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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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电影都无法到达这种真实的拟真效果。当恢弘的宫廷卷轴在面前展开的时候，该如何控制自己的冲动，不去仰慕和……抚摸？
就跟巴顿的府邸一样，宫殿里镶嵌了各种各样的宝石，它们在某个角落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它们看似随意地镶嵌，但是事实上每个方位都非常精准，因为这关系到这座宫殿的安全。
雪藏原来的工作……跟这些东西也会打打交道，不过他通常是负责搬运的那个。
“什么？什么？黑袍法师？”旁边走廊的角落里，一位穿着铠甲的骑士大吼着，“那些像粘虫一样讨厌的家伙，应该吊死……不，烧死他们！”
雪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无论是在现代还是现在，他似乎都从事了一个没什么前途的职业。
他望向走在旁边的狄安，对方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的笑容是什么意思，雪藏对自己说，然后把头转开。
整个宫殿散发着一种皇族的尊贵和华丽奢靡的味道。
所有的人都为皇族服务，而那个皇族走的漫不经心。
雪藏看着走在前面的亚瑟，他金色的头发在午后的阳光下像金色一样闪着光芒，高大的背影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这个人的外貌太富有欺骗感了，雪藏不着边际地想，当然，他生活在这样一个充满权利争斗的家族中，比自己在巴顿家肯定得复杂多了。
他让自己来看茹卡的尸体是什么意思呢，显然这件事情和巴顿家也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他出现在西城区的广场上，不但透露茹卡已经死亡的消息，还让自己到皇宫来，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按照一般的情况下，雪藏也不应该答应，但是想想看吧，那么多的人命，加上旁边笑的诡异的狄安，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件事情赶快解决啊。
亚瑟带着雪藏一行人并没有去主城，那里不是停放尸体的好地方。所以他带他们去了另一侧的行宫，里面不但有个漂亮的花园，还有一训练场和一些独具作用的房间。
“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保存尸体，所以我让法师把这边的环境改变了一下，”亚瑟把花园边一排屋子的其中一扇门推开，“除了茹卡之外，还有另外两具尸体，都是男性。”
雪藏是跟在卡尔身后走进来的，刚才亚瑟的那些话也是对着卡尔说的。
雪藏发现，原来实际情况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原来亚瑟是去找卡尔，顺便看到自己在废墟上，就把作为目击证人的自己也带到了这里。
作为随从的狄安不能进入这里，雪藏给狄安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行离开。至于狄安是要在宫殿里查线索还是去巡逻队的地牢里探望他的朋友，那雪藏就管不着了。
他只关心这里。
房间不小，比雪藏现在的房间大上一倍，不过它的使用率很小。因为房间里除了照明用的魔法球外，只有中间一个凸起的石头平台。房间没有窗户，空气显得十分窒闷。
在石头做成的平台上，躺着三具尸体。
这里不能被阳光照到，也不能开门透气，因为这些尸体被魔法创造出来的冰块包围，空气的流通会加速这些特殊的冰体融化。
“我原本打算把这些尸体放在我家的冰窖里，但是总管坚决不同意，所以我只能把他们放到这里来。”亚瑟有些埋怨地说，似乎对他来说，把死人和食物放在一起，就像呼吸一样正常。
“没有人喜欢死人和自己的食物放在一起，殿下，”卡尔绕过亚瑟，往平台上看去，“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早上，有个女仆正在蔷薇花园里剪花，她发现花园的角落里有条野狗在拖什么东西……”金发的王子殿下看了看平台上的尸体说，“然后她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
“也许我们等一下可以去那个花园看一下，”卡尔耸耸肩膀。
雪藏绕过他们两个人，尽量不引起他们注意地往平台上看。
只看到一具女性的尸体，被一张破旧的牛皮包裹起来，黑色的头发散乱开来，从牛皮里滑落出来。雪藏几乎不敢想象她就是茹卡，那个带点小骄傲的女孩，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的年纪。
