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恩怨》顾妄凡

17、［倒叙］顾言澄⒂

　　恩格睁大了双眼，“老大，你不会卖我吧。”

　　“他的任务还未结束。”顾言澄举起茶杯，“换一个。”

　　“不换。就这个条件。”

　　听着哈娜坚定的回答，顾言澄摩擦着杯口轻笑：“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盟军。”

　　在他说话的同时，哈娜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不是因为周身空气稀薄，而是她察觉到，自身血液的流速变慢了许多，“你！”

　　喝过杯中茶，顾言澄放下茶杯，“恩格，订机票。反正这个任务到最后的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是。”话音刚落，恩格就开始查航班。

　　“等一下。”哈娜握紧拳头，“那我换一个，在兰斯有难的时候，希望血神能帮兰斯一把。”

　　“禹迹时刻保持中立。”顾言澄站直身子，“不过可惜，我并不完全代表禹迹。如果缅因要开战，禹迹不会提供给贵国任何武器支援。但可以收容平民百姓。”

　　哈娜点点头，“不过，您身为执行官的三席，好像是专门负责清除威胁的吧。”

　　“和你无关吧。”顾言澄重新带上墨镜，“这件事，希望首相可以安排身边的亲信去做。”

　　“好。”

　　送走顾言澄和恩格，哈娜看向临近珞垭的南方，“苒，他为什么要帮你呢？”

　　兰斯卡洛特。

　　墨苒刚和墨荏一起拜过兰斯的真主像，其实就是兰斯的历任首相。

　　“苒苒，你打算在兰斯做什么？”

　　“救死扶伤啊。”墨苒口中含了一颗糖，橙子味的，“虽然没有行医资格证，但在兰斯，还需要禹迹那些证件吗？”

　　墨荏伸出右手。

　　苒苒疑惑。

　　“我也要糖。”

　　“不给。”说着，墨苒又拿出一颗，递给在外面一直等着他们的哈尔，“给谁都不给你。”

　　“为什么？”

　　墨苒冷哼一声，“背着我抽烟，你以为我发现不了吗？”

　　“你这鼻子也太好使了吧。”

　　回到禹迹，恩格回了京源，顾言澄去了龙岛。他也想回京源，但临时有事，他也没有办法。

　　到了龙岛，顾言澄给路瑶发了一条信息，大致就是祝她生日快乐，又漂亮了一分，临时有事，赶不回去了，礼物什么的会让人送去。

　　消息刚发出去，路瑶就打来了视频通话。

　　顾言澄叹了口气，切到语音通话，“妈，生日快乐。”

　　“怎么切到语音了？想看你一眼都不行啊。”

　　顾言澄略显无奈，“我现在在军区。”

　　“又去了啊。不是说不用去了吗？”

　　“逸没和你们说吗？我没卸职。回来上报任务结果。”顾言澄看了一眼走向自己的龙域，“妈妈，我这边还有事，等我回去再说好嘛？”

　　“唉，现在想见我的宝贝儿子一面都需要预约了吗？”

　　“我又不是什么商界巨鳄、政界大佬，要什么预约。明天我会回去的。”

　　“好，你去忙吧。妈妈不打扰你了。”

　　“嗯，妈妈拜拜。”顾言澄挂断通话，收起幼稚的一面，看向龙域，声音也凛冽了起来，“你怎么来了？特意接我？”

　　“少贫。”龙域拉着他去了人少的地方，“查到什么了？”

　　顾言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谁告诉你的？”

　　“程翊和牧师越过教父直接下达的命令。现在正在会议室里骂他们呢。”龙域长叹一口气，“牧师为什么非要揪着你不放？教父又为什么不告诉他弟弟，非要搞出这么多事。”

　　“牧师有轻度狂躁症。”顾言澄看向珞垭的方向，“假如牧师知道了，你觉得这世界上还能有几个国家存在？”

　　“不至于吧。那家伙不是和教父一样都是精神系的异能者吗？能有我们破坏力大？”

　　顾言澄轻笑：“龙域，你和程刃打，能赢吗？”

　　龙域认真想了想：“我能一击致命。”

　　“持久战呢？”

