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9、五一旅行 ...
-
晚上,林迷先一步回到家,把肩上的书包甩到床上,坐下捂着脸,他觉得自己和张觉之间的氛围,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平和宁静。
他会不会误会自己很多,会不会是喜欢女的所以对自己感觉麻烦。
他会不会觉得他恶心。
他只好调出微信,纠结着自己的措辞,删删减减。
雾都:用不用去医院?
等了很久,awake回话了。
awake:不用,咖啡因过敏,中午睡一觉好了
林迷没再说话,只是继续无聊地看着群里的信息。
被张觉发现自己画的那么多份他,林迷的心情很是复杂,一个是被偷窥别人的尴尬,一个是被别人撞见情窦初开的微妙,而且,发现的人还是当事人。
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
他放下手机,把头埋在臂弯里,一时间感觉心脏有些发酸,连作业都涂涂改改没有思路,直到晚上张觉回到家里,并没有过分和他保持距离,他才感觉到好一些。
第二天他又是很早醒来,帅比之家已经有很多人发言了,他划了划聊天记录,倒是也了解了,他们同行的除了他们班的那几个常驻,还有二班的朗月和一个同行的叫周嫣的女生。
他想了想,对上了这人就是那个一直挑拨离间的嫣嫣然。
嫣嫣然:所以他俩不是睡一起是吗?
宿新大爷:睡不睡一起也没人跟你睡
嫣嫣然:这话说的,他俩不睡一起就有机会和我睡
感觉光是看着都要给这些话打马赛克。
当然还有浑水摸鱼的。
环修改了群聊名称为美女和帅哥之家。
因为说了今天一起出去玩,所以卢妈妈没有做早饭,他穿好衣服下楼,同时也看见张觉从楼上下来,他穿着一件简单的宽松卫衣,搭配了一条休闲裤,按气质来说,有一种少年和男人的模糊交界感的样子。
他和张觉打了个招呼,对方连理他都没理,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果然还是因为那件事吧,他默默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他这个性格的人,所能做的也就是不说话,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按照约定的时间,一辆长鼻子校车从门口路过。
外形的规整,欣欣向荣的气息,他从来没把这车和宿新他们产生联系,直到宿新本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宿新边走边打电话,直接踹开门走了进来:“走啊,学神和觉哥,怎么样这车还行吧,路程还挺远呢,必须得走了。”
他刚进屋就感觉到浑身一凉,语毕又在两个人之间转了转:“吵架了?”
张觉看了他一眼。
“都是兄弟,有啥事过不去的。”他作势就要过来拍林迷,但是被他躲开了,“哦对对对,不能碰你。”他像想起了什么,对张觉说:“你我总能碰吧 ,打个样,走啊。”
张觉在他手神过来的一刻站了起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宿新面前很有压迫地站了一会儿,他直接转身上了车。
“毛病。”宿新啧道。
他把自己的书包放到后面,跟着走进车里,车上坐着几个人,熟悉的面孔中只有一个是他不认识的那个,也就是周嫣本人,果然看见了前排玩手机的人,她从上去就一直推走自己身边的朗月,奋力招呼着:“觉哥,坐这边。”
张觉先走到前面坐在了宿新原来的位置,和秦贤大眼瞪小眼。
周嫣不是很爽地把包往旁边放了放。
他走在后面,看了一眼位置,就索性,坐在了周嫣旁边。
车上没有座位了,张觉本来也在玩手机,索性就坐在了那里。
开车的司机是宿新家的人,车技很稳,他掏出耳机,不愿意社交的时候就是这样逃避的。
窗外是一片绿荫从后慢慢划过,渐渐地驶离白城的小房子,开上了大马路。
他们好像是觉得有点困,纷纷睡起了觉。
觉哥,你作业写的怎么样了?周嫣终于按耐不住转身捏着椅子过身问他。
听见这声,林迷拆分耳机的手都停了一下。
张觉一只手拄在脸上玩手机,听完后扯了扯嘴角,没理。
?
泡张觉问什么不好,问他作业。
林迷轻轻掰着手指的关节,一下下的很有节奏。
没写。他说。
是吗,我也没写。
那你帮我写吗?
