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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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丢人现眼时。
清川苍从宿舍里翻出去，坐在窗框上，于夜风中惆怅地陷入思考和回忆。
“变猴是不可能去变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变猴的！我就是从高专山路上跳下去，我也不会变猴的！！！”
如此话语言犹在耳，然而此刻的清川苍却不得不陷入真香与否的考验。
因为“变猴值”虽然字面意义上是要变猴，但是有关变猴值的任务，奖励除了惯例的美味香蕉，还有“弱化术式表现形式之外表”。
对的，只是弱化外表。
小苍同学：【不变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吗喽的命也是命”术式的精华就在吗喽哟~】
——这AI升级情感模块后，讲话越来越阴阳怪气了。
不过“弱化”这点，对清川苍来说也足够有诱惑力了。
他有一种非常鲜明的直觉，那就是在同期面前变成大马猴跳来跳去打拳（以下简称猴拳），将会比裸/奔更丢脸。
——当然，这么想并不是他有裸/奔想法的意思。
清川苍已经心动，但保险起见还是继续追问一句：“怎么个弱化法？”
小苍同学：【玩法将在玩家获取“变猴值”后揭晓，敬请期待吧！】
这就是为什么清川苍会在半夜十二点，坐在宿舍窗框上思考人生的原因。
变，好像会再次失去什么；不变，他也迟早会再次失去什么。
心中的天平渐渐向“变”倾斜，清川苍坐在窗框上和自己最后的天真作道别。
再见了我的底线，我今晚就要去林间荡秋千。
先前“不愿主动变猴”的坚决，到底是败在“看不出变猴”的现实之下，那场誓言和坚决，到底只是一场空，犹如镜中花、水中月。
清川苍最后艰难地下定决心，沉重地闭了闭眼，以破釜沉舟的语气，对AI说出了最符合当今心境的一句话：
“——碎裂吧，镜花水月！”
耳边传来的却是夏油杰疑惑的声音：“碎裂……什么？”
清川苍：？？！
他飞快转头，发现夏油杰正捧着一杯热牛奶站在相邻房间的窗前，丸子头散下，面容和气质都被夜色柔和。
只是他说出的话坚硬如刀，一下下捅在趁着夜深无人中二一下的清川苍大受打击的心上：“是《BL*ACH》Boss卍解的经典台词吗？原来你是二次元。”
杰在说完这句话后，微笑起来，笑容格外具有深意。
清川苍：……
二次元怎么你了！
不等他恼羞成怒地如此质问，他感觉身上传来一阵毛茸茸的异样，并且这毛茸茸正在飞快从腿向上蔓延。
没有身覆白光的前摇，在和夏油杰聊天时突然出现的异样，让清川苍变了脸色。
来不及解释了，快跑！
他必须立刻就跑！
不跑他就成二次猿了！
情急之下，清川苍指着夏油杰旁边，大喊道：“快看，小拳石在天上飞！”
岩手县的“飞天”吉祥物小拳石？本想借由动漫话题和清川苍聊一会儿天的夏油杰，虽然十分不解，但是在好奇的驱使下，他还是转头，然而夜幕空空如也，没有小拳石，转头后也没有同期，空荡荡的窗口间只有夜风。
夏油杰：？
怎么回事？
夏油杰唤了一声：“清川？”
没人回应。
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夏油杰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好脾气地道歉了：“清川，是我说了什么让你不快的话吗？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不过，如果可以，你能告诉我是哪点让你不高兴了吗？下次我会注意的，我不希望这些事情影响到我们的……友情。”
夏油杰难得坦然，然而对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就这么生气吗？夏油杰有些无奈。既然清川不愿说，他也不好继续，只问道：“你不关窗吗？这个天气，吹一晚上的夜风还是会感冒的。”
还是没有回应。
渐渐的，他感觉不太对劲，用咒力强化听觉，往隔壁一听——怎么没有半点动静？
呼吸都没有了！
夏油杰感觉邪了门了，他让咒灵搭载自己飞去隔壁，打开手机手电筒，从窗往里一照。
空的。
夏油杰：？？？
人呢？！
此人正辗转于高专的深山老林间。
按照变猴值任务的要求，清川苍要贴近自然，像猴一样度过时间，比如爬树，比如摘果子，比如掏鸟窝，比如大晚上骚扰其他熟睡的动物……
总之只要是猴，在树林里，那么基本上做什么都行。
清川苍凭借着做猴后格外出众的身体素质，在树杈间不停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太尴尬了，不愿面对这个世界。
被发现说中二台词后还差点被发现自己最大的秘密。双重的打击让清川苍暂时不想回宿舍房间。
他从此不敢看夏油杰。
失魂落魄的清川苍在树林中流浪，他毫无目的，不知不觉间便闯入了深山老林原住民的势力范围内。
清川·猴·苍，看着对面原本彼此搏斗似乎在争猴王位置、但是一见他来就准备一致对外的两只吗喽，看看周围以警惕的目光打量观察他的其他猴，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无所谓。
做人又做猴是我的宿命。他领悟到这点。人类社会以外还有猴类社会。
仿佛醍醐灌顶，清川苍大彻大悟，和对面两只猴于同一时间暴起，挥出饱含战意的一拳。
接招吧！猴类！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中，清川苍力战两猴，成功夺取最强猴王的宝座，在众猴的拱卫下登上周围最大一棵树的树杈。
众猴：“吱吱叽叽吱吱，叽叽吱吱叽吱吱！”
小苍：“战胜一切的我，一切都是正确的！”
清川苍彻底想开了！
做猴丢脸算什么，可能被发现自己悄悄做猴算什么！只要我能站在咒术界的顶点，就算是五条悟也得给我当打工吗喽！
质疑猴，理解猴，成为猴！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吗喽！
*
清川苍在树林中度过了一个慷慨激昂的夜晚，第二天精神奕奕地回到学校上学。
夏油杰在宿舍里度过了一个百思不解的夜晚，第二天眼下挂上两黑眼圈。
两人在教室门口相遇，彼此对上了对方的眼睛。
清川苍：“你……”
夏油杰：“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夏油杰虽然有话想说，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如何说。他只好退让一步，说道：“你先说。”
已非窗上阿猴的清川苍释怀一笑，说道：“是的，我是一个二次猿。”
夏油杰：……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