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反派的原配》甜醅

9、酸菜鱼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中等个头，他穿着一套灰蓝色的短袖工装，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锅里的肉饼，问着：“这是什么饼？”
　　他只是想过来买些包子的，但是一过来就看到盖子掀开，一股浓郁的饼香扑鼻而来。
　　很香。
　　非常香。
　　他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烙饼。
　　苏晓筠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往那饼上刷了一层厚厚的花生油，顿时，饼香四溢。
　　这个中年男子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苏晓筠将锅盖给盖上，把刷子放到旁边，这才回答这个中年男子的问题：“这叫香河肉饼。面很软和，馅很香，肉很嫩。”
　　“第一次听说这个饼，好吃吗？”中年男子问着，闻着锅盖里不断露出来的饼香和肉香，又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其实不用问，他都知道答案了。
　　“这饼多少钱一个？”他问着。
　　“两毛钱一个。”苏晓筠说道。
　　中年男子倒吸一口凉气，时下包子四分钱一个，肉包也才八分一个，而这个饼，竟然要两毛钱一个！
　　这都能买三个肉包子了。
　　“这么贵。”中年男子下意识地说着。
　　苏晓筠将盖子掀开，拿筷子将饼给夹出来，放到面板上，用刀给饼切成四块，将其中一块的饼皮掀开，露出里面的厚厚的馅。
　　饼皮薄，韭菜翠绿，猪肉鲜嫩。
　　“你看，这饼里头是满满的韭菜猪肉，猪肉多，韭菜少，肉嫩韭香。”苏晓筠介绍着，“没有开始吃，相信你已经就闻到这浓郁的香味了。”
　　“三个大包子放的猪肉猪肉，都没有我这饼里头放的多。”
　　“你看它值不值两毛钱？”
　　除了馅多，这饼烙起来的费的功夫也比包子费的功夫多，卖两毛钱太正常了。
　　“那我要一个。”那中年男子立即说着。
　　“什么馅的？”苏晓筠问着，“有韭菜猪肉和青椒猪肉两种馅。”
　　“韭菜猪肉。”中年男子立刻应着，“你现在手上这个有人买了吗？没有的话，给我。”
　　他的口水在叫嚣着，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就想吃。
　　“好。”苏晓筠拿了一个油纸袋出来，将饼装了，递给那个中年男子。
　　“小心烫。”苏晓筠提示着。
　　而那个中年男子却顾不了烫，接过饼之后，咬了一大口。
　　香。
　　鲜。
　　嫩。
　　好吃。
　　他快速地将饼给咽下，又再咬了一大口，这才一边将钱掏出来给苏晓筠，一边慢慢地品尝。
　　第二口才下肚，他又说着：“再给我来一个，这次要青椒猪肉的。”
　　他平时就想吃点辣的，这饼好吃是好吃，但是就是少了一点辣味，好像缺少些什么似的。
　　苏晓筠点头，戴上一次性手套，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面团，撒了一点面粉在案板上，将面团擀开，随后从装青椒猪肉的盆子里抓了一团肉出来，将它放到饼上，包起来再次擀开，这才放到锅烙里。
　　等她将锅盖盖上，抬头看向那个中年男子，赫然发现这人已经将饼给吃得差不多了。
　　见苏晓筠的目光，他略有些不好意思，说着：“这饼太好吃了。”
　　本来一大早就饿得慌，现在得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也想慢慢地，好好地尝尝，但是根本就忍不住。
　　这饼实在是太好吃了。
　　苏晓筠拿过一个放在一旁的一次性碗，给他盛了一碗绿豆粥，说：“新开业，你是第一个顾客，又买了两个饼，这粥送你。”
　　中年男子也不客气，接过来喝了起来。
　　等他喝完，青椒猪肉馅的香河肉饼也好了。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吃，而是拿在手上一边吃着一边走进厂里。
　　青椒猪肉馅的饼也别有一番滋味，青椒很香，猪肉也很嫩，就是唯一有一点不足，这辣味不够。
　　要是再辣一点就更好了。
　　中年男子，也就是王大明，决定明天早上建议小老板弄点辣椒酱，到时往这饼上一抹，肯定香得很呐。
　　因为吃了一个饼和一碗粥垫底，所以王大明这一次慢慢地吃着这一个饼，他回到办公室之后，饼还有一半。
　　“副主任，你吃的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香？”他刚踏进办公室，就听得办公室里的小刘问着。
　　“香河肉饼。”王大明应着，“很好吃的。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饼。”
