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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进化法 ...

  •   那次闹心的谈话过后,荣嚖又给关瑾昕发过几次简短的问候,但结果都一样,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关瑾昕没有记录生活的习惯,朋友圈页面非常干净。荣嚖找不到任何可以与之聊拢的话题,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才会有兴趣回复。

      于是,她被关瑾昕彻底地无视了。

      愧疚自责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交流的阻断减少,寒假期间,荣嚖脑中回放最多的就是在理发店里与关瑾昕对话的场面,洗发时轻淡客气的问话,从手机屏幕移到她脸上的厌倦目光,烦躁的拒绝语气……

      每个细节都回想了无数遍,刻画入微,恶劣之处被放大,大到失了真。它们构成了荣嚖的第二个梦魇,一个她无法扭转既定之事而陷入无限懊悔中的梦魇。

      耻辱的回忆并不可怕,释然不了可以选择遗忘,可怕的是,当不堪入目的往事就快要尘封的时候,造化弄人似的窜到她的眼前,无休止地戳戮着她的沉疴旧疾。

      二月十四号的前三天夜里,关瑾昕终于发了一次朋友圈。

      看到朋友圈里冒出了关瑾昕的微信头像,荣嚖是喜悦的,然而在她看完对方发的内容后,便由喜转忧了。

      关瑾昕发了一行看不出情感波澜的宣示语:龙哥出手挺阔绰,今年可以过两个人的情人节了。

      短句下面还配了一张图:九十九朵蓝色妖姬放在窗台上,黑金卡的一角在宝蓝色花束中各外扎眼地露出。

      “龙哥”应该就是关瑾昕新结识的对象,不知道年龄,只能断定他较多金。她已经开始向众多底层女性都会选择的生活方式靠拢了。

      荣嚖点开微信的聊天页面,心烦意乱地想了半天,才慢腾腾地打了行字发出去:你谈恋爱了吗?

      她以为大半天都不会得到对方的回复,结果两分钟不到,关瑾昕就发来了一句不客气的反问:我有没有对象跟你有什么关系?

      荣:没别的意思,就关心一下。

      关:那没这个必要,我又没办法给你弄到理发店的优惠券。

      荣嚖忽视她的讥讽,继续问:他有多大,做什么的,性格怎么样?

      关:年龄大到可以当我爸,超市连锁店老板。性格不差,反正在我认得的顾客里面算好的了。

      荣:那你们……确定关系了吗了?

      关:还没。

      荣嚖突然打了个冷颤,急迫地打了排字发出: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关:早离婚了。我今天心情不错,但不代表有时间在这跟你说废话,你最好把想问的事一口气发出来。

      荣:对不起,再问一个问题就不问了,实现计划后还打算画画吗?

      对方沉默了。十分钟过去,她才发出两个字:再说。

      荣嚖看了,五味陈杂地敲出“希望你如愿以偿”后将手机扔到一边,做了几次深呼吸,紧接着便斜躺在了沙发上。

      “权力和资源一般由男性掌控,女性被排除在外,所以她们要选择有权有势、能挣钱的男性。女性通常希望嫁给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男性,因为这是她们接触并获取资源的主要途径”——关瑾昕的做法完全吻合冰冷客观的进化学假设。

      荣嚖听见一声痛苦的嗤笑从自己口里传出。真没想到,在书里看过的理论知识在这种地方的得到了“最佳”运用。

      这恐怕也是一次最令人难受的活学活用。

      情人节当天,关瑾昕又发了一次朋友圈,她晒出九宫格照片,各种“秀恩爱”的组图传递了两人关系如糖似蜜的感觉。

      “龙哥”的一张遮脸照也在其中,可以看出,他个子高、骨架大,没有中年发福,在自律方面做得不错。

      荣嚖脑子里想着关瑾昕的那些照片,目光审视着落地镜中的自己:

