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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风笛的声音 ...

  •   【小行小行小行!】
      【抱着虹虹精神抖擞的钟浅晴.jpg】
      【怎么办?我没有一点困意。】
      【要不我去跑个10公里吧。】
      【人呐?刚分开就又失踪啦?】
      【再不出现我就去夜跑了,百分之百遇见流氓的那种。】

      路行云与冯羽沟通完就去收拾行李了。再看微信时,钟浅晴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并且给她发了无数条消息。

      路行云:【我来啦,刚刚在收拾行李,一会儿去机场。】

      钟浅晴:【啊,那你就没法陪我聊天了,难过.gif】

      路行云:【睡不着吗?】

      钟浅晴:【嗯呢,我本想在飞机上忍着不睡的……结果一上飞机就睡着了,落地前才醒。都赖你。】

      路行云:【??】

      钟浅晴:【都怪你前天折腾我!】

      说是这么说,但事实是自从和路行云吵架后,钟浅晴就经常失眠。飞机上的那十几个小时,她感受到了难得的踏实,所以睡的异常安稳。哪怕飞行途中偶遇上升气流,也没能把她颠醒。

      路行云:【我的错,我补偿你。】

      钟浅晴:【别补偿了。你年纪轻轻就负债累累,欠了我几百万呢。】

      路行云:【哈哈哈,这是你说不让我补偿的啊,别后悔。】

      钟浅晴:【已经后悔了。】

      路行云:【哈哈哈,磨人精。】

      几分钟后,路行云发给钟浅晴两张截图。一张是航班取消的邮件截图,另一张是火车票预订截图。

      钟浅晴:【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呀,还得是你。】

      路行云:【满意了吗?坐火车回去就能陪你聊天啦。】

      钟浅晴:【满意!会不会耽误你工作呀?戳手手.gif】

      路行云:【火车上也能工作啊,我带着电脑呢。宝贝,我得出门了,等上了火车给你打视频。你要实在精力旺盛,就先去做一百个蹲起。爱你,么么哒。】

      钟浅晴:【讨厌,爱你,么么哒。】

      还一百个蹲起呢……旷别大自然长达五个月之久,再加上路行云一反常态的没轻没重,钟浅晴的腰和腿仍有点酸痛,一个蹲起都做不了。她抱紧虹虹回忆醉酒那晚发生的事,路行云当时无情又投入的状态让她很快脸红心跳。

      妈呀……她感到浑身发烫,在床上翻来覆去。若不是路行云的视频来的及时,她就要将罪恶的手伸向床头柜了。

      “小、小行。”钟浅晴整个人躲在虹虹身后,脸红成了秋天的枫叶。

      “……”路行云半睁着眼,张了张嘴,“你不是吧……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你就……你就来了一次?”

      “没、没有!”

      “诶呀——”她故意拉了一个长音,语气暧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懂——”

      “真没有嘛。”钟浅晴的声音很小,“只是差点儿。”

      “哈哈哈,对不起。”

      “啊?”

      “打扰了您的好事儿。”

      “哈哈哈,别说话了!”钟浅晴将虹虹抱到一边,她看见路行云的火车开了。

      火车一路向北,离开高楼林立的大都市,穿梭在一座座田园农场间。偶尔,她能通过路行云的手机看见成群结队的彩色绵羊。那些羊的羊角很奇特,长成了螺旋状,就像没闭合的丹麦卷。

      “小行,羊羊身上为什么有颜料呀?”

      “可能是为了区分各家绵羊吧,以免回错羊圈。”

      “还有这事呐?”

      “对啊,钟家小绵羊不就经常回路家羊圈嘛。”

      “哈哈哈,烦死人了。”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有了钟浅晴的陪伴,路行云没有感到无聊。她们相隔八千多公里,但看到的风景却是一样的。一路上,钟浅晴还会时不时的问一些古怪的问题,比如:为什么有人在农场房顶晒太阳;为什么老年人在火车里不摘礼帽;那边的火车都要自己开门下车吗,等等。

      偶尔,视频双方也会变得安静,那时路行云大概率是在处理工作邮件。

      “小行,路上的风景好美。等我过去,我也要坐火车。”

      “没问题。听说爱丁堡到高地的火车沿线景色极美,山脉丘陵如史诗般壮观。”

      “真哒?”

