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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司承眼中寒光尽显,看着秋月白的眼神如同盯着一个死人一般,“左浩,解药。”
      左浩欲言又止,半响也迈不开自己的腿,刚才就想制止司承,但奈何司承已经将药塞进了秋月白的嘴里。
      司承不耐烦的拿起瓶子,看到瓶子上几个字,太阳穴突突的疼,这盘中有上百瓶毒药,唯独这一瓶是春!药,能混在这一堆的毒药瓶子中,自然也并非普通的药,药性强劲,霸道更是难以言说。司承狠狠瞪了一眼左浩,吩咐道,“你出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入这水牢!”
      左浩担忧的看了一眼司承,退了出去,顺便将水牢周围的守卫,全数撤到了梅林外。
      秋月白体内一股热气四处冲撞,原本冻僵的四肢竟然因为它舒缓不少,但这也是片刻,口中的药顺着喉咙在血液中乱窜,身子里某明燥热难耐,秋月白从未经人事,自然不懂其中缘由,只当是那毒药药性猛烈,似火中烧,好在这寒潭冰冷彻骨,正好稍缓了那热烈的药性,索性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沉进了潭水之中。
      潭水震荡,秋月白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正欲躲闪,手脚慌乱中摸到一个滚烫的东西,随即手中便传来那东西的一阵颤抖,秋月白慌忙放开,却被撞个正着,整个身子被拽出了水面,紧接着皮肤上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摩擦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秋月白身子一个激灵,挣扎着想要从司承的怀里逃走,秋月白越是如此,司承将人抱的越紧,“别动!”,伴着沙哑的声音命令道。
      秋月白又不是傻子,早已明白过来自己中了什么毒,“你想干什么!”
      司承已经是极限,压低着声音怒吼道,“乖乖呆着别动!”
      秋月白暗自咽了咽口水,莫名的就听了司承的话。
      司承缓缓放开秋月白,与秋月白拉开一段距离,但又将秋月白控制在自己范围之内,“你……”司承看着秋月白异常潮红的脸,身子却抖如筛糠,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常年流连烟花场所的老手,“你不懂?”
      秋月白身子紧紧挨着潭边的岩壁,突然听到司承的话,不由一惊,“什么不懂?”
      司承忽而一笑,“秋盛晨你什么时候变的不行了?”
      秋月白十指抓着岩壁,借着寒潭保持着最后的理性,“解药给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司承伸手,指尖在秋月白脸颊划过,惹得秋月白又是一阵哆嗦,“那你是谁?”说话间,手上的柔情瞬间化作利爪,一把掐住了秋月白的喉咙,“你不是他,又是谁!”
      秋月白手腕中的木珠中窜出一丝灵气,顺着手中的经脉,钻入秋月白的体内,那一丝灵气虽小,却直接冲撞开了秋月白体内的燥热,直冲入天灵盖,一瞬间,竟硬生生的震开了司承的手,秋月白也顺势跌入寒潭,寒潭的冰冷加上木珠的灵气,让秋月白清醒不少,但浮出了水面时还是被水呛的猛烈咳嗽。
      司承吃惊地看着秋月白,手如同被电击中,又麻又疼。
      秋月白大口喘着粗气,“我们……做个交易吧。”
      司承握紧拳头,将那只酥麻的手背在身后,往后退了半步,“怎么交易?”
      秋月白自水中抬手,原本出现裂痕的木珠已经碎成木片,自手中滑落,“你放了我,我帮你扳倒秋家。”
      司承一愣,随即狂笑不止,“你是秋家的独苗,说什么要扳倒秋家,真正的笑话!”
      秋月白自然知道对方不会轻信,“司家向来仇恨秋家,作为司家嫡长子,你自然巴不得我死,是吧,司承!”
      “呵……呵呵……”司承脸色一沉,手中多出一杆长枪,锋利的枪头抵在秋月白的脖子上,“即便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又如何,今日就算你死在这里,我也保准秋家找不到一块你的尸骨。”
      秋月白指尖划过枪头,立即被锋利的刀刃划伤,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腕流下,“我只问一句,你恨的是秋家还是秋盛晨?”
      司承眉头微皱,“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秋月白,“我若告诉你,我并非秋盛晨,你信或不信?”
      司承手中长枪一晃,溅起无数水花,眨眼间,人已经离开了寒潭,站在岸上,“信与不信你都离不开这里!”
      秋月白脸上轻轻一笑,“这里也挺好,除了这水太冷了点。”
      不知是不是刚才秋月白冲开自己手的那股力量,原本在司承体内叫嚣的燥热也褪去一大半,司承走出水牢站在门口,“东西找齐了?”
