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鹿丸，快A起来》37927

19、家人和怀疑

　　山中一族的读取回忆之术，如果被读取者本人同意，那伤害就不是很大。

　　但对于读取者来说，承受的东西越多，就越要小心被别人的人生吞噬内心。

　　亥一读取完那段记忆，他捂住了头，“鹿久，他说的是真话。”

　　鹿久摇头，“我要自己看。”

　　亥一无奈只能把回忆展示给了他，鹿久亲眼看着那节洁白的查克拉刀染上红，慢慢低下了头。

　　“我说的是真话。”奈良鹿治咬紧了牙，“我也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火影大人，我不会把我的命放在你身上！”

　　鹿久低头不语，他又继续说道，“鹿久，她只是一个外人。”

　　“我们才是家人，我们才应该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鹿久没有预警的抬手按住了他的喉咙，把人死死抵在了墙上，“说话做事前，你最好先动一下脑子，鹿治。”

　　突然的举动，惊住了所有人。

　　窒息感充斥，奈良鹿治用力掰着鹿久的手，眼眶也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鹿久没把手松开，反而施加了更多的力，“她才是我的家人，而你只是一个血缘负担。”

　　“咳咳咳。”

　　直到奈良鹿治绝望的咳嗽声穿出，亥一和鹿丸才赶紧按住了鹿久，“鹿久！”“老爸！”

　　被两股力按着，鹿久慢慢松开了手，他冷着眼继续开口说道，“你要再敢做出对她不利的事，都不需要她出手，我会先让你死在我手中。”

　　直白的死亡威胁，让奈良鹿治的咳嗽声都低了下去，他滑落在地，惊恐的看着鹿久，愣在了原地。

　　这一出，就连旁边的亥一和鹿丸也神色不定了起来。

　　“去试试。”鹿久按着手腕，“只要你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我会保证我的威胁成真。”

　　奈良鹿治的眼泪顺流而下，他神色悲哀的摇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鹿久！”亥一冷声喝到。

　　鹿久又看向亥一，“亥一，你要是拿我当朋友，你要是拿她当朋友，就先不要把这件事上报。”

　　亥一看了眼泪如雨下的奈良鹿治，点了下头，“自然不会。”他停顿一下后，又开口，“不管怎么说，如果她真的做了这件事，你也不能太生气。她也是为了救你才....”

　　鹿久摇头，“她知道鹿治看到了，她还对我撒谎。”他冷冷开口，“她是觉得我不会查看她的谎言，还是觉得我就是一个盲目相信她的傻子。”

　　亥一抿唇，“眼睛看的，耳朵听的，一切都不是真相。”他把这句芽生曾经说过的话，送给了鹿久，“如果你相信她，就选择相信她。”

　　“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开口问她...也不是答案。”

　　鹿久又摇头，“她只是说了是意外。但现在的事实是我们都看到了，宇智波镜开了万花筒后没有打开地狱之门，芽生杀了他后，地狱之门才开启。”

　　“还有什么真相，是比她捅入对方心中的那柄刀更有说服力的。”

　　亥一静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建议道，“她是为你做的这种事，鹿久，别去质问她。”

　　鹿久闭了闭眼，“现在有了实质性的证据，木叶会处理她的。”他抿紧了唇，“我也不确定我想帮她掩盖这件事。”

　　山中家族能读取记忆的不只亥一一个，只要奈良鹿治不死，这件事就不会结束。

　　“你就不应该插手这件事。”亥一有点不太明白，“她怎么会让你处理这件事？”

　　鹿久叹气，“当时没想到是鹿治，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想了想，亥一还是建议道，“我还是觉得这事由你上报比较好，她不会介意的。”

　　鹿久怒喝道，“这种事怎么可能！”

　　“那要我跟她说吗？”亥一又建议道，“本来就不是你能处理的事情，她能理解。”

　　鹿久也想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

　　脑子乱糟糟的一片，但奈良鹿久还是奈良鹿久。冷静处理完残局，他在第二天平复了心情后才找上芽生。

　　今天的奇石湖刮的是阴风，啸啸声吵闹杂乱，风咆哮着吹乱一切。

　　芽生很准时的在八点到来。亥一站在鹿久的不远处，望着芽生来的方向，默默移开了视线。鹿丸则是一如既往的目不转睛。

　　“这么严肃？”芽生浅笑着，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接近鹿久，“看见我杀人了，心情不好吗。”

　　看到亥一，她就知道鹿久是读取过奈良鹿治的回忆了。

　　鹿久沉着脸摇头，“你骗我。”

　　芽生没生气，“准确来讲，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这种蒙太奇的实话，鹿久真是受够了，“你想让我怎么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为你辩护？”

