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折断水

2、初次见面

　　谦澄高中高一三班。
　　池暝坐在座位上看着书，他那铁兄弟祝晨江刚进门一眼就看见了他，连忙跑过来，要不是池暝坐在椅子上他就直接来一个“爱”的抱抱了。
　　“班长～我的好班长我没想到你真的来谦澄了啊！”祝晨江很意外池暝回来谦澄，之前初中的时候俩人一个班池暝跟他说过他父母有意让他去国外读书。
　　池暝让他先找地方坐，等祝晨江在他斜前面坐下后他才开口解释：“因为我爸生意正碰上一些关节，去国外就处理不了了所以让我在锅内先读到高中毕业。”
　　祝晨江扭着身子，胳膊撑着他桌子，皱着眉问：“那等你大学还是要出国？”
　　池暝思考了一下，随即回答：“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
　　祝晨江扭回去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哎你要是走了我就失去了一个好哥们儿啊。”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池暝。
　　池暝把书拿起来接着看：“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没事儿总得联系联系是不？再说了就你这性子还怕找不着好哥们儿？”
　　前面快要自闭的祝晨江很内心十分悲伤，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开始转移：“不愧是学霸，这会儿还有时间看书呢。看什么书呢让哥们儿我看一眼。”
　　池暝一把拍开祝晨江要拿走他的书的手，然后说：“一边儿去，我可刚刚把一套题刷完好吧。”
　　“行行行。”祝晨江刚说完就看见一个真不走寻常路的。别人都是从前门找到着进来的，他倒好，从后门进来还低头看着手机。
　　祝晨江认出这人就把池暝拉过来点儿，放低声音说：“我跟你说，这人就是这次中考全市第一，喻淮，可厉害了呢，数学满分诶。据我所知他还是我妈妈的叔叔的儿子的前女友的儿子。”
　　池暝听见这关系有点懵，感觉闹消化系统出了问题。
　　他们两个看着喻淮手拿手机，耳戴耳机，随便找了一地儿拉开椅子就坐，整体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靠，池班你们这列有点牛逼啊。”祝晨江从这组第一桌看到了最后一桌也就是喻淮，“四个学霸三个在你们这列……靠幸好我没去不然拉低整租平均智商……”
　　对于这个中考的全市排名池暝还真没怎么了解过，于是特别请教祝·行走的百度百科·晨江来了解一下。
　　“你这个排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全市前十……”
　　“你前两桌那个，叫阮玿，你俩排名好像差不多……”
　　“靠墙那组最后一排的叫闻珣，全市差不多在前十五左右……”
　　“停！打住！stop！”池暝打出“停”的手势，“所以你呢？”
　　祝晨江挠头想了想：“好像是八十以内吧。我跟你讲能进谦澄的，那可真的得是全市排名靠前的，你不是不知道这学校有多牛掰，全国一等一的高中呢！”还边说边竖着大拇指。
　　池暝看得他这表情嘴角发抽，只能把他那大拇指先摁下去。
　　这时池暝听后桌有动静，隔着一座位往后隔着一座位往后一看，祝晨江也跟着他往后看。那位大学霸拿起了笔，看着桌上的题，看似陷入沉思实则耳机还没摘……
　　喻淮感觉有人在看他，抬头一看果然，还是两双眼睛看着自己。
　　他摘了一只耳机，皱着眉看着他俩，仿佛在问“有事儿吗？”。
　　过了大概十五秒左右，喻淮看他们两个谁都没说话，便把耳机戴上，接着看向桌上的试卷并很快写出了这道题的答案。
　　靠。
　　池暝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正巧在这时候，两人中间的那个座位坐下一个人，那人带着眼镜，名字叫许澈，看着就想那种不让老师操心的好学生。
　　至少比扑克脸脸强多了。
　　池暝在内心告诉自己不要随便给别人贴标签。
　　可惜，喻淮已经被他贴上了“扑克脸”的标签了。
　　池暝砖头拍了拍祝晨江的肩膀，问：“他这人，没人打过他？”
　　“池班您别问我，我又不认识他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被人打过。”祝晨江很无奈。
　　池暝没在说话。
　　这一页是怎么看都看不进去，感觉脑子里像有一只蚊子在“嗡嗡”叫一样，不想让他看。
　　行行行，不看不看。
　　他选择从桌洞里拿出一本新的练习册，找几个看着顺眼的题写写。
　　刚圈号几个题，就感觉耳边一直吵闹的声音近乎消失，他抬头向门口一看，果然进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头发梳得整齐的男人。
　　哦，老师来了。
　　果然，老师进班全国学生统一安静。
　　看着老师脸上较严肃，把右手的保温杯和左手的教材放在讲桌上，两只手交叠放在保温杯上：“你们好，我是杜容，从今天起就开始担任你们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了。”说完打开茶杯盖喝了一口茶。
