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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   在宇智波火核努力给自己弟弟开小灶的时候,另一边的千手族地里,有人正好提到了这一对兄弟。

      月上中天,深入火之国腹地,南贺川河边的千手族地里。

      透过窗的月色洒在木制的房屋里,千手圭太没卸下挂甲就来到书房,在族长面前迅速简洁地陈述任务详情,耳朵灵敏地竖起待命。

      千手佛间盘腿坐在上首,脸上的沟壑越发明显,他静静听着千手圭太的汇报。

      任务完美完成。

      千手一族的家族忍者由族老和下一任族长柱间的弟弟扉间带队,不惜危险,千里迢迢从火之国奔赴而来,面对如此诚意满满的结亲意愿,漩涡一族同样态度诚恳。

      族长漩涡芦名当面就许下承诺,约定未来将自己的女儿水户姬许配给千手柱间,重结千手漩涡二族姻亲关系。

      只不过具体细节还要经过多次磋商,现在话还没说死,婚约真正定下时,千手柱间也必须去一趟涡之国拜见未来妻子的父亲。

      除了缔结姻亲关系外,千手一族还借此机会补充了族内的战备物资。

      要知道,漩涡一族是以擅长使用各种各样的封印术而声名远扬,他们一族的封印卷轴和起爆符、封印符等,以质量上等威力出众被其余忍族追捧。

      现在千手和漩涡的下一代势必紧密结合在一起,靠着两族亲密的关系,离开涡之国的千手小队可谓是满载而归。

      万事顺利,就是后面出现的宇智波太晦气了!

      还有羽衣,不是说他们落魄到与小家族争抢任务了?怎么还会出现,而且正好救了宇智波?

      千手佛间脑子里闪过无数情报消息,决定再探查一下宇智波和羽衣的动静。

      “……无印忍术……”千手圭太的声音钻进佛间的耳朵,他赶紧抬手示意圭太停下。

      千手佛间皱眉:“你是说这个小队的宇智波全部使用的无印忍术吗?”

      千手圭太恭敬地垂首:“是,佛间大人。”然后补充道,“在作战时从宇智波火核嘴里听到这个术的名字是‘宇智波流·泉’,他的弟弟在和扉间大人对战时也用了这一招,除此二人之外,另有宇智波晴树……等五人也共同使出了无印忍术。”

      他迟疑了一瞬,突然跪倒在地,沉重地说:“万分抱歉,佛间大人,这次任务死伤惨重,没能将大家带回来,还在宇智波面前暴露了我们的起爆符储备——”

      侧立在旁的千手柱间越听越收不住脸上的惊讶。

      因着弟弟的伤,千手柱间难得跑过来和古板严厉的父亲待在一起。

      先听到是一个和扉间同龄的小宇智波把弟弟烧成那样,千手柱间还在意外宇智波什么时候又出了个天才,而后心里了然,心里感慨,是火核的弟弟啊!

      随后听到一群宇智波都会用无印忍术,千手柱间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一脸惊诧。

      宇智波的新忍法?!

      那斑一定学会了,好狡猾,完全没听他说过,下次战场上一定要逼他使出来!

      “圭太!做得很好,无须自责,你为我们死去的族人报仇的机会还有很多,努力变强为大家复仇吧!”千手佛间厉声喝道,然后欣慰地看着圭太感激涕零地回应,余光扫到侧立在旁的长子,一个眼刀飞过去,千手柱间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

      哼!臭小子!

      空旷的木屋里,千手圭太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千手佛间拿起宇智波咲久的情报看了看。

      “……原来如此,宇智波稻雷的儿子吗?”千手佛间意识到这是可恶的田岛的侄子。

      千手佛间微哂:“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圭太,就交给你了。”

      千手圭太:“是!佛间大人!”

      *

      “啊——嚏——!”

      宇智波咲久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背后隐隐发凉,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千手族长盯上了。

      此时距离宇智波火核给了他铁之国的情报卷轴才过了一刻钟。

      就是这短短一刻钟里,宇智波咲久大开眼界。

      一句话总结,铁之国是个处境尴尬但滑不留手的中立国。

      看到这里,宇智波咲久倒吸一口冷气。

      中立国?!在现在这个时代?!

