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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拦路 ...
“王爷,前方有人拦路。”
这个时候,马车才将将停稳,李佑宁不敢再动,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褚赫的脸冷若冰霜,搁在膝上的手握紧成拳,眼皮垂下,利剑似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李佑宁放在他胸前衣襟上的手。
李佑宁似像被烫到一般,“刷”的一下把手缩了回来,嘴里振振有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念叨,一边一只脚偷偷地往对面伸去,等到整条腿都能伸直了,足尖勾着地面,整个人瞬间逃走了。
此时,车外隐隐有打斗的声音传来。
李佑宁有些好奇,想掀开窗帘一探究竟,但顾忌着褚赫还在看自己,又默默把手缩回来。
突然,于各种响声中,李佑宁忽得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浑身一怔,但这声音不大真切,她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她又复看向车帘,手指微动,心里痒痒的厉害。
过了一会,打斗声突然停了,随即便是几声呜咽。
似有人重新坐回了车夫的位置。
“王爷,已经解决了。”
李佑宁眼皮一抬,这声音是褚五,难不成一直都是他在驾车?
方才李佑宁被带出房间时,头上复又戴上了那黑罩子,随后被某人抱上了马车,因此她并不知车夫的样貌。
李佑宁又想起了那一声,她仔细回想,若她没听错,喊得的确是“李佑宁”这三个字。
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有人拦路”莫非拦的是她?
这不应该啊,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方才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又要去往何处,这人怎么这么巧就拦在了必经之路?
这其中必有蹊跷。
李佑宁突然看向对面的储赫,只见他的手指屈起抵在唇上,状若思考。
她叫了一声:“梁王爷……”
见人没动静,她又换了个称呼:“褚王爷……”
褚赫似这才有所觉察,默默地将手重新放回膝上。
“王爷,你刚才可有听见有人在唤我名字?”李佑宁问的干脆,但她也只是打算问,并不期待王爷会亲启贵嘴来给她作答。
不曾想,褚赫一语惊人。
“听见了。”
这下轮到李佑宁石化了,她眼中满是错愕,什么,褚赫说了什么,他听见了,他听见了什么,他听见有人唤“李佑宁”这三个字?
李佑宁见褚赫如此有问必答,于是大着胆子又问:“王爷,你可知喊我的人是谁?”
“知道。”褚赫应得很快。
李佑宁本想听他再多讲一些,但希望还是落了空,她倚靠在车壁上,唉声叹气。
“孙玮。”
李佑宁双目圆睁,哈?孙玮?这是何方高人?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她的狐朋狗友里面也没有姓孙的壮士啊?
“敢问王爷,这孙玮是何人?”
褚赫睨了她一眼,眸中似结了寒霜,不再作答。
李佑宁见褚赫一脸老成样,心里莫名不得劲,这人满打满算也才十八岁吧,学什么内阁的首辅大臣,满脸心思深沉。
李佑宁莫名想到了自己的十八岁。
初入诏狱的第二天,恰逢是她十九岁的生辰,想未抄家之前府里还在给她张罗这事,她的狐朋狗友也约着去哪给她庆生,谁能想到,边关的消息传回来,一夕之间,她就落魄至此。
所以,李佑宁算是在诏狱里,过了自己的十九岁生辰,所以所谓的十八岁也就是去年的事。
去年她干了什么呢?
依旧是和狐朋狗友没心没肺地走马斗狗,骑着高头大马穿街过巷。
若说新鲜的事,她倒也做过一桩,上年纪了房里没人,怕惹人生疑,收用了府里一婢女,唤作香巧。
抄家之后,府中仆婢皆充作官奴,也不知那婢女怎么样呢?
马车突然停下了,李佑宁的思绪也戛然而止。
“王爷,到了。”
李佑宁回过神后,低头四处看了看。
“找什么呢?”褚赫看向她。
“找到了。”李佑宁自言自语,抓起掉在车座底下的那黑罩子就想往自己头上套去,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脏。”
下一秒,那黑罩子就重新回到了它原本在的地方。
李佑宁就这样被褚赫握着手腕,然后拽出了马车。
今日是个阴天,北风还呼呼地刮,头顶的天空黑沉沉的,似像要下雨一般。
李佑宁心中一紧,话本里都说了,一般要发生什么大事,不是刮风就是下雨。
难不成,今日竟真是她归西之日?
褚赫到底在搞什么,能不能给她一个痛快?
“走吧。”
褚赫依旧是握着她手腕的姿势,李佑宁不解地看了一眼。
“王爷,您可以松开奴了吗?”
