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废土生存指南》小羊熊

3、第 3 章

　　“啊……弄脏了。”

　　皂皂低头，他表情无措，眼神紧张地瞧向我，原本垂在胸前的手不知如何安放，松松握住裙边，试图挡住番茄汁水。

　　结果人太瘦，手指太小，胡乱不得要领反而抓脏了睡裙布料。

　　如雾的红色弥漫开来，他犹如犯错的小孩子，手指张开，拼命遮挡住调皮印记，这样家长不会觉察到，也不会挨批挨训。

　　雾哥批评过皂皂么？
　　或许，应该。

　　皂皂是被雾哥跟刨地瓜般拔出来的，就算在末日里，仍旧有几分可笑天真，脾气也真坏，如果事情未按他所期待的方向，便会对雾哥使小性子。

　　尽管那扇门时常紧闭，在几次偶然中我仍旧窥探一二。

　　雾哥应该刚教育完皂皂，后者半坐在他大腿，膝盖向外支起，低垂着脑袋，小口小口地呼吸，时不时侧目，望向按住他不堪一握腰肢的男生，手指无助乱挥，最后握住男生手腕，小声微弱地哀求。

　　“我知道错了……阿雾，再也不敢了。”

　　他嗓音太软，撑不起多少力气，纵使外面天寒地冻，在屋内都要裹上厚重棉服，可皂皂披着单薄开衫，内里绵绵兔的睡衣凌乱不堪，领口还有几颗纽扣未解，露出形状姣好但明显被重物吮吸过度的几处红印。

　　奇怪，我们都是燃烧同样取暖设备，为什么单单皂皂穿如此之少？

　　我试图向前，忽然想到雾哥的警觉性极强，只好按捺住这个念头，仍旧躲在望不见的视线死角，默默观望他们一举一动。

　　雾哥很少开口。

　　饶是皂皂的祈求染带哭腔，他手指丝毫未动，最后人撑不住后仰，雾哥反而结结实实搂住皂皂，单臂就能将其抱到床。

　　褪去衣物的摩擦声细微。
　　发现门未关严，皂皂小声抗议，我这才回神，刚想躲，谁料雾哥出现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我与其四目相对，对方眼底浮现一瞬间的厌恶，但很快压制住，所以随后出现的微笑显得意味深长。

　　“阿雾……外面有人吗？”
　　“外面雪好像停了。”
　　“哇！真的吗！”

　　皂皂是典型的没心没肺，他甚至忘了自己差点死在雪夜，兴高采烈往窗边跑：“阿雾阿雾，能不能出去堆雪人？”

　　太天真了，以至常人无法理解程度。

　　雾哥自然不会答应，皂皂可是他用最原始的取暖方式花费整天整夜才从死亡线拉回来的孩子，把人宠得完全不具备在末日生存下去的能力，导致皂皂又毫无戒备心。

　　就算生存基地建立，雾哥也并无将人送过去的打算，反而在我们都离开后，为皂皂创下这处避难所。

　　等一次偶然机会，我单独出基地执行任务，刚巧途径曾经所住大厦。

　　我放慢车速，发现皑皑新雪边缘有几串刚刚踩上去的脚印，与女孩子差不多大的鞋码是皂皂的尺寸。

　　心中情绪翻涌，脑海浮现先前画面。

　　那次皂皂做了噩梦，哭了半宿，最后被雾哥抱在怀里哄睡着，我出来时他们刚巧要回屋，雾哥公主抱着皂皂，后者缩在厚重毛毯却外露一双让成年男性单手握住的玉足。

　　我死死盯着，这是不对的，刘深。
　　我深吸气，一二再三于心中警告自己。
　　那时，警告起了作用。

　　现在却失去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