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
夏油杰想了三秒，前两秒他疲惫的大脑里充斥着“二次猿是什么东西？？？”的疑惑，第三秒才后知后觉意识回想起来，自己昨晚问了清川苍一句“原来你是二次元”。
夏油杰：……
这么在意这个问题吗？都从昨晚记到现在了。
所以当时我说错的话是这句吗！
可是二次元怎么了，为什么二次元会让清川从寝室里消失一晚上——对了，我还没问清川晚“去哪了”这个困扰了我一晚上的问题啊！
夏油杰猛然惊醒，他连忙问道：“清川，你昨晚去哪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咳咳、那个，我不是故意探究你隐私的，不过昨晚你突然不见了，我有一点担心……”
“嗯嗯，我知道夏油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这个不是隐私问题。”清川苍爽朗地说，“昨晚我去感受自然的气息了。”
“自然的……气息？”夏油杰茫然地重复道。
这个答案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原本以为最离谱的情况，也不过是清川说自己被异世界召唤了。
“我去学校周围的树林里待了一晚上。”清川苍一脸坦然地说，仿佛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夏油杰：“……啊？”
清川苍疑惑道：“夏油你不知道学校里有树林吗？”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夏油杰被噎了一下，他解释道，“我是想问，为什么要大晚上去树林？”
这种深山老林里除了树还是树，来这儿上学的谁不知道这里有树林啊。
清川苍陷入思考，仿佛在苦恼要如何讲：“嗯……”
夏油杰：“嗯？”
清川苍：“哦！”
夏油杰：“哦？”
清川苍：“这个问题……”
夏油杰：“怎么说？”
清川苍：“要保密捏~”
夏油杰：……
夏油杰无语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复杂了，介于“等了半天你就说这个”的怨念和“原来你不打算告诉我”的失落之间；皮了一下的清川苍自知理亏，双手合十作求饶状，抱歉地眨了眨右眼：“抱歉啦，暂时不能告诉你——等之后可以说了，我会第一个告诉夏油的！”
画完大饼的清川苍态度自然地进了教室，徒留下夏油杰一人陷入沉默。
夏油杰忘掉了自己原本想说些什么，陷入了“同期对我wink”的疯狂思考中。
不是，朋友之间真的会做这种可爱表情吗？他难以置信地想，虽然挺可爱的，但大家都是男生这样，是不是不太对劲……
等下，我觉得“挺可爱的”这种想法不是更不对劲吗？！他悚然一惊。
上午理论课的前半节，夏油杰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而后半节，一晚上加前半节课都在头脑风暴的他，困劲泛了上来，丸子头随着他的眼皮一点一点垂下，最后猛地磕在课桌上。
“耶！”耳边传来两声欢呼，被磕疼了于是稍微清醒一点的夏油杰，茫然地转头，看到清川苍和五条悟兴高采烈地击掌。
“我就说他会磕到脑袋！”清川苍眉飞色舞地和嘿嘿笑着的五条悟说悄悄话，“你不晓得，我有段时间上课就喜欢观察别人怎么犯困，夏油这种我一看就知道他会磕到脑门。”
夏油杰：……
好缺德的爱好。
还有你以为这都是因为谁啊！
在他用不善的目光紧紧盯着清川苍的时候，站在讲台上的夜蛾正道也用着不善的目光看着底下三人。
“你们三个……都给我站到教室外面去！”夜蛾正道大声斥道。
三个男生都猛地坐正，仿佛个个都是热爱上课的好学生，试图把这次罚站蒙混过去。
夜蛾正道不为所动，重复：“你们三个，快点去外面罚站。”
最左边的的五条悟推了推清川苍：“击掌是你先抬起手来的，你走你走。”
“要走也是你先走，你先笑的好吧？”清川苍又推回去。
“那就杰先好了！他先睡的。”
“有道理。”
于是一蓝一黑的两双大眼睛同时转向夏油杰，殷切而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与此同时他还能感受到，讲台上夜蛾老师逐渐愤怒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仿佛要灼出洞来。
怒上心头，想生气的心情到达顶点后反而平静了。夏油杰莞尔一笑，站起身——然后揪住了两位同期的后衣领。
他一手一个把人拖出去：“别说谁先了，大家一起走吧。”
像是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那样，两人难得安分下来，缩手缩脚地被夏油杰带走。甚至是站到教室外、夏油杰松了手之后，两人都没说话，反常地安静了下来。
正当夏油杰反思自己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的时候，他听到清川苍和五条悟又说起了“悄悄话”：“没想到夏油的力气这么大，居然能拖动我们俩——明明长了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是生气起来时，意外的是很可怕的类型呢。”
“哈？杰哪里像老好人了，他很明显是一副特别会骗人的刘海精的脸吧。”五条悟以谆谆教诲的语气说，“你看，你这不就被他的脸骗了吗？”
夏油杰：……
你们俩能不能不要用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有关第三人的悄悄话？
“但是杰的眼睛特别好看，被骗也没办法吧。”清川苍想着漫画里那些对盘星教主顶礼膜拜的信徒，笃定地说。
夏油杰：……
意料之外地被夸了，而且还是那种语气……
称呼也变了，是被悟带偏了吗？
本来只是不想加入这场太弱智的谈话，以至于被明显不怀好意的两人拉到同一智商低谷的夏油杰，原本无视这两人的动机，悄然转变为有心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话，会显得自己很自恋；不说话，又像是默认的自恋。
不过更自恋的人先他一步开口了。
五条悟摘下盖着盖子的猴墨镜，全方位展现自己一双美丽的卡姿兰大眼睛：“老子的眼睛不是更好看吗！”
他飞快地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嘴里发出“blingbling”的声音——还自带特效音呢——试图凑近清川苍：“怎么样，被老子的眼睛迷住了吧！——快叫老子‘天上地下第一帅的悟大人’！”
清川苍不为所动，并在五条悟太靠近的时候，抬手把人推了回去：“在我这里，没有被天天嘲笑我的幼稚鬼的眼睛迷住的道理。”
“哈？这可是六眼！你个不识货的家伙！”五条悟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叫道，“六眼！你懂不懂六眼的含金量啊你！”
“嗯嗯嗯，无下限的六眼是吧。”清川苍敷衍道。
“总觉得你在骂老子……”五条悟怀疑地盯着清川苍，不过被看的人不为所动，丝毫不心虚。
盯了一会儿，他凭借身高优势，隔着清川苍的头顶，对注意力早就转移到他们身上的夏油杰说：“杰，过来过来。”
突然被cue的夏油杰下意识看了一眼清川苍，发现他在疑惑地看着五条悟，于是也看向一脸狡黠的五条悟：“怎么了？”
“你过来就是了嘛。”五条悟把手抬到清川苍头顶招了招，被察觉到在内涵自己身高的清川苍一把打掉。
五条悟都这样说了，夏油杰只好过去。他从和悟与清川之间的距离相比更远一些的地方，慢慢走向清川，站到比悟距离清川更近的位置。
“已经过来了。”夏油杰说。他是对五条悟说的，眼睛却看着清川苍。
因为他的靠近，清川苍的注意从悟身上转移，抬起睁得圆圆的眼睛，似有所感地凝视夏油杰的表情。
夏油杰因为这人而动荡的心情，渐渐微妙地平静。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