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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化蝶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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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采莲摸着脸上的疤笑了,有几分凄苦,但她并没有因为脸上的疤自卑,“意外,都过去了。”
杨采莲一瘸一拐地重新回去整理戏服,总感觉这个背影说不出的凄凉。
江叶红下楼的时候,段洪波和金竹七还在吵,江叶红摇摇头,没有尸体,虽然确定了死因,可何人所为还是不得而知,思音戏班人多眼杂,都有下毒的可能性,问题在于毒蛊,一般人买不起这种蛊。
江叶红让赵臣对戏班里的人挨个询问,他得回家看看巫长宁,江叶红拎了不少吃的,进门就见巫长宁在喂鸡,脸上的红痕好像比早上的时候淡了很多,日光底下白得不似活人。
巫长宁起身,“怎么回来了?”
江叶红拦腰把人抱起,“不是说好好休息吗,怎么又起来了?”
巫长宁笑笑,“没有睡意,躺着也挺累就在院子里走走不碍事的。衙门里公务繁多吗?”
江叶红打开食盒,摆好碗筷,“先吃饭。”
巫长宁拿起筷子看了眼鸡汤,“看着挺是清淡。”
江叶红刮了下巫长宁的鼻梁,“是,你现在就要饮食清淡。”
巫长宁拿起勺子,“知道了,瞧你愁眉苦脸的,可是思音戏班又出事了?”
江叶红叹了口气,“何芳儿也给那毒蛊害了。”
巫长宁,“可有线索?”
江叶红犯愁呢,“没有线索,戏班里人人都有下毒的可能,戏班里有很多姑娘都等着登台演出,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若说有些人为了挤掉前面的人而起了杀心,可你看何芳儿也……不过今日我打听到一些消息,这个思音戏班的恩怨情仇可以演一出戏了。”
巫长宁眨眨眼,很是感兴趣,“怎么说?”
江叶红给巫长宁夹菜,“我说,你吃。”
“好。”
江叶红,“我从杨采莲那里打听到,二十年前常柳之争的柳莺说唱到二十五岁就不唱了,还打算和现在思音戏班的班主段洪波成婚,谁也没想到柳莺的嗓子坏了,然后就悄悄离开了戏班,这个段洪波二十年来珍藏着柳莺的戏服,谁也不让穿,奇怪的事来了,戏服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唐秋燕和何芳儿的梳妆镜前,被段洪波发现后都挨了巴掌,而这两人如今都死于幽蝶蛊。”
巫长宁刚把碗里的菜吃完,江叶红又加紧装满,巫长宁挺是无奈,“你是不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江叶红点头,“我觉得肯定有联系,还有啊,段洪波和金竹七好像闹得很不愉快,金竹七指责段洪波不念旧情,赶走戏班的老人为新人让位。”
巫长宁往江叶红身边坐,双手扒在他的胳膊上,用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纯真地看向江叶红,江叶红拿筷子的手一顿,心跳加速,“又想干嘛?”
巫长宁弱声说道,“我吃不下了,别给我加菜了。”
这样子谁还能拒绝,江叶红耳根泛红,放下筷子把人搂进怀里,捏捏巫长宁的鼻子,“就会让我心软,真拿你没办法。”
江叶红恨不得把他宠上天,只要他一句话江叶红愿意把心掏出来给他玩,“我是真得吃不下了,一上午在家中转来转去完全不饿。”
江叶红备了点心,“不饿就不吃了,我备了点心饿了再吃。”
巫长宁靠在江叶红怀里不肯离开,抓着他的襟口不肯撒手,“我想你陪我……”
可怜到令人难以自持的眼神,江叶红心魂完全给勾了去,心跳声重得仿佛在耳边,将人抱到腿上,搂住巫长宁的腰,抵着他的额头,“又,勾人……”
巫长宁轻笑,“就勾你,我得逞了。”
“坏……”
巫长宁点点头,有几分顽劣,“坏,狐狸精自然是坏,怕不怕?”
江叶红脸红着,“不怕,你可劲儿的对我使坏吧,反正我也拿你无计可施,但不许伤害自己。”
巫长宁勾住江叶红的脖子,蹭蹭江叶红的额头,“看你很疲惫,睡上一个时辰再去衙门吧,要不我代你去也成。”
江叶红掐紧巫长宁的腰,“我看你就是想出门。”
巫长宁按住江叶红的大手,“别掐,我腰软了……”
江叶红涨红了整张脸,缓缓松手,心上烫了,他好像有些时候没碰巫长宁了,不想还好,一想浑身血液仿佛在燃烧,“坏……”
巫长宁给江叶红这声羞涩的“坏”撩得心痒痒,“哪里坏?”
江叶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就是坏……”
巫长宁托起江叶红的下巴,“为何不看我,可是觉得我变丑了?”
