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珂笙（ksen）

5、第5章

　　第五章
　　出门的时候是一辆7坐位的车，后座的椅子拆掉，放着他们的行李，东西不多，只有一套两件的名贵行李，林叶明有点疑惑，怕是老陈忘了准备他的。
　　不过他并不说什么，他本就一贯缄默，此时此地更是沉默。
　　郑清淮在翻阅报纸，很悠闲的样子。
　　他们搭乘小型军用飞机，老陈直把行李送到飞机上去，这个管家也算是周到了。
　　飞机很简陋，时间又长，下飞机的时候林叶明只觉得浑身酸痛，那椅子空位太小，整个旅程都蜷着坐，实在难受。
　　郑清淮比他还略高，想必更辛苦。
　　可是却看不出来，只见他提起两件行李，带着林叶明走出去。
　　外面几乎没有人，门口停了一辆吉普车，看起来很陈旧了。
　　郑清淮上车，说：“还有三小时左右就到了。”
　　林叶明立即觉得脚步沉重，差点上不了车。
　　最舒服的旅行？
　　应是最难受的才对。
　　可是他仍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爬上车去坐好。
　　公路旁就是海洋，郑清淮说是北冰洋。
　　怪不得这么冷。
　　天空是蓝紫色的，似乎压的很低，车里虽然有空调，林叶明也觉得似坐在寒冰里一样，咝咝冷意无孔不入。
　　郑清淮微微一笑，从行李中取出两件一式一样的羽绒长大衣，叫林叶明穿上一件。
　　车窗外海洋浩淼，这个时间的视线不好，海面上仿佛蒸腾了雾一般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更觉得吸引。
　　郑清淮说：“幸好没有下雪，不然我们不能降落。”
　　林叶明说：“那怎么办？”
　　“叫飞机飞回去啊，我们到巴黎香榭路喝咖啡。”
　　林叶明很想说其实没下雪也可以飞回去，可到底还是没开口。
　　郑清淮很乐在其中的样子。
　　车子转了个大弯，停在一幢小房子前。
　　林叶明略觉意外。
　　这房子修造在海边的岩石上，屋后有个小花园，装着白色栏杆，栏杆下就是陡峭岩壁和拍岸海水。
　　房子是白色的两层小楼，修的精致漂亮，林叶明想，若是在早上阳光好的时候拍下来，也就可以上时尚杂志了。
　　郑清淮说：“外面冷，快进来。”
　　说着开门开亮了灯。
　　室内陈设很齐备，郑清淮去烧起了壁炉。
　　林叶明又意外了。
　　郑清淮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
　　他一共来过几次？
　　郑清淮见他站着发呆，笑道：“站着做什么，冻僵了么？”
　　林叶明摇头。
　　郑清淮说：“先不要脱大衣，这里没有空调，等壁炉烧暖了再脱。”
　　林叶明点头。
　　郑清淮有点疑惑的皱起眉头：“不喜欢这里吗？”
　　林叶明说：“当然不是，我只是饿了，没有力气说话。”
　　郑清淮舒展眉毛：“啊，我也饿了，我们来看看有什么吃的。”
　　说着去开冰箱，一边说：“他们会提前准备好食物，不过以前我都是一个人来，但愿他们不要忘了这次是两个人，要是只准备一个人的食物就糟糕了。”
　　说是这么说，神情却是笃定的。
　　林叶明突然笑了，走过去和他一起看，说：“看起来他们以为我们会在这里开宴会。”
　　厨房里两只大冰箱塞满了食物，就算是两只北极熊也吃不完。
　　郑清淮直起身来的时候顺手摸摸他的头发：“太好了，我们现在吃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碰触到林叶明，林叶明却完全没有感觉异样，仿佛再自然不过了。
　　他苦恼的说：“我不知道怎么点燃炉子，怎么办？”
　　郑清淮挑挑眉：“啊，那么你吃沙拉，我自己煎香肠好了。”
　　林叶明生气的转身就走。
　　郑清淮一把拉住他，拉进怀里：“好吧，那么你也吃煎香肠。”
　　仿佛很不甘愿的妥协一般，林叶明笑出声来。
　　北欧最著名的食物果然有点意思，冰箱里起码有十种口味以上的香肠，郑清淮的手艺不算上佳，可林叶明没得挑剔，幸好食物本质不错。
　　夹在烤香的面包里非常可口。
　　饭后还有咖啡，郑清淮煮咖啡的水准是一流的，房间里已经烧热了，林叶明脱了大衣和外套，坐在地毯上靠着墙，只觉兴奋，早忘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