      “嗯!小浅,在这边待了一年多,我慢慢能听懂苏格兰风笛想表达的意思了。”

      “说说看。”昏黄灯光下,钟浅晴双手托腮,趴在毛绒熊的背上。她想听“小老师”上课了。

      “嗯……”路行云想了想,“风笛的声音在不同场景下带给人的感受是不同的。它时而悠扬,象征美丽;时而活泼,象征快乐。有时它的声音听上去清冷凄凉,那代表了广袤山野的凄美壮阔;有时它的声音听上去婉转绵长,那是它在替风和大海诉说唯美的爱情。”

      “以前,我听不懂风笛的声音。现在,我仿佛能看见音符在跳舞。优美的音符用它们的脚尖勾勒出一幅幅画面。那是白日里群山环绕下的绿野田间,人们在辛勤劳作;那是夜晚灯光烛火的童话小镇,人们在围着篝火狂欢。没有世俗与功利,没有争吵与冲突。爱人在侧,心如海一样宽阔,灵魂如风一样自由。”

      “小浅,你知道吗?苏格兰人有他们自己的信仰,他们的先辈用风笛的声音留给子孙后代一句话——珍视自由和爱人。”

      钟浅晴听得很认真,渐渐红了眼睛。

      一方水土一方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与宏伟浩瀚赋予人类不同的风俗与信仰。从古至今,不同信仰的人能在这片土地上共存,因为他们还同享一片璀璨的星空。

      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忽然变得很短,路行云给钟浅晴推荐了几首风笛代表作。钟浅晴趁路行云工作时,关掉话筒,独自一人欣赏那悠扬的曲风。等路行云忙完看向她时,那双迷人的眼睛早已轻轻闭上,睡态安稳而自然。

      彼时,火车到站了。
      ……

      回国后的第一晚,钟浅晴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里,她和路行云坐在赋有异国风情的车厢中,随火车一路狂奔,终点是她熟悉的地方——那座静立于山脚湖畔旁的木屋山庄。

      这晚她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醒来时却精神饱满,容光焕发。

      “吃早饭了。”陈孑听见拖鞋的声音,看向卧室方向,是水气清新的钟浅晴出来了。别看小年轻吵的凶,和好如初的速度也挺快。见女儿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她背对钟浅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钟浅晴趿拉着拖鞋走到咖啡机旁,取出咖啡豆。“妈,今天咱俩是一趟航班吧?”

      陈孑今天也要去S市,但她不是陪钟浅晴去路演的,而是去洽谈新合作。“当然啦,咱俩见面机会本就不多,要利用一切碎片时间团圆。”她将烤好的面包和煎蛋拿到餐厅。

      “对不起哦,妈妈,不能多陪陪你。”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你长大了,难道我还要天天拴你在身边不成?那你以后别嫁人了。”

      “诶呀。”怎么又说到这个话题了。钟浅晴按了咖啡机上的启动键,两杯美式在谈笑间做好了。

      母女俩相对而坐,享用一顿难得的团圆早饭。

      “我听说首映礼不在大陆啊。”陈孑将煎蛋夹给钟浅晴。

      钟浅晴点头。“导演是平港城人嘛,多数资方也是,首映礼自然是在人家的地盘啦。”

      “嗯,也行,那边的人挺喜欢你的。前阵子你不在,当地的娱乐公司找我聊合作,还提到你了。”

      “啊?找您聊合作提我干嘛?”

      “与我有意合作是不假,想让你客串他们的电影也是真的。”陈孑吃得少,只吃了半片面包。“我让对方去联系依依了。若是客串不耽误功夫,可以接一两个。你们自己拿捏。”

      “嗯嗯。”钟浅晴嘴里嚼着煎蛋。她不排斥客串。人的精力有限,客串这种不耽误时间又能增加银幕曝光率的工作对于她和制片方来说是双赢。

      “哦,对了,最近高工找你了吗?”