      左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司承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团蚕丝,这蚕丝质地油润,顺滑,司承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给他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带去石床,用铁链拴起来。”
      左浩一愣,依令将秋月白从寒潭里拖了出来。
      秋月白奋力的想要挣脱左浩的钳制,怒吼道,“司承!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承嘴角一扬,从一旁的毒药中挑出一个半透明的琉璃瓶,拿在手中摇晃,“你不是想让我信你吗,既然想要缔结约定,自然要向我证明你的诚意。”
      秋月白忽然背脊一凉,“你想怎么样?”
      “浮月?”左浩震惊地看着司承手中的琉璃瓶,冷汗之下,这可是之前司承攻打苗疆时缴获的蛊虫,此蛊噬心,单单第一步种蛊,便能让人痛不欲生,能经受这种痛苦活下来的人怕是万分之一不到。
      司承眯着眼睛,手中的琉璃瓶越发显得妖异。
      秋月白冷笑道,“哼!你左右也不过是个靠着肮脏手段取胜的人,什么银面阎罗,内心不过是个怕被骗的毛娃娃吧!”
      司承此刻眼中满是戾气,人影一晃,已经站在秋月白面前,下一秒就听见咔嚓一声,秋月白一只手臂被生生折断。
      “啊!”秋月白痛的浑身颤抖,心中更是后悔自己竟然对他存了一丝善念。
      司承附在秋月白耳边低声说道,“这才刚刚开始……希望你的身体能跟你的嘴皮子一样硬。”
      说完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左浩,去找秦天,利用暗网查探秋家的消息。”司承命令道。
      秋月白只觉的自己的身体跟个破麻袋一样,被司承随意的抗在肩上,鼻尖飘过一阵冷冽的香味,身子便变的绵软无力,但意识却格外的清楚。
      “你……这个……疯子!”秋月白嘴角一张,嘴里被塞进一根硬木,“呜呜……唔……呜呜唔……”秋月白想要挣脱,手脚处却传来铁链刺骨的冰冷。
      司承走到秋月白身边,俯身将秋月白凌乱的头发一丝丝的捋好,然后摘下自己头顶的发簪,帮他固定,“嘘……太吵了,我怕我会忍不住割了你的舌头。”
      “嗯……呜呜……”秋月白整个身子已经麻木,也全然感觉不到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被换过了,等到他鼻尖再次闻到那股古怪的香味时,身子才满满恢复了知觉,只是那一刹那间,神识竟与记忆重叠,耳畔隐隐听见一个奶声奶气的女娃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能抓鬼!那你能帮我吗?”声音竟然与司承的声音重叠到了一起,显的尤为怪异。
      这边司承已经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将左浩带来的蚕丝线轻轻穿过,“无论你是谁,既然你说要帮我扳倒秋家,那就做给我看。”说话间银针毫不迟疑的朝秋月白后脖子扎去。
      “呜!呜呜呜呜……”秋月白吃痛,只是一针,就将他从刚才的恍惚中抽了出来,后颈处牵扯着经脉,痛感瞬间游走全身。每针都扎破皮肉,刺进心脉,坚硬尖锐的针尖触骨即停。
      秋月白嘶声裂肺地喊叫着,手脚拼命挣扎,却被铁链死死拉住,豆大的汗水顺着肌肤浸湿衣裳。
      司承眉头紧皱,没想到秋月白挣扎着如此厉害,一巴掌狠狠扇在秋月白脸上,“别乱动!”
      秋月白嘶吼着,“要杀就杀!少在我身上耍花样!”
      司承嫌弃地甩了甩手,“我要你也去十八层地狱走一圈!”话音刚落,司承拿起一旁的长针猛地扎了下去,针身稍稍一斜,往上一挑,黑色血水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秋月白失声痛呼,一阵晕眩,背后的血水越涌越多,自一开始的黑色变成鲜红,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就连吸入的空气也如同千万绵密的毒针,喘息之间刺穿他的四肢百骸,心脏完全不受控制,每一下跳动都拼尽了全身的气力,好似不这么做,就无法在活着一样。直到这一刻,秋月白才知道原来真真的痛苦竟这般无力,痛不欲生。
      “还在等什么!”司承烦躁地朝左浩吼道,”趁伤口还未结痂,赶紧上药!”
      左浩立即拿出一瓶药酒,正准备将它倒在白布之上,却被司承一把夺了过去。
      司承夺过药酒,脖子一仰,转头全数喷在秋月白的背上,烈酒灼烧着伤口刺的秋月白全身扭曲,背上如同火烤一般难耐,意识更是在云层里翻滚,早已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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