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水未济》被发行歌

5、你说话呀

　　“我没事，就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全玉儿说着擦了把额头的汗，浑身无力地靠在墙上苦笑，“这可能就我是企图走捷径的报应了。”

　　姜玉摇头：“只是买个二手书而已，应该不至于吧？”

　　“哎，你这人真没有幽默感。”全玉儿叹气。

　　“你梦到什么了？”姜玉竟然在心底升起一点期待来，她竟然有那命一瞬间觉得全玉儿的梦里会有自己想要的线索。

　　“就从小一直做的陈年老梦而已。”全玉儿拧开枕头旁边的保温杯喝了一口，一脸的淡然，“从我记事起就是这样，一旦我想要在什么考试或者比赛当中找点不是很老实的小窍门就会这样。刚开学体测八百米，我才刚把脚踏上草坪想走个捷径，想起这茬立马收回来老实跑完了还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那你这体质挺……挺能磨练意志力的。”姜玉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刹住，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

　　“没想到我当时就是轻轻动了一下，买了这种旧书岂不是上课就可以开小差了的的念头也会这样。”全玉儿伸了个懒腰，“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了，我要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等，你怎么也……”

　　她这才注意到姜玉那紧贴着额头的湿润的发丝，还有领口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睡衣。姜玉同样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两手一摊：“跟你差不多，一些经常重复的陈年噩梦。”

　　“那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了。”全玉儿闻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哈哈大笑，“走走走，为了庆祝这段缘分，我让你用我的水卡一起洗鸳鸯浴。”

　　“我拒绝。”姜玉立刻摇头。

　　“那算了，我先去。”全玉儿浑身湿哒哒的实在是难受，就没再理她，拿了水卡端着盆就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姜玉方才后退半步的同时倏然放大的瞳孔。

　　她从小就无法接受和自己年岁相仿的人一起在同一个隔间里洗澡，否则只要一走进澡堂里就会从心底攀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但是年纪相差得多的就完全没有问题，至于背后的原因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不过反正这样的一点不同也不会对她的日常生活造成什么影响，虽然疑惑但也并不十分在意。见全玉儿已经出去，姜玉把头发挽成丸子头端起盆也往公共浴室去了……

　　谁知姜玉才刚进了个空着的隔间脱下衣服，花洒里的冷水就喷了她个猝不及防，好不容易把控制水温的旋钮给调到了刚好合适的位置那种在梦里被那双手给攀在脖颈上的感觉就又来了。

　　做梦的时候还好一些，毕竟当时还穿着睡衣，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真的崩溃得很想尖叫。但是她没有，首先是这样真的很容易被人当成神经病，其次她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是还是不能完全接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那道声音听起来竟然还有些许的失望，“现在这么敏感可真是没劲。”

　　姜玉没有打理她，只用出自己最快的速度洗了澡穿上衣服跑回了寝室。全玉儿回来的时候端着盆，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姜玉满脸的讶异：“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本来就只是为了冲洗掉汗水而已，待太久也没有什么必要。”姜玉轻描淡写地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行吧，那你等我换个衣服。”全玉儿道，“正好天已经黑了，我带你去操场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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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校园里晚上的操场的确如同中学老师讲述的那般热闹繁华，直播唱歌跳舞的，卖小吃饮料的，卖周边的，还有几个摊位光相当明亮，走近一看是给人当场画速写的，售价五十一张。

　　全玉儿拉着她指了指，角落里还有几个给人算命的，那边排队的几乎全是小情侣。姜玉问道：“他们能算出来明天上课点不点名吗？”

　　全玉儿撇嘴：“就你这问题，有那钱，不如直接请人喝奶茶帮忙答到。”

　　“那也对。”姜玉说完看向操场边的围栏和那边挤满的人，“这是……夜市？”

　　“算是吧。”全玉儿点头，“他们不一定每天都来。”就在两人说话的这一会儿已经有几个穿着运动装在操场跑步的人跑过去排队了。

　　“好别致的减肥方式。”全玉儿感叹，然后拖着姜玉一起排队买了两根脆皮淀粉肠。

　　这样热闹又悠闲的场景让她们淡忘了不少下午的那场噩梦，两人找了个角落边吃边聊天。虽然更多的时候是全玉儿一个人在说话，姜玉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但是两人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硬是聊出了所谓的一见如故的感觉。

　　或者说，全玉儿在今天上午见到姜玉的时候就对她蛮有好感的。全玉儿越说越止不住，不过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聊到了她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听我妈说，我从小体弱，只要出去玩耍，不是碰到这个孤魂野鬼就是遇到那个脏东西，隔三岔五就要带我去我三奶奶那里叫魂。”全玉儿道，“我三奶奶是个神婆，我妈虽然不大信这种，但是我小时候只要一莫名其妙生病治不好让她要看看就好了，她也不得不信了。”

　　“只不过若要让她为了自己的事情去求神拜佛，她必然是不肯。后来我长大了些，不用再日常去叫魂，就是会像这样一旦起了一点邪念就会做噩梦。虽然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每次都会被吓到。”

　　“什么梦能吓到你这么多次？”

　　“不记得了。”全玉儿摇头，“但是我能感觉得到，每一次都是一样的内容。”

　　“你这样，再坚持个几十年，估计史上会再出一位全圣人。”姜玉安慰道，虽然角度清奇但到底让全玉儿得到了些许安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就借你吉言好了。”全玉儿把话题给顺势兜到了姜玉的身上，“那你呢？你的陈年老梦是怎么回事？”

　　“收到录取通知书之后遇到的。”姜玉挠了挠后脑勺，“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话音刚落下，那道熟悉的声音就再次钻入了姜玉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你这话可真是伤本宫的心啊！”

　　“说不好是学校克你呢？”全玉儿揶揄，但见姜玉脸色不太好又立刻话锋一转，“不过，能躲掉军训也是大好事一件。这么看，这学校应该还挺旺你。”

　　“说话呀~”声音落下来的时候姜玉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弹了一下，对方应该是双手环着自己的脖子坐在旁边的，这一点姜玉能够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