      蓬软干净的头发悉数拢在脑后,束成一股不粗不细的辫子静静垂在了背部,肩平体薄,穿上对襟衫和百褶裙显露了几分身材,还特意找了化妆品推销员,给这张倦怠气十足的脸化上了自然的淡妆。

      若是臂腹间夹上一本书,再配上青春洋溢的笑容,便百分百成为了受新思潮鼓舞的进步文青。

      可惜了,这套装束是为了悦人而着的。

      她为关瑾昕的举动感到难过,但自己却做着与之相仿的矛盾举动。

      倒不是赤裸裸地攀附钱权,而是为了讨取一个各方面都很优异的人的欢心,她来自于顶层阶级,想逃脱那里,选择走一条与长辈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是从那个地方培养出来的出色能力是甩不掉的。

      女性长期择偶策略之一:选择拥有巨大潜能的配偶。这点在她身上辩证似的验证了。

      荒唐得很。从远古女性身上遗传到的“择偶智慧”,只能给她徒增苦闷的情绪。

      现在,荣嚖不仅觉得自己窝囊没用,还觉得自己下贱无比。她有什么资格为关瑾昕感到悲哀?

      温和的敲门声打断了荣嚖的思绪。结束了一整天的专训,孟荑岚从学校来到了她的家。

      开门的一霎那,荣嚖忘却了烦忧,露出了欢心的微笑——她没办法在面对孟荑岚的同时去思索那些泼人凉水的理论。

      从早到晚不停地学习,按理应该劳累不堪,但是孟荑岚的表情还是那么淡然舒静,仿佛只是出门散了一小会儿步的样子。面对这样的人,荣嚖永远不会心生厌烦。

      “哇,你这样……”孟荑岚美目添光,发出轻微惊叹,“完全还原了我的梦境哎。”

      “你喜欢就好。”她有点别扭地捏了捏衣摆。

      换鞋的时候,孟荑岚往客厅茶几看了一眼,笑道:“还准备了蛋糕噢,真的好用心。”

      “生日嘛,当然要认真准备。”

      “你上次过生日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哦。”

      “自己过生日没什么感觉,给你过生日就莫名重视起来了。”

      “这样……”

      “别站在这里啦,快来许愿吃蛋糕!”

      吹灭蜡烛后,她们将小蛋糕分块放到碟子里,又各自倒了杯鸡尾酒,端杯碰了碰,荣嚖喝了几口酒后将杯子放回了桌子,转而拿起蛋糕碟盘腿坐在沙发上,上身随意向后靠,以悠闲的姿势任性地划破服饰带来的文雅韵致。

      像花栗鼠啃食坚果那样,荣嚖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吃起蛋糕。

      “恭喜你哦,在年龄上成人了。”

      孟荑岚纠正道:“心理上也成年了。”

      荣嚖微幅度摆了摆拿着叉子的手:“那不一定,你很多时候挺像个小孩子。”

      “既然这样,你能不能满足小孩的一个愿望?”

      她见对方慧黠地眨了眨眼睛,呆愣了一会儿,恍然明白话里的意思,便问:“现在就说出来,不扫兴吗?”

      “一点也不,现在不想讲也没事,我可以等。”

      “哦,”荣嚖将最后一小块蛋糕送到嘴里,边咀嚼边嘟囔,“所以说你就是个小孩嘛……”

      她把空碟子扔进垃圾篓,收起随意的态度坐到沙发上,盯着已见底的玻璃杯,僵了半天才开口:

      “事情概括起来其实很简单——在初中,我为了不成为被欺凌的那份子,协助班里的不良女欺负跟我私底下关系还不错的女生,她的名字叫做关瑾昕,是一个很有艺术天赋的女生。”

      孟荑岚思索了一阵,问:“是主动还是被动的?”

