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家神子分化成O了》椰木耶

15、第 15 章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看看五条悟，又看看僵握赤青刃的源家大公子，来回几轮，神情兴奋。

　　源清到底是年长三岁，沉着稳重地忍着尴尬，走到五条悟跟前，说：“五条同学，我们可以出去谈吗？”

　　“不能。”
　　答话的不是五条悟，而是篮球馆内嗷嗷待哺的崽子们。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谈？有什么是我们五条粉不能听的？

　　昨天被五条悟揍的伤已经用反转术式治愈，今天的源清也不似在帐里熬了两天的时候那么憔悴。白白净净的俊脸，清清爽爽的短发，世家公子特有的疏离而得体，客观讲，还是挺有魅力的。

　　何况还是一级咒术师中唯一的Omega。Omega中唯一的一级。

　　五条悟张口想骂，又觉得当着那群不知避嫌为何物的小崽子，不合适，还是把源清带到教学楼尽头的小教室。

　　“源少爷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昨儿才被打了，今儿就要联姻？”

　　“我没有，五条同学不要误会。这事确实是我唐突了……”

　　五条悟心说，你这哪是唐突，根本突破常规突破底线突破天际飞进太空了好吗。

　　哪知源清只是欲扬先抑客气一下，又说：“我知道以五条同学的家世、能力、人品、长相，一定有很多追求者。但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我们源氏是与五条家并列的大家族，我是源氏的长孙，一级术师，若不是Omega的身份，其实可以评定特级。你我算是门当户对，强强联合。对两家都百利无害。”

　　“等等，”五条悟忍不住打断，“你需要强强联合，本大爷可不需要。”

　　“……五条同学总归要结婚生子的，作为备选，能和源氏比的也只有京都的藤原家，可他们家小辈太小……”

　　“不是，等等，你是不是漏了什么。我结婚生子当然要和心仪的人结婚生子，我管他姓什么。”

　　源清也不恼，反倒露出些笑意，说：“五条同学还小，大概家里还没商议过这种事。到时候就知道，咱们这样的家族，结合对象最不会考虑的就是感情。”

　　“神经。”五条悟懒得再说，转身拉开门，“赶紧走，不然别怪我再揍你。”

　　门外沿墙蹲了一排，见五条悟突然出来，土豆似的咕噜噜赶紧滚远了。

　　只剩倚墙而立的夏油杰。

　　***

　　“你说这人是不是脑袋有病？”

　　耽搁晚了，食堂剩的菜不多，还好夏油杰不挑食。而五条悟，竟然拿出一个包裹讲究的饭盒。盒顶蝴蝶结系得可可爱爱，被五条悟拉开。“我认识他吗，就说要结婚。”

　　夏油杰瞧着那个蝴蝶结和饭盒眼熟，“所以，心仪的人是谁？”

　　“还没出现，反正不可能是源家那个傻x，那长相不是我的心动款。”

　　饭盒打开，里头是三分之一条干烧黄鱼，掐头去尾中断最精华的部分。一指宽的花刀打得精细，深浅刚好，搭配冬笋和香菇的酱汁均匀铺满鱼身，表面还撒了点雪菜。

　　五条悟深深闻了一鼻子，开心道：“我开动啦。”

　　！！！
　　夏油杰甚至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给五条悟塞的午饭，明明他俩早上一起出的门。

　　“那，你的心动款是什么样？”

　　“不知道诶，”五条悟把嘴塞得很满，口齿不清地说：“我好像都不知道怎样算心动。杰呢？”

　　“心动吗，”盘子里的四季豆有些老，吞咽的时候戳喉咙，“算有吧。”

　　五条悟叼着佐菜抬头，眼罩背后的双眼瞪圆，问：“你有？谁啊？我认识吗？同学吗？学弟学妹吗？不会是小七海吧？灰原可能性更大一点？其实我觉得你和硝子比较搭……是谁啊！”

　　看不见五条悟的眼睛，讲这些话反而不那么害羞。夏油杰拿筷尾点他的额头，无声笑笑：“你不认识。”

　　“我不认识？咱们从12岁就没分开过，杰你早恋也得有个限度。”

　　“闭嘴吧。”夏油杰收拾餐盘餐具，放到回收架，“走，找硝子看看你的后颈。”

　　“我真的不认识？”五条悟洗好饭盒，细细擦干净，重新包好，颠颠儿跟紧夏油杰，“你在吹牛吧？”

　　快入秋了，天气依旧很热。正午走在室外，一秒就能出汗。五条悟怕热，贴着路边的树荫，夏油杰走在外侧。

　　去实验室要穿过一片橡树林，夏油杰没接话，两人安静地走了一会，五条悟在吱吱蝉鸣中开口：“心动是什么感觉？”

　　“就……字面意思，见到甚至只要想到，心脏就通通乱跳，跳得很大声，震得鼓膜咚咚响。

　　害怕他能听见，又希望他能听见。”

　　***

　　京都，藤原宅邸书院茶亭。

　　“五条先生肯赏脸，真是让我们藤原家蓬荜生辉。”藤原家主与五条彰年纪相仿，衣着纯黑和服，后背及两肩前后五处藤原家纹，这是最高格调的礼服，以显对五条彰的欢迎。

　　茶亭中飞石错落有致，乍一看像是随意铺放的，细看又像精心设计过。

　　“藤原先生忽然发帖邀请，不知是什么要事？”

　　咒术三大家族，东京的五条，大阪的源氏，京都的藤原，实力相当，互为制约，平常基本是心照不宣的各占一方的状态。

　　谁能想到，一天之内，三家竟然两两相交了。三个人建了俩群的既视感。

　　“听闻五条先生在咒术师理事会的提议，被那些老家伙反对驳回了。今日请五条先生过来，是想表个态，我藤原一郎是站在您这边的。”

　　噢。五条彰面色不变，瞧不出喜怒。藤原一郎虽是藤原家主，却不是咒术高层理事会成员。

　　藤原一郎心领神会，道：“当然我们藤原家因为老一辈出过咒诅师，被永禁理事会，讲支持五条先生，对您可能没什么分量。”

　　“藤原先生过谦了，藤原家的影响力咒术界谁人不知。何况，那是长辈犯下的过错，私以为藤原先生不必苛责自己。”五条彰双手接过藤原一郎亲自泡煮的毛尖绿茶，颔首道谢，说：“不过，在下向理事会所提，不过是些粗浅的想法，细细反思，却有过激不妥之处。”

　　庭院内细竹轻摇，青叶微动，闷热一夏的京都，起了风。

　　***

　　家入硝子吃过午饭犯困，正站在楼外抽烟提神，摁熄了烟头转身，“哟，这不是还没分化就被Omega急急求亲的五条少爷嘛～”

　　“……”怪谁呢，当事人五条悟表示后悔，相当后悔，不该冲动踹门当众怒吼。

　　“你这个伤，”家入硝子难得露出严肃的神情，皱眉观察了一会，说：“怎么不早点来，毒素都进去了。”

　　夏油杰脸色一沉：“什么毒？”

　　“干扰腺体的毒素，让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特殊期紊乱，还好五条没分化，否则战斗时发不出咒力……”

　　“没分化也有伤害吗？”

　　“没有吧，”五条悟不以为意，“我没什么感觉啊。”

　　“我不确定，看起来还好，但我需要查查有没有关于对未分化腺体伤害的记录，”家入硝子伸手治疗，“我可以清除伤口的毒素，流入体内的暂时只能等它自己消散了。

　　就……多喝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