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火重生》瞾紫旸

5、在回忆里等你

　　第五章在回忆里等你
　　酒足饭饱以后，几人热热闹闹的聊了会儿天，看天色已晚，就早早的收场，依依不舍地走出酒店的大门。
　　等候在外的小李，一见到蔷薇缓缓走出的身影，迅速将MABACH开到他们面前，利落地走下车，恭敬地打开后座的车门，迎接蔷薇上车。
　　徐天霖饶是早就知晓了她的身份，仍是在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番，面上却保持着和蔼的笑容，满面红光，俨然一副喝多了的样子。
　　展子文可没季陌那么“矜持“，一个箭步奔上前，伸出他”瘦骨嶙峋“的魔爪，在车身上摸来摸去，还轻抬手指敲了敲，侧耳听后露出满意又钦羡的表情，那副样子都快赶上信徒膜拜了，十分的虔诚。眼睛还如探照灯似地，毫不顾忌地扫视着车子，就差流口水了。
　　“玫瑰，可以啊，车子不错嘛！“
　　她笑笑，不置可否。
　　几人又絮絮叨叨地告别，小李丝毫不显情绪，一直保持着等待的姿势，直到蔷薇和他们再见，优雅地钻进车中。
　　车子在寂静的夜里缓缓滑行，留下人们各异的心思。

　　“去霞光路平安巷。”蔷薇吩咐道。
　　小李应声，车子提速，飞驰而去，却依旧平稳。早在英国时，当他一获知要与小姐到丹碧市来，就提前做好了功课，把这里的地图研究的馆瓜烂熟。刚到的那天下午，更是开着车实地考察了一番，连那些地图上没有或者模糊不清的小地方都不放过，他想，断没有让蔷薇坐在自己开的车上迷路的道理。蔷薇就十分信任他，也因为他的敬业，总是优先为她考虑。
　　蔷薇望着窗外依次而过、陌生又熟悉的风景，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他们都应该已经看到报道了，尽管她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妩媚，但毕竟认识很久了，说完全看不出来是假的，何况他们还都是眼尖的主。在饭桌上他们一句都没提，这些年自己的下落，还有莫名其妙的身份。看来他们都成熟了，像自己一样，学会了忍耐情绪，否则，就以往展子文的快嘴，早就憋不住对她盘问一番了。大家都变了，不管是变好还是变坏。
　　她其实也不想隐瞒，只是觉得不想说，毕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经历，何况还有自己不想触摸的伤痛。她在这里只有他们，可以做朋友，她想保持以往那种默契和谐的气氛，不想让他们对她另眼相看，并且，她的回来，是有目的的，需要他们的支持与帮助。
　　不过，如果这一趟回归，能够取得意料之外的收获，比如，解开自己的心结，忘却多年的梦魇，那是再好不过了。

　　不多时，小李浑厚的嗓音轻轻地响起。蔷薇这才发觉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这一切都昭示着，她想去的地方，已经到了。
　　还真是简单啊。蔷薇心里感叹。
　　她没有动，依旧坐在车里，静静的，细细地却温柔地打量着这个有着温暖回忆的地方，她再熟悉不过的平安巷：
　　昔日狭小阴暗的感觉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已经拆迁的外围小楼和拓宽的柏油小路，鳞次栉比的商铺店家生意兴隆，流动的摊点已经消失，简陋与污浊早就不见，有序的景象撞入蔷薇的眼球，让她不禁吃了一惊。有浓厚方言特色的吆喝声却依旧此起彼伏，各种小吃的香味在她鼻端萦绕，记忆也随着时光的脚步，席卷而来。

　　小时候，白蔷薇拥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有俊朗有才的爸爸，温柔典雅的妈妈，睿智和蔼的外公。她是家里养尊处优的小公主，住在人人都羡慕的大大的房子里，穿着漂亮的名牌衣服裙子，还长着一副人见人爱的美丽容颜，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可是，这是有代价的。她没有自由，没有玩伴，在父母教育下形成了乖宝宝的典范，很是听话，却也没有什么自主，完全是在父母培养继承人的目的下，辛苦的成长起来的。学校里的小朋友，又羡又妒，没有什么贴心的朋友，只能自己默默的学习。一放学，会有专车司机接自己回家，不是写作业就是上辅导课，业余生活几乎没有。她最快乐的时光是在自家花园里玩，和外公父母聊家常，爸爸教自己画画，还有偶尔父母不忙时带她去游乐场或公园玩。正因如此，她养成了良好的家教习惯，更成为人人称赞、不可多得的才女，也算是有所收获。不过，她心灵却是空虚寂寞的，更加负担着她年龄不能撑起的责任。
　　所以，她过得很累，只是自己小，从未觉得。
　　终于有一天，她不再顺从。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周末，蔷薇刚刚上完了一天的辅导班。