　　小刘往王大明的手上看了一眼，立刻问着：“这饼是在哪里买的？现在还有卖吗？多少钱一个？”
　　“我们工厂门口那里，两毛钱一个，还有得卖的。”
　　“新摆摊的那一家。”
　　他这么一说，小刘立刻明白了。
　　刚才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工厂门口有一家摊位是新摆的，但是他没有多关注。
　　这段时间他一直是在外面吃早餐，但是外面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样，又听得那个新摊主的吆喝，是卖包子的，他就直接回来了。
　　没想到，这摊子不光是卖包子，还卖饼卖！还是这么香的饼。
　　“这饼贵是贵了点，但是这里头的肉挺多的，很香，很好吃。”王大明安利着，“你可以去尝尝。”
　　小刘刚毕业出来，还没有结婚，赚来的工资都是他自己花，不用上交给家里，所以他才说这话。
　　听到王大明的赞誉，小刘看了看表，发现还有十五分钟才到上班时间，他立刻起身往外赶。
　　今天早上他只喝了一碗白粥，肚子正缺油水呢。两毛钱一个饼，虽说有些贵，但是偶尔吃一次，他还是能消费得起的。
　　他出去的时候，闻着香味就来到了苏晓筠的摊位上。
　　出乎他的意料，短短时间，这个小摊位上竟然排了几个人。
　　这从另一方面说明了这饼肯定很好吃，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多人过来排队。
　　小刘排在队伍后面。
　　很快就轮到他了。
　　他要了一个韭菜猪肉的，看到饼面金灿灿的，鬼使神差之下，他问着：“有辣椒酱吗？我想加点辣椒。”
　　他是川省人，大学毕业之后就分配到纺织厂，他对这一边的生活环境和工作环境都挺满意的，就是有一点觉得不太适应，这边的伙食太清淡了，他有些吃不惯。
　　“有。”苏晓筠说着，从旁边的袋子里将辣椒酱给拿出来，拧开瓶盖，放入一个塑料勺，说，“这辣椒酱是我自己做的，有些辣的。想吃多少自己加。能吃得了辣的话，就多加一点，吃不了就加少一些。”
　　小刘点头，给自己加了满满一勺子的辣椒酱放到饼上。
　　这辣椒酱是用辣椒面做的，上面是一层红油，还有花生芝麻等，油汪汪的，一看就香得很呐。
　　他来梧城工作那么久，第一次看到色泽这么好的辣椒酱。
　　小刘又往自己的饼上多加了一勺，付了钱，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饼是贵了点，但是光凭饼里面的猪肉和这两勺辣椒酱，就已经回本了。
　　苏晓筠没有注意到这细节，她现在忙得很呢，自从开张之后，顾客就陆续不断地过来，有想买饼的，也有买包子的。
　　她这会儿真恨不得自己有个三头六臂！
　　忙碌很容易就让人忘记时间，等将最后一团面做成饼之后，苏晓筠这才发现，不仅是饼，包子也卖得差不多了，就连绿豆粥，锅底都只剩浅浅的一层。
　　卖完最后一个饼后，苏晓筠看了看少得可怜的几个包子，决定收摊回家。
　　回到家之后，她将剩下的几个包子和那一点绿豆粥给吃了，将东西放水泡着，自己则骑着三轮车出门采购。
　　她先去肉档老板那里订好肉，让肉档老板每天早上五点钟送五斤后腿肉过来给她，留了地址之后，她又去采购青椒，韭菜，莴笋，豆芽，看见有鱼卖，又买了一条黑鱼，调料和辣椒面和豆酱甜面酱，回去的时候她还去副食品店买了三大袋面粉。
　　她先用水将大黑鱼给养着，这才开始清洗蒸笼、平底锅，不锈钢桶什么的。
　　洗完这些之后，基本就到中午了。
　　苏晓筠的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了。
　　餐饮，赚的都是辛苦钱啊。
　　中午，苏晓筠弄了个减肥餐吃完后，抓紧时间睡了个午觉，醒来之后，立刻炒酱做辣椒酱。
　　她手脚很麻利，两个小时就做两大盆黄豆酱和一大盆辣椒酱。
　　将酱给凉着，看时间差不多了，苏晓筠就出门去接傅一铭。
　　一出来，傅一铭就很高兴地对她说：“妈妈，我今天得了一朵小红花。我已经有五朵小红花了，等齐满十朵我就能从老师那里换支铅笔了。”
　　“一铭真棒。”苏晓筠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说着，“为了奖励一铭，等会回去后，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妈妈，你今天摆摊摆得情况怎么样？”傅一铭问着。
　　“很好。东西都卖得差不多了。”苏晓筠应着。
　　“妈妈也很棒。”傅一铭赞道。
　　苏晓筠不由自主地露出姨妈笑。这就是养娃的乐趣吗？
　　回到家之后，苏晓筠立刻着手准备酸菜鱼。
　　她做了两盘，一盘辣的，一盘不辣的。
　　油刚泼上去，傅程就回来了，闻到这霸道的香味，他放好车就问着：“今天煮了什么好吃的？”

作者有话说

　　香河肉饼是真的好吃。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