      “我觉得,欺凌他人这种事是分不清主动和被动的。”

      那时荣嚖在H市上初二,上课打盹开小差,下课找人瞎聊天,成绩烂到没眼看。初中时期的荣嚖跟父母之间的关系差到无以复加。

      初二下学期,荣嚖跟关瑾昕成为了同桌。

      关瑾昕成绩不太好,但上课从来不开小差,眼睛不是望着黑板就是看着课本,每堂课都认认真真地做着笔记,还总是很耐心地提醒荣嚖打起精神听讲。由此,荣嚖也不好意思在课上睡觉了。

      她喜欢在白页本上画画,人像,风景,动物,植物,样样画得漂亮精细,天赐的线条在纸上展现出千变万化的魅力,造型神韵两不误。观摩关瑾昕画画,荣嚖经常会忘记了时间流逝。

      关瑾昕说,不管家长支不支持自己,她以后一定要专攻美术,成为一名真正的画家。

      荣嚖回答,你这么有天赋,绝对可以实现梦想的,如果有一天你办了画展,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去看你的作品。

      说者有勇气,听者有信心,性格相合,兴趣相仿,她们逐渐成为了朋友。如果没有艾千等人的打扰,她们也许能一直维持着平淡且真诚的友谊。

      艾千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不良,刁难关瑾昕的原因是她看不惯关这个人,觉得她装清高,不合群,于是就拉着小团体处处给她使绊子,让她出洋相。

      荣嚖到后来才弄清了艾千看不顺眼关瑾昕的真相。

      艾千表白班里的一个帅哥学霸失败了,一番调查后得知对方有心仪的暗恋对象,那人就是关瑾昕,他多次告白关瑾昕未果,到最后便无心恋爱。

      艾千妒火中烧,行为偏激地开始了她的报复举措。她不断散播关瑾昕的谣言,把她说得寡廉鲜耻下作不堪。

      关瑾昕不属于班里任何一个学生交际圈,除了荣嚖没人了解她的真实情况。那些心智尚不成熟的学生听信歹言,纷纷疏远了关瑾昕。

      流言对个体造成的恶劣影响无声而巨大,起初有荣嚖在她身边给予支撑,她还不至于孤立无援,可渐渐地,这份支撑却变成了击垮她的戈钺。

      艾千让荣嚖跟其他人一样冷落关瑾昕,并做出警告:要是胆敢碍她的事就连同荣嚖一起收拾。激怒艾千不是良举,荣嚖只好佯装答应了她。

      没过多久,艾千就变本加厉起来——强迫荣嚖加入欺凌关瑾昕的队伍。

      荣嚖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向班主任反映,哪知班主任只当这件事是未成年少女间的小打小闹,做个样子训斥了艾千她们一番就当是问题解决了,并没有真正管制此事。

      虽然班主任隐藏起了举报者的名字,但是艾千在瞬间就明白了是荣嚖告的状。

      扎眼的,除了白羊群里的黑羊,还有陪伴在黑羊身边的牧羊犬。

      被艾千及其同伙修理了一顿后,求生欲占了上风,荣嚖开始顺从她们的意思欺辱关瑾昕。就此,荣关二人的关系彻底决裂。

      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在风气差乱的地方,最短寿的是人性中敏感干净的那部分。

      违背良心的事做多了,人也变得麻木。到最后,连半分痛苦荣嚖都感觉不到了。跳出那个地方再去回望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才能看见自己的卑劣与胆小。

      “你是第一个知情者,大概率也是最后一个。这件事我爸妈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因为我的成绩急得焦头烂额了,我不想烦他们,就把它埋藏了起来。我以为它会烂在肚子里,没想到它以这样一种方式跳了出来,又把我拉到了过去……命运是不公平的,但它惩罚有错的人却显得公正无比。我有怀疑过——之前在画室集训遇到的那些破事就是它对我的一个惩罚,让我站在关瑾昕的位置上体会她遭受过的痛苦。”

      荣嚖诉说完往事,愁叹一声,将额头抵靠在孟荑岚的肩上,不愿去看她脸部的表情。

      “听得出你很难受。”孟荑岚说道,话里没有多余的情绪。

      “痛苦也改变不了我做了恶举的事实。阿岚不用想着安慰我什么的,我实在没有被安慰的必要。”

      “嗯。”

      “她不接受我的任何道歉补偿,这个死结该怎么‘烧毁’?”