　　她很厌烦这样的日子,每天忙于各种课程,却没有喘息的时间。小的时候没有很强烈的自主意识，知道父母总是为自己好，所以从来没有反抗过，就连不满也只是一瞬间。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内心的独立愿望也越来越大，尤其是青春期的少女，总是有些反叛情绪，蔷薇就渐渐萌生了叛逆的思想，不再规矩的遵循父母的意志了。当她每天强打着精神去接受自己越来越没有兴趣的课程，就感到自己身心都疲惫得快要不负重荷了，所以终于下定决心，突破围绕自己身边的樊笼，给自己争取喘息的自由。
　　她走出艺术中心，看到远远的校门口停着的熟悉的车子，想着回去后外公殷切地问她今天学习的成果的场景，就萌生退意。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自己的腿脚做出了比思想还快的反应，在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就见自己已经转身向大门相反的放向跑去，将来接她的车子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不知道跑了有多远，她停下来，耳边充斥着自己急促的喘息，却发现不知走到了艺术中心的哪里。
　　平时她都是规矩的呆在固定的教室里，也没有小朋友叫她一起去玩，何况她时间排的满满的，也没有空闲到处溜达，对于艺术中心，她还是很生疏的，甚至说没见过除了教室和洗手间以外的地方。
　　她有些害怕，现在天已经有些黑了，孩子们都已经离去的艺术中心显得很是寂静，尤其是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有一大片空地，离教学楼比较远，只有附近的几栋楼，也没有人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蔷薇想，反正是不能从大门出去，还不如到里面躲躲，等司机走了再出来。她就壮着胆子进了其中一栋楼。
　　里面真的是阴森森的，把12岁的白蔷薇吓得够呛，一间间紧闭的门，无不昭示着这里已经没有人的事实。她匆匆忙忙找着藏身的地点，却也没有什么空房间，只得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又出来。
　　刚出楼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能跑哪儿去呢？”是司机的声音，语气里很是焦急。
　　“这里是办公楼，大家都已经下班了，不会有人的。”今天最后一节教蔷薇陶艺的老师解释道。
　　“可是教学楼里都找遍了，她会去哪儿呢？”
　　“蔷薇平时没有和别的小朋友出去玩过，不可能来过这里的。说不定你们走差了呢。”
　　听着老师很笃定的声音，司机也觉得不太可能，这里是艺术中心的后院，学生一般都不会有机会到这里来的，说不定是他见小姐一直不出来，进来找的时候没看到，让她走过去了。
　　说着就往回走，连老师都被他的反差给弄得措手不及。
　　蔷薇在楼道拐角听着他们渐去渐远的脚步声，不由得心怦怦跳个不停。直到外面再也没有声音，这里又恢复了寂静，她才小心翼翼地从楼里出来，内心的窃喜再也抑制不住，不由得脸上扬起了从未有过的欢畅微笑。
　　她蹦蹦跳跳跑出大门，却被空空的大马路给弄得措手不及。
　　艺术中心是为了一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庭培养子女特长的基地，教学效果也是很好的，老师也很专业，不过这种地方学费很高，一般人是付不起的，来的人非富即贵。这种公子小姐才能来的地方，建筑规模是比较宏大的，环境也比较清幽，所以选择了建在远离市区的地方。
　　因此，白蔷薇出门后，才发觉这里比较难打车，有点无助。
　　可这时候她也看不到自家的司机了，只好嘟着嘴向前沿着路慢慢走。不一会儿，终于见到一个不大的公交车站。白蔷薇从来没坐过公交，连起码的上车要投币都不知道，就觉得它能将自己带离这个见不到人烟的地方，毫不犹豫的就坐上去了。
　　刚坐公交车的蔷薇,觉得周围的一切很是新鲜,也就耐不住小孩天性,坐在位子上望来望去,很是不安分.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蔷薇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欢快.她这欢快不要紧,重要的是,列车上的人都注意到了她.尤其是售票员.
　　在这个比较偏僻空旷的地方,居民区盖得不多,就算有,也是一般人住不起的,没有什么人会坐公交车.所以车上的乘客不太多.向蔷薇这样的既漂亮又可爱的小女孩,没有人会不注意.何况她还不太稳当.一看就和别的乘客不一样,是个”新手”.
