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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冥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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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钟离试过几次不同方法的晕法都没回去,此举还惊动了秦母,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想要请去晦的巫婆瞧瞧,要不然咋好端端的女儿说晕就晕,还晕的方式各不同。
钟离坐在河边摘着手里的叶子,既然回不去就找个事干干。
王幼恒背着竹篓从山里下来就看到坐在河边的钟离:“离儿妹妹?”
钟离闻声回头看到来人:“恒哥。”
钟离看到王幼恒背篓里的草药:“恒哥这是上山采药了?”
王幼恒:“是啊,我最近在研善常见病的药方。”
钟离看着王幼恒不到弱冠的年龄夸赞:“真厉害,对了,恒哥医馆收药材的价格各几何啊。”
王幼恒:“离儿妹妹也想采药卖吗?最近医馆收火棘多不过都很便宜。”
钟离:“不不不,我是说那种炮制过的草药。”
王幼恒:“炮制过的价格也各不同,稍后我列个单子给你,离儿妹妹想来是随外公学的医术了。”
钟离儿的外祖是靠医术起家只不过可惜到了外公医术并不高超,只隐约学了个皮毛,钟离只能点点头脸上带着几分尬笑。
一连几日钟离都在山上找药,周边的药都被采过,钟离也没上手,过些时日这些草药就会再次长出,要想采一些新的药材只能进里面,钟离打算先踩个点看看都有什么。
转悠了一圈多见的就是车前草、金钱草、金丝草、扶芳藤,还有野板栗许是因为带刺的外壳和在山里没什么人捡。
钟离找了根枯不枝试了下硬度,挥打着板栗,看着地上的数量用裙摆抱着捡着板栗。
背篓半满钟离又采了一下草药放在上面,下了山。
山下平原,王幼恒、连蔓儿还有一个年轻男子三人聚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
钟离也没想去打招呼,连蔓儿眼尖的看到了钟离,脸上有些愁容想到钟瑞锦开口喊道:“离儿姐。”
钟离停下脚步:“蔓儿。”说着走了过去。
钟离看着面容冠玉形态言行都不像普通人的男子,王幼恒开口介绍:“这位是蔓儿的表哥沈诺,家里遭了洪水来投奔蔓儿娘亲的。”
钟离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是道了一声:“沈家表哥。”
连蔓儿看着钟离的背篓:“离儿姐这采的是什么?”
钟离:“一些常见的草药。”
王幼恒走到背篓边拿起车前草:“当道,这些可不常见,离儿妹妹在哪里采的?”
钟离想起车前草在后世是常见:“后山深处,那里还有一些野木巽子。”
说着将背篓里的草药拿出来让他们看背篓里的板栗,连蔓儿惊喜:“板栗!”
钟离脸上带着笑:“蔓儿妹妹面带愁容是有什么难事吗?”
连蔓儿将事情说给了钟离,钟离想了想:“山高皇帝远,孙家又是富户,县令大人是不会轻易得罪这些富户。”
连蔓儿不岔:“那只能任由他们这样无法无天,不把人当人吗?”
沈诺沉思了片刻:“我倒是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只是需要蔓儿吃些苦。”
钟离听后:“那我和恒哥去县衙吧,我哥在那里做捕快也能带些衙役来震慑孙家。”
商量好后几人就等着孙家行动,钟离炮制好草药将草药放在竹扁里晾晒。
一连两日孙家都没什么动静,钟离有些担忧,翻晒着手里的草药。
入夜,钟瑞锦手里提着三四个油纸包的吃食进来,就看到自己妹子坐在屋檐下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碳盆里的木巽子。
棕褐色的外皮裂开露出里面金黄的果肉,香味传了出来。
钟瑞锦轻声:“妹子回神了,在想什么?”
钟离听到声音看到人:“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钟瑞锦:“怎么,听你语气我还不能回来了,明日要去隔壁村收税所以就回来休息了。”
钟离:“怎么又收税啊,按律来说不应该两季一收吗,这已经是三月一收了。”
钟瑞锦揉了揉钟离的头发没有多言。
钟离用火钳将烤好的板栗夹出,晾凉后将果肉剥了下来,厨房钟父端着菜出来看到院子里站着的儿子平淡非常:“回来啊,吃饭吧。”
说完看向钟离柔声:“离儿,吃饭了,今天爹给你烙了你最喜欢的白面肉饼。”
钟瑞锦看着自家老爹的样子:“得,我去拿碗筷,我从镇上买了糕点还有酥皮鸭我去热热。”
厨房,秦氏在擦着灶台,钟家只要钟父得空,做饭洗碗基本都是钟父来,只有钟父不在家,秦氏才会下厨。
钟瑞锦进了厨房看到秦氏:“娘,你放着等会我来吧。”
秦氏也不客气直接将帕子放下:“行,交给你了。”
说完直接出了厨房。
一夜无梦,大约卯时一刻,天蒙蒙亮了,院子里的鸡发出小声的咕咕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是早起的钟瑞锦,钟瑞锦穿着白色里衣打了井水洗漱了起来。
入秋的井水已经带着凉意,洗去困意,钟瑞锦拿了陶锅盛了半碗米煮粥,又煮了三个鸡蛋,将昨天剩下的白面肉饼放在木蒸笼上。
钟瑞锦吃完早饭,院外传来了同僚的声音:“锦哥,走了。”
里屋钟父也起身看到钟瑞锦:“走了?”
钟瑞锦点了点头拿上配刀出去了,钟父跟着过去看到几个捕快:“你们几个孩子可吃早饭了?”
“在家吃了点。”
钟父:“锦哥,你去拿几个饼子吧,带着路上分了吃吃。”
“多谢钟伯父,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赶紧过去,下次得空我们就和您一起喝些酒。”
钟父目送他们离开,秦氏也从屋子里起身,夫妻两个各自干着自己的事,将院子里的落叶、衣服都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