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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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 Ia Hastur.
伟大的群星在上。』
生活在星空之上的黄衣之王听到了信徒的感召。
此时此刻，毕宿五清晰可见。
当祂垂下眼眸注视着那些蚂蚁们的时候，却找不到那声音的来源。
似乎有什么东西刻意地挡在了中间。
神明并不在意蚂蚁们的喊叫，神明只是在察觉到蚂蚁们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拼凑出自己记的名字时感受到了些许的好奇，神明决定再等待片刻就收回自己的视线。
而很凑巧，晏星河最了解的就是这些神明的想法。
那些信徒们崇拜地看着祂，虔诚地低下头，再在祂的面前舞蹈着。
接下来的三幕戏暂时不需要他的出场，晏星河松了口气，踩在触手上，让触手带着自己离开这里。
这种信仰的力量化作雾气，飘进玫瑰花苞内。
眼睛处的玫瑰花苞的第二片花瓣松动了些许。
【角色“晏星河”理智值上限永久-10。】
只不过是理智值的上限降低而已。
对于只有1理智值的晏星河显然不会造成多大的问题。
脑海里，【■■■的命运之骰】和【污染物■■■记录册】两个神话异能餍足地抹了抹嘴。
神明的力量，是吗，我收下了。
凡人不可能触及的可怖力量在晏星河的手中却不过是轻轻一碰就能够获得的温顺存在。
失明的双目看着虚空的方向。
卡尔克萨艺术团身上的金色丝线将近有大半都褪了颜色，成为晏星河的信徒。
无数的藤蔓触手倾泻而出，在这无有活人的舞台之上，所有的力量只为一个目标，在哈斯塔察觉真相之前，先行把这个世界圈在自己的名下。
他很清楚。
自己的身上带有父亲他们的印记。
尽管神明并不在意蚂蚁，碾死蚂蚁只不过是随手之举，但如果是一个身上带有其他同种的神明的气息的蚂蚁，那就另当别论了。
农学院研究猪的学生也不会把研究羊的同学的实验对象宰了吃掉，不是吗？
只要自己的动作快一点、再快一点。
想要把这个世界收归己有，必须要找到被藏起来的污染区域的核心。
核心的存在对于污染领域是极其重要的，谁持有污染领域的核心，谁就是污染领域的主宰，这个世界的污染核心会在谁的手上？
……难道是克劳尔？
被污染物1000创造出的，只属于这个世界的污染物77777显然很符合晏星河的猜测。
但这个想法又很快地被他自己否决了。
不，它不会是持有者。
但它一定和那个核心曾经极其近距离地接触过。
脑海中想起克劳尔死前的面容，晏星河迅速地作出了决定。
那些极其细微的触手迅速地向最开始的演员休息室翻涌着。
演员休息室内，一个无面人站在那里。
意识到了什么，晏星河的触手顿住了动作。
他用触手上的结节处长出的“眼睛”注视着无面人，后者也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的方向。
“你想要污染核心？”对方看着触手，问道。
翻滚的触手点了点头，漆黑色的猫咪污染物10097顺着触手的阴影跳跃着抵达到了他们对峙的地方，喵喵咪咪地将楚樾离奇进入了黑暗神秘小房间以后就不见了的消息告知了晏星河。
晏星河没有立刻回答对方的提问，只是定定地看着小猫咪的所在，脸色瞬间变得格外危险了起来。
小猫咪继续喵喵嗷嗷地叫着。
眼前的无面人却已经感受到了晏星河身上极为强大的力量的波动。
大老远的，他们同时听见舞台上的演员们开始集体唱起歌曲。
“Look to the sky/Way up on high.”
