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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

  •   塞德里克可疑地耳朵微红,手握成拳头挡在唇前掩饰自己被可爱到的笑意。不过芙洛拉很快意识到自己这副样子多么可笑,又迅速把帘子拉上,脸颊通红,甚至让她感觉顿时不再寒冷,只有浑身滚烫。她的两只手握拳,仗着有帘子的遮挡,在空中挥舞,似乎想借此驱赶自己的尴尬与羞耻。

      快忘记,快忘记,快忘记。
      像念咒一般,芙洛拉小声嘟囔着,向梅林祈求自己“开口便会成真的神秘魔力”能够在这一刻发挥作用。
      可是很显然,梅林有时候也喜欢看小巫师们窘迫的样子,塞德里克非但没有瞬间忘记刚才的画面,甚至语调带着微妙的愉悦感去回答芙洛拉的问题:“我妈妈跟路易斯的妈妈在学生时代是很要好的同学,所以我跟路易斯也因此认识了。”

      芙洛拉有些头疼,她实在有些弄不清这些复杂的关系,难怪路易斯在信里说要当面才能解释清楚。
      但是这一切都可以暂时放在旁边不管,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跟塞德里克以前有什么交际。毕竟小时候的那场大病让她遗忘了很多记忆,有一部分是因为遗忘咒,却也有不少记忆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才让它们变得模糊不清。

      塞德里克还没有走,芙洛拉纠结了许久,反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知道蛋奶酒是怎样走失的吗——我的意思是,我梦到了那天下着大雪,我抱着蛋奶酒溜出了庄园,但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很冷,向一些人求助,我记不清他们的脸了,他们就那样朝我走过来……”
      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同样会在圣诞节得到答案,但是——但是这个不一样!
      “虽然我说不清楚为什么会那样想,但是我感觉得到蛋奶酒的失踪跟他们有关系……”芙洛拉低着头,不安地掐着指尖,心跳越来越慌乱,她的脑海里仿佛又涌现出那个场景,“塞德里克,蛋奶酒根本就不是走丢这样简单,是不是?”

      塞德里克的呼吸一重,一言不发,沉默极了。
      女孩儿的恐惧明明白白地表达在话语中,她的声音在颤抖,似乎在害怕事实就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可是——可是塞德里克要怎样告诉她呢?事实未免对这个才十一岁的女孩儿太过于残忍。
      总爱设身处地去思考别人的处境,但塞德里克现在却无法感受女孩儿得知真相后的痛苦。他真的很想立刻跑出病房,就好像没有听到这个问题一样。然而,脚却好像长在了地板上,让他无论如何也移动不了半步。他张了张嘴,发不出一个音。

      “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逼你。你也别懊恼自己,因为你的出现就足以赶走我今天被冻醒后带来的烦躁了。”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得到回答,反而是芙洛拉来安慰他。
      塞德里克的拳头紧了又松,他隔着床帘,想要窥探到女孩儿此时的表情,她在难过吗?还是真在不再烦躁?

      帘子内,芙洛拉的眼眶都红了一圈,却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哭出来。勇敢的格兰芬多,不能再因为各种小事而哭哭啼啼了,她极其不淑女地用袖子擦眼泪,留下一大片水渍。在这种时候了,她还在分神去想自己跟塞德里克好像总是很容易陷入沉默的氛围里。
      “芙洛拉,如果我说出的答案可能会让你很痛苦的话,你会怎么办?”
      可是塞德里克居然开口了。

      “你丢给了我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在调整好呼吸之后,芙洛拉试图用轻快一点的语气打破弥漫在空气里的悲伤。她垂眸想了想,已经做好了接受最坏答案的打算,努力转换心态。

      “不管答案会不会让我痛苦,都已经在五年前得到了结果。时间不会改变结局,但会让我成长起来。我了解路易斯跟我哥哥,如果不是那年发生的事情很严重的话,就绝对不会在我身上施遗忘咒。可是我现在长大了,塞德里克,你知道吗?我长大了,我不是六岁时总想着逃出庄园的小女孩儿了。”
      真的很莫名其妙,芙洛拉说出这些话后,反而比没有提及这件事情之前还要轻松。

      她深呼一口气,看向洛哈特的书。
      人生总是由各种冒险组成,就像洛哈特一样,在经历无数次冒险之后,却还是能够用灿烂的笑容面对世界。尽管她没能像洛哈特一样有着多么令人惊叹的冒险,但是六岁那年的故事一定不只是痛苦,那也是她冒险的开始。

