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鹿丸，快A起来》37927

20、在所有人之前

　　鹿久应了芽生的要求，把读取到的记忆报告给了纲手。

　　也在芽生预想中，木叶拿到了决定性的证据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付诸行动。

　　找到这种确实证据，纲手反而陷入了焦灼。鹿久的感染没解决之前，把小泉芽生扣押起来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可就这么让她潇洒着纲手也浑身难受。

　　最终还是小泉芽生的威名起了效果，纲手看着眼前的铁证，保守起见还是只下达了传讯小泉芽生的命令。

　　命令是下达了，但却没人敢接。

　　整整三天过去。

　　看着桌上一水的病假报告，纲手抽搐着嘴角，拿上外套就亲自去往了奇石湖。

　　艳阳天的黄昏如同电影般绚烂，而她要找的那个人也像是在等她般，坐岸目水静如画。

　　“我过来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吧。”纲手走到她的身后一米处就停下了脚步，“威名不减，小泉桑。”

　　芽生盯着湖面的涟漪，左手还有一枚查克拉硬币在指缝间飞舞，“知道还过来。”

　　纲手看着她就想皱眉，“...有人证亲眼看见了你杀死了宇智波镜。”她一脸平静的补上了后面的话，“我也知道你有自证的法子，现在给我解释完我就回去，谁也别耽误谁的时间。”

　　芽生收回放在膝盖的手，在外套内侧掏了掏，拿出一根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点燃。

　　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口烟雾，她开口，“我想我要认下这个罪名。”

　　“你想？”纲手眉头更深了，“如果你认为我会因为鹿久的感染就放任你，那你就错的离谱了。”

　　芽生干脆躺下身看着纲手。她什么都没说，但这一眼却什么都说了。

　　真正想要动手的人，早就动手了，这是一个你知我知的事实。

　　纲手回望，久久后才开口，“你就这么自信没人能在这2个月内找出解决办法吗。”

　　烟灯在嘴唇上点亮，芽生吐出烟雾，“2个月？”天空是沉甸甸的橘红，她盯着上空开口，“我对时间是很注重的。”

　　芽生的手指轻动，还剩半截的烟也落入水中发出呲响，“根据基因检测报告的结果显示，鹿久准确的死亡时间，是在一个月零14天后。”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纲手很执着。

　　芽生躺着没动，“...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她边说，边闭上了眼，“所谓命运的死亡，你们不是才面对过吗。”

　　懒散的声音从她口中流出，“藤原早衿的能力到现在都没人能看明白，你们还妄想解决真实命运下的战书？”

　　“藤原早衿的能力？！”纲手不解的问道，“难道不是预知吗？”

　　芽生躺的安详，“你现在是在问我吗。”

　　令人讨厌的说话方式，纲手气冲冲的往前迈了两步，但她在最后还是稳住了脾气，“...或许你说的对，木叶不能解决鹿久的问题。但我也了解你。”

　　“眼睁睁的看着朋友死，不是你小泉芽生能做出来的事。”

　　纲手不明白她在游刃有余些什么。就算木叶愿意为了鹿久去妥协，但她小泉芽生才最是那个不会让鹿久死的人。

　　芽生撑着身体，缓缓站起身面对着纲手，“我想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了。”她一下一下的拍着身上的灰，慢慢开口，“你这副很信任我的样子，你自己有意识到吗。”

　　纲手瞳孔紧缩，慢慢向后仰起了身体。

　　“现在事件的发展只有三个方向。”

　　“一是，你逮捕我。我们在审讯室里谈谈心，然后在我拿出解决鹿久的感染的计划后，木叶在经过一次会议的决定和数次亲身体验的决策是，这种在死亡里找到感染源的方法只有我可以做到。所以，你浪费了我的时间，我还是能全身而退。”

　　“二是，你不逮捕我。等着我处理完鹿久的事后，你再做出决策。这是皆大欢喜的，我的时间没有浪费，你的忍耐也会得到回报。”

　　纲手直直看着她，“三呢。”

　　“三。”芽生笑了一下，“三就糟糕了。”

　　“三是，你在逮捕我后，我也没有什么解救鹿久的方法。但因为我的存在有其他价值，两位顾问会给出建议让我跟宇智波佐助一样用代罪之身为木叶继续做事。”

　　“当然你会给出自己的疑虑，说明我这种进行莫名死亡实验的行为很危险。神秘的力量和让人不安的性格，我简直就是一个全新的尾兽威胁。”

　　芽生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木叶在权衡利弊下会对我做出处决指令。”

