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红楼当郡主》灵三山

9、金陵旧事·算计

　　“郡主娘娘，奴婢在淮河边上长大，深得水性。”下面不知道哪个婢子从后面走上来跪下，也见得这丫鬟心性纯良。

　　王嬷嬷看了一眼，就明白这不简单的是落水了。这样的落水都没有船舱内的人出来，即使是奴婢落水也要顾及自家脸面营救，不然落下个苛待下人的名声也不好。

　　“注意安全。”意春并不是见死不救的人，现下有能有去的人自然同意了。意春站在旁边只盯着靠近那姑娘的船。

　　“郡主仔细看临近船舱的船板。”

　　意春问声望去，发现在阳光下木板上折射出异样的油光。

　　“不像是保养船舱的桐油，反而像是猪油牛油。”万俟元仁说着，他在草原上的时候也常常杀牛猎羊，动物油在多了一层油脂，时间久了就会凝结成白霜似的。

　　意春皱起了眉头，林家两房人口简单，断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先下回过味来，也先嘱托万俟元仁先回舱内。

　　两人相处下来也算是朋友了，意春不想他沾染上没必要的麻烦。到时候若攀扯起来就麻烦了。

　　万俟元仁没有异议，等那个丫鬟架着落水的姑娘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里面。欢瑞按照意春的嘱托拿来了她的披风，落水的姑娘看起来也是及笄了，不过外衣宽大盖一盖还得能遮住。

　　随行的医女在旁边候着，等那姑娘一抬上来就上前检查起来。

　　“郡主，下面的官船差人来说是自家的三姑娘落了水，说是劳烦了相救，就是……”

　　“在主子面前还支支吾吾的，我平日里教的你学到哪去了。”欢琦是脾气火辣的，正好也能怔住下面小丫鬟们。现在看着自己调教的丫鬟如此行事，也有维护之意。

　　“听说是萧守备，大概是外放回京的。他家的久居汝南不知京中变化，只知道皇家郡制标识不知细则，以为救三姑娘的是北静王，她家姨娘在旁边叫嚷着说要让三姑娘……以身相报。”

　　“放肆！”意春心中不渝，没成想救人却摊上了这么个糟心事。意春平日里是个好相与的性子，这一声倒也唬住了众人。真活生生的和太后娘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气派。

　　“姑娘何不如让他家主事的上来，大家把这个是说个清楚。”王嬷嬷在旁边细心说着。

　　意春点了点头，内屋的医女传来消息说是那姑娘并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呛了些水，受了惊。“把世子请来，莫说本郡主仗势欺人。”

　　她倒是问心无愧，只是不想有心之人捏造事实。这萧家看起来也不是个消停的地方，意春初来，既不能失了皇家面子，又不能显得仗势欺人。下面的人动作快，清理了甲板上的东西，搬来了几张椅子。

　　萧家的船上，本来昏睡的众人还是出于懵懂的状态，萧老爷意识到这是被下了药全部晕了过去，大怒的砸了茶壶。又发觉刚才魏姨娘的话，心里有了计较。

　　“萧大人，永安郡主有请。”欢琦站在萧家主船的门口，看着里面坐着的几人。

　　坐在最上位的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大概是萧家老太君，不过不似平常老太君的气度，倒是显得六神无主、神情惶恐。

　　旁边就是萧为珉和萧夫人，还有两个不同风格的姨娘和几位姑娘少爷。

　　萧为珉好歹在官场混迹，就算心里没底表面也是进退有度。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就出了船舱。

　　萧为珉踏上连接两量船的木板时，心里也跟着脚下单薄的木板一上一下。自己归京，自然对京中事件有所了解，永安郡主可谓是皇帝近亲。

　　自家家丑凑到皇家面前，还有魏姨娘的话说不定也报了上去。平时温柔小意的她怎么像失心疯了，说出这样不知体统的话。

　　萧为珉心里还想着，很快就到了船板上。萧为珉不敢乱看，只随着女使上前。

　　“这是永安郡主，旁边的是万俟世子。”随着欢琦的介绍，萧为珉才抬眸扫过一眼。永安郡主看起来和萧五姑娘一样的年纪，但是那通身的穿着气派，隐隐透露着上位者的狠绝。那万俟世子他是知道的，异族的世子，就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好像对周围的事情都不甚在意。

　　“臣萧为珉参见永安郡主，见过万俟世子。”意春从来不喜拿乔，在以往苏州的时间，除去必要的交际，都是以林家二姑娘的身份自居。

　　现下却没有让萧为珉免礼。“萧姑娘并无大碍，刚才也转醒了。”

　　“是，多谢郡主大义。”

　　“只是今日是本宫救下的姑娘，以身相许怕是不能够了？”

　　萧为珉才起来，又被这句话吓得跪下，看来刚才魏姨娘的话确实被报给郡主了。

　　“能为郡主所救，是小女的福气。”

　　看着跟她打着太极的萧为珉，意春也没了心思，左不过是家族阴司罢了，她也不好一直逼问，显得她咄咄逼人。

　　又是客气了两句，意春便让萧为珉带着萧三姑娘回去了。

　　等人走了，意春才叹了口气。

　　“乏了？”

　　意春看着漫不经心的万俟元仁，心里何尝不想和这为数不多的朋友一吐为快，但是这再也不是姑苏，有些话也只适合私下说。只是摇摇头。

　　“今日之事，魏羽婷，好好说说吧。”萧为珉坐在主位。冷眼看着众人的反应。

　　“这又关妾身什么事。”魏姨娘作势就要抽泣，萧夫人一拍桌子，怒目盯着面前的状况。

　　“莫以为我不知！魏羽婷，荣儿那艘船甲板上的猪油已经查清，厨房的婆子都是你魏姨娘行人。还有你在郡主女使面前说那些话，莫不是让郡主认为荣儿是那起攀附权贵之人！”

　　魏姨娘心里暗骂，这贱人平时愚钝的很，怎么今日就这么尖利。不过她才不肯认下，也没想出办法，只是抽泣着。

　　“好了，还嫌乱子不多吗？”萧为珉闭上眼，暗自想着如何处理今日的事。

　　萧家众人的反应不说，意春那边倒是已经休息下了。欢福坐在旁边给意春收拾着褪下的衣物，王嬷嬷终是回想起来这萧家。

　　“说起这萧家，还是有亲戚关系在的。住在萧家的老太君，却不是萧家的正经老太太，却是萧夫人的母亲，太后娘娘家远房的亲戚，只是论辈分，郡主要叫做老姐姐。”

　　“竟是这样，那陈家老太太又如何住到了嫁出去的女儿家。”意春有些好奇，陈太后是家里幺房最小的女儿，连着这一支辈分都大的很。

　　“正是说这呢，陈老太太的丈夫中年逝去，她守着三个女儿过活，现在都是两个女儿轮流赡养。还有个女儿远嫁去了西南边地。”

　　听着王嬷嬷这么说，意春心里到底留了个印象。不过只是小插曲，也就这样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