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eces》鸢尾君

6、老队员违规（没被抓到）记

　　6.第六片碎片老队员违规（没被抓到）记

　　克洛泽晚餐的时候特地坐在靠出口的桌子上，同一个俱乐部的克洛斯和穆勒，拉姆过来和他同桌向他祝贺，他却一边搭着话，一边心不在焉地不时瞟一瞟手机。

　　比埃尔霍夫在上面敲了敲酒杯说让克洛泽讲几句话，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匆忙站起来差点打翻了餐盘。

　　“我很高兴我们赢了比赛，我们已经比我们四年前做得更好，更加幸运了。我们后面的比赛，也一定可以打好！啊？不是要我说这个？我……”米洛看了看远处的望着他微笑的比埃尔霍夫和坐在一边望着他的勒夫，最后还是旁边的Muller拉了拉他衣角，“一百场，说你的一百场！”

　　“哦，”老队员醍醐灌顶装引得队员一阵哄笑。Lukas甚至“Miro，Miro”地叫着夸张地笑倒在了桌边。

　　“我只想说，很高兴可以和在这里的你们，还有不在的所有的人在一起打这一百场比赛。每一场都是我最大的荣幸。”说完他微微红着脸坐了下来。

　　比埃尔霍夫举杯，“也是我的荣幸，Miro。”年轻的队员几乎都不记得领队也曾和主力前锋共事一队。

　　“也是我们的荣幸。”队员们纷纷举杯，朝克洛泽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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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过后找了个借口早早回到房里。果然已经有人在房里等他了。

　　“香槟？”

　　巴拉克的声音从没开灯的房间的一角传来。克洛泽拉开灯，黑色卷发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tshirt和牛仔裤，手里拿着一瓶香槟坐在房间一角的沙发上。

　　“我还以为会有更浪漫的仪式在等着我。”米洛笑了笑从茶几上取了两个酒杯。

　　“你是说，在床上撒满玫瑰花瓣点上蜡烛然后我脱掉上衣躺在当中那样吗？”米夏站起来朝米洛走过去，把米洛按到怀里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恩，听起来不错，除了你躺在当中那部分。”米洛倒好香槟，把剩下的半瓶放到桌上。

　　“那你躺吧，”说罢中场球员就是试图把前锋掀倒到床上。前锋反应很快，绕过腿伤未愈的中场坐稳到一边的椅子上，喝了口香槟。

　　没能得逞的中场自己坐回床上，给自己找台阶下，“不疯了，你踢了整场一定累了。”

　　克洛泽端起酒杯做了个敬酒的姿势然后喝了一口，“是有点累，不过还好没有加时，否则就真要了我的命了。”

　　巴拉克也喝了一口，哈哈笑了两声，“是啊，上次打完阿根廷我记得你回去更衣室就吐了呢。”

　　“是啊，跑到腿抽筋。好在最后让我下来了，要真让我点球肯定不进。”米洛遥遥望着窗外。

　　“Klinsman又不是傻子，他会真敢让你点球？”就连巴拉克自己也觉察到……自己今天似乎有点找抽。

　　好在克洛泽心情太好，居然没有跟他认真，“再来一杯吧，谢谢你来看我，米夏。”

　　“可惜只能看这一场。”巴拉克接过半杯香槟。

　　“恩，没事否则你就赶不上物理治疗了。身体重要。”米洛低低说到。

　　“啊，米洛，你知道吗今天你进球的时候，默克尔都跳起来了。”巴拉克站起来比划着女总理当时的样子。“她说她真为我们骄傲。”

　　“真的吗？”克洛泽的眼睛跟随着巴拉克夸张的手势。“我还以为她不喜欢我。”

　　“你传丢球的时候她的确大骂了一句‘啊，见鬼的克洛泽’。”巴拉克扶着腿坐下，满意地看着克洛泽耷拉下来的眉眼。

　　“该死，被总理骂了……”克洛泽故作伤心。

　　“得了吧，米洛，经济不好的时候你也没少骂过她。”巴拉克喝完手里的香槟，倒在床上。

　　米洛抬头笑眯眯看着他，“说得也有道理。”说着放下手里的杯子，凑过来和巴拉克并排躺下。

　　“米夏，你记得我们在横滨一起看星星吗？”

　　“你是说大半夜被你拉出去吹冷风？当然记得。”

　　“米夏，你记得我们一起在啤酒园坐到天亮吗？”

　　“你是说本来是我们约会结果卡恩他们那几个电灯泡不肯走那次？”

　　“米夏，你记得我们深更半夜在维也纳街头散步，在丹尼尔河畔你喝得烂醉吗？”

　　“喝得烂醉？……难怪不太记得。”

　　…………

　　他们静静躺了一会儿。

　　“米洛，”

　　他们双双看着天花板，

　　“你进球后有回头找我吗？”

　　“……很多年前，克林斯曼问过我一个问题。”沉默了一下，克洛泽翻身对着巴拉克的侧脸，他看起来除了多了点老成，和那么多年前的他居然变化不大。一转眼居然八年九年就这么过去了，他们都远不是刚招进队来崭露头角的新人，而已经成了肩负着更多责任和更熟悉游戏规则的老手。
　　“我记得那个时候他问我，如果没有你在场上我还能不能进球。”

　　“他问过你这种问题？”巴拉克猛地侧过身来看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恩，他对你说过类似的话吗？”米洛好奇。

　　“恩，不，没有。……”他欲言又止。

　　……

　　“说实话，你有没有希望，希望我在场上？”

　　米洛轻轻叹了口气。“米夏，没有，我没有这样希望。”

　　“……”

　　“这样的想法有什么用呢？你最好也不要想。”克洛泽笑了笑，坐起身又斟了杯香槟自己喝掉，“我也没有回头找你。我知道不管你在哪里，其实都不远。”

　　巴拉克很满意地看着他平时说句谢谢你都会红了脸的情人，他偶尔真说起情话来其实是谁都比不过的甜蜜。他们从来都不远，哪怕在各自俱乐部，国家队内外，100场比赛前，100场比赛后，不管是曾经走失的伦敦街头，或者在吵得不可开交的慕尼黑，他们最后都不曾分开，不曾走远。

　　他们躺在床上谈了很久很久，克洛泽建议他留下过夜，“反正我们明天休息呢，”克洛泽这么说。于是巴拉克也就没什么反对了。

　　后来就如同很多个夜晚一样，他们开始细碎地亲吻。刚打满一百场的前锋一反常态地主动，带伤的中场反而略居下风。等到他的情人不肯断开之前激烈的吻，反而将手伸进他的tshirt的时候，巴拉克略有顾虑地反对了一下“你真不累？”

　　“做完再累不迟。”首席前锋倔强地说，

　　巴拉克仍然停住动作，“你确定？我是没事人，不想害你起不来被教练骂。”

　　克洛泽被他俯视着，仍然眯着眼望着他，“你少装好人，06年的时候你什么时候顾上教练说什么了？”

　　巴拉克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那时年轻精力真好……”

　　“02年的时候你什么时候顾过我说累不累了？”

　　巴拉克再次颔首，“……那时候年轻……体力真好。”

　　“闭嘴！”克洛泽鲜见的不耐烦。

　　这次中场球员意外地听话。他不仅没再说话，还顺手拉熄了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