　　纲手不能理解，“这就是你说的糟糕？”

　　“....糟糕的是你还在这里听我说话。”芽生扬起眉毛，“如果你真的觉得以上三个结果中有你能接受的，我们的处境就会对调。”

　　芽生笑着，“明知道自己很被动，为什么要在信息不明确的情况下先出手？”

　　感觉像是当众被人扇了一巴掌，纲手瞬间愣住了。

　　也只是一瞬的愣神后，她面上就布满了不可置信的怒气，“我现在听你说话，只是看在你以往对木叶的功绩上，你真是有够不知好歹的！”

　　“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纲手说完就直接捏拳砸向了她。

　　这一拳带着怒气出了八分力，芽生面无表情的感觉着她的怒火，膝盖微屈，把这个砸向她面部的拳头送到了自己的胸口。

　　肌肉相撞发出爆响，纲手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芽生受力在水面滑出十几米远后，无声无息的沉没水底。

　　这是她一辈子都不能理解的人。

　　被小泉芽生这种自杀行为惊到，纲手砸出的拳久久才僵硬收回。盯着逐渐平静的湖面，她震震楞了好一会才下去捞人。

　　只是八分力，但对于芽生已经受损的心脏来说，已经是致命伤了。

　　没有夜班值班人员的芽生，这会抽空得到了一次死亡机会。也就是这次他人造成的死亡，给了她与往常不同的体验。

　　死亡后的世界本是一片虚无，但妙哉的是在返程的路上，有一片模糊的星光。

　　说不上来颜色的星星点点充斥在身边，第一次的她就从中得到了一缕死亡的气息，只是当时的她不能理解。

　　等她回归理解后，一次次的溺死也不是每次都能来到这片神奇之地。

　　直到被纲手杀死后，这一片之前感到模糊的星河才变的清晰——这片时光之河。

　　仿佛能触手可及的命运在身中跃过，芽生几近贪婪的感受着，直到一瞬又永恒后，她才猛的睁开了眼。

　　空气争先抢后的进入肺部，纲手惊慌的气息也传入她的所有感官，芽生喘着气缓缓坐直。

　　“小泉芽生！”结束完抢救的纲手惊魂未定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重重开口，“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芽生捂着刺痛的心口，咧开了八颗牙，“...像我说的，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她毫不在意的起身，“你太过相信我不会让鹿久死了。”

　　她心情不错，连带着说话也带上了一丝温柔，“你能赌我不会让鹿久死，我也在同样的赌你想让我救他。”

　　“而这种既得利的赌局，我们的输赢只是谁都不想处于下风。但可惜输的那个人，永远只会是心不够狠的人....”

　　芽生看着她，“很明显你不是。”

　　纲手坐在地上仰头与她回望，“我现在真的想看看，如果我刚才就那么让你死了，你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芽生笑着向前伸出了一只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人讨厌。”纲手没管那只悬在她面前的手，自己站起了身，“小泉芽生，你的这种处事方式放在以前或许是很管用。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你失去了这种强大，你剩下的还能有什么。”

　　芽生收回手，浅笑开口，“如果这个词是用在弱者身上的，跟我不搭。”

　　世界没有如果，世界只有冰冷的事实。

　　事实是纲手确实可以选择扣押她，但小泉芽生说的三个事情的发展方向也都是对的。如果一切都是在浪费时间，那么纲手宁愿让面子过不去一点。

　　回到火影办公室，纲手通知了管理层会议。

　　第二天所有与此事相关的人员抵达办公室，纲手也向他们告知了小泉芽生的认罪。一屋子人硬是没一个脸上有笑容的，就连当事人奈良鹿治都满脸疑惑和震惊。

　　选择了现在不逮捕小泉芽生，一切等一个半月后再做定夺后，纲手大手一挥散退了所有人，独留下了鹿久。

　　“我非常确定她的认罪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等着人都出去了，鹿久才开口，“所以我希望纲手大人您能再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在一个半月后。”

　　纲手没有在乎这个，她摇头说道，“这种东西都无所谓，我留你只是有个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您说？”

　　“我想知道，对于藤原早衿的能力你是怎么看的？”

　　不太确定话题为什么会到这里，鹿久谨慎回答，“藤原女巫的能力已经流传了上百年，也有人想要为之所用过，但无一成功。”

　　纲手有点无语，“我没有在指小泉芽生在利用她什么的，我只是单纯想要知道她的能力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鹿久尴尬的摸了摸胡须，他平常也没这么过度保护芽生，只是这个时机提起藤原早衿确实很奇怪，他就警戒了一下。