　　“威逼利诱，让这件事过去就可以了。”芽生笑着，“要我教你？”

　　鹿久猛的上前一步，“我说的是这个问题吗！”

　　芽生侧过了视线，“没有让你为难的意思，只是没觉得你会去查看他的回忆。”她说的理直气壮，把鹿久气的不轻。

　　“别因为愧疚就不做自己的本职工作。”芽生又轻描淡写的说道，“人老了，心也会变软吗。”

　　“你真的杀了宇智波镜吗，芽生。”鹿久神色不定的问道，“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没有。”芽生答的很快，观察着他的神色又开口，“答案是这个，但你还是没有相信我。”

　　鹿久眼神定定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半晌后才开口，“告诉我完整的故事。”

　　“这就不必了。”芽生面无表情的说道，“去告诉纲手这件事，我刚好可以试探一下木叶对我的态度。”

　　鹿久抿唇，“...芽生，你觉得木叶不会为了这件事处理你吗。”

　　“重要吗。”芽生看向了泛着波澜的湖面，“木叶如果打算处理我，你会站在我的身后吗，鹿久。”

　　一刹那的时间像是永古，鹿久摇头了，“这次不会了。”

　　亥一听到他的回答，把目光投向了他们。这两个人的氛围，是外人看着都觉得痛苦的拉扯。

　　“我觉得你会。”芽生看着鹿久浅笑了一下，“怀疑是个奇怪的东西。”

　　“不信任和信任交杂着，但心中天秤偏向信任的那一端永远都会存在，这就是怀疑。”

　　芽生眼神笃定的看向他，“木叶如果决定处决我，你真的能做到视而不见吗？”

　　他当然是做不到的，但人不能逃过所有事。世上的对错，不是能用感情两个字就能一笔带过的。

　　“如果你杀了他。”鹿久严肃开口，“我不会管你是为救我做的这种事，我只会看到事实是你为了一己私欲杀了一个人。”

　　“如果？”芽生笑了下，“既然现在都没有答案，那比起纠结内心的抉择，直接去找到答案不会更简单一点吗。”

　　鹿久攥紧了手，“我看见你的查克拉刀捅穿了他的心脏。”

　　“我也告诉了你，我没有杀他。”芽生微微抬起了头，“让我现在再改变一下说法好了，实话是，我确实杀了他。”

　　鹿久抿唇，“你要告诉我，你最后用自己的能力救活了他吗。”

　　“没，只是看看你两句话都不相信的纠结样子，很有意思。”

　　鹿久真的是气极了，他怒气冲冲就想把芽生按倒，在她脸上揍上两拳。但等人真的冲到了她的面前，只是看着她那双金色眸子，鹿久就泄了气。

　　那双独特眼睛像是一种浸在水中的金色宝石，当它被感情渲染时，谁都会沦陷。

　　“饶了我吧。”芽生笑道，“大早上说很多话，这一天都会有坏运气的。”

　　鹿久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向后仰了下身体，“抱歉，芽生。”他深呼吸后平静道歉，又是让他人一头雾水的道歉。

　　他接着说道，“想了一晚上不会来质问你，但我又食言了。”

　　“而你明明心情不好，却还控制好了情绪。你变了许多，芽生。”

　　芽生抬眉，“怎么感觉你在暗戳戳的说我以前是个暴脾气的神经病？”

　　鹿久笑出声，“怎么会，只是感觉你现在不对我发火有点奇怪。放在以前我来质问你....你多少会生气的。”

　　“我是在生气。”芽生意思性的弯着嘴角，“只是疲惫的提不起劲去发火。”

　　鹿久低下视线，伸手抓起她的一缕发尾搓了搓，“...那就好。”

　　那就好，一切都还跟从前一样。

　　那就让一切跟从前一样就好了。

　　“这件事你要不出面，我是解决不了的。”鹿久缓缓开口，“芽生，不管他过去做了什么，但他还是家人。”

　　芽生歪头把那节发丝从鹿久的手上拉回，“别担心，去把这件事上报，剩下的我来处理。”

　　两人之间的氛围让人很难看下去，鹿丸移开了视线。

　　“我能理解。”亥一看着他的表情说到，“我以前也像你这么想过。”

　　“我什么都没说。”鹿丸回话。

　　亥一笑了一下，“你什么都不用说，都在脸上写出来了。”

　　他接着解释到，“应该是跟芽生有关。她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那个人的世界就会被改变。”

　　“不只是鹿久，禾穗也是这样的。像是什么奇妙的魔法，我们这种进不去她世界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这话有点幽怨，鹿丸看了他一眼，“这种不正常吧。”

　　“还好。某些她心情好的时候，也能从中窥见一角。有机会的话，等你体会到了就能察觉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鹿丸撇了撇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