　　“持久战？我两种情况，要么死了，要么疯了。和精神系异能者打持久战……”龙域说着说着就不说了。

　　“暗处打持久战，我们根本赢不了那群精神系异能者。更何况是动荡不安的珞垭呢。”

　　说着，二人走向通往『空』的高楼。

　　会议室内，程刃喝着茶看着教父训斥牧师和程翊。

　　教父已经训了他们快一个小时了。

　　龙域和顾言澄推门而入，“这……我出来的时候就训着呢，怎么我回来了还训啊？教父你不累吗？”

　　连着说了他们一个小时，教父也撑不住，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先不说他们两个了。血神，你查到了吗？”

　　“没有。”顾言澄走到一旁坐下，“但我见到了兰斯首相，她会帮我们留意的。”

　　“兰斯首相……”教父想了想，“哈蕾娜·芙蕾米娅？”

　　程刃瞪大双眼：“真是那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啊！”

　　阿……姨……

　　顾言澄满脸黑线，“不是。现任兰斯首相是哈娜·芙蕾米娅。”

　　“她的女儿……今年应该是二十八岁吧。”龙域突然想起来自己给他的信息是哈蕾娜的信息，“那个……血神啊，你见到兰斯首相的时候……”

　　顾言澄扫了一眼其他人，“……我叫她阿姨。”

　　程刃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喷了出来，喷了龙域一身，“嚇噗咳咳，龙神，抱歉啊。不是，这还没差一轮呢。”

　　教父叹了口气，“那你是怎么让她帮忙的？”

　　“清吧老板认识她。”

　　“你是说恩格啊。”龙域想了想，“不对啊，恩格是缅因人。你从缅因带回来的。”

　　“他之前去过兰斯，帮哈娜·芙蕾米娅挡和埃克贵族的联姻。”

　　“埃克还真的想过要与兰斯结盟啊。”

　　“纠正，”顾言澄拿起一杯茶，“这俩已经结成教盟国了。”

　　“可……埃克以人民为主，兰斯信奉自己的主神。”程刃有点儿不太信，“这俩结盟，就和珞垭会太平一样不真实。”

　　“那要换个角度呢？埃克虽说以人民为主，但对人民有一定的约束。”教父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于是坐到一旁，“兰斯信奉自己的主神，也就是他们的首相。而兰斯的首相又信奉自己的主神，也就是自打出现『艾奥士』后赐予他们掌控雷电能力的人。这两个国家，一个约束，一个固守一派。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顾言澄扫了一眼教父，“腿。”

　　“老样子。不好也不坏。我已经很知足了。”教父看了一眼牧师和程翊，“再有下次。牧师，就算你是我亲弟弟，我也依旧会依法处置。明白了吗？”

　　牧师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得应下：“明白。”

　　教父揉了揉眉头，“你们两个在这儿恐怕也没法和血神心平气和的说话。回去吧。”

　　二人离开，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他们四个。

　　“血神。”

　　“没别人。叫我名字就好。”顾言澄投了一份视频资料到大屏幕上，“这是烈焰查的监控。溟狼不是在边境飞的，而是在缅因境内就起飞了。”

　　“这下，缅因的嫌疑又大了一分。”龙域翘着二郎腿，“我想不通，缅因为什么敢和我们叫板？”

　　程刃投了一份资料，“我让人查了一下，缅因准备和霓派结盟了。霓派的科研人员，个个都是出了名的优秀。而且他们还搞出了傀儡。”

　　“傀儡？”顾言澄第一反应是想到了，“提线木偶？”

　　“差不多吧，不过他们的傀儡身上没有线。”程刃仔细回想，“我和他们交过手，那些傀儡，我都控制不了。”

　　龙域下了结论：“那就不属于人了。『艾奥士』的话，程刃你还能限制一段时间他们的行动呢。”

　　顾言澄看向教父，“教父，你一直管理政局。”

　　教父紧握双手，“你下次能不能把话说全，别总说半句话行吗？我们能懂，其他人呢？”

　　“……尽量。”

　　教父长叹：“缅因和霓派，一个以利益为主，一个一心搞科研，这是你们看的角度。可单这个角度来看，他们就有结盟的可能性。缅因钱多，负责提供资金链，霓派研究一堆新型武器装备，再由缅因转卖。”教父话语一顿，“这得是多大一笔数目？缅因和霓派，他们哪个能和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