      情报人员还特意在记录铁之国中立地位的这一条情报旁做了详细的批注,详细到这些批注都可以拿出来单独成册的程度。

      宇智波咲久快速阅读着卷轴上的情报,比起已经在时光侵蚀下变得黯淡的原情报,侧边插入的批注的墨迹很浓重。宇智波咲久看得入了迷,从短小精干的数句或隐晦或直击要点的批注上,看到了过去刀光剑影、血染沙场的大争之世!

      宇智波咲久没忘记哥哥的要求,努力透过已知的情报,在脑海里演绎着小剧场,然后揣测不同国家不同大名的行事风格。

      就像先前宇智波晴树告诉过咲久的那样,火之国大名往上数几代是武士。

      战乱时代,面对混乱的局势,几十年前有数名武士,纠结起自己的武装集团,四处征战,抢占土地,争夺权势。

      本就势弱的贵族不敌武力充沛的武士们,久而久之,这片混乱的大陆上出现了十多个鼎鼎有名的人物,随后这些枭雄一脚踹开贵族们,划地而居,在自己的地盘上建立了火、风、雷、土、水等数个国家。

      新兴武士阶层冲破贵族们的束缚,成为这片大陆的主人。

      那时候的铁之国还未立国,却已经隐隐约约有了武德充沛、民风彪悍的好名声,国内武士、浪人众多,一副兴盛之态。当时的铁之国大名一看,好哇,国内大好的儿郎数不胜数,什么火之国土之国的,弱爆了,全部把他们打飞!于是举国皆兵,就这么摩拳擦掌着要向四处征讨,做着“武统天下”的美梦。

      宇智波火核无语地看着弟弟两眼放光,全然忘我的样子,看着看着还兴奋地一拍大腿。

      宇智波火核悄悄斜了一眼。哦,原来看到这里了啊。

      除了铁之国之外的大名们见势不妙,自己也是“下克上”了贵族才有了现在的地盘,难道铁之国也要“下克上”?

      众所周知,铁之国可是武士之国啊,万一被他全干趴下,自己和家族还有命活吗?

      不能任由铁之国胡作非为!

      大名们抱着这样的想法前所未有地团结起来,面对来势汹汹的武士集团,忽而想起国内的忍者氏族。

      忍者不如自家武士忠诚,见利忘义,但确实有些呼风唤雨,引火招雷的奇妙能力。

      而且,若说作为家臣的武士还可以冠冕堂皇的以下克上,但作为家奴的忍者绝不可能有向上跨越阶层的野心——因为千年来忍者都是这样的,只要给钱让他们做任务就行。

      于是,铁之国可以说“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好在国内武士们各种姻亲七拐八拐都和各地大名有一星半点儿的亲缘关系,全杀了不现实,这是官方说法。

      过去的宇智波一族的情报人员,在这里谨慎地写下其中的内幕——其实铁之国本该被灭国,但它优越的地理环境救了它一命。

      铁之国被忍者打崩了,大片土地怎么分配呢?铁之国只和火之国接壤,其他国家就算拿下了也不好管理。可火之国本来就地处大陆中心位置,土地肥沃,实力强大,其余四国不可能眼看火之国吞并铁之国做大做强,于是假惺惺发文说铁之国好歹有我们五人的姻亲,怎么可以赶尽杀绝?

      火之国双拳难敌四手,铁之国顺势表明自己会永远保持中立,并且国内不会有忍者出现。含蓄且卑微地表明,铁之国自愿放弃忍者这一战力,自愿退居五大国之下安分守己,未来就算大名被推翻,也好作为武士最后的荣光起兵,所以就让铁之国这个武士之国留下吧。

      大名们听懂了这个暗示。

      于是,在盟约现场,铁之国大名声泪俱下地说,我们就是被忍者打输的,忍者杀害我们国家那么多人,是没有信念的族群,铁之国的武士和忍者之间血海深仇不能化解,因此,我们国家拒绝忍者的存在!