      “洛哈特先生在书里说过:成长的代价就是不断失去自己珍惜的人或物,甚至也有可能是自己主动去抛弃。但是我们不能因此止步,因为未来还在等待着我们。”[注1]
      “所以,我可能在听到真相之后还是会哭,但是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我不是六岁时候的我了。现在的我学会了成长,也学会了坚强,我只会带着对蛋奶酒的爱继续走向未来——这就是我的答案,也是给六岁时逃家的我的一份最终答卷。”

      象牙塔固然温暖,若她执意做壁上画,且像木偶般任人随意摆出所有人都喜欢的造型,那么这种人生毫无意义。她要追风雨,她要渡泥河,她要过荆棘,她要挑战世界上该有的任何困难。尽管在冒险旅途中的痛苦令她饱受折磨,可她不愿意阿喀琉斯之踵逼自己退回象牙塔,重新当个被宠溺的公主。

      芙洛拉把帘子掀开,向塞德里克露出笑容。
      “所以,无论你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我都能够接受。”她眨了眨眼睛,“因为我是一个格兰芬多,永远都会是。”

      该怎样去形容呢?
      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塞德里克的眼里闪过错愕之意。女孩儿精致可爱的脸倒映在他的灰眸之中,她笑着的酒窝漾着藏都藏不住的勇敢与坚强。心跳好像有些急促,甚至让他再也听不见雨水拍打窗户时的响彻。

      第一次从路易斯那里听到芙洛拉莉娅这个名字的时候,随之而来的评价是娇气的爱哭包。于是每次提及与见面,他都觉得这个女孩儿不适合走出庄园经历风雨,她不止脾气娇气、甚至身体也很娇气。
      在分院的时候,芙洛拉像只来到陌生领域的小猫,如果有谁吓她一下,她就会应激似的露出锐利的爪子用来掩饰自己的害怕。无论是因为哪种原因,他都愿意主动去安抚她——
      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小猫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学会长大。在熟人面前,她依旧想要得到独一无二的偏心与溺爱;可是孤身时,她已然能够用还不成熟的勇气去面对所有。

      塞德里克知道该怎样形容了,像小狮子一样的小猫。
      小猫还是小猫,可她将成为最坚强、厉害的那只小猫。

      不过虽然小猫现在变得很坚强了,塞德里克还是没有办法直接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而是尽量修改措辞,让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么……疯狂。

      “那天是圣诞节,你趁着你哥哥不注意,带着蛋奶酒溜出了庄园。你梦到的那伙人听到你问能不能带你回洛克菲勒庄园,猜到你也许是从未面世过的那位小姐——他们是亡命之徒,就靠着绑架你去勒索一大把金子。但是蛋奶酒察觉到了危险,挡在了你面前,可它只是一只小猫而已。”

      坐了下来的塞德里克观察着芙洛拉的神色,见她只是在认真听后,继续说道:“巫师在年纪小的时候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力,你当时因为着了凉发高烧,再加上看到那些人伤害蛋奶酒,受了刺激,之前从未爆发过的魔力失了控……大雪把那些人给埋住了,蛋奶酒它——芙洛拉,这不怪你,当时的你控制不了自己……”

      “它死了,是吗?”
      芙洛拉很快就打断了塞德里克的话,讲出了那个他不愿意说出来的事实。

      怎么可能不难过,原来一直在寻找的小猫早死在了自己的魔力暴动下,它死前甚至都还在保护自己的主人。
      芙洛拉咬着唇,低着头凝视着洁白的床单,她真的不想在塞德里克面前哭。可是直到自己被拥入温暖的怀抱中时,泪水完全不受控地掉落了下来,打湿塞德里克的肩膀。

      就像是死去的童年。
      那些被束缚的童年埋葬在了那个大雪飘飘的圣诞节。

      她的第一次冒险旅途在六岁那年,与乖巧的小猫逃出庄园追寻自由为开始,却以虽然恐惧却依旧保护主人的小猫死去为结束。
      蛋奶酒——那只死在寒冷大雪中的小猫,就是从前的她。
      她亲手杀死了过去的自己。

      尽管这不是自己被施遗忘咒的主要原因,但是芙洛拉觉得自己知晓这一切就足够了,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儿。
      如果说被困在过去的执念里,那么她只在乎兰德里跟小猫。可是现在,她知晓了小猫的结局,也明了兰德里只会继续偏爱自己,那么其它的事情她都不在乎。
      更何况,就算不记得那些事情又如何?她知道哥哥们的决定准不会害了自己。因为她信任兰德里,信任路易斯,也信任……眼前的这位赫奇帕奇。