　　池暝正思考着这题该用什么来解就听见斜前方的祝晨江转过头小声问他：“诶，池班，你说老师的“容”是哪个rong啊？”
　　池暝低着头思考并不想理他，但是作为多年好友还是在他所认识的“rong”里面随便挑了一个：“应该是“你们都要容得下容贵人”的容吧。”
　　“哈哈哈，不是，池班，没想到啊你还看剧呐。”祝晨江趴在椅背上无声地笑，肩膀一抽一抽的。
　　一回头就看见杜容已经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内心给池暝竖个大拇指。
　　刚把这道题写完就听见杜荣严肃的声音：“接下来我按身高来调一下座位。”
　　池暝表示不想换位置，靠窗挺好的。
　　听着杜容把座位调来调去，很好，没听到他的名字。
　　谢谢老师。
　　刚在内心谢完就听见杜容说：“池暝，你跟你后桌比比个儿，看看谁高。”
　　就不该谢！
　　池暝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跟后桌站在一起，背对背最终池暝以181比许澈高一厘米的个子坐到了后排。
　　前排祝晨江很是不舍，还回头看了看池暝。
　　本来伤感的目光在看到池暝搬完座位后一副“看你妈”的表情，最后还附带了一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祝晨江的笑容定格着把身子转了回来。
　　换完座位后他的后面不再是“一眼好学生”，而是“扑克脸“，池暝以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接着看他的题。
　　万幸后桌那位很老实。
　　排座位排了半节课，杜容在讲课的时候速度都提了起来，下课铃响的时候最后一个知识点如同烫嘴，一讲又是半个课间过去了，讲到最后那几个字突突突的往外冒，丝毫不带结巴。
　　这些知识点池暝在中考完的那个暑假就全学完了，在试卷上写题的笔是一刻也没停过。
　　正梳理这题思路的时候，他感觉后背被人敲了两下，一回头看见喻淮抬起了头，本来就没什么诚意的眼神戴着银色眼镜就显得他特理直气壮：“你有笔芯吗？借一根。”
　　池暝对他露出了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举起左手对着他比了一个毫无爱意的心。
　　喻淮没跟他玩文字游戏，皱了皱眉，现在的语气明显比刚才的语气更加没诚意：“我没跟玩文字游戏，是用的笔芯。”
　　池暝从笔袋里随便抽了一根他为数不多的笔芯：“就借一个，我这儿也马上存货告急了。”
　　喻淮没有任何表情，接过笔芯，一边装笔芯一边回了个“嗯”，接着低头写题了。
　　池暝两手本来还想从“扑克脸”嘴里讨句谢谢，但上课铃响了，还是找机会再让他说。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他和喻淮一前一后一天就没怎么离开过这张椅子，刷题刷得飞起。
　　晚自习放学的时候，祝晨江拎着书包就从前面过来了，他蹲在池暝椅子旁边，拿出一包辣条，问：“诶，池班，吃辣条不？”
　　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教室一片空荡荡。看这架势池暝也猜到了有事，抱着胳膊后背往后一靠，脸上写着看清一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儿？”说完把辣条接过来。
　　祝晨江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什么，我们小区前几天出了命案，我妈让我回来的路上跟着你一起走。”
　　刚要撕开辣条的池暝听见这句话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要是个女孩，怕的话，没问题我可以送你回去。但是老祝，你是个十五岁的男的，你要不要这么怂啊？啊？”
　　最终在祝晨江双手合十苦苦哀求并答应承包池暝一个星期的奶茶后池暝答应了。
　　俩人一个拿着一杯奶茶一个拿着一个煎饼果子走在路上，在把祝晨江送到单元门口后池暝便往旁边的小区走了。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池暝听见不远处的巷子里有与往日不同的动静。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直到一声“你他妈站那！”从小巷里传来的时候他确定了没有幻听，于是转身向小巷里走去。
　　他没敢直接进去，在巷子前探了个头看向里面。
　　看到墙上被一个染着红头发的人摁着的那个人的时候，他严重怀疑自己看错了。
　　但是他的内心告诉自己，他没看错。
　　那个人是喻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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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喻淮能听到池暝的内心的话，已经在内心挂了三条黑线了。
池暝：尼玛为撒子要让我换位置（气呼呼.p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