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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傻瓜 ...

  •   花羽觞将事情的经过告知钟晓语,第二天才得到了回复。

      晓晓:你加了乐理?

      晓晓:你怎么能够保证她没有骗你,不会讲话也分很多种,不要轻易相信网络上的人。

      看着钟晓语的回复,她陷入了沉思。

      不会讲话,不一定是不能开口说话。

      因为乐理的一句不会讲话就果断判定为是哑巴,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那删了

      还是放着不理

      又或者找她问清楚?

      想了很多种解决方案,没有一个执行。
      花羽觞想了想,回复:放心,我心里有数。

      后来的那两天,除了带钟晓语完成日常任务以外,几乎没有时间登游戏,在做任务的途中,没有遇到过乐理,两人之间的聊天页面,还一直停留在:您已成功添加乐理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再无后续。

      假期的时光飞逝,第二天一早来到学校。

      有人站在校门口,扎着高马尾,带着一副眼镜,笑眼眉弯,眼神中却透露出冷漠,一身职业女性的打扮,胸前还挂着工作牌,让人看了近而远之。

      花羽觞老远便看见了,径直走了过去,走到身旁时,很清楚的听到她说:“中午午休的时候来我办公室一趟。”

      “老陈,我最近没有做什么违规违纪的事情吧”花羽觞想想,说道

      老陈,全名陈景华,高一十二班的班主任,学校出了名的公平公正。

      “没有”

      “那我去你办公室干嘛?”

      “谈一下下学期住宿的事”

      “我妈的意思?”花羽觞不用想都知道。

      忘了说,陈景华不仅仅是高一十二班的班主任,还是花羽觞妈妈的好友。

      “你妈妈也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住。”

      花羽觞眸光暗淡,皱了皱眉,满脸不屑,轻飘飘地说道:“那你让她自己跟我说。”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教室走去。

      教室里传来翻书的声音,花羽觞从窗户望去,谭月里在专心的刷题。

      阳光透过窗户,零零散散的洒落在谭月里的身上,她手里握着笔,眼中是题库,眸中闪烁着光芒,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淡淡的,神色悠然,在阳光的衬托下,竟显得有些好看。

      也许是做题太过于专注,谭月里从花羽觞偷看到进来,全然不知。

      回到座位上,花羽觞也觉得奇怪,以前又不是没看过谭月里做题,这次,怎么就看的有些入迷了呢?

      花羽觞心想:肯定是游戏的原因,不然才不会。

      花羽觞看着谭月里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么:“班长”鬼使神差的开口。

      说完之后她就蒙了。

      谭月里转过头,有些疑惑,也不催促。

      “你玩「初遇」吗?” 花羽觞硬着头皮将话说完。

      谭月里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了动:“不玩”随后便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

      谭月里特别清晰的听到花羽觞说了一句:也是,怎么可能是你

      短短的几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砸进来谭月里的心里。

      有点难受,就一点点

      钟晓语也来到了教室,理所当然的坐在花羽觞的旁边,上课时间越来越近,人也来的多了。

      上课的时光总是无聊,花羽觞跌入梦乡,直到下课铃响起,才恍惚间有了意识。

      “睡得怎么样?”钟晓语笑道

      “还行”花羽觞揉了揉眼睛,回到

      “小羽”钟晓语转过头盯着她“你和班长怎么回事?”

      “啊”花羽觞双眼透露着迷茫
      钟晓语:“刚才你上课的睡觉的时候,被班长看到了”

      “然后呢?她告诉老师了?”
      不用大脑思考,都知道答案

      后两个字的音还没有发出来,与钟晓语的声音撞了个正着。

      “没有,她不仅没有跟老师说,还给你打了掩护。”钟晓语越说越兴奋:“快跟我说说,在我不在的那几分钟,都发生了些什么”

      花羽觞佯装思考,片刻:“我跟她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钟晓语满脸期待

      “班长,你玩「初遇」吗?”

      “我操!”