      孟荑岚没作声。寂静从两人之间排散开。

      “糟透了啊,我。如果能把美术生的身份让给她就好了,她肯定比我画得更棒,完全有能力考进理想的院校。她不像我,为了上个学费尽周折,操碎了家长的心,换了个地方好不容易振作了两年,到了高中又怏了下去。我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有什么值得他们对我过分照料的……现在,他们每为我做一件事,心头就会增几分重量,愧疚啊,自责啊,全部涌了上来,堵得胸腔发酸发闷。

      “我跟皮建晖那个油腻男杠,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爸妈跟他说话的语气刺激了我,那么低声下气,那么委曲求全,就像两个下人对土财主说话一样,凭什么让他说啊?就因为他是所谓的‘老师’吗?那样一个恶心的货色也配称为老师?我知道这种情况在社会上算是常见的,只是在我家人身上发生,被我亲眼看到,真的很难接受……

      “所谓长大难道就是要变得油头滑脑,或者触犯了底线也要不断容忍别人的冷嘲热讽、遭别人白眼吗?我真的想不通啊,要是这是一个人进入社会后不可避免的经历,未来还有什么可谈的?

      “就是为了钱为了名不断受累呗,想想就让人厌倦。‘很多时候,衡量一个人成功的标准就是年少时的分数和长大后的钱数’,这话说得太对了,再加上一个‘人数’会更完整,指‘性’的方面。”

      话说到半途,荣嚖的眼眶就湿热起来,她仰头靠在沙发枕上,欲把眼泪憋回去,可于事无补,泪依旧从眼角处滑了下去。她用手臂遮挡住眼睛,呼了口废气,心肺跟着剧烈颤抖。

      “要是现在带着这种情绪回到过去,你一定不会向她们妥协、做那些事了吧。”

      “嗯。只要我没失忆,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会让她们付出欺负别人的代价。我不想一直栽到软弱的坑里面。”

      “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对你的影响可能不只有坏的方面。它能提醒你不要重蹈覆辙之前的错误。”

      荣嚖苦笑道:“警钟?我看更像诅咒。”

      “起码你在高中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了,不是吗?不仅如此,还经常帮别人排忧解难。这不是岳锋说的‘正气’,是升华转移,或者可以说是自救。”

      “算吧,但是功效不大啊,关瑾昕根本不打算原谅我。这样做没有意义。”

      “她跟你具体说过什么吗?”

      “她要我不要烦她,让我做自己的事。但是没有用啊,阿岚,我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件事上做出转移。”

      “她跟你一样不想回到过去吧。”

      “但是……”

      “你需要的其实不是她的原谅,而是你自己的。”

      “话虽然这么讲,但可能吗?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荣嚖咳嗽了两声,遮脸的手颓颓地垂落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低声自问,“到底该怎么样才好……”

      孟荑岚无言地看着她,内在的沉郁气质穿透了清纯的打扮萦绕在荣嚖的周身,散发着悲伤的凉意。

      这件事触碰到了孟荑岚的经验盲区,她不知道该怎样帮助她。

      说到底,口头上的帮助只能起到杯水车薪的效果,如果当事人不能凭自己的力量摆脱噩梦,建议给再多都是徒劳。

      “真的好对不起她,没想到她的变化那么大,那么认真努力的一个人,现在把全部的心思都放有钱的男人身上,我知道她这是无奈之举,可见了后真的很难受。”荣嚖蜷缩起身体,手臂环抱膝盖,说着说着咸湿的泪就淌到了嘴角。

      孟荑岚像往常一样贴近荣嚖,柔抚着她的肩膀与背脊,默然倾听她吐露悲伤的心事。沉痛从对方颤动着的躯体传递到她的手掌上,孟荑岚跟着发出了一声低叹。

      不知抽泣了多久,她含糊地叫了一声孟荑岚。

      “怎么了?”

