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Fis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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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时间定在了六月二十五日，那天正好是个星期天。
敬央和李应谦提前一个礼拜回来了，先去试了婚纱，去看了挑好的场地，最后模拟走了个流程。
日子快到了，谢嘉涵紧赶慢赶回来了，骆沥青也随后到。
敬央看了眼她的肚子，平坦，毕竟也没长时间，她现在还是吃啥啥香，胃口不是一般的好。
谢嘉涵突然感慨了一句：“真没想到你要结婚了。”
敬央转头看了眼她，谢嘉涵羡慕的表情不加掩饰，她滑着手里的ipad看婚纱裙。
“那你也结，婚纱不就穿上了？”敬央道：“不过你结婚就是为了穿个裙子？”
谢嘉涵撇嘴：“当然不是，我想穿婚纱随时都能穿，为啥非要结婚穿。”
敬央点头：“我也想呢，你不至于犯这个傻。”
正说着，谢嘉涵手机亮起，她拿起看了两眼，放下手机，脑子一片混沌。
等会儿，刚才发的是什么消息？
她又拿起来看了一眼，敬央被她这么大的动静吓了一跳，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是他们高中的群聊，不知道是谁先开头怂恿说没几天的单身日子了，说要让李应谦在结婚前一天去酒吧嗨皮一个晚上，算是正式告别过去的自己。
他们在群里玩得开心，李应谦是一句都没回复。
谢嘉涵看到他们这提议大骂一群神经病，搞什么神经病派对，看来都是一群打了光棍的傻x自己没对象，还要去祸害别人。
等她平息下来，她坐回沙发上，问出了那句话：“你猜李应谦会不会去？”
说完，她观察着敬央的表情。
一分钟过去了，敬央眉毛都没动一下，谢嘉涵碰了一下她，敬央同样是一副无事发生的表情。
谢嘉涵知道敬央这是多么相信李应谦，或者是李应谦应该不屑去那种地方吧。
话说到这个，谢嘉涵掏出手机就给骆沥青打电话，电话刚一接通，谢嘉涵就对着那边叨叨个没完，她说完了，骆沥青一句话都没说。
谢嘉涵握着手机问：“你，你怎么一句都不说？”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骆沥青幽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我和应谦在咱们学校.......说是让他给学生写个毕业词，我们正在广播室试音，你.......”
谢嘉涵心如死灰，敬央刚要说话，李应谦接过手机：“嘉涵，大家都在午休，没人听见，你跟敬央也来学校吧。”
谢嘉涵木讷地把手机递给敬央，敬央看她这深受打击的样子，拍拍她的背，在心里帮她默哀一秒。
“喂？”
“正好咱们老师在学校呢，说是想见见你俩，要不要来？”李应谦的声音上挑，似乎心情挺不错的。
敬央答应：“知道了。”
拉着心如死灰的谢嘉涵出门，她问敬央：“我的脸是不是今天都丢光了？”
敬央换好鞋，站起来拍拍谢嘉涵，一脸遗憾：“没事的啊，咱们不是天天在丢脸？习惯就好，今天的脸已经丢完了，没事，咱们明天还有一次。”
谢嘉涵是靠在敬央身上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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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到了学校门口，门卫看到她俩很惊讶，没想到多少年前的学生返校了。
门卫大叔变成了门卫大爷，他看到两人大变样，夸果然是女大十八变。
谢嘉涵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又赖在敬央身上了。
一路到了教学楼，敬央推了推谢嘉涵的脑袋：“还打算这样靠着啊，我需要背你上楼吗？”
