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芙洛拉的花》南津津津

11、第11章

　　之后的许多天里，芙洛拉再也没能遇见过塞德里克。城堡很大，却也不可能真的永远碰不到面，可是事实又确实如此。路过一楼时，她常常会眼巴巴地望向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方向，总以为自己也许能够与他偶遇，然后克服胆怯，主动去询问他以前的事情。
　　但是在第无数次用送罗尔夫回休息室的借口在门口徘徊，却还是没等到人后，芙洛拉意识到，或许是塞德里克在有意识地躲避着自己。
　　这个世界上哪种人最难找？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刻意躲起来的人。

　　伊莱温担忧地看着失神的女孩儿，偷瞄正在指导西莫·斐尼甘别再把变形魔法弄成爆破魔法的麦格教授，捏了捏她的手心，低声问道：“自从你上次晕倒之后，我总感觉你心里有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能够帮你吗？”
　　芙洛拉回神，见麦格教授正朝这边走来，便连忙回握住伊莱温的手，示意她先认真完成变形课任务。两位女巫开始专心挥动魔杖将羽毛变成笔，只是芙洛拉的笔中间还突兀地炸出羽毛，伊莱温的笔甚至没有笔尖，这让麦格教授路过的时候摇了摇头。

　　也许是想到了庞弗雷夫人的提醒，麦格教授还是温柔地停在了芙洛拉身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洛克菲勒小姐，不要太勉强，你只需要下周前交上一支完整的笔，我依旧会给你一个合理的平时分。”

　　芙洛拉抿着唇，注视着麦格教授走到安东尼旁边后愉快地给拉文克劳加了五分——因为他是这堂课上第一个把羽毛变成笔的学生。怎么可能不沮丧，芙洛拉用魔杖戳了戳没有变形成功的羽毛，忍不住苦恼为什么只有自己这么特殊。
　　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是弱者，她可无法忽视好几位教授看向她时的怜爱。
　　女孩儿讨厌这种眼神。

　　“亲爱的，你还好吗？”伊莱温察觉到了好朋友的情绪变化，更担心了。
　　“伊蕾，我没事。”芙洛拉撑起一个笑容，“等我能够适应我现在的处境之后，再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
　　伊莱温皱着眉头，“如果是你的私事的话，可以不需要跟我说的，毕竟每个人都应该有不方便跟别人分享的秘密，不是吗？我只是觉得你这段时间很不开心，我跟罗尔夫很担心你。”
　　芙洛拉十分感动，忍不住抱了抱她，“我真的很高兴能够跟你们做朋友。”
　　以免被这种氛围感染到想哭，伊莱温连忙道：“好了好了，麦格教授看过来了，我们还是认真练习吧。”

　　直到下课，伊莱温成功把羽毛变成了笔，芙洛拉的笔却还是会露出几根毛。面对麦格教授的鼓励，芙洛拉只能微笑，表示自己会在下节课之前完成练习。

　　变形术的课程结束后依旧是飞行课，比起上周时的意外重重，今天的课程显然要顺利许多。当然，也会有些小矛盾发生。无非就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喜欢阴阳怪气几句，格兰芬多的学生不落后地当场回怼，霍琦夫人要更加强调这堂课的纪律性。除此之外，整堂课几乎算得上和谐。

　　芙洛拉注意到马尔福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好几次想脱口而出的辱骂也被迫咽了回去，恐怕是他爸爸收到了奥利弗斯家族的提醒，让小马尔福跟自己打好关系。
　　可是马尔福怎么可能会向结下矛盾的女孩儿示好，他能够后退一步，但是仅限于不再跟她作对。
　　芙洛拉更不可能跟马尔福手牵手当好朋友，他不来挑衅她就已经足够了，那么她也不会莫名其妙去针对他。

　　飞行课下课之后，马尔福带头骂骂咧咧学校的烂扫帚，大声说着如果不是学校不允许一年级带扫帚，他绝对会带一把最新的光轮系列扫帚来学校，让那些穷得揭不开锅的贫民羡慕死。
　　芙洛拉无语地摇了摇头，又向身边的伊莱温说道：“我需要去猫头鹰棚屋给兰德里寄信，你先回去吧。”
　　“那你还去餐厅吗？不去的话我直接打包一些食物回寝室跟你一起吃。”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伊莱温就跟着佩蒂尔和布朗离开了。

　　猫头鹰棚屋在西塔楼的最顶层，教职工跟学生的猫头鹰在没有工作的时候一般都栖息在那里，所以哪怕主人之间是互不相识的关系，猫头鹰们也可能已经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不过当看到特立独行的灰林鸮高冷地站在窗户上，其他猫头鹰都不愿意靠近它的时候，芙洛拉就知道这个坏蛋根本没有好朋友——噢，瞧瞧这只猫头鹰看向自己主人时的冷漠态度，或许该说是它不屑去交朋友更合适。