      钟晓语的声音比之前说话的音量大了好几个分贝,直接吸引了同学的目光,成为了全班的焦点。

      钟晓语尴尬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不会,你加的那个乐理就是班长吧?”钟晓语小声询问道

      “我刚开始也是这样想,所以才去问的,结果她说她不玩。”花羽觞看着前面人的背影,低头沉思。

      突然感觉到,眼前有一双手在晃动:“林雨,你在干什么?”

      林雨:“我还想问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花羽觞下意识的否认。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马上就能成为同班同学了”林雨耸肩,满不在乎的说

      “你要转来我们班?”花羽觞转过头,满脸不可置信。

      “是啊,早就申请转班了”

      “为什么?你妈妈怎么会同意你转班?”

      想起刚开学那会,林雨的妈妈费了好大的劲,送了好多的礼,才把林雨从高一十班掉到了高一一班。

      高一一班,说的简单一点,那就是尖子班,学习好的几乎都在高一一班,年级前十,高一一班占了八个。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谭月里。

      “同意了,我跟她说和月里做同桌,这样她就可以辅导我功课了”

      花羽觞还想再问些什么,上课铃声响起,林雨一眨眼人影都不见了。

      与上一堂课不同的是,花羽觞在这节课上,格外的专注,黑板上的数学公式似乎格外吸引她的目光。

      钟晓语看着花羽觞专注的目光,眼底的笑意久久未能散去。

      数学课上,不一样的花羽觞。

      时光飞逝,午休花羽觞睡得正沉,感觉到身体晃动,睁开双眼,困意未去,视线有些模糊,连声音都带着倦意。

      “谁呀?”缓过神来,有些意外:“班长?”

      耳边传来谭月里没有温度的声音:“老师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想起今天早上的事,花羽觞转了个身:“不去,睡觉。”

      花羽觞感觉到谭月里一直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真是个榆木脑袋,花羽觞心想

      随后双眼一闭,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谭月里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刚才有那么一刹那,花羽觞既然以为谭月里会一直站在那里。

      想想也是,怎么可能?

      世界上没有那么傻的人。

      下午的体育课,花羽觞不出意外的,逃课了。

      意料之外的,被抓了。

      午后的阳光最是毒辣,秋日的暖阳也不例外,拂面吹过热风,钻过围墙的空隙,花羽觞熟练地爬上围墙,一跃而下。

      “小意思”花羽觞拍拍手,正在为刚才的杰作,沾沾自喜,转过头,笑容僵在了脸上,僵硬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谭月里缓缓说道:“在你爬墙之前。”
      “所以你就站在这,看我怎么爬墙?”
      “不是,刚好看到。”谭月里如实回答。

      花羽觞却不在乎,走在谭月里的前面:“正好你也逃课,我也逃课,我们两人互相包庇一下。”

      “我没逃课”身后的谭月里说到

      “那你为什么在这?”花羽觞转过头,笑的灿烂:“逃课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老师让我出来打印助学金资料”

      “……”花羽觞停住了脚步。

      原来以为两人是一根线上的蚂蚱,结果发现,贼船上只有她一个贼人。

      花羽觞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谭月里抢先一步:“我不会告诉老师你逃课的事情。”

      “为什么?”花羽觞脱口而出。

      花羽觞说出口的那一刻,就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

      谭月里垂眸,思考了一会:“我为什么要告诉老师?”

      这个问题不知道是在问谁。

      花羽觞小声嚷嚷:“因为他们都说你铁面无私。”

      后面的冷血无情,这短短的四个字,卡在花羽觞的喉咙里,说不出声来。

      “不过好像,有点不一样。”花羽觞笑道

      花羽觞的笑声很淡很轻,伴随着风声,不经意间闯入谭月里心底,暖暖的。

      “谢谢你这次帮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会还的。”说完,便打算转身离开,脚步还没迈开,就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

      “嗯?”花羽觞皱了皱眉:“刚跟你说完谢,就打算抓我去见老师?”

