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柱间的男人》luta

5、第 5 章

　　柱间5：

　　——

　　“建立一个村子，把弟弟放在里面保护起来。”

　　“建立一个小孩不用上战场的村子。”

　　两个少年坐在崖边许下了这样一个理想。

　　柱间从梦中惊醒，他看着天花板，有些遗憾自己没能多梦一会儿。

　　衰老的身体让他并没有及时从床上起来，甚至因为长时间躺着导致身体有些麻木无力的感觉。努力的缓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撑起身体，因为担心自己会摔倒，所以用蜗牛一般的速度缓缓起床。

　　原来老了是这种感觉，他有时候会忍不住这样想。

　　独居老人摔倒可不是一件小事，他还记得几年前刚醒过来的自己因为没注意摔倒后的情景。如果不是隔壁住着一个热情的年轻人，他现在应该已经早就回倒了黄泉。

　　旧时代的产物，就应该回到黄泉，但他想到了斑，莫名的就有了求生欲。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也不太想去探究，既然斑做了这个决定，他就觉得总归是过去的自己有着别样的固执，现在这种顺其自然的态度或许更能够明白斑这么做的意义。

　　所以他坦然的适应着这个新的时代，找了工作用自己的节奏在这个发展迅速的村子里生活着。

　　脱离了忍者的圈子，柱间才第一次认真的审视了这个村子，那是和以前那种与斑一起走在木叶大街上不一样的感受。

　　他摇摇头，回过神来抓着手里停顿有了段时间的牙刷继续刷牙。

　　随后是洗脸，换上外出的衣服。

　　做完这一切，他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坐在屋子里唯一的椅子上，柱间恍惚的看着窗外。

　　忍者的归宿究竟是什么？

　　脑子里突然闪过这样的问题，然后无奈的笑了笑，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无聊。

　　缓过气来，他才撑着椅子站起来，又检查了一遍，这才带着冰箱里拿出来的便当盒往外走去。

　　今天他要上早班，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半点。

　　不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地方住也没有饭吃，就算是曾经的忍者之神也不得不对这个物质的世界妥协。

　　不过他的工作主要是洗盘子，店主是个人不错的中年人，在柱间被好几个地方找工作被拒绝之后，接受了他并给他安排了一个相对来说没那么幸苦的工作。

　　工作分为两班，因为店里经营午餐和晚餐，并没有宵夜这个选项，所以早班的柱间只需要度过忙碌的中午之后，进行简单的收尾和交接工作就可以离开了。

　　而和他工作的打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们少了些许如柱间一般的暮气，却也不像年轻人那般对生活怀抱热情。

　　后厨洗碗间里大家麻木且熟练的进行着手里的工作，但总是沉默的只能听见餐具碰撞的声音。

　　柱间一开始并不是很习惯这种环境，但时间久了不知不觉的好像也没什么不习惯的。融入他们也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就连中午休息的半个小时，他也只是如机械一般僵硬的吃完了便当盒子里的饭团，然后继续下午的工作。

　　老年人的动作到底不如中年人利落，更何况还伴随着身体的衰败，这让柱间的劳动成果要远远低于一起工作的同事。

　　不过他也拿着更少的工资，同事们也自然不会在意他那总是比自己缓慢的动作。

　　三点半，把工作交接给过来接班的同事。

　　柱间和并不熟悉的同事道别。

　　“对了千手桑，上次麻烦你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从店铺的前面走到后厨，对收拾好准备从后门离开的柱间道谢，并递过来一沓纸币。

　　柱间愣了一下，反应了很久才回忆起来对方为什么会突然给自己钱。昨天，自己帮忘记带钱的青年付钱

　　“没事。”

　　接过钱，干巴巴的说了句。

　　如果是以前，他断不会这样简单又失礼的和这个年轻人说话，但现在的他好像是患了什么奇怪的病症，不知道要如何正常的和人交流。

　　年轻人或许也是觉得尴尬，又简单的说了两句，就和他道别离开了。

　　店的后门是一条潮湿又有些阴暗的小巷，这里是几家店铺后门的位置，同时也堆积着这几家店铺的厨余垃圾。

　　无视了小巷里让人有些难受的异味，缓步走出小巷。

　　而小巷的不远处，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女站在街对面，她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对面的烤肉店犹豫着在那里来回踱步。

　　不知道为什么柱间就是觉得，少女应该是过来找他的。

　　不过他却好像突然没有了和少女搭话的性质，反而转向另外一边，没有上前和少女打招呼。

　　少女是这个村子里最后一个宇智波，至少现在是这样。

　　而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千手了（1。

　　柱间其实早就能够想到这一天，他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不然也不会当上战国时期最大的两个家族之一的族长。

　　但曾经的他觉得，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能够让木叶变得更好。

　　可现在他真实的看到了这个情况，依旧是免不了为那个消失在历史里的家族感到悲哀。

　　人是不可能永远保持理性的生物，就算他被称为忍者之神也一样。

　　“或许斑才是对的？”

　　柱间曾经这么反问过自己，但很快又会被自己否定。

　　“啊咯！您看到我了吧。”

　　少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飘忽。

　　柱间无奈的停下本就有些蹒跚的脚步，转身看向少女。

　　“啊，看见了。”

　　“所以是故意的啊！”

　　少女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让柱间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知道，就应该乖乖的离开了吧。”

　　“可明明是老爷爷你先找我聊天的，我可是很想知道您的故事，特地等了您好久啊！”

　　“……”

　　两人僵持了一阵，最后还是老胳膊老腿的柱间先妥协了。

　　长时间的站立让他有些吃不消了，身体在告诉他如果再这样站下去，它就打算罢工。

　　在这种情况下，柱间不得不和这个固执的少女去了汉堡店。

　　小姑娘坚持要买单，还主动扶着柱间坐下后主动跑到前台去点单，柱间看着她的背影又不由觉得，她还是有些像个宇智波的。

　　——

　　（1、虽然我总是自设纲手姓千手，但实际上不管是原著还是公式书都没有明确的表明纲手的姓氏是什么，公式书里更是直白的写的‘纲手’没有任何前缀。

　　另外，柱间其实有着自己完整的三观，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动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