　　“蠢毛球，没有朋友的话，以后被欺负都没人——没猫头鹰保护你！”
　　芙洛拉找到自己储存在棚屋里的猫头鹰粮，把毛球的食盆装满，试探性地摸了摸它的羽毛，见它不抗拒后，便放心地继续抚摸，“你吃饱后帮我送封信给兰德里，不过他最近这段时间不在庄园，你可能得飞到法国去，辛苦你了。”
　　毛球扭头看向芙洛拉，咕咕了两声后又继续埋头吃粮，似乎答应了主人的送信要求。
　　芙洛拉温柔地笑了笑，“有时候你也不算太糟糕嘛，就是太高冷了——还凶巴巴的，真让人讨厌。”

　　太阳快要落下了，一片极美的余光染红了天。站在高塔，眺望远方，落日把深林镀一层黄金，温柔的晚风却推不开暮云，所有的一切尽入眼底，芙洛拉开始觉得人类其实很渺小。猫头鹰衔着信展翅高飞，沿着大地的褶皱，抵达海的彼岸。

　　芙洛拉不知道兰德里在看到信之后会给予怎样的答复，亦或者不会给予答复，就像从来没有收到这封信一样，再次见面时依旧扮演着心无隔阂的血肉兄妹。可是芙洛拉不想这样，哪怕是吵架，她都希望兰德里不要再将五年前的事情隐瞒下去。
　　他们是亲兄妹，是在庄园里唯一能够相互依偎的亲兄妹。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谁比他们更在乎对方。

　　猫头鹰再也没有了踪迹，一阵风吹过来使得芙洛拉有些冷，便拢紧袍子打算早点儿回去陪伊莱温用餐，却没想到一转身就看见坐在棚屋外阶梯上的安东尼。
　　安东尼背对着芙洛拉，缓缓挥动魔杖，杖尖亮起光芒，又很快被他熄灭。就像是在打发时间一般，他只是百无聊赖，并不在意自己的“荧光闪烁”又发挥出了怎样的效果。直到走近之后，芙洛拉才听到他念咒声音接近没有，微弱极了。

　　“我记得你的魔杖，十一英寸，龙心弦杖芯，柳木材质。”
　　芙洛拉坐到安东尼旁边，拿出自己的魔杖。这是一根外表极其美丽的魔杖，上面雕刻的花纹总会吸引她半夜都会伸出手指去描绘，“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魔杖材质，都好几个月过去了，我以为你早该忘了。”
　　“事实上，这是我卖出的第一根魔杖，同时也是唯一一根，我永远都会记得它。”安东尼侧头看向芙洛拉。

　　这双眼睛里是什么呢？
　　是深沉的大海，是浩瀚的银河，是看不透的神秘，是猜不透的思想。安东尼这个人太难靠近，他就像沉没的亚特兰蒂斯，广阔的海洋将他包裹，谁也无法触及到他的灵魂。或许只有毁灭，才能够剖开他的心，看清王国中深埋着怎样的秘密。
　　可是他太聪明，用笑容接纳所有人，却在笑容后面挥一挥魔杖，无形的大门将所有人挡在原地。没有人知道笑容后面有一扇门，只以为他们走到的地方就是全部。于是，神秘的思考者就站在门口，观察着每一个人主动向他展露心脏里的全部，随后隐没在迷雾之中。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芙洛拉看到了那扇门。
　　所以，芙洛拉很愤怒，猛地站起身，不再想停留片刻。可是刚走没两步，手腕就被人拉住，她无法甩开，只能站在原地，用讽刺的目光盯着对方。
　　“戈德斯坦，你太恐怖了。”
　　芙洛拉没有办法理解眼前这个拉文克劳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他愿意伪装，那就把自己藏得好好的，凭什么要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暴露出自己的秘密？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在你说出这句话后感动得向你敞开心扉，像个傻瓜一样把所有事情都分享给你，然后再过几年就会成为你的研究论文里可怜可悲的一个案例？你把自己当成诱饵，就为了研究我这样一个废物为什么哭、又为什么施不了魔法，不觉得浪费时间吗？”
　　无论是这几天的魔咒课还是变形术，芙洛拉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一起上课的安东尼在观察她的魔杖？现在忽然又主动提及魔杖——芙洛拉不是别人一朝自己表达善心就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的蠢货！

　　这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心虚与慌乱，平静得像一滩死水，仿佛芙洛拉的斥责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这种人才最恐怖。
　　芙洛拉奋力甩开他的手，用接近无情的语气嘲讽，“睿智的拉文克劳，我得告诉你，用虚伪试探真心，那么你将一无所有。”
　　斯莱特林的恶会表现在明面上，让人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会受到什么伤害；可是安东尼这人太深不可测，他就像忽然出现的沼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一点一点吞没着挣扎求生的人。

