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怎么又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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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司玖感觉手中的杯子有千斤重，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赶忙解释，“我应该是记错了。”
她半信半疑地看了司玖一眼，转头又看着谢聿珩：“是吗？”
谢聿珩环报着双臂瞥了司玖一眼，就在气氛快要陷入长久的尴尬沉默时，他缓缓开了口。
“你没记错。”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吓得魂飞魄散……
你倒真还不如不开这个口。
司玖当然知道他没记错，照着电脑上档案念的怎么可能会有错。
他一口老血哽在胸口，还没来得及往回圆，就听见对面幽幽开口。
“我随手填的，好像是表格自动弹出的。”谢聿珩这次还算是做了个人，认真解释了一下表格那一串离谱的形容到底从哪里来的。
“上面有份已经填好的，我输进去了以后可能前几个字差不多，可能是填的时候碰到了。”
“你填了什么？”女生不依不饶势必要问到底。
谢聿珩说地干脆利落，毫不遮掩：“黑。”
……
司玖原本想的是让余瑶瑶帮忙填填试试，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他就随便给给，余瑶瑶就随便填填。
没想到怎么，还有人对着答案照抄？
tm这是你人生简历，又不是考试，抄答案也就算了，抄得如此离谱你也是头一份。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离谱到家了。
不过这也算是圆了回来，司玖瞪了眼谢聿珩，希望这人能接收到信号闭嘴。但他那悬着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见身前的人又说。
“女士，请你仔细甄别，我有可能是和他一伙联手套取你们信息的。”谢聿珩面无表情跟她科普安全常识。
那红发女生表情一变再变，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这家店，到离开的时候，只想报警把这家店端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司玖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死了。
始作俑者却没有丝毫愧疚的感觉，一边帮着女孩开门一边还客气地说着：“欢迎下次光临。”
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甚至，比司玖这个店长还像店长。
招待起客人来……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专属一套。
司玖正愣了几秒，等他回过神来，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大口气，指着门面无表情：“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谢聿珩这次倒是挺听话，和刚才宛若在这里安营扎寨不同，让走就走。
走之前还不忘把怀里的现金掏出来摆在桌子上。
“四百四十四块钱，多的那五毛不用找了，自己买个小布丁吧。”谢聿珩把四摞零四十四张一块钱整整齐齐地码在放音响的架子旁边，冲司玖扬了扬嘴角，心情颇好地冲他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
“走了。”
司玖看着一摞一块钱的纸币拿起来就想往谢聿珩脸上招呼。
后来想了想还是忍了。
毕竟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即使这钱是你死对头送来的。
这边刚消气，一扭头，司玖看着自己的业绩正忙里忙慌地往外走，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溜地得更快了。
好像这屋子里有什么病毒瘟疫一类的东西似的。
也是，毕竟吃完了瓜了，接下来就该从现场溜了。
再留下去，下一个瓜主说不定就是自己呢。
……
于是忙忙碌碌的司师傅，开门了半天的营业额为……0。
其实应该是负数的，刚刚有个姑娘是昨天线上填好了表格，今天带着朋友一起过来欣赏美男的。
没想到碰上了这一出。
如果可以的话，感觉她看上去挺想把昨天填的表格一起拿过来销毁的。
……
不知道是不是司玖兴致不高的原因，接下来的半天，顾客的兴趣也不高。大部分的顾客就在外面看了看，偶尔有几个进来咨询的也没到填表的那步就走了。
一天下来，效益甚微。
也就多了架子上那糟心的四百四十四张一块钱。
不过好说歹说算是把一尊瘟神送走，不出意外的话，最近是不会再相见了。
他懒懒地往沙发上一靠，习惯性地摸到杯子，然后烫手地缩了回去。
最近不是很想端着杯子乱晃了……
“吱呀”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司玖熟练地换上营业笑容，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来人抢了先。
“小玖？吃饭了没？”来的是一位阿姨，短发乌黑烫着微卷，精神抖擞，中气十足，出声的时候，司玖感觉自己的这间小屋都抖了抖。
她也没把买菜的小推车往里拉，直接放在了门口。
司玖摸了摸鼻子，乖巧地实话实说，“没呢。”
“走，别在这了，这个点大家都去吃饭了没人惦记着你这里。”王姨进门环顾了一周，“姨给你找的这地方怎么样？”
“挺好的。”
如果没有人来捣乱的话。
如果一会儿没有人让他去警局走一趟的话。
“那就好。”王姨走到司玖身边，神神秘秘地说，“姨又帮你找了一个客户，条件可好了。你跟着姨走，姨给你介绍个好的。”
尽管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王姨还是压低了声音，显得神神秘秘地。
司玖知道王姨的性格是拒绝不了的，也就没有再推脱，反正就是吃顿饭的功夫，也耽误不了晚上的时间。
更何况来到这里以后，这个小店的绝大部分都是王姨帮着打点的，再拒绝也显得过于生分了。
“有多好？”司玖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同她一样，压低了声音交流，显得像两个特务接头一样。
王姨做媒人没有十年八年也得有个三四年了，其中有钱的没钱的，高矮胖瘦什么人没见过？能让她说“好”的人，自然是差不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
“行。”司玖帮她拉起买菜的小车，“我倒要看看是谁能入我们王姨的法眼。”
王姨家离得不远，穿过对面马路的小公园，对面沿街楼打印店上面就是。
这一片属于老城了，住的也大都是上了年纪有点岁数的人，邻里住的时间长了，大家也都熟悉认识，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夕阳融进了家家户户的饭香里，添上了一抹橙色的味道。
“哟，你刚刚不是领回去了一个吗？这又来一个帅哥？”旁边李婶乐呵呵地说，“你们一家盛产帅哥啊。”
王姨这还没来得及回话，司玖这边先搭上了腔，“对啊，看我和我姨长得像不像。”
一句话哄地王姨心花怒放。
“哟呵呵，像，真像。真有福气，家里长得都这么帅。”
“哎？你侄子有对象吗？”这问题大概是这个年纪的人都爱问的，据说是某个神秘组织给他们下达的任务。
真正接到任务的·司玖：怎么还跟我抢活干？
多抢，爱抢，有谁不爱坐收业绩呢？
王姨招呼着司玖往家走还不忘顺便给他拉拉生意：“你家有需要找对象的吗？我们小玖帮你们介绍介绍？”
“有的有的。”
“对面公园‘月老会所’专业靠谱，你带着她去那啊。”
“好嘞，没问题。”
虽然司玖跟王姨认识时间也不算短了，这还是第一次上门做客，有些年头的防盗门“吱呀”一声，内部楼道灯光有些昏暗，周围墙壁油漆斑驳，脱落的都有点看不出颜色。
但楼道内还算整洁，没有什么杂乱东西。
“到了。”王姨带着他在三楼的东户停了下来，拿出钥匙，扭开了门锁。
“哎，小玖，你过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谢。”王姨招呼着司玖进门，又把屋里的人往外带，“小谢，这我刚刚碰到的小玖。”
司玖换完拖鞋，抬头刚想打个招呼，一句“你好”卡在嘴边上不去下不来。
谢聿珩环抱着手臂站在客厅中间，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怎么又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怎么又是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