　　蔷薇无意识地贴在玻璃上好奇的看着窗外,突然感到右侧有一小片阴影压来,她很警觉地向后看，一个衣着土土的女人站在她身后。
　　“小朋友，你还没买票吧！”售票员翻了个白眼，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话。
　　蔷薇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觉得她很是讨厌，心里的恶劣分子一瞬间冒出来了。
　　“大婶，我没有带钱。”那话说得是可怜兮兮，连表情都十分到位。
　　周围的人看着这个本身就甜美可爱的女孩子，皱着脸撅着嘴的样子，立刻就同情心泛滥。可是那个售票员可是毫不领情。
　　“大婶？！你这个小孩……没钱买票，就给我下车！”售票员的脸因为那句称呼而变得有些扭曲，还没等其他乘客挽留，就像掕着小鸡一样把她扔下了公交车。
　　可怜的蔷薇，完全没料到这个售票员大婶脾气这么不好，还没说什么就把她扔在这陌生的地方。她的视线环绕一周，只看到一片斑驳破旧的低层楼房，不远还有一条巷子。她走近，巷口孤零零地站着一块街牌，发黄的锈迹模糊了上面的字，依稀只看得到“平安”两个字。
　　她想，想找到回家的路，也得找个人问一下吧。就犹犹豫豫地往巷子里寻找人家。
　　青色的石板路，破碎不堪。
　　蔷薇小小的身影在落晖下一跳一跳的，拉下高高低低的影子。斑驳破碎的路面，没有让蔷薇觉得不堪，反倒是一种乐趣，躲避坑坑洼洼的缝隙，也成为她好玩的游戏。
　　两旁的民居很破旧，楼与楼的间距很窄，好像两扇窗户之间，人们一伸手就可以够到，不用走下楼，就可以自在的坐在窗边聊天。摇摇欲坠的窗框下，还扯着粗粗的绳子，零零星星挂着衣服和床单，让拥挤的住房显得更加凌乱。
　　走了不远，有几户民居下面，零星的坐着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在欢快的拉着家常。还有洗着衣服的妇女，辛苦的劳动着。一看到蔷薇蹦蹦跳跳的过来，他们的目光不自然的就被吸引住了，又好奇又惊讶的看着她，还不停的指指点点，猜测着这是哪里来的漂亮女孩。
　　蔷薇刚要上去问路，就被一阵香味吸引了。脚步一迟疑，形势就发生了变化——一团黑影突然出现在了蔷薇面前。
　　蔷薇看着面前比她稍大的两个少年，穿着倒是比较普通，没有过多的花哨，却能看出点困窘。但是两人都是一脸痞相，还用手点着她的肩膀，顿时让蔷薇感到厌恶与恶心。
　　“喂，小妹妹，想不想吃好吃的？哥哥们带你去吃啊！”
　　蔷薇满脸戒备，却没成想被他们轻松的拉了好远。她很恼怒，使劲挥开他的手，脆生生地说：“不想，别碰我！“
　　那两个男孩变了脸，挑眉道：“看你穿的这么好，肯定有不少钱吧！“说着就去拽她的包包。
　　蔷薇哪见过这阵仗，不禁有点害怕，两手急急忙忙挥舞着，想驱赶向她伸过来的魔爪，一边还嚷嚷：“我没有钱，没有钱！“
　　两个男孩不理会，拽着她想往角落里去，嘴里不饶的说：“没钱？！那总有值钱的东西吧！给我拿出来！“
　　“放开我！救命呀~~~“蔷薇害怕的大喊，却没有人过来理会。看来这两个小混混为非作歹很长时间了，这里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人扭作一团，突然蔷薇眼前的压力消失了，一阵光亮刺痛了她的眼睛，忍不住用手挡了挡。
　　“哎哟！“两个少年吃痛，忍不住对着眼前这个给他们爆栗子的人，骂道：”谁这么不长眼啊！敢打老子！“
　　却没有听到有人回答，只是换来一声轻笑。
　　蔷薇听着这声笑，些微嘲讽，些微不屑，些微狂妄。诧异的抬头看他，只见一个很高的男生，大概有1米8的个子，瘦瘦的，就像皮包骨头一样，却不给人很弱的感觉，是很精瘦的那种体格。最让人记住他的，不是他突出的身材，而是他苍白的肤色和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本来有些文气的脸，透出些邪气，就像从阴间来的一样。
　　白蔷薇暗自惊叹了一下，这男人肯定是一个祸水。
　　“怎么，嫌我碍事了？“男人勾起唇角，却丝毫没有笑意，眼神射出的光，冰冰凉凉的，让两个少年顿时萎缩起来，怯懦地不敢出声。
　　“蚊子哥。“
　　“长点眼色，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丢下一句，他就将手插在裤子里，大踏步地走了。
　　突然又转身，看着白蔷薇，笑了笑，说：“小孩儿，没事别乱跑。“
　　白蔷薇有点不满，但还是迅速的跟在他后面。他步子迈得很大，一米6的蔷薇怎么能赶得上他，必须要小跑着。在后面她可没闲着，仔细的打量他，竟然是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背心和花花绿绿的大裤衩，脚上还圾着一双已经看不出原来色彩的人字拖。
