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梅花雀

148、第 148 章

　　“住手，”叶诗带着巫砚追上天台。
　　魏乘风见状，掐住单芸的脖子，单芸意识模糊，却因为痛苦，还维持着清醒，她见有人追上了天台，也不知道是谁，朝着那个方向伸出手，“救我。”
　　巫砚一枪打过去，打在魏乘风的腿上，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叶诗道，“他已经死了，那只是一具躯壳，控制他的另有其物。”
　　“就是你说的病毒？”
　　两人说着，分别扑向单芸和魏乘风，强行将两人分开，魏乘风挣扎了几下，就如同断线的木偶，不再挣扎。
　　巫砚试探他的鼻息，“他没气了。”
　　叶诗掏出电话，打给简斟，这种新型的未知生物连叶诗也未曾见过，要如何把病毒逼出来，也是一个未知数。
　　巫砚道，“这是一种通过网络传播的病毒，有没有可能再通过网络逼出来？”
　　“杀毒软件？那也得先研究病毒。”
　　而他们现在就在等研究病毒的专家过来。
　　可单芸看上去很痛苦，意识逐渐模糊，巫砚怕这么下去，单芸会败给病毒，巫砚急中生出一计，让叶诗拨通单芸家里的电话，电话中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叶诗让管家讲述一遍家里的近况，说是单芸遭遇诈骗，需要有人告诉她真相。
　　管家的声音多少唤回了单芸的意识，她拿起电话，喊了一声。
　　管家听后，情绪激动，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
　　“我爸没事，没有住院。”
　　“是的，老爷没事，老爷好得很，今晚还吃了一笼包子，一大碗粥，一碟小菜。”
　　眼泪从单芸的脸颊往下滑落，她感觉自己在消失，可她还有很多话要说，以前没有察觉，现在想说，却来不及了。
　　手机从单芸的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的脑袋缓缓垂落。
　　后来简斟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异能管理科的李新，他接到了来自总部的临时任命，命他来阻止这次危机，可为什么现场看上去不像发生过激烈战斗，而地上躺着两个人。
　　李新道，“这是怎么回事？”
　　叶诗道，“先别碰他们，两人身上都被病毒寄生过，也别碰电子产品，病毒会通过电子产品传染，最好找一个能屏蔽电子产品的箱子。”
　　李新道，“都死了？”
　　叶诗道，“如果你能快点，其中一个还有救活的机会。”
　　李新没再说话，他命人找来两个箱子，要将两人装进里头，几天后，管理科那里传来了单芸的死讯，不止是单芸，还有跟魏乘风走得近的几人也离奇死亡，其他感染的人虽然没有失去生命，却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最明显的，是这些人开始跟不上学业，表现出学习困难，引起了退□□，这当然是另一回事。
　　孟红妆打电话给叶诗，说单芸的父亲很生气，这次的任务没有报酬。
　　叶诗骂了一声资本家，又找到简斟，“大科学家，弄清楚了吗？”
　　简斟道，“我们解剖了感染病毒红字的死者。”
　　“红字？你们给病毒取这种名字？”
　　“报告里提到过红字，它叫什么不重要，”简斟道，“红字并不攻击细胞。”
　　“可人除了细胞，还有什么？”
　　“这就是问题，死者大脑没有病变，当然其中有一个大脑里有个瘤，我们分析后，跟红字无关，它不引起生理性病变。”
　　“包括魏乘风？”
　　他是受感染最严重的，要出现病变，那么他肯定最明显。
　　“包括魏乘风，”简斟认真重复了一遍，因为这很重要，这是前所未见的病例，一种疾病，引起了人的死亡，却不引起生理性病变，从心理到生理都说不通。
　　“它该叫死神，而不是红字。”
　　如同死神收割了人们的生命，却不给任何提示。
　　“你最近还好吧？”
　　简斟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叶诗很不适应，他想了想，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所在，“我没被感染。”
　　“那巫砚呢？”
　　“他也没有。”
　　“你怎么确信？”
　　“我是不是还要带他去做个智商测试，你才相信？”
　　“他属于易感染者。”
　　“你今天总是在创造新词汇，我该奖励你几颗糖果吗？”
　　简斟不理会他的嘲弄，“能力可以按照功能分类，也可以按照性质分类，这些都是比较常见的分类，但大多数人不知道还存在一种分类，定型和不定型，这世界上近乎百分之百的能力都为定型性能力，就像人类拥有固定的外形，固定的表达方式，但其中有极少数的能力为不定型性能力，这些能力无法直接运用，通常与某种规则有关，拥有这些能力的人可以到达环级，在到达环级之前，能力很不稳定，容易受到外界的感染，这种感染可能是异化的生物基因碎片，可能是某种特殊能力，也可能是未知生物，比如红字。”
　　“你怀疑完我，又怀疑他，要不这样，你搬来住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影响。”
　　“我只是出于谨慎考虑。”
　　“没有，我很确信。”
　　“最好如此。”
　　叶诗走出会面的地点，正碰上出来买东西的钱石萝，钱石萝盯着他看了一会，递给他一个刚买的兔子玩偶。
　　叶诗拿了，看清那张拉长的兔脸，郁闷道，“送错礼物是要扣工资的。”
　　钱石萝道，“你现在的表情就跟这只兔子一样”
　　“真这么糟？”
　　“你遇到了什么？我可以帮你分析。”
　　叶诗对此表示怀疑。
　　钱石萝道，“我听了很多八卦，对很多常见的烦恼有自己的见解。”
　　“这不是常见的烦恼。”
　　“那也可以说说，有些事就是因为藏在心里，才更不开心。”
　　“我怀疑巫砚感染了病毒。”
　　“这很严重？”
　　“之前感染病毒的人死的死，变蠢的变蠢，我怕他也会变蠢。”
　　“他变蠢之后，你要怎么做？”
　　“我希望他不要变蠢，这样就没人会跟我斗嘴。”
　　“简斟和越川不行吗？”
　　“那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被替代的。”
　　这件事对一个木偶来说很难理解，但对爱过人的木偶来说，又很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