      “塞德里克。”
      在塞德里克离开的时候,芙洛拉喊住了他,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最明朗灿烂的笑容。
      “谢谢你。”
      谢所有的一切。

      “还有,迟到的生日快乐。”
      塞德里克讶异极了,最终露出温暖的微笑。

      而这种温暖一直持续到芙洛拉出院,她开始被伊莱温天天盯着穿厚衣服、裹围巾。伊莱温甚至学了好几种不同的保暖咒,就是为了随时随地照顾好芙洛拉,像极了妈妈害怕女儿着凉。
      眼看着伊莱温的生日就在这个周四,芙洛拉没有办法从她眼皮子底下溜走去找罗尔夫商量怎么为她庆祝生日,只好把这件事情全部交给罗尔夫去做。不过罗尔夫办事确实周到,最终呈现出来的惊喜让伊莱温感动不已。

      “我太开心了,真的。”
      伊莱温抱着芙洛拉送的花,揉了揉眼角,缓解因为感动而带来的眼酸。
      在不知道谁起哄的生日快乐歌中,大家伴随着歌声陆陆续续送上自己准备的礼物。

      赫敏送的是全自动补墨羽毛笔,她说哪怕写多长的论文也不怕会没墨,也不需要中途沾墨——伊莱温接过礼盒的时候手都抖了几下;佩蒂尔和布朗分别送的发卡、项链,都是小女生喜欢的款式;哈利送的飞天扫帚模型;罗恩把他珍藏的巧克力蛙画片拿了出来(尽管伊莱温已经集齐了全套)……

      芙洛拉拿出一个低调大气的黑色礼盒,绑成蝴蝶结的丝带在灯光的照射下,甚至会闪着漂亮的银色粉末,就像是星河。她把礼盒递给了伊莱温,借拥抱的机会耳语道:“这是你一直喜欢的那件礼裙,生日快乐,我的伊蕾宝贝。”
      伊莱温顿时幸福得冒泡,她当然知道是哪件礼裙,她也知道在《巫师周刊》上标注的价格是多么匪夷所思。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日而已,更何况自己没什么机会去穿它——伊莱温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在表示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可是还没有等她开口,芙洛拉就已经打断了她的念头。只见她佯装生气,抱着双臂扭头道:“你说过你一直想有一位富家小姐当好姐妹的,难道你不喜欢我给你花钱吗?”
      “好吧——”好朋友之间不需要推辞,更何况伊莱温也确实很喜欢这件礼物,再拒绝恐怕就真的显得很矫情。她再一次拥抱芙洛拉,轻声道:“小花,我真的很幸运遇见了你。”
      芙洛拉拍了拍她的后背,表示自己也是。

      “让一让!让一让!”
      罗尔夫吵吵嚷嚷地赶走了姐妹之间的温馨气氛,这家伙端着他的礼物,在所有人的好奇下昂首挺胸,像出席魔法部部长竞选会一样,故意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用纯正的伦敦腔向伊莱温说道:“亲爱的安杰特小姐,我——未来全世界知名的神奇动物学家罗尔夫·斯卡曼德在此对您表示真挚的问候。我十分荣幸出席您的十一岁生日宴会——”

      “说人话。”伊莱温冷漠地踢了还在做作的罗尔夫一脚。
      “噢,你这个无情的女人。”罗尔夫骂道。

      不过罗尔夫也没有再浮夸下去了,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了出去。
      芙洛拉怀疑在场所有人里,自己是最好奇罗尔夫准备了什么礼物的那一个。她看向罗尔夫,却见他莫名其妙地点了下头,便无语地继续看伊莱温拆礼物——
      一个相机。
      芙洛拉皱着眉头向正在骄傲的罗尔夫表达疑惑。

      “这个相机可是我花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买的呢,可别小瞧了它!”
      罗尔夫见所有人都一副疑惑的模样,兴冲冲地解释,“我们平时拍下的照片必须得滴显影药水才能够让它动起来,可是这个相机不一样。在快门按下的瞬间,它会自动检测到前后几秒的画面,等打印出来后,不需要再滴药水就是一张会动的照片。”
      他又补充道:“这个月就开始魁地奇赛季了,你可以拿这个相机拍下精彩的瞬间,很酷吧!”
      “这简直酷毙了!”伊莱温看起来很喜欢这个礼物,专心摆弄着相机。
      芙洛拉偷偷朝罗尔夫竖起大拇指,夸他很赞。