      “没有,想抓你一起回去。”

      “要不要那么直接?”

      谭月里想了想又说道:“想跟你一起回去”

      “……”

      还不如上一句。

      花羽觞甩开她的手,闪电般急速的逃开。

      谭月里站在原地,还没缓过神来,人影都看不见了。

      算好时间,花羽觞手里拿着饮料,正打算再翻墙进去,就看见不远处的谭月里手里拿着一沓资料,一动不动。

      花羽觞心想:她难道一直站在那里?

      本想装作看不见,又不忍心走了过去:“你一直站在这里?”

      谭月里僵硬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进去,等我吗?”

      知道答案,还要明知故问,无非就是想亲口听她说出想要的答案。

      谭月里还是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为什么?”
      这次,谭月里终于开口:
      “答应过你不会告诉老师。”

      花羽觞笑了:“所以呢?你直接进去把资料给老师,不跟老师说,你在外面见过不就好了。”

      “那不一样”谭月里又说道:“我先进去,然后你再进去,这就是告诉老师,你在逃课。”

      花羽觞有些震惊地看着谭月里,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每个人固定的思维,决定了她解决事情的方案,谭月里好像成为了那个例外。

      其实谭月里只要不跟老师说,见过她就算是完成了承诺。

      但是在谭月里这里好像并不是的。

      在她眼中,只有花羽觞不被定义为逃课,才算是完成承诺。

      “进去啊,还呆在这干嘛,晒太阳吗?”两人并肩走着,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成了衬托。

      保安开了门,看着多出来的一个人也不询问。

      花羽觞拿过谭月里手上的资料,不经意间撇见家庭经济困难学生认定申请表,姓名那一列:谭月里

      短短的三个字,却极具有吸引力,牢牢抓住了花羽觞的目光。

      花羽觞默不作声,记下了所有。

      两个人回到了操场,谭月里在跟老师说些什么,她也没有心思再去听,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东西,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知不觉中占据了花羽觞整个大脑,在心里背了一遍又一遍,好似在不断巩固,直到感觉有人拉了自己一把,才缓过神来。

      钟晓语的眼神像是看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你和班长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别瞎说”花羽觞摆手说道:“我那是逃课被抓,被抓回来的”

      “哈哈哈哈”钟晓语无情嘲笑:“逃课那么多次,第一次见你被抓。”

      谭月里的声音很淡,轻飘飘的传到了后面。

      “老师,花羽觞是和我一起去打印资料的。”

      当然也传入了钟晓语的耳中。

      花羽觞感觉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听你解释”

      她只好无奈的叹口气,解释道:“谭月里帮我打掩护,我欠她个人情就那么简单”

      那眼神却着实算不上简单,钟晓语笑而不语。

      “对了,问你个事”花羽觞转过头问她:“班长每年都会申请助学金吗?”

      “对呀,每年都会”

      “那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你以前也不关注这些”

      简单的一句话,直击灵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花羽觞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停留在谭月里身上。

      也许是同名的原因吧。花羽觞忍不住想。

      忙碌的一天总算过去,回到家里有些空荡,花羽觞把书包随手放下,坐在沙发上,手上随意的拿着手机,手指在妈妈的页面上停留了很久,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摁了下去。

      过了很久,电话那边终于接通:“妈”

      长达了五分钟的聊天,终于挂断。

      花羽觞抬头望向窗外,飞燕划过天际,夕阳的余晖渲染天空,街道上人来人往,房间里却听不到嘈杂声,安静的很。

      突然在嘈杂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仅仅一个背影,她盯了很久,喃喃自语:“也许住宿也挺好的。”

      思绪突然飞了好远,飞到午休的时候,又辗转来到了下午。

      想到谭月里像个木头人一样,在那里站了十几分钟,花羽觞觉得有些好笑。

      之前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世界上有多少个傻瓜,花羽觞不知道。

      但谭月里一定是个傻瓜。

      因为她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等了好久。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傻的傻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