江叶红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有些生气,“胡说什么呢,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嫌弃你,还故意这么说。”
江叶红委屈得快哭了,耷拉着头生气又难过,巫长宁抱紧江叶红,“谁让你不肯看我,下午让我跟你去吧,这伤不是在床上躺上几日就能好的,只要我不再用巫术会慢慢好的。”
江叶红委屈撅起嘴,想生气又生不起来,大手按住巫长宁的后颈贴上他的唇,“可你昨夜吐了很多血,好歹休息一两日。我不敢冒险,我怕……”
巫长宁顺势捧起江叶红的脸吻了上去,急切得片刻也不想等,大白天江叶红放不开,总是闪躲,巫长宁不满地滑入江叶红襟口,突如其来的碰触让江叶红措手不及,忍不住闷哼一声,巫长宁计谋得逞粗鲁地亲吻江叶红,缠绵地和他热吻,江叶红襟口散乱,呼吸也乱了章法,巫长宁掌心所到之处片片春色撩人心烫,像个登徒子在非礼江叶红。
江叶红感觉不妙,抓住巫长宁的双肩强行把人分开,巫长宁不满地咬起了下唇,“不喜欢?”
江叶红唇给他咬肿了,“不是,别乱来……”
巫长宁面上早已泛起了情欲的颜色,目光停留在江叶红敞开的胸口,“我想和你亲热,最好是肌肤相亲,想被你滚烫的身子包裹。”
巫长宁的眼波贪婪而滚烫,江叶红被他看一眼衣裳都被烧光了,仿佛□□地站在巫长宁身边任他欣赏。
江叶红,“别闹……”
巫长宁,“就要跟你闹,拿我如何?”
江叶红赶紧把衣裳穿好,生怕被人看见,窘迫极了,就是太急反而像在偷情。
巫长宁哀怨地叹了一口气,“瞧你慌慌张张的样子,跟来偷情一样。”
江叶红羞得恨不得一头钻地下,“说什么呢你,我跟谁偷情了?”
巫长宁摆弄着筷子,狡猾地眯起眼睛,有些不怀好意,故意悄咪咪在江叶红耳边轻声说道,“当然是跟我这个狐狸精偷情啊。”
江叶红赶忙捂住巫长宁的嘴,“你在说什么呢?”
巫长宁闹脾气地推开江叶红的手,“不乐意听?不乐意听就算了,我下次不说了。”
江叶红赔不是,“当然不是,我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以后我肯定风风光光娶你过门,才不是偷情,别侮辱自己。”
巫长宁才不听,“跟我偷情不好吗?”
江叶红羞得恨不得咬舌,“你能不说偷…偷情吗,我不介意做个奸夫但你…”
巫长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方才说奸夫了是不是?”
江叶红好恨自己这张嘴,“你说是就是……”
巫长宁,“那你承认和我偷情了?”
江叶红拿他没辙,只要巫长宁高兴,不就区区两个字,“你要是愿意……”
巫长宁又贴过来,“那现在就跟我偷情。”
江叶红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别闹,门还敞着,万一给人看到还真以为我和你偷情呢。”
巫长宁不在乎地回头看了一眼,“就敞着,我要所有人知道你在跟我偷情。”
江叶红不知道他有什么特殊喜好,总是过于直白大胆,常常让江叶红难以招架,“等你伤好了再…”
巫长宁笑着起身,“那我们选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偷。”
江叶红耳朵要烧起来了,咬着牙不说话,“今个儿不许出门,我允许你明日跟我去衙门,今日不行。”
江叶红拿起烈焰伞头也不敢回地跑出家门,那个急切的样子和偷情的奸夫无异,江叶红拍拍额头,真是疯了,都怪巫长宁,他竟然会不自觉代入。
回到衙门,赵臣还没回来,江叶红去找霍察,“老霍,你能不能具体跟我说说二十年前的常柳之争?”
霍察放下手里的刀子,“跟这件案子有关?”
江叶红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我听说二十年前柳莺打算唱到二十五岁就嫁人,突然嗓子坏了然后就离开戏班了。”
霍察嗤笑一声,“什么叫嗓子突然坏了,她可不只嗓子坏了,脸也毁了。”
江叶红大惊,“脸也毁了是怎么回事?”
霍察靠在桌案上娓娓道来,“二十年前常柳之争愈演愈烈,大概是那年的中秋节,天耀帝的王叔,誉清郡王六十大寿,他喜爱戏曲请了思音戏班来唱戏,在郡王府里搭台唱戏,誉清郡王是什么人啊,三朝元老,朝堂上德高望重,在民间更是威望甚高,能被他请去唱戏好多戏班求之不得呢,为了讨郡王开心,班主提议让常留仙和柳莺同台唱戏,别说,还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