歌声响起的瞬间，它感受到一种莫大的压力，就好像自己下一秒就会死亡一样的恐惧如影随形，在第一时间扼住了它的命运纺织线。
“百分之五十。”晏星河说道。
对方呆愣了一瞬间，在触手即将发起攻击的下一秒才终于如梦初醒般地举起双手大喊着开口道：“四十！”
“我六十。”晏星河继续说道。
意识到晏星河的得寸进尺，但眼前的无面人显然已经被那种压倒性的可怖的力量浸染，眼前在和自己对话的根本根本根本不是普通的污染物。
对方的气息是那样的危险。
这根本不是任何人类任何污染物所能够做到的。
“成交！”它崩溃地回答。
下一秒，原本可怕的压力骤然消失，无面人将获得的能量核心分出百分之六十的部分，全部丢给了晏星河。
庞大的污染的力量一到手，晏星河的眼睛上的玫瑰花瓣立刻张开了第二片花瓣。
每一片花瓣的展开都意味着更多的不存于世的知识进入大脑。
换做是任何一个普通人，这种精神上的强硬的知识的填充都会让他们精神崩溃到直接脑死亡的地步。
但晏星河不是普通人。
如果说身体是一个被操控行走的躯壳，那么他的大脑就好像是一个多核处理器，被切割成无数的硬盘存储不同的任务分区。
这些知识全部被储存在其中的某一个分区内，不会干扰到其他的分区的行动。
他轻轻舒了口气。
拜眼前的无面人所赐，自己可以不用花费太多的时间在寻找核心上面。
对方这时候又忽然开了口：“你是想要阻止那位不可言说名字的外神降临于这个污染领域当中吗？”
一个难得拥有脑子的无面人。
晏星河停止了离开的步伐，回过头看向对方。
“你呢，你想不想？”
他好奇地歪过脑袋反问回去：“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轻轻拍拍灰就可以离开这里，而你却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我想，你才是最不希望哈斯塔被召唤到这里的人。”
他轻易地将那个不能说的音节吐露出口。
而那个伟大的存在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时至此时此刻也没有看向它们这个夹在人类世界与真实世界中的污染空间的混乱地带。
“是。我是不想。”对方回答道。
晏星河点点头：“那就合作愉快。”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答应自己的无面人又是一呆，它想要追问晏星河想怎么样拦截住哈斯塔被召唤到这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晏星河挥挥手，没有将自己的计划直接说出来。
现在舞台上进行着倒数第二幕，接下来，也是这一整个剧组的最后一幕。
按理来说，也会是整个剧组的最后演出。
附近的无面人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他们的协议已经达成。
一人一污染物都对这笔交易相当满意。
用百分之六十的污染核心换所有无面人活下来的希望，对于无面人们而言显然是一个相当划算的决定。
而对于晏星河来说，自己只需要想方法哈斯塔的降临就能够获得将近百分之六十的力量，更是血赚的买卖。
毕竟自己本来就是要阻止哈斯塔的降临的。
大脑的硬盘中，有关于这位深海星空之主的知识正在为他所调用着。
而现在，晏星河有一个十分大胆的、狂妄的想法。
星辰正位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自己可以召唤祂，再驱逐祂，这样整个祭祀的进程都被绝对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神话“■■■的命运之骰”觉得这个方法似乎有些过于危险。】
【神话“污染物■■■记录册”在得知了你的计划后大吃一惊。】
他的手指慢慢地绘画着，像是狂信者竭力用自己的血液画出属于黄衣之印。
伟大的深海星空之主这次的确接收到了来自地球的信号。
祂的神躯并没有降临于此，只是黄色的印记上浮现紫色的烟雾与光线。
而后，一道声音就如同晏星河所设想的那样，在他全新建构出来的大脑硬盘的一部分中响起。
‘你的身上有■■■■■■和■■■■■■的气息。有意思。’
不出所料，对方在呼喊自己名字的蚂蚁和带有同事气味的蚂蚁里，选择了后者。
不可名状的声音在大脑内出声的一瞬间。
晏星河感受到剧烈的痛苦。
【角色“晏星河”当前理智值为1。】
【正在角色“晏星河”抽取永久疯狂状态。】
【角色“晏星河”当前精神状况：“永久疯狂-高度偏执”。】
【角色“晏星河”将永无止境地存在偏执症状，此疯狂状态无法解除。】
【角色“晏星河”默认永久疯狂症状高度偏执症状对象为角色“楚樾”。】
下意识地，他伸出手抓了抓眼前的空气。
楚樾不在这里。
他告诉自己。
那只手转而抚摸向自己的耳朵。
粉色的耳钉刺入耳垂，带给他一种被楚樾标记所属的愉悦。
『Ia Ia Hastur.
伟大的群星在上。』
『Ia Ia Hastur.
伟大的群星在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