　　芙洛拉不愿回头，朝着格兰芬多塔的方向狂奔而去，或者该说，狼狈地落荒而逃。如果说这是逃避，那么其中肯定还有她的痛苦。
　　安东尼·戈德斯坦是她在巫师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同龄巫师，她愿意把他当成最要好的朋友。可是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
　　包括自己，包括伊莱温，包括罗尔夫，都只是他的研究对象——而已！

　　树叶落了几片，天气逐渐寒冷。
　　芙洛拉跟安东尼的关系，就像这样。

　　几天后的周六，奥利弗对哈利的秘密训练定于今天晚上七点的魁地奇球场。
　　当猫头鹰们像往常一样拥进大餐厅时，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被由六只长耳猫头鹰驮着的细长包裹吸引住了，猫头鹰们盘旋而下，落在了哈利的面前。芙洛拉收回视线，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奥利弗，问道：“这是院队给哈利准备的扫帚吗？”
　　“准确来说应该是麦格教授准备的，我跟麦格教授提过，应该给哈利准备一把光轮2000或者横扫七星。”

　　听到奥利弗这样说，芙洛拉看向主宾席的麦格教授。这位平日里十分严肃的女巫的脸上现在露出了一些笑容，正在跟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交谈些什么。可是女孩儿对魁地奇的兴趣不大，只是因为奥利弗跟哈利的缘故才多问了一嘴。她无精打采地盯着餐厅入口，刚涂上蓝莓酱的吐司面包都才咬了一口就没吃了。

　　刚从韦斯莱双胞胎那里买完恶作剧商品回来的伊莱温见此，连忙问道：“亲爱的，你又没胃口吗？”
　　芙洛拉在伊莱温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闷闷不乐的原因，“我在等毛球送信给我，但是所有猫头鹰都要离开了，都还没有看到它的身影。”
　　难道兰德里真的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吗？

　　为了不让伊莱温跟奥利弗继续担心，芙洛拉忍着反胃，把吐司给吃完，最后喝了一杯清水才让她勉强咽下食物。她拿起自己放在旁边的书包，露出安慰的笑容，“我现在要去图书馆查些资料，就先走了。”
　　不等二人回应，女孩儿就快步离开了餐厅。
　　伊莱温跟奥利弗也不熟，简单聊了两句后就去找同寝室的佩蒂尔跟布朗了。

　　本来周六就没有多少人来餐厅用餐，就算来了也是打包食物回寝室，所以餐厅很快就没多少人了。
　　弗雷德和乔治正打算去前几天刚发现的密道探索一番，却没想到平时这个时候已经在魁地奇球场的队长还坐在长桌前，对视一眼后心照不宣地溜到他身后，一左一右在他耳边突然大喊“Surprise”，吓得在失神思考的奥利弗一哆嗦。
　　耳畔响起熟悉的笑声，奥利弗翻了个白眼。
　　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个人坐在奥利弗旁边。

　　弗雷德说，“没想到有一天我们尊敬的队长会在餐厅待到最晚，这会让我觉得老蝙蝠打算今天去单挑神秘人——乔吉，待会儿我们得去阴冷的蛇窝瞧瞧老蝙蝠有没有做战前准备。”
　　乔治接着说，“嘿，弗雷迪，你忘了？神秘人已经被我们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哈利·波特打跑了！老蝙蝠今天可找不到他现在在哪儿。”

　　弗雷德把手搭在奥利弗的肩膀上，“所以，奥利弗·伍德，我们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疯子，你是不是打算趁所有人离开后，偷偷凭一己之力把餐厅改造成球场？”
　　奥利弗抖落弗雷德的手，另一边肩膀又承受住乔治手臂的重量，“那可真是——”
　　双胞胎击掌，大喊道：“太酷了！”

　　“……你们有时间在这里开我的玩笑，还不如多去球场飞几圈！上次训练让你们练习的——”奥利弗大喊道。可是他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双胞胎就肩靠肩，你挤我挤地迅速往餐厅门口走。
　　奥利弗看到，他俩的步伐可疑地越走越快，明显就是在躲避训练，只能叹口气，然后开始想着下次训练一定让他们两个多做几组练习！哪怕是邓布利多来劝解也不好使！每天这么散漫，什么时候可以赢过斯莱特林队！

　　不过在他扫视了一圈餐厅后，发现好像真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可能不会再有猫头鹰要来了。
　　就在奥利弗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熟悉的小身影飞了进来，他的眼睛一亮，招呼毛球飞过来。毛球甚至都不愿意落地，直接把带回来的信件从空中丢到奥利弗怀里，最后高傲地扭头就离开。