车子缓缓停在了一个很狂野气息的农家小院,车开过来的时候,院子里的鸡鸭都飞了起来,一片鸣叫。王彩宁已经完全没有了路途上的抱怨,开始变成了战地记者。
这地方竟然真的有人会来玩。
周嫣转过身最后挣扎后着好像还想会所什么,张觉在后边说了一句,赶紧下去。
所有人都从车上走了下来,门口有一个中等年纪的男人出现里面走出来,他穿着像是少数民族的服装,白布占搭配着粗布的裤子。附近还有其他的客人在探头探脑。
这位是我的舅舅,他这样说着。
男人很和蔼地想打了声招呼。
地上的鸡在附近来来回回巡逻,大家欢欢乐乐地避开往屋里走。
张觉把面前的鸡踢开,飞舞着的鸡毛中走向民宿。
民宿的空间很大,地面上铺了地毯,看来女生和男生分房差不多能勾。
行了,你们也饿了吧,今天太晚了,上山不安全,先吃饭明天早上去吧。咱们这里就是自己动手,充满野趣的农家生活。
我们知道了,我们打算来一次铁锅炖。
咱们分工,觉哥,咱俩先杀鸡去,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烧水。
为什么不买弄好的。
哎呀,十一难得出来玩一次,怎么这么严肃呢。
林迷看到他无所谓地走向一个发着呆桌着小米吃的小鸡,很快地把鸡头拽住了,众人哗然。
哇塞,好帅啊。
他遥遥看了一眼林迷,林迷默默将视线移开,继续给锅底的柴火扇风。
朗月在这里过来和他坐在一起:林同学,我帮你填柴火吧。
周嫣那边已经凑到了张觉的附近,尽力展现出自己美丽的那一面,对着已经血流成河并且脑袋歪向一处的鸡头感慨:我觉得这鸡可怜啊。
是吗。他问。
是啊,我见到他活着就不太忍心看见他死掉。
那你把毛拔了,让它体面点走。
周嫣皱着眉头,觉得这人真是粗鲁,比起刚才的那个简直不能比。
秦贤皱着眉头戴着手套把菜放向一边,快点拔毛,我们这边锅都要烧开了。
周嫣看着准备起身走的张觉,有点惊讶,不是咱们一起干吗?
为什么是我干?他反问着,把装满热水的水壶又往她附近踢了踢,我不是杀鸡的吗
语气直男的好像从来就是如此理所当然。
周嫣也有点不开心,想着教育他怎么照顾一下女孩子,那边的林迷和朗月的笑声就刺耳的传来了。
对吧,所以那道题我也错过,真的很容易踩坑。
饭做好了,大家也都累了很久了,纷纷坐下吃饭。
这鸡真的挺好吃的。他说。
吃完饭,又收拾好碗筷后,看着渐渐变深沉的夜晚,有人提议出要讲鬼故事玩,旁边的客人也热情地凑过来一起玩,听了觉得嘻嘻哈哈地抱着膀子,有些害怕的样子
讲鬼故事是按击鼓传花的顺序来,宿新点了个火把,营造出了一个很恐怖的氛围,他又开始放音乐开始传一个非常诡异的面具,咱们开始,紧张刺激的比分。
音乐响起。
被递到了宿新自己手里,他草了一声抓耳挠腮地站起来,然后以自己没有文化为由把面具又递给了秦贤。
沈小环盯着他:不是你说要玩这个游戏吗?
宿新:我有最终的解释权
秦贤被临危受命,开始说自己初中时候玩手机被老师抓到的事情,连几个隔壁的成年人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宿新想着这氛围和他想的也不一样啊,于是又玩赖地把面具抢了过来,虚虚地挂在面前,把手机收起来。
这个故事还是我舅舅刚才告诉我的,在这种寨子的房子附近里面有一个半人半猫的恶魔,会在晚上出现在这种楼,靠吃小孩还自己的气韵。
恰好一阵风吹过,把蜡烛吹没了一点
几个女生已经出现了害怕的表情,唇形隐隐说着,啊。
吓人吧?宿新很得意,又把音乐打开了。
都是骗人的。周嫣撞着胆子说,继续啊,只是这种程度吗?
这不是缝合版本的猫脸老太太吗?
音乐继续。
面具被递到了自己的手里,还没等传走的时候音乐就诡异地戛然而止了。
大家全都看向他。
林迷不知道什么算鬼故事,只好说了一个他认为有点恶心的:“我之前做标本的时候,解剖过一只猫。”
大家又觉得有些无聊了。
那只猫很瘦,应该是主人没有好好地饲养,我把他的皮剥掉之后剔骨的时候,发现他的死因是长了两颗心脏,多出的那颗小小的,我当时很好奇是什么味道,于是就把周围的蛆虫拨开把心脏煮熟吃掉了。
众人安静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完全不能吃,所以我吐掉后又重新用针拼接回去了。
有人颤抖了一下。
隐约觉得比刚才的故事更加吓人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