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章 初战（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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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秦悦视线，燕辛立即吩咐梁红集合自己的亲兵。
宸军参军冷孤鸿无视韩程的斥责，依旧懒洋洋的赖在马上，没有半点军士之态。韩程见他软硬不吃，只得打消念头。冷孤鸿正想着可以清净片刻，却听探子来报，燕军有异动。约摸五十几名兵士，向后方撤去，青王燕辛也在此列。
冷孤鸿这才稍微正了正身体。
贺兰看了一眼韩程，见他无异议，才率先开口道：“青王恐怕已然发觉，仅凭区区五十人哪里能挽回局势？”
冷孤鸿摇头道：“只是逃走而已，要挽回局势……”冷孤鸿忽得住了口，看向贺兰，他正以同样的目光望向自己。
燕辛一行人策马飞奔，待脱离了战场，才勒马止步。后行的梁红赶到，向燕军驻地方向望了一眼，转而对燕辛道：“宸军探子已发觉我们动静。”
燕辛颔首，深深看了一眼梁红，伸手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道：“一切小心。”话毕，便带领多数亲兵，继续向驻地方向前进。只余梁红等三人停留在原地。
见燕辛远离，梁红才与另两名亲兵调转马首，向两军交战之地驰去。
贺兰眼中明显有着属于少年的兴奋，他对冷孤鸿笑道：“你猜来得会是哪个？青王本人，还是他身边的亲信梁红？”
冷孤鸿本觉得贺兰少年老成，见他如此说话，才忽得忆起，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冷孤鸿顺口接道：“我赌来得是梁红！”
贺兰先是一怔，随即道：“赌什么？”
冷孤鸿未及发话，就听韩程阻断二人对话，道：“军营禁赌。”
冷孤鸿敲着脑袋，哎呀一声，道：“我说韩程韩将军，你怎么就不知变通。”
韩程不理他的嬉皮笑脸，板着面孔，道：“军纪哪里可以变通。”
一旁的贺兰听罢笑出了声。
冷孤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再说话。
燕辛等人行得并不快，临近宸河，副将王牧领着百名轻骑追了上来，燕辛见不是贺兰，微感失望，原本对他的敬意弱了几分。他与梁红兵分两路。若贺兰为求功名，追捕自己，燕辛便在此除他；若贺兰为保安全，留守原地，梁红伪装宸兵，伺机刺杀。
现下看来，希望寄于梁红。
燕辛看向来人，身如铁塔，手提一把乌黑程亮的玄铁长柄锤，已然猜到他身份。王牧骁勇之名，燕辛在燕京便曾听闻，当下便谨慎起来。
王牧显然已得命令，不言片语，抡起铁锤向落在最后的燕兵马首挥去，只听得一声闷响，战马尚来不及发出声响，已然毙命。浊白脑浆，混着鲜血，涂了一地。
燕辛悚然。
王牧开口，扬声道：“贺兰将军有令，礼待青王，望殿下莫负将军好意。”
燕辛大笑道：“好个好意！试问王副将若与本王换个处境，是否会应？”
王牧已有不耐之色，只是军命难为，他耐着性子道：“青王殿下与眼太子不合，此次兼霞兵败，殿下怕是难过太子一关，宸国愿以诸侯之礼，待青王至。”
燕辛听他所言，心中微震。他与太子闹僵，是一月前，从燕京至宸首都昭延，即便日夜兼程，也需要近一月；飞鸽传书虽快，但极不安全，一般这样讯息，绝不会用此法传送。这般通讯速度，当真可惧。
燕辛回道：“孰胜孰负，尚未定论。”
王牧道：“末将失礼！”语毕，提锤策马，率先向燕辛等人攻去。王牧力大，一柄铁锤被他使得灵活无比，他专拣头颅、关节下手，一击下去，即便要不了性命，至少也令对手丧失大半行动力。
燕辛旨在逃脱，无意恋战，指挥着众亲兵，一步步向宸河靠近。
王牧奉命，活捉燕辛，心有畏忌，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忽得，一道明亮光芒，带着哨音，直冲云霄，燕辛王牧皆是一滞，随即便见王牧面露喜色，朗声道：“青王殿下，梁红已被擒，还请殿下随末将回宸军驻地。”
燕辛与自小与梁红同吃同行，关系甚好，听他之言，一惊，动作微滞，坐下翻羽，伴着一道模糊灰影，惨嘶着轰然倒地。
燕辛来不及为爱马悲伤，顺势跳下马背，安稳着地。王牧右手执锤，猛力向燕辛手中剑击去，长剑顿时裂为两截，燕辛弃剑，也不躲闪，王牧见状，收势，不敢再强攻，翻身下马，弃锤用拳，燕辛没预料到，胸口扎扎实实挨了一拳，只一下，便让他领教了什么是蛮力。
燕辛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下一刻便被王牧擒住手脚。
秦悦战死，青王燕辛、副将梁红被捕，宸军大胜。
王牧压解着前往驻地，行至主帐前，燕军驻地方向的天空，闪现出与方才相似的光芒，颜色为赤，隐约间，能听到哨音。
静默片刻，便听宸军众将士欢呼声顿起。
就在方才，燕军驻地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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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一章 初战（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