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集证师》高纾悦

8、考试

　　“哼，原来人家有女朋友啊，那徐欣欣还发誓非他不嫁呢。”周敏最看不上徐欣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偏偏还想靠美色上位。
　　周敏父母都是军人出身，她家的房子就是部队的大院，与她相比，徐欣欣家境并不好，从她来的时候，那一身性感却略显土气的穿着就能看得出来。
　　宋菲又八卦道：“徐欣欣家的条件特别不好，好像是村里还是山里的，就算华助理看得上她，估计家里都不同意，两人差的太远了。”
　　“华助理怎么看得上她，也就这些没见识的小男生，就关注人家波涛汹涌了，你看看她穿的衣服，上面两三个扣子都不扣……”周敏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因为这批新员工还未办理入职，也没有量体，都是自己准备的白衬衣黑裤子，工作服得转正以后才有。但白衬衣也能看出每个人的穿衣风格，有的带着褶皱，有的包身，有的款宽松。徐欣欣的就是完全贴身，还露出性感的锁骨。
　　许鹏听不下去了，说道：“她要是能靠自己真的攀上华助理，那也是她的本事，别管是靠身材，还是靠容貌靠才华，谁不想追求更好的呢？这是人性。黑猫白猫，捉到耗子就是好猫。”
　　苏慕华开始听着还行，最后这句差点喷了。几个人沉默了一阵，没有再说话，许鹏这么支持徐欣欣，应该是跟他自己的家世和想法有关。他就是那个家境不好，想要靠自己攀上枝头的凤凰吧。
　　培训结束的第二天，分行组织新员工培训点评考试。苏慕华对新知识求知若渴，点钞更是他的新宠，除了翻打速度慢一些之外，他很顺利地通过了考试。苏慕华觉得他之前点钞之所以毫无进展，是因为没有选对左右手，但翻打真的就是完全没有天分了。他通过训练，右手的五根手指全部都能用上，而且不需要看键盘。但是他最后悲哀地发现，他的五根手指没有人家一指禅速度快。他们这次培训的全体员工，最快的2分1秒的那个大神，就是只会用一根手指敲数字的大哥。那个大哥一张娃娃脸，右手一根手指能六到飞起。
　　对于这次考试，大部分人都是重视的，想要有个好些的成绩。少数几个人觉得这不过是走个过场，培训完了就是入职了。就比如李凡，他来H市才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找了个医院的护士当女朋友。还有一些男生晚上会出去，具体不知道玩儿什么，经常是卡着关门的时间回来。
　　考试结束，苏慕华看到有人离开了宿舍，拎着来时的大包小包。两个男生，一个女生，仅仅因为点钞错误，就被紫月银行劝退了。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他们都来自名校，高学历高智商，他们的能力不应该表现在点钞上。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再觉得这里跟学校一样，轻松只是假象，这里到处充斥着竞争和压力。
　　军训前，他们又见到了华逸，他站在排成几列的新员工面前，面无表情地道：“在培训之前我就说过，你们要通过考试才能留下，有的人不相信。在你们培训的时候，我也说过了，你们必须及格。点钞，5分钟6把，要求过分吗？我并没有要求10把。而且你们是点对一把算一把的，只把点错的那把排除，真正的点钞比赛，只要你点错一把，哪怕剩下的全部都对，也一样输。”
　　华逸环视了一下四周，“军训之后，你们会到各个网点实习，所去的位置，是由你的考试成绩决定的。半年之后，你们有机会调到分行，记住，不是所有人，不是所有人。如果你们的表现，还不如那些网点的基层员工，那你不只半年内来不了分行，可能以后就一直留在支行了。”
　　华逸走后，军训就开始了，这七天的军训又累又热，但对这些经历过高中和大学军训的学生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华逸所说的那些话，反而值得他们深思，未来有什么样的计划，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都需要自己去决定。
　　军训结束，紫月银行分行组织了一次新员工欢迎会，他们第一次见到朱宏国行长，他看起来不是那种威严霸气的领导，显得很是平易近人，甚至都没有华逸给他们的压迫感强。