　　这个人可真邋遢呀！蔷薇在心里小小的评价。
　　终于，蔷薇有些跟不上了，气喘吁吁的停下，不满的叫他：“你能不能走慢点！“
　　他有些无奈的回头：“小孩儿，你跟够了没？！“
　　她还狡辩：“我哪儿有跟你！只是顺便而已。”为了印证她的话，就随便找了一家店进去了。
　　可随后，那个人也进来了，坐在一个位子上，悠闲地翻报纸。
　　“切，你还不是跟着我吗！”蔷薇嘀咕。
　　男人听见了，走过来挑眉看着她说：“这是我们家的店。”然后又坐了回去，好笑的欣赏着蔷薇被雷到的呆滞表情。
　　“什么事这么好笑？”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端着水过来，给他们一人一杯。男人温柔的笑了笑，说：“谢谢玲姨！“
　　女人眼神很温柔，总是微微笑着，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自己的母亲虽然也很温柔，却没有办法给人轻松的感觉。这个玲姨虽然因为辛苦，没有自己妈妈保养适宜的美貌，却依旧让蔷薇有亲近之意。
　　“零——零——“一阵轻快的风铃声阵阵传来，像一阵风拂上了蔷薇的心窝，带来了些微酥麻感。
　　“妈，我回来了！“一个瘦瘦的身影推门进来，是一个男生，大约15/6岁的年纪，一米7左右，并不健壮，但是男孩的清新和男人的深刻隐隐在他脸上交融，甚至比蚊子还更有男子气概。尤其是一双黑黑的眼睛，炯炯有神，很是耀人。
　　他走到女人所在的柜台，亲切的打了招呼，然后就忙碌的工作起来了。
　　“阿陌，今天这么早？“‘蚊子’问。
　　男孩儿听见抬起头，好像才看见他，有点诧异的问：“二哥，你怎么在这儿？“
　　“被这个小丫头吵醒了，没事干，就过来了。”说着还不忘斜睨了她一眼。
　　叫阿陌的男孩顺着他的眼光看向她，有点惊讶，那一瞬间，他觉得蔷薇很是明亮，像一束阳光，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闪了他的眼，有点晕眩。
　　一会儿，他反应过来，惶惶的低下了头。不知什么滋味，耳朵热热的，像是害羞了一般。
　　“她是怎么回事？“玲姨温柔的看蔷薇。
　　“我捡的！“
　　“死蚊子！你才是垃圾！”蔷薇毫不客气的反驳。
　　“谁叫你这么喊我的！不许叫我蚊子！”男人气愤。
　　“不是吗？刚才两人就是这么叫你的！”蔷薇理直气壮地说。她直觉，他不会真正对她怎么样，虽然刚才对那两个小混混的样子很可怕。
　　“我叫展子文，不是该死的蚊子！”他气急。
　　“还不一样！”
　　在两人大眼瞪小眼时，玲姨及时的说话了：“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叫什么名字啊？”
　　白蔷薇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玫瑰！”
　　很久以后，他成为在整个丹碧市，都赫赫有名的人称“笑面虎”的展二哥，依旧有人叫他的外号，只不过，那么理直气壮的喊他的人却不在了。
　　没多会儿，蔷薇便被墙上的电视吸引了，正在放一部经典电影——罗马假日。
　　正处在爱做梦的年纪的女孩，被美好的爱情吸引了，看得很是着迷。那副认真的表情，不知不觉感染了周围的人。
　　夜晚过去一半了，电影也有终止的时候。
　　白蔷薇有点遗憾，不知是为电影，还是现实。
　　这时她才有闲心打量一下这个小店，不大，30平米左右，和她的卧室差不多。但是却堆满了各种影碟DVD，显得很拥挤，只有两对桌椅，可以供人临时坐着看看电影。
　　“咕噜~咕噜~”
　　白蔷薇有些不好意思的动了动。他们三个也听到了，阿陌没什么表情的低下头，玲姨温柔的笑笑表示理解，而蚊子却是毫不掩饰的嘲笑她。
　　“饿了吗？”玲姨关心的问。
　　“有一点。”她不好意思的回答。
　　“想吃点什么？叫阿陌去给你买。”
　　“我没有钱。”在看到玲姨温柔的和展子文不在乎的眼神后，她伸手指向窗外，“我想吃那个。”
　　他们顺着她的手看去，原来是炸臭豆腐摊。想来有钱家的小孩是没吃过这种东西的，看着眼馋是正常的。
　　阿陌利索的拿着钱跑到对面去买了来，递给白蔷薇。
　　“谢谢。”蔷薇冲他甜甜地笑，让阿陌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吃饱后，已经很晚了，玲姨不放心，叫阿陌将她送回家。
　　虽然只在那里呆了几个小时，白蔷薇却觉得比之前的生活都快乐，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深刻而美好的回忆。永远难以在遇见的，记忆。
　　这一年，白蔷薇12岁。
　　这一天，她认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