      大名们赞同了这样的说法,并和铁之国约定,铁之国一方要保持绝对中立,拒绝忍者,作为交换,任何国家不许侵犯铁之国,一旦侵犯,就和被其他国家联合入侵。

      所以,铁之国就在如今纷乱的战局里尴尬地保持着中立的地位,因为在各国雇佣忍者作战时拒绝忍者而保持着中庸的实力,但正因为盟约和国内众多的武士,铁之国滑不留手,找不到理由被攻击。

      批注之后,卷轴还有一小半内容,是这一代铁之国国内势力和大名府内的情报。

      “咔哒。”

      轻微的一声,卷轴被情绪波动的宇智波咲久随手一掷,磕在咲久与火核中间的矮几上。

      宇智波咲久被哥哥提点后,一边浏览一边思考,不知道是自己阴谋论还是自己变聪明了,他大为震撼。

      这是我能推测出的局势吗?难道哥哥告诉我族里的人事安排之后我想多了?没想多的话……这些政客的心也太脏了吧。

      高领族服下漏出宇智波咲久凝重的脸色,他抬眼,没说自己的看法,而是先问出一个亟待解决的事情:“哥哥,铁之国这么看待我们忍者,明天的会面……会不会?”

      会不会见不到大名的面?那任务……

      宇智波火核摇了摇头,肯定地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他轻蔑一嗤:“呵、铁之国现在的大名极其高傲。他的行事可不是情报里简单几句就能说清楚的。”

      宇智波火核收起情报卷轴,敲了敲咲久的脑袋:“纵然要重视情报,也不能全靠情报,有些事还是要切身体会才知道。”他面对弟弟满眼的疑问和担忧,心情愉悦地揉了揉弟弟的头,“不仅能见到铁之国大名,铁之国大名也一定不会表态的。明天你就知道了,安心吧。”

      “不、不会表态?”宇智波咲久懵了,小脸纠结。

      宇智波火核只是神秘一笑,没做解释。

      天色已晚,也该休息了,回房间之前,宇智波火核站起来,抱住弟弟,语气温柔又骄傲地夸奖道:“咲久能想到铁之国大名的态度,比之前进步多了。太棒了,咲久!”

      接着随口问道:“对了,咲久,看了情报,你是怎么想的?”

      宇智波咲久原来还在苦苦思索明天为什么大名不会表态,听到夸奖“嘿嘿”一乐,飘飘然脸上飘起红晕。

      听到哥哥的提问,咲久轻咳一声,勉强掩下脸上的羞涩,高兴地一股脑把自己的刚刚脑内演绎的小剧场说了出来。

      宇智波火核认真倾听着,听到“作为家奴的忍者绝不可能有向上跨越阶层的野心”时眼睛一亮,但也只是朦胧有个想法。

      这想法太过大逆不道,火核只稍稍一想就忍不住心惊肉跳,只是看着脸蛋还肉嘟嘟,一脸稚嫩阐述自己想法的弟弟不出声。

      弟弟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呢?虽然对于自己身边的事情十分钝感,后知后觉,但现在竟然不止一次显露出庞大的野心。

      对铁之国初代大名“武统天下”的理念很是推崇吗?而且……忍者跨越阶级?宇智波火核想,再看看吧。弟弟还小,观念未定,自己的野心本人也没意识到呢。再看看吧。

      这一站一坐的兄弟两人,哥哥宇智波火核目光柔和又骄傲,弟弟言语稚嫩但一针见血。

      风声飒飒,地上的影子刹那间飘忽一动,然后凝实。

      第二天的事态发展,果然不出火核所料。

      宇智波咲久恍惚地看着铁之国大名言辞激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以贵族难得一见的粗鲁姿态把火之国大名的手信一摔。

      与之相反的是,哥哥面不改色,恭敬退下。

      出门后,熟门熟路地找了个太阳不晒的地方,优哉游哉地等待。

      随后出现了一个满脸横肉,精神矍铄,典型武家做派的老人。宇智波火核把大名的印信递给他身旁的内侍,简单交谈几句后,一身轻松就离开了。独留那个老人沿着火核的原路,走进大殿面见大名。

      “咲久,走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啊?这就可以回家了?”

      宇智波咲久不可置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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