      “一开始你就把我当成了可以把控的那种人吧。说是志同道合……也不准确,我们只是在某些地方相似而已。你说我很像银狐犬,总喊我‘小狗’,那就把我当成狗吧。”

      孟荑岚愣愣地看着她,手指僵化了一般停顿了抚慰的动作。

      她拨开她的手,下了沙发,缓缓地屈膝跪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孟荑岚,启齿道:“按你之前的想法做吧,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接受你对我做的一切。”

      既然不能得到谅解,自救又无望,那就拜托孟荑岚替受难者惩处她吧。越狠绝越好,越鄙夷越好,她这个窝囊废没有被人关照尊重的价值。

      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孟荑岚便明白荣嚖已经完全处在异常状态里了。那双眼睛完全失去了聚焦,变得黯淡无神,好似两个深洞镶嵌在脸部。

      孟荑岚站起身,模仿着荣嚖的动作,面对着她双膝跪地,静静地看着她露出迷茫的表情。

      过了半晌,孟荑岚说道:“我承认有过这种想法。但是很快就被另一种念头给消除了,我这个人比较贪婪,既想要获得你的信任,成为你无话不谈的朋友,又想要你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恋人。”

      “我到底有什么好的,满身的负能量,只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忧伤。”

      “你会画画,文采很棒,擅长察言观色,会照顾他人的感受,是个很不错的人。”

      荣嚖闻言垂下头去,数十秒过后,肩头轻颤了几下,几滴眼泪砸落到裙子上。

      她再次抽噎起来,“骗人,你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就是觉得我软弱好操控而已,不然为什么觉得我是狗……”

      “多想了哦,小狗很可爱,跟你一样,你们身上有这种共性,所以就不自觉地联想了,除这点以外没别的意思了。”

      “我不信。”荣嚖讷讷地说,“但是没关系,你把我当成狗也没关系,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很符合。”

      孟荑岚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乱讲,你是人,不是其他物种,不要说这种自我诋毁的话。”

      “为什么要顺着我,明明做了那么卑劣的事。”

      她摊开手掌贴着荣嚖的侧脸,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的泪痕:

      “现在的情况是,她似乎已经放下了过往,而你仍然陷在里面往难以自拔,被不良的情绪左右。你之前的行为很难让人原谅,但不代表你要因为错事一直自责下去。比起评论你之前的经历,我更关心你目前的状态。没有头绪的时候就暂时把它搁置在次要的位置吧,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找到了结它的办法了。”

      荣嚖握住孟荑岚的手腕,泪水盈盈地看着她,沙哑地喊了一声“阿岚”。

      孟荑岚从桌上抽出面巾纸,替对方擦拭着夺眶而出的泪珠。荣嚖被温柔祛躁的力度抚弄得哭声加重,眼泪也越擦越多。

      孟荑岚叹了口气,跪立起身体将她抱紧。

      荣嚖扯住她的衣角,身体剧烈颤动着,伤痛充斥了全身,搅拌机似的在她体内翻动,绞得肝脏生疼。

      “阿岚,不要离开我。”她哽咽地祈求道。

      “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孟荑岚轻声细语地回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孟荑岚成为了她绝对的精神依靠。

      如果没有对方无条件的支撑,她估计会没日没夜地痛哭涕泪,对任何事都灰心丧气,更别谈学习。能不能挺过高考都是个问题。这几年遭受的所有折磨都将变成一个虚无的笑话,凌驾在上空提醒自己的敏弱与平庸。

      总之,结果会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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