　　“也是小泉芽生说的，对方的能力没有人看透什么的，我就想着或许你会有什么推测？”

　　鹿久点头，“要说推测的话，我可能有一些，只是不太确定。”

　　“你说，我听听。”纲手撑着下巴神色集中。

　　“以前大家都认为她们的能力是一种能连接神明的预知力量。”鹿久开口说道，“800多年都没有错的预知能力也证实了这点。”

　　“但在她这次来木叶做出两次预知的时候，对方准确给出了两个人的预言都是很具有巧合性的。”

　　鹿久分析道，“从概率上来说，在木叶十几万人她恰巧看见近期内会死亡的人本就是一件极其罕见的事，再加上她的预知能力还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这两位被她看见死亡的人更是巧合中的巧合才能解释的通的。”

　　纲手点头。

　　“我本是要在之后做出一些布局去判断的，但现在......”鹿久摸了摸胡子，把话停在这里，然后继续说完了自己的推测，“我推测应该是她们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的能力，所以才会一直误解为是预知眼带来的神力。”

　　“但事实上，有很大的可能是她们自身带来的力量导致了这一切。”

　　“愿力或者是什么强大的精神力量让她们在梦中看见了死亡，然后这种神奇的力量就像幻术一样在真实世界中迸发。也就像幻术一样，只要没人察觉的到，人们就会不知不觉的死在这种力量中。”

　　纲手皱眉，“所以你的意思是，只是一种血继限界？”

　　鹿久思索着开口，“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样了。”

　　细思极恐的能力，纲手微微泄了口气，“如果...”说道这个词，她诡异的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早有这个猜测，为什么当时不提出来？”

　　“毕竟还没得到证实。”鹿久平静开口，“世界上的巧合有很多，她或许就是这么恰巧的看见了两个人的死亡预知。我真正觉得她的能力不属实的时候，还要在之后。”

　　纲手疑惑抬头。

　　“在芽生杀死两人之后，我又重新回顾了一下她的对局策略。”鹿久解释道，“她或许也看见了藤原早衿的真正能力，但同样的，她也没有放弃小概率事件，对方是真的拥有着预知之力。”

　　“对局中她让藤原早衿开的那一枪，和之后说道观测者的身份，就是她的一种试探。”

　　鹿久回忆着，“在场的时候没发觉，只觉得她太过鲁莽了。现在看来，她是做好了两手准备。”

　　“那一枪开出后，子弹如果真的打中她，就说明藤原早衿确实是有预知能力，也能用观测者的身份改变一切。”

　　“但子弹没有打中她，因为跟幻术一样，已经既定的术法无法中途改变。芽生杀死藤原早衿是被她自己的力量决定的，不像河流这种没有力量的死物。”

　　鹿久更仔细分析道，“一种能进攻到人体大脑的能量，慢慢的篡改你的大脑，告诉你会怎么死亡，会在什么时间点死亡。”

　　“慢慢的大脑接受到了这个想法，那它就跟现实没有区别了，到了那个时间点，就算你不想死，你的大脑也会带着你去死。”

　　“她的枪应该是在她不知觉的时候被自己毁坏了，这就是血继限界的掌控力了。”

　　纲手尽力理解着，深深皱起了眉，“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们根本就没有什么预知能力，所有死的人都是被她们不知不觉杀死的？”

　　“恐怕就是这样了。”

　　纲手还是没有理解，“这点我是懂了。可如果那要是真的预知能力，藤原早衿开的那一枪会不会就杀死小泉芽生了？那她在试探什么？”

　　鹿久摇头，“也不会。”他仔细分析道，“预知能力也是在观测者的身份上出现的，只有观测者才能预知未来。”

　　“藤原早衿那时没有真正的看见未来。或者说，她忘记了自己看见的未来，而芽生在那个瞬间夺取了她的身份，在没有死亡那个瞬间芽生已经成为比她更高一级的观测者了。”

　　“一切进展也是我们看的那样，未来的改变是观测者才能做到的，而得到观测者身份的芽生想怎么改变都可以。”

　　布局缜密，思维迅速，简直都不像人类。

　　“也不知道她那个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纲手感慨的开口说道，“...要是性格再好点就好了。”

　　鹿久尴尬碰了碰鼻子，“只要不去打扰她，她性格也很好吧。”

　　只要没人在芽生面前蹦跶，她就会像空气一样存在于世界。完全不会主动惹事的一个人，这性格算是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