褚赫似乎才有所察觉,松开手指,将手收了回来,表情没甚变化,也什么也没解释。
李佑宁方才只觉得面前人掌心烫得很,连带着她手腕上的皮肤也察觉到灼人的热度。
褚赫怕不是病了?
思索间,李佑宁已经和褚赫一起进了一间竹屋。
她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中疑窦丛生。
褚赫这是要带着她做什么或者见什么人,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待走至里间,掀开厚重的帘子后,李佑宁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她看着屋内那胡子花白的老爷子,不可置信地喊出了那个称谓。
“外祖。”
那老爷子将手中的茶杯搁下,唤了声:“宁儿。”
李佑宁快步上前,似全然忘记了身侧的褚赫。
“外祖,你怎会在这里?”
老爷子打量着面前的“外孙子”,一脸心疼,“瘦了这么多,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你母亲若是见了,该有多心疼……”
李佑宁听见某个字眼,往日挂在脸上那副嬉皮笑脸的面具彻底消失了,“母亲她……也知道了吗?”
当年,母亲执意与父亲和离,任凭李佑宁如何挽留哭喊,母亲都未曾心软过一分,第二年,母亲便改嫁了,那人李佑宁见过,是个看上去与父亲截然不同,斯斯文文的文官。
李佑宁那时年岁小,想来恰好是同青儿一般大,她参加完母亲的婚仪后赖在她身边不肯走,见新郎官来了,她不知怎得闹起了脾气,更不愿意走了,反正她从小在外的名声就是顽劣不堪,多此一桩也不为过。
新郎官也是个好脾气的,见她如此,便把新婚的床榻让给了他们“母子”。
第二日,李佑宁醒来发现仍依偎在母亲怀里,而那新郎官则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她那时虽小,但总归是明白的,这人果真如外界传言是个好脾气的,想来,母亲虽是二嫁,但依着她敢和父亲叫板和离的性子,总归在这个家不会受了委屈。
许是因着这事,李佑宁之后便乖乖地回了将军府。
记忆拉回到当下。
陆元看着外孙点了点头,“你母亲眼下远在梁州,得知将军府出事,急忙给我写了一封信来,孩子别怪她,当初是你父亲先对不起她,眼下你母亲又身怀六甲,纵使有心来京城,身子也是经不住数月的奔波。”
听到“梁州”二字,李佑宁看向了褚赫,他也是打梁州来的……不过,梁州距离京城遥远,路上即使快马加鞭之后换乘水路,满打满算也要半个月之久,想来,褚赫出发的时候,将军府还未出事。
听完外祖的话,李佑宁眼眶微红,她从未想过让母亲回京城来瞧她,想来母亲此时身在梁州也算安稳,否则在京城里会听多少闲言碎语。
陆元摸了摸外孙的头,“宁儿,你也别怪外祖无情,你外祖母前几日便想去诏狱里看望你,但被外祖我拦下了,你父亲这事闹得太大了,边疆五万战士因他而死,京城多少人盯着将军府呢,你又是世子,我们没有办法。”
李佑宁垂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半晌后,她像是自言自语般道:“我晓得的,宁儿不怪你们。”
祖孙俩又说了几句体己话。
回去的马车上,李佑宁倚在墙壁,整个人像被抽干生气一般,没了来时的鲜活劲。
褚赫看了她几眼,但是她愣是没感觉。
李佑宁此时莫名觉得有些疲惫,她一言不发,但脑子里实则也什么都没有想。
良久,她看向褚赫,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褚王爷,您究竟为何要买我?”
褚赫似乎没想到她会问的这般直白,没等他开口,脖子上直接挂上来两条手臂。
李佑宁的脸突然在他面前放大,清晰到可以看清脸上细小的绒毛。
“王爷,我原以为你买了我,是为了抱两年前的仇,后来见了外祖,我以为是他不方面出面,所以托了你,至于你们之间有什么私交,我自是不知道的,但眼下,我又不这么认为了,王爷你说说看,你究竟为何要买了我呢?”
李佑宁的手指在褚赫的脸上轻点,一下又一下,之后慢慢下移,落在褚赫的脖颈间。
褚赫猛地制住了她作乱的手,语气不善道:“你若不安分,本王既有办法把你从诏狱里捞出来,当然也有法子把你送回去。”
李佑宁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走向。
但她不想今日就这般糊弄过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假装“啊”的一声崴了脚,猛地低头扑向褚赫,嘴对嘴亲了上去。
她维持着这个动作,但是被她“欺负”了的褚赫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点动作也没有。
李佑宁懵了,她眼皮抬了抬,本想看看褚赫是个什么情况。
下一秒天旋地转之间,主客颠倒,褚赫在上,她在下。
冷若冰霜脸——
实际上
禇赫:姐姐亲我了,怎么办,我要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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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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