　　“To
　　F.R.Rockefeller。

　　From
　　L.C.Olivers。”

　　这是一封来自奥利弗斯的信。
　　奥利弗把信揣到兜里，朝着他鲜少前往的图书馆方向走去。说来有些丢人，奥利弗竟然还得靠问路才能找到图书馆的确切位置——他差点跑到反方向去找图书馆了。

　　图书管理员爱尔玛·平斯夫人像一只营养不良的兀鹫，凹陷的面颊、羊皮纸似的皮肤和长长的鹰钩鼻，经常挥舞着鸡毛掸子警告在图书馆里发出噪音的学生。奥利弗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弗雷德和乔治两兄弟怀疑她可能喜欢学校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

　　被平斯夫人像盯贼一样盯着，奥利弗四处探头寻找芙洛拉的身影，甚至还发现有两三对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搭配的高年级情侣在图书馆偷偷约会，这让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最后在学长学姐的眼神警告下，奥利弗连忙合掌表示抱歉，继续踏上了寻找芙洛拉之路。

　　终于，在被平斯夫人当成小偷赶出图书馆之前，奥利弗在一个拐角找到了芙洛拉。
　　女孩儿坐在窗户旁边，这边光线很好。她抬头就可以看到窗户外面的大树，等风一吹，树叶舞动，倒是让她能够欣赏到秋之舞。周围有许多高大的书架挡着，很少会有人经过这里（奥利弗多看了几眼，发现书架上的书实在冷门），确实让这里足够清静，不会被找书的人打扰。

　　“奥利弗？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芙洛拉错愕极了，注意到本该在图书馆入口的平斯夫人正带着她的鸡毛掸子离开，揣着难以置信，低声询问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孩儿，“你不会是到处乱找过来的吧？”
　　奥利弗耸了耸肩膀，用同样小的声音说道：“你这地方够偏僻的，累死我了。”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奥利弗刚想看看芙洛拉在看什么书，她却正好把书合上了，书名也看不到。他把口袋里的信递给芙洛拉，“我在餐厅多吃了一会儿东西，你离开后不久，毛球就把信送了过来，我正好经过图书馆，就把信给你带过来了。你不用感谢我，就当我谢谢你帮我照顾蛋奶酒。”

　　芙洛拉开心死了，如果不是因为环境不合适，她真的想给奥利弗一个拥抱。她把视线落在了信封上，上面的来信人却让她愣住了。

　　L.C.Olivers——
　　这是谁？

　　“你不认识这个人吗？奥利弗斯的姓氏，我还以为你认识他呢。”
　　芙洛拉抿着唇，摇了摇头。她对于奥利弗斯家族的了解恐怕都没有眼前这个男孩儿多。
　　封蜡是一朵被水滴包裹住的金玫瑰，在窗户斜射过来的阳光的照耀下，还在闪着金粉，显得如此华丽又高贵。指腹摸索着信纸光滑的表面，是很厚实的纸张，却能够感受到细细的纹路，甚至可以闻到淡淡的松木香，足以让人平静下来。
　　在沉默几秒钟后，芙洛拉还是立马决定拆开信看看到底是哪位奥利弗斯给她写的信。

　　“可爱的F宝贝，
　　好久不见。

　　我知道当你看到Olivers的时候，一定在思考会是谁给你写的信。但是让你失望了，给你写信的是我这个老熟人，路易斯·罗齐尔。你现在一定在震惊，你帅气优秀的路易斯不是姓罗齐尔吗？怎么突然变成奥利弗斯家族的人了？
　　十分抱歉瞒了你这么多年，但是我现在能够告诉你的是，我真实的姓名是路易斯·科林·奥利弗斯。至于我为什么会隐瞒自己的姓氏，在信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圣诞节的时候我再当面解释，好吗？

　　另外，兰德里收到了你的信，但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回复你，现在正在抓耳挠腮思考措辞，甚至都没胃口吃我精心准备的大餐。不过就算兰德里没办法立即回信，他对你的爱还是从来没有改变过，他只剩下你了。所以你可以愤怒、指责，但是千万不能怀疑他对你的爱意，不然他真的会很难过。

　　你也别因为我们的隐瞒而感到闷闷不乐，或许所有的真相在圣诞节那天会一五一十跟你讲清楚，你也会得到应该知道的答案。我想你今年的圣诞假期应该会在洛克菲勒庄园度过，是吗？
　　不过如果你不愿意回洛克菲勒庄园也没关系，我最近在法国又买了一座古堡，很欢迎你来我的古堡做客。

　　最后，你的魔力问题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但你不要想太多，乖乖吃饭，好好上课，我们会有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总之，圣诞节见。

　　全法国最英俊最全能的，
　　L.C.Oliv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