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醒了》不火

5、第 5 章

　　许介莫名其妙的看向叶闻青，叶闻青摆摆手，笑够了，才走到床边摆着的旧课桌。他拿过书包，开始掏作业，然后才发现走的太匆忙，他只随便拿了放在桌上的写了一半的理科试卷和一本用来垫卷子的语文书。
　　他沉默了几秒，决定星期天早点回学校赶。
　　许介看见他的语文书有点新奇：“你要背课文？”
　　“不。”叶闻青摇头，将手里的书丢进书包。
　　叶闻青边看试卷边从桌肚里翻出草稿本，“背书头疼。”
　　黑色的写字笔在草稿本上刚写出一个符号，停下了，叶闻青从书包里抽出语文书甩给了幽幽盯着他看的许介，“你看吧，晚点提我。”
　　许介一把接过，他把手里的诗词小心翼翼的折了一个角，放在了一旁。
　　他从小没上学，就不知道上学的概念。但是从他走出记忆里那个所谓的家，看到了“世界”，知道了识字的重要性后就开始有意识的学。但是可惜广告上的字，不管他带回来怎么看都是一头雾水，后来在饭馆打工老板教他识了些字。而猝不及防闯入他生活的叶闻青教会了他写第一个字，“冬”，冬天的冬。
　　叶闻青很快就完成了作业，他一转身趴到了床上，盯着许介发呆。
　　许介看书很投入，等到他能背下这一篇拗口的古诗后，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的温度也开始下降。
　　“啪。”他起身将灯打开，叶闻青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许介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安静入睡的人，呆滞的站了一会，又关了灯，回到床上，将被子给两人盖好。
　　或许是许介火气比较重，在寒冷的夜晚，叶闻青总是喜欢和他挤在一起。他们肌肤相贴，他们亲密无间，无关任何。
　　浓重的黑夜留下一声叹息，两人相拥入眠，冬天又要来了。
　　叶闻青一觉睡到自然醒，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却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阻挡住了，他转个头发现是许介，许介还在睡着，静默了一会，他才想起来今天许介放月假。
　　小灵通碰巧响了起来，叶闻青直起身边接通电话边走下床。
　　电话那头沉默，叶闻青也跟着沉默，他如常的走向门口旁的狭小浴室开始洗漱。
　　那头的人听到水声终于忍无可忍，“叶闻青！”
　　“在呢，哥，干嘛？”叶闻青挤好牙膏，也不急着刷了，放轻声音问道。
　　“做贼呢？这么小声。”叶邵挖苦了一句进入正题，“你人呢？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想着去接一下我的好弟弟，结果校门关的。遇见你住学校附近的同学问了一嘴才知道你们昨天放假了，这就算了，昨天放假你人跑哪去了，一晚上不回家?”
　　叶闻青翻了个白眼，回怼道:“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亲弟弟什么时候放学都不知道，你不应该反思一下吗？况且我去哪，你不应该知道吗？”说罢，知道叶邵没什么大事，就开始刷牙。
　　“哈，好心当成驴肝肺。”叶邵骂骂咧咧，“叶闻青，有时候我都怀疑许介是不是才是你亲哥，假期三分之二的时间天天往他那里跑。”
　　叶闻青懒得回应。
　　叶邵也知道叶闻青肯定没有听他的话，就懒得继续说了，只叮嘱他晚上记得回来吃饭，就果断挂了电话。
　　叶闻青洗漱好，许介已经起床了。叶闻青往床上一摊，开始点餐，“许哥，想吃面条，谢谢。”
　　许介习以为常的点点头，洗漱好站在简陋的厨房开始动手。叶闻青脱了鞋子趴在床上看着他的身影，从前他也没有那么喜欢盯着许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喜欢盯着许介看。或许是从一个梦开始。最初许介还会害羞，后面习以为常，叶闻青不盯了才奇怪。
　　吃完早餐，两人都不知道干什么，他们对外出游玩也没有多大兴趣，有时间两人就呆在一起发呆，或者听叶闻青讲学校的琐事。所以今天许介提出一起外出买衣服，叶闻青着实是有点震惊。
　　两个大男人一起买衣服有点奇怪，但是他们并不在意。搬来的老街有一个早市，他们起得早，就顺便去看看。
　　走上这条和记忆中大同小异的路，叶闻青心情有点奇妙。
　　许介不是挑剔的人，但是他看了一圈周围的摊子还是皱起眉，转头问叶闻青，“你有喜欢的牌子吗？我们去那里看看。”
　　叶闻青读懂了他的潜台词，“你要给我买衣服？”
　　“嗯，好久没给你买衣服了，天气变冷了。”
　　叶闻青摆摆手，“我无所谓，穿什么都行，就在这吧。我们……买几件一样的衣服吧。”叶闻青扭过头，好像在找合适的摊子。
　　“为什么？”许介有些疑惑。
　　“这叫兄弟装，不懂了吧。”叶闻青插兜向着距离最近的摊子走去，“就这家吧。”
　　许介在身后留下无奈的笑，只得跟上。
　　“买衣服呢？快来看看喜欢哪一件，姨给你们拿，这一条街就我家的衣服最好了。”正扭头和隔壁摊聊天的阿姨察觉到人来，连忙扭头招呼。
　　叶闻青笑着点头，阿姨见到他白净的一张脸，脸上的笑更大了。正要替他再介绍介绍就看见后面紧随而来的许介，许介一米八五的个子配上额头那条疤让阿姨退了两步。她“哎呦”一声退到叶闻青面前用自以为小的声音问道：“你们一起的噢？”
　　叶闻青瞥见许介停顿的脚步，笑容收了收，点头答是。
　　阿姨随即夸张的笑了一声，“我天天见他来菜市场买了李老头、张大妈的菜转头就走，也没说买两件衣服穿穿，我和隔壁的张姐还赌他如果来买衣服是先进我家还是她家嘞，哎呦，现在看看，100块钱就赚到喽。”说到这她咯咯咯的笑起来。
　　叶闻青也紧跟着笑起来，他转过身，一把拉住许介，笑眯眯道：“那阿姨今天他的衣服就靠你啦，给他搞身帅的。”
　　许介任他拉着，脸上也是轻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