　　“你们从基层做起，才能打好基础，真正明白银行是做什么的，半年时间好好努力，到时候就能看出来个人能力的不同。我以前也是柜员出身，我办业务态度好，为客户着想，实际上办理业务的时间差不多，但客户就觉得我速度快。而且把客户服务好了，那些什么存款啊、贷款啊，不知不觉就完成了。什么岗位都会有好有坏，不要只想着往上走，每一步都要走的踏实，你们觉得我这个岗位好吗？我才四十多岁，你们看看我的头发……”看着朱行长稀疏的发顶，员工们都笑起来，之前几天沉重的心情好像得到了缓解。
　　会后第二天，这批新员工都知道了自己要去实习的网点。苏慕华被分配到营业部，认识他的同事猜测他认识分行领导，或者是找了关系，毕竟营业部可是离分行领导最近的地方，但苏慕华认定了这是自己考试成绩的功劳。
　　宋菲去了城南支行，周敏和钱多多去了广场支行，许鹏被分到了外县。
　　已经确定了实习的网点，苏慕华开始着手租房子。程诺虽然本人不在H市，但他找人帮忙给苏慕华找房子，最终定了一处营业部附近的兰王庄小区。这个小区虽然比较老旧，但位置很正，十几条公交线路都经过这里，去哪儿都方便。苏慕华吃过晚饭过去看了看，一室一厅，也就五十平米，家居装饰比较简单，但胜在价钱便宜，一个月1500块钱，最基本的冰箱、洗衣机、热水器都有。房东大叔也比较随和，看他外地来的刚毕业不容易，一个季度交一次钱，合同都没签，押金也没要。当天晚上，苏慕华就拎着他的简单的行李，搬去了兰王庄小区。
　　军训结束后，苏慕华有两天的时间休息，然后就开始正常的工作了。苏慕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新家，买了生活必需品，跟宋菲、周敏、钱多多聚了聚。苏慕华觉得程诺跟周敏可能比较谈得来，一心想要撮合他们，这次聚会专门拿出程诺最帅气的照片给几个人看。
　　“哇，这是你同学吗，看起来特别man！”苏慕华没想到最先被迷倒的竟然是宋菲，看着程诺的照片舍不得拿开。
　　周敏凑过去看了看：“嗯，还不错，至少不是小白脸。”苏慕华瞬间就黑脸，虽然他不是小白脸，但明显周敏把他当小白脸看待。
　　宋菲拿着苏慕华的手机不放手，这让苏慕华有些动摇，要不，就介绍宋菲给程诺认识？程诺那样的大直男，跟又萌又乖的妹子，好像也挺互补的。
　　“怎么样，我这哥们不错吧，他现在在部队呢，家就是H市的，菲菲，要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他没有女朋友吗？”宋菲明显有些意动。
　　苏慕华想到李雯锦，不得不先提前打好招呼，“他大学的时候喜欢李雯锦，但是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现在我不太知道他的想法了。”
　　宋菲扁扁嘴，看起来还挺失落，“那算了吧，我跟李雯锦完全就不是一个类型，他能喜欢她，肯定不会喜欢我了。”
　　“你的这个哥们，眼光也不咋地，那李雯锦一看就是个绿茶，跟谁都一副笑脸，看着都假。谁追她都不明确拒绝，也不答应，我猜你那个哥们也是被她吊着。算了菲菲，这样的男人不能要。”周敏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不过苏慕华觉得她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李雯锦确实一直对程诺若即若离的，如果她早点儿跟程诺说清楚，程诺不会患得患失这么多年。
　　“又不是让你立马嫁给他，当个朋友相处一下，程诺这人可讲义气呢，在H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也能出力呀。”苏慕华不能轻言放弃，接着推销程诺。他觉得如果自己找女朋友也这么上心，应该离谈婚论嫁不远了。
　　宋菲可能是真的对程诺有些动心，也可能就是像苏慕华说的那样多个朋友聊聊天，反正宋菲同意苏慕华把她的微信推给程诺了。周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宋菲，最后到底没说什么。
　　休息了两天，苏慕华开始了在营业部的工作。营业部加上行长有20多个人，包括营业室的主任、授权主管、柜员，还有大厅的大堂经理、理财经理，二楼的营销行长、客户经理、综合员等。在别的单位的经理，一般都是领导级别的，但银行的很多经理只是普通员工，例如客户经理、大堂经理、理财经理。
　　营业室的对外窗口有对公、储蓄、外汇一共六个窗口。营业室主任王丽让苏慕华跟一个储蓄柜员林小文学习业务，一个月以后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