从雪藏的角度只能看到隆起的身体，还有从牛皮里露出来的纤细手臂——瘦的太厉害了，几乎只剩下皮和骨头，好像身体里的血液都被放掉了一样。
看看其余两具尸体似乎也是这个样子。
卡尔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翻尸体，亚瑟看看他又看看雪藏，忽然开口问：“你有什么看法？”
雪藏皱皱眉头：“尸体被裹住，也许是某种宗教仪式，也许是作案人心中有愧，或者只是想单纯掩埋尸体。”
“有可能是某种黑魔法仪式吗？”亚瑟开口问。
雪藏看了亚瑟一眼，没有说话。
“我想应该是一种黑魔法仪式，”站在一边的卡尔忽然说话，下一秒钟，他伸手把包裹着茹卡尸体的牛皮打开，整具尸体显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灰败和僵硬。
她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伤口，可以看到里面的皮脂，但是没有血，也没有腐烂。
茹卡脸上的表情定格在惊慌和恐惧的那一刻，但是雪藏没有看到类似痛苦的表情，也许死亡来的太快，或者是别的什么黑魔法造成的？
“她的血被抽干了，”卡尔看了看说，转头看看旁边两具男尸，“这边的也是，也许是某种仪式，或者魔法。”
“会是马戏团的那个小丑做的吗？”亚瑟王子问。
卡尔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具尸体当然是茹卡的，她的衣服和饰品都在，虽然血液全部抽干了，但是骨骼的轮廓没有发生改变。经常接触这类事情的卡尔是不会认错的。
“等一下……”雪藏忽然开口。
“什么？”亚瑟回过头看他。
雪藏犹豫了一下说：“你刚才在马车里跟我说，整个马戏团倒塌的时候，只失踪了两个人。”
“是的，一个是茹卡，另一个是卡尔所说的马戏团的成员，一个小丑。”亚瑟回过身说。
对面的黑发年轻人却摇摇头：“所有进来观看表演的人没有登记姓名，我们没办法知道谁在这件事情之后离开了还是怎么了。”
的确如此，整个马戏团的表演，只有卖票的人能统计人数，但是巡逻队在过来维持秩序之后，并没有统计人数。因为没有人上报说某人失踪，所以下意识地以为只有朵布达家的茹卡失踪了。
“恐怕没办法查到所有去看表演的人，”卡尔慢慢地开口，“下层阶级的人大多没有联系方式……”
“不管怎么说，我不相信马戏团的人会杀害茹卡小姐。”雪藏淡淡地说，“更何况，茹卡小姐的尸体是在皇宫里发现的。”
雪藏说完这句话，亚瑟的脸色有些阴沉。皇宫里设置了完美的结界，它是光明教会的祭司亲手布置的，甚至摆上了数量庞大的防御宝石，不应该会出现黑魔法。
但是……这些被抽干血液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也许不是黑魔法？”亚瑟皱皱眉头。
卡尔用食指的关节敲着自己的下巴：“那么，会不会是某种动物呢？”
“某种真实的动物，它不需要魔法，它的食物就是血液……”亚瑟把视线重新落在尸体的身上。
他探过身，仔细检查茹卡手臂上的伤口。
“怎么样？”雪藏凑过去问。
整个伤口大概只有手指粗细，五六公分的长短，也要不是在比较显眼的手臂上，恐怕还不容易发现。
“看上去不太像致命伤，”雪藏小声地说，“一道普通的伤口，但是它没有愈合。”
“也许它产生的时候，茹卡已经死了。”巡逻队长小心地猜测。
“真糟糕，没有什么线索，”亚瑟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对队长说，“我想明天把这件事情正式移交给你。”
“好的，殿下。”卡尔抱着肩膀点点头，依然很困惑地看了看尸体，“这个还是放在这里吗？”
“随你，也许不用魔法这个尸体也不会腐烂，谁知道呢。”亚瑟把门推开。
雪藏这才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没想到已经到了晚上——还没有回巴顿家去吃晚饭。
“今天就算了，明天去通知朵布达家的人，告诉他们，他们的小女儿已经找到了。”亚瑟继续说。
“好的殿下。”
雪藏走出停尸间的时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非常清新甜美的空气，带着淡淡的蔷薇芳香。
外面就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即使是在夜色下，它美丽得让人屏息。
“我把巴顿家的少爷送回去吧？”卡尔对亚瑟说。
这时候狄安忽然从廊柱的阴影里走出来：“莱特侯爵刚才派人来说，今天已经很晚了，让雪藏就住在宫里。”
“是吗？”亚瑟对站在一边的侍从说，“那给雪藏少爷和他的随从准备一间客房。”
“好的，殿下。”侍从转身去准备。
“今天住宫里？”雪藏惊讶父亲会做这样的决定。
亚瑟回头朝雪藏一笑：“太好了，明天可以一起吃早餐。”
“……”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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