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吓死个人的赤血操术实验 ...
-
52
事先声明，虎杖没想过会搞出这么大动静。
53
日式御宅属性在制造时间差上帮了大忙。
除非迪克约他出门透气，或者阿福邀请他陪伴外出采购食材，虎杖一般不会踏出大门一步。
好吧，有时甚至不用踏出房门。
虎杖的房间很像跟随五条老师出任务时在银座附近住过的五星级酒店。
被领进去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奢华直接把他们三人震在原地。
只是五条老师冷淡又礼貌地冲迎宾先生点点头，迈开长腿便坚定地朝某个方向走去，俨然来过很多遍的样子，他们也不好把下巴掉在地上太长时间。
——用钉崎的话说就是“绝不能让五条老师一个人耍帅！装也要装出经常来的阔佬样！”
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头发梳成大人模样走进去，躺在各自房间的大床上干瞪眼半天，最终还是抵不住无聊杀死了一切。
虎杖急不可耐地喊上伏黑和钉崎开黑打游戏打到凌晨三点，并且因为互相指责对方太菜发生械斗，名贵陶瓷碎了一地面临天价赔款不说，第二天顶着大黑眼圈和六亲不认的脚步丧尸一样硬爬二十层楼又荣获五条老师偷拍表情包N张。
虎杖在韦恩庄园的房间内置了一个小型盥洗室，此外直接连通着一间虎杖专享的健身房，刚来那天下午布鲁斯新搬来一台跳舞机，而提姆则送了一套电玩设备。虎杖谢过他们的好意，却实在没什么心情去用。
推开窗下面就是花园，阳光和花香穿透落地窗洒在柔软的伊斯法罕地毯上，虎杖喜欢蜷缩在这个角落里发呆，从阿福每天早上在园子里侍弄花草开始，他就乖巧地把自己搬过来，直至管家先生将新鲜采摘的鲜花带上来更换为止。
他偶尔会在庄园里转转。但从来没去探索过阿福介绍的那些露天营地、镜面泳池等地方。
在虎杖看来，韦恩庄园虽然富丽堂皇，但更多给他留下一种空旷感。瑰丽的石柱雕花、高挑的彩绘玻璃顶，以及冰冷的大理石地砖，尤其在上午空无一人的时刻，虎杖身处其中，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声。
而把实验时间定在月曜日的今天是虎杖观察了将近一周的结果。
韦恩们的作息令人费解。
布鲁斯身先士卒，屡屡创下最晚起床的记录。迪克稍微自律些，早上十一点是他一贯的起床时间，再晚便会被管家先生逐出小甜饼特供清单。
只除了提姆。他最近神出鬼没，作息无定。据说有时去公司加班直接睡在了办公室，有时又在楼梯间的最高一层台阶上宛如坐化了一般捧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虎杖好几次忍不住劝被屏幕反射得脸冒蓝光的提姆回屋休息。天知道那个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难不成他在外面的楼梯上坐了一整晚吗？
所以通常情况下，虎杖会一个人诚惶诚恐地在超长西式餐桌上接受年近七旬的管家爷爷提供的一桌子的早饭。
每天早上吃完饭后他都会疯狂鞠躬道谢。
与此相反的，他们晚上却早早就回房休息。考虑到蝙蝠侠夜晚活跃等因素的影响，虎杖决定在早上实施自己的计划。
但这也注定了他最不愿惊扰的管家爷爷将成为犯罪现场的第一发现者。
54
祓除蝙蝠咒灵的事项被他提上日程。
虎杖握住从唐宁旧宅摸走的匕首，对着自己手心比划两下，挑选好准备开刀的部位。
他知道自己的咒力运转出了大问题。目前只能使用反转术式的他对上三级咒灵完全束手无策。万一突然碰到一级咒灵或者——特级，他再仗着体质独特去硬抗无异于找死。
火花一般偶尔闪现的顺转咒力既像一颗定时炸弹，虎杖无法确定下一次遇到咒灵还会否拥有类似的好运气，又让他看到咒力恢复正常的希望。
他订立的束缚只包含御厨子术式，从九相图那里继承来的赤血操术理应处于正常状态。于是他选定赤血操术作为实验的对象。
虎杖回想前天跟迪克在中餐厅时咒力突然畅通的场景——
蝙蝠的利齿、豪无所觉的人类以及滴落的鲜血。
盥洗室的鎏金玫瑰塔扣蓦地溅上一抹血红。
——虎杖割开了自己的手掌。
水龙头卷走他喷涌而出的汩汩鲜血。
虎杖近乎着迷地感受着血液迅速流失，心脏却激动地剧烈抖动起来。
久违的力量在他体内回荡。
他并起手掌，沥血的指尖随意地指向淋浴间的磨砂玻璃。
“——穿血！”
鲜血飞溅，玻璃应声而碎。
虎杖毫不犹豫地发动反转术式。尽管面上带着狂热的欣喜，他依然理智地藏起匕首，转而捡起地上一块玻璃渣，再度向手臂划去。
「舍予血肉」之后似瀑布般倾泄而出的顺转咒力让虎杖明白，他的实验大获成功。
55
虎杖的解决办法直接、淳朴。他不在意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却忘了考虑到他人的接受度。
阿福发现他的时候，虎杖面容苍白，已经失温，脉搏也衰弱到微不可察，但嘴角竟然挂着一丝满足的笑。
他枕在碎玻璃上，衣衫残损，手里握着玻璃碎片，身下绽开一片血花。浴缸、洗手池乃至天花板，猩红的血藤到处蜿蜒。
阿福的心都要碎了。
感知到管家爷爷的情绪，虎杖艰难撑开双眼，“阿……福，我没事。就是……有点困。”
他安慰一般，扬起还在缓慢往外渗血的手臂，在阿福复杂的眼神注视下，虎杖顷刻间就完全将伤口反转治愈。
“你……看，我可以自己治好的。”
他好像只是虚弱了点。明明飞溅得与凶杀案现场别无二致的鲜血全都来自他身上。而那个出血量甚至可以直接下达病危通知书。
56
“——阿福，先把他带到医疗室做个详细的检查。我马上就到。”
蝙蝠侠压抑着满腔怒火将蝙蝠车马达开到最大，从哥谭的一个屋顶凌空飞到另一个屋顶，副驾驶上的女人始终稳稳当当坐着，饶有兴致地偷听他们对话。
蝙蝠侠只是叹气。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吓死个人的赤血操术实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