      “找了,约我吃饭我没去。”

      “嗯。”

      钟浅晴明白陈孑的意思。“妈,你那天说的话是对的,我会小心的。我是对爸爸的过去感到好奇,但利用我对爸爸的感情追我是不可能的。试图利用亲人间感情而达成目的的人不是什么好人。”

      “是这样的。不瞒你说,妈妈平时也会遇到这样的人。”

      “啊?”

      “对啊。”陈孑和善地笑了笑,“有人会拿你爸爸说事,找我谈合作,说什么老相识。你说奇不奇怪?”

      钟浅晴扑哧一笑。钟强是个工作狂,平日只关心与机械制造有关的话题,从不关心娱乐圈的事,更不会有什么老相识。

      “嗯,不止有人攀你爸呢。”陈孑想起什么,“那天有个陌生人拎着两盒月饼去你姥姥家来着,说是快中秋节了,来看望老人。”

      往年会有钟强的前同事拎着月饼看陈孑,但由于钟强是女婿的关系,故从没有人拎着月饼去看钟姥姥。“陌生人看姥姥?干嘛的?”

      “说是你舅舅的哥们儿。你姥姥一听挺高兴,叫上路家老两口和那人一起坐了坐。”

      “舅舅没回去?”

      “没有,你姥姥当时给他打电话了,他说好像有这么个人,但不是很熟。要不是小行的姥爷告诉了你干妈,你干妈昨天告诉了我,我都不知道这事。我当时就给你舅舅打电话了,他说让我以后别理这个人,那人三番五次找他谈合作都被拒绝了,所以才试图通过探望老人拉拢关系。”

      “这也太过分了!竟然找到家里来了!”

      “是不是?咱们都明白的道理,一个生意人竟然不懂。你舅舅也是,怎么能告诉陌生人你姥姥家的地址。万一你在呢?你是公众人物,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我昨天当着你干妈的面骂了他一顿。”

      “是该骂。您也和姥姥说一声,别什么人都往家里招呼。这年头坏人变多了,不说抢劫,有很多骗子专门骗老年人的钱。”

      “是。我和你姥姥说了,再有不速之客,坚决不让进门。不过,我倒不担心胡同的安全,吼一嗓子,街坊邻居就都抄家伙了,坏人出都出不去。”

      “这倒是。”钟浅晴笑出声音。

      这也是多年来两家老人坚决不搬离胡同的原因之一。不仅街里街坊都认识,胡同地处市中心,警察比人还多。七歪八扭的巷间小路还容易迷路,贼若不熟悉路线,想跑出去都难。

      再者,这两年基础设施发展的很快,胡同也安上了摄像头。对于常年居住在胡同的人而言,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跟你说,老人住习惯了是一方面。胡同的人有个天生的本能,那就是人脸识别能力。但凡有个陌生人进胡同,后屁股都得跟一串人。”钟浅晴曾和路行云聊过这个话题,对方如是说。

      “那你怎么不具备这个能力啊?”

      “……”

      哈哈哈。路行云吃瘪的表情出现在钟浅晴的脑海中,她忍着笑意结束了温馨的早餐时间,出门前给路行云发了消息。

      【小行小行,有陌生人去我姥姥家了,好可怕呀。】
      【陌生人竟然是为了和舅舅做生意擅自造访的,事先也不来个电话,真不礼貌。】
      【我打算给姥姥家装监控了,不然不放心。】

      发完消息,她下单了四个监控摄像头。两家老人的院子内安一个,各家的外屋安一个。然后,她就心满意足的出门了。

      下午两三点钟,她收到了路行云的消息,对方起床了。

      【早安,玛卡巴卡!】
      【你干爸早上也发消息跟我说这事了。】
      【该说不说,我宝贝的安全意识是真棒啊!】
      【一万个赞.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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