沈才人去吧。”
慧才人位分低，若是换一个位分高的，也说不过去，就沈才人吧。
沈舒妤欢喜地想，菩萨显灵，皇上终于又召她去伺候笔墨了，“嫔妾遵旨。”
宗临有些愧疚，他只是听了楚潇潇心中所言，不想慧才人伺候，偏偏沈舒妤知足又容易多想。
但金口玉言，已经反悔一次不能反悔第二次。
徐婧面露失望，太后说道：“行了，今日哀家也乏了，都散了吧。”
徐婧这回留在了最后，本想求徐太后帮忙，让她见见皇上，但刘嬷嬷说：“太后娘娘今日乏了，歇下了。”
这才刚起来，怎么就歇下了。
徐婧面色发苦，不过也不能闯进去，只能悻悻离去。
刘嬷嬷回到宫殿，徐太后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子，问：“徐婕妤回去了？
“婕妤已经回去了，奴婢看着，徐婕妤也是真不知怎么才好了，才想见太后娘娘您一面的。”
徐太后说道：“今日不好见她了，你没瞧见今儿皇上不高兴吗，若是往日，无论如何也会留在慈宁宫用饭，怎么也会给哀家面子，可今日先召了慧才人，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召沈才人，皇上是嫌安家多嘴插手后宫的事，可哀家是为了谁？”
那纪美人是犯错不假，皇上抓住纪家的错处，安康侯府在前朝后宫都受牵连。
世家大族同气连枝，盘根错节，她让皇上轻拿轻放也是为了皇帝好，可是皇上呢，不说跟她对着干，可哪次不是无声反抗。
徐太后心中郁郁，“你瞧，哀家推举许昭仪皇上就将楚昭仪扯进来，哀家让他顾着后宫，皇上偏宠他外祖家的，实在不行又找了个沈才人。不召徐婧，不就是不满吗。”
皇上如今长大了，事事都有自己的主意，她也插不了手。
刘嬷嬷道：“皇上也是顾全大局，如今西北战事吃紧，朝中一切安好，都是楚将军的功劳，自然得顾着楚昭仪一二，至于沈才人，新人总觉得新鲜些。皇上和您母子情谊深厚，大是大非上皇上还是听您的。”
徐太后心道，不是亲生还是隔着什么。
不过这些话她不会跟刘嬷嬷说，更不会在皇上在的时候想，她怕有时想的多了，就算嘴上不说出来，面上也会显出来。
至于沈才人，徐太后也没放在心上，皇上未见宠幸过哪个妃子？侍过寝的，也就李婕妤一人。
且看着吧。
徐太后不懂皇上为什么会召沈才人，说实话，就连沈才人自己也不明白，明明都叫慧才人了，为何又变成了自己。
还好她反应快。
她思来想去，也只有皇上听见楚潇潇在心里说了什么才改变主意这一个缘由了。
沈舒妤本想回毓秀宫吃了个早饭，再去御书房伺候笔墨。
但毓秀宫离得远，皇上亲口吩咐，她再回去一趟不合适，万一耽误了，她就一个小才人，还是早点去早点回得好。
等赶去御书房，门口的小太监说皇上在用早膳。
沈舒妤笑了笑，“那我在这儿等皇上吧。”
反正有情饮水饱，她不饿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表妹不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