      既然有了相机,怎么可能不当场拍下合照。伊莱温招呼所有人站在镜头内,打算留下她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张照片。

      “我要站中间!”
      “嘿!哈利!你别站边上啊!快站过来,别害羞!”
      “罗恩,只是让你赫敏站在一起而已,你脸红什么?”
      “我没脸红,我——我这是热的!”
      “罗尔夫!你踩我脚了!”
      “噢噢噢,不好意思啊芙洛拉——喂!芙洛拉,你这个坏女孩儿!你怎么好意思跟我抢中间的位置!”
      “帕瓦蒂、拉文德,别再整理你们的头发了,你们已经足够好看啦!”
      “……”
      “……”

      “好了好了!就这样了,都别动了!看镜头——3——2——1!”
      “Cheese!”

      咔擦——
      无论再过多少年,“第一张照片”总会令伊莱温格外难忘。入学霍格沃茨,成为格兰芬多,这将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决定。
      不只是她,是所有人。

      就像罗尔夫说的那样,霍格沃茨的魁地奇赛季要开始了,伊莱温迫不及待地要把她的新相机派上用场。

      周六是格兰芬多院队对斯莱特林院队,如果格兰芬多赢了,那么在学院杯赛的名次就会升到第二名。
      哈利作为院队的秘密武器(不过他要担当找球手的消息还是在某一天泄露了出去),他总是得到了过多的关照。有人说他会打得很棒,也有人说他们到时候要举着床垫——在下面跟着跑,防止他摔下来。因此,哈利直到比赛当天都觉得糟透了,他太紧张了。

      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人都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芙洛拉却有些无聊,使劲往没胃口吃东西的哈利的餐盘里夹烤面包,这让哈利回忆起了开学那天,这让他甚至都还没有吃几口就已经感觉很饱了。

      哈利连忙把自己的餐盘往旁边移,故意开口阻止她这种无理的举动,“芙洛拉,你怎么了?”
      好像就在等待着有人主动询问她,芙洛拉接着哈利的话口立刻回答,“奥利弗不允许我去看比赛!”
      赫敏理解奥利弗的做法,“你身体太差了,外面真的很冷,他不想让你再进医院——哈利,你必须吃几口早饭!”
      芙洛拉哼哼了两声,气得往赫奇帕奇长桌那里钻。

      “哈利,你需要保持旺盛的体力,找球手总是对方重点防范的人。”西莫·斐尼甘说,他正在往香肠上涂抹厚厚的番茄酱。
      哈利没心思再去注意芙洛拉了。

      与此同时,芙洛拉气冲冲地把奥斯维挤走,坐在塞德里克旁边,一句话也不说,浑身的低气压让人不用细想就知道她在生气。
      奥斯维推了推旁边的朋友,让他挪个位置。在坐下来后,他戳了戳小姑娘气得鼓起来的脸蛋,好奇问:“怎么了?谁欺负妹妹了?”

      芙洛拉抬了抬下巴,示意格兰芬多长桌上正穿着鲜红色球袍,敦促队友好好吃早饭、却不在意自己的木头,“笨蛋奥利弗!明明我都说了我会多穿些衣服,甚至还会去找珀西多要几个高级保暖咒,但是他就是不允许我去看魁地奇比赛——我从来就没有看过!而且这是哈利第一次上场,我是他的朋友,我得为他加油!”
      “这一点我支持伍德。”塞德里克将一块烤面包放到芙洛拉面前,“我想他也只是不愿意你再一次生病。”
      “哦,生病——”芙洛拉拖着长音,显然是在阴阳怪气。

      奥斯维觉得看小姑娘生气挺有趣的,又注意到格兰芬多院队的队长正朝这边走过来,故意挑拨道:“要不然你待会儿去跟伍德吵一架,也许你吵赢了,他就同意你去看比赛了呢?”
      塞德里克显然不同意这种做法,喊了下奥斯维的名字,让他注意点。

      可是小姑娘却觉得奥斯维言之有理,猛然站起身,没等塞德里克反应过来就已经快步走到奥利弗面前。她双手叉腰,仰着头看奥利弗,高傲得气势不输半点儿,“你要是还不让我去看比赛的话,我就偷偷去,反正你在比赛场上,没办法分心管我!”
      奥利弗抱着双臂,“那我立马写信告诉兰德里,就说你故意出去吹风把自己送进校医院。”
      芙洛拉顿时没了话,挫败地迅速坐回塞德里克跟奥斯维旁边,把脸藏在围巾里,“我在笨蛋奥利弗面前输得一无所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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