谢嘉涵：“你要照顾我。”
敬央：“我为啥要照顾你？”
“我是孕妇。”谢嘉涵斜了眼她，不靠在敬央身上了，手像触角一样缠着敬央不放。
两人上楼直奔广播室，看到门是开着的，直接拉开门进去。
刚进去就看见李应谦和骆沥青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写什么，看到敬央她们来了，让她们拉凳子随便坐。
坐下还没一会，敬央往门口不经意地一瞥，正好看到了接水回来的老刘。
老刘的穿搭还是蓝红格子短袖和黑裤子，裤子上挂着一串钥匙，走起来钥匙也碰撞着。
敬央老远就听到这个声音了，直到老刘头端着他万年不换的杯子出现，敬央才认出这个当年对他们学习严厉又关心他们成长的老刘。
见到老刘头进来了，四个人纷纷给打招呼。
老刘头也变成了个小老头，笑呵呵让他们坐下，不用这么正式打招呼。
老刘头看到谢嘉涵首先就是：“谁能想到当时要当明星的谢嘉涵真的当明星了。”然后就是从哪找来了纸和笔让谢嘉涵签个名：“我孙女可喜欢你了。”
谢嘉涵刚转过来那会，原本他担心，谢嘉涵在这人生地不熟可能不适应，他还没找谢嘉涵谈心，谢嘉涵短短几天就交到了不少的朋友，老刘头这下是一点都不担心了。
谢嘉涵接过笔，在纸上写下了祝福语，在右下角签了自己的名字。
跟老刘头开玩笑：“刘老师，你当时不是最不喜欢我们整这些追星什么的了？”
把纸叠好塞进裤子口袋里，老刘头摇了摇手指头，吹着烫嘴的水，喝了口。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现在要专攻你们这些小孩喜欢的东西，不然怎么打探到你们内部？”老刘头乐观得很，和教他们那会不一样了。
那时候老刘头固执得很，也古板得很，骆沥青之前还说，老刘头的古板比他姥姥家的那几十年的钟表都古板，他俩倒是可以称兄道弟一下。
老刘头最为感叹的就是骆沥青，说那时骆沥青最皮，也是最欠揍的，老刘头那时恨不得一个礼拜把骆沥青爸妈叫学校十几次，但是骆沥青爸妈人就不在国内，每次这任务都是通过视频电话沟通的。
“我说骆沥青，你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还有谢嘉涵，你俩。”
骆沥青回头朝他眨了眨眼睛：“我说了吧刘老师，我们那个时候锋芒未露，现在锋利着呢。”
老刘头连连点头。
敬央和李应谦这两个人是他最不用操心的，两个人的成绩一直都是拔尖的，常年霸榜在年级前十，让他省心了不少。
只是那次的竞赛比赛，老刘头真的为他感到惋惜，那么好的名额。
“你们现在都干什么呢？谈恋爱没？”
骆沥青“嚯”了声，笔一放，转身趴在椅背上：“不是，刘老师，你啥时候变这么八卦啦？”
印象里老刘头可是抓“奸”大队的队长，谁跟谁眉来眼去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谓是把大家当时青春叛逆早恋的想法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骆沥青给老刘头一个眼神。
老刘头顺着眼神看向谢嘉涵，接着两人一脸“没错，就是这样，就是你想得这样”的表情。
沉默了。
老刘头眯着眼睛在两人身上扫视着，回想他们当时好像没啥交集，怎么现在就……
骆沥青笑嘻嘻：“等我俩结婚了请您来喝喜酒。”
老刘头：“那我等着啊。”
一直没参与任何话题的李应谦写完了最后一段，起身把稿子递给老刘头，老刘头接过扫了两眼，脸上依旧是赞赏的神色：“果然应谦还是老练啊，这么多年了，做事还是很稳。”
“话说，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老刘头最感兴趣的还是关于李应谦的，上学李应谦经常因为桌子上被堆满了情书和零食没被他叫进办公室里，他现在依旧觉得李应谦应该是最受欢迎的那个。
在老李头期待的目光中，他从怀里掏出请帖递给老头：“我25号结婚，老师您有空就来。”
这个.......好像比骆沥青更让他没想到吧。
但也对，转念一想李应谦现在这个年纪正是最受欢迎的。
老李头打开请帖，只看了一眼。
抬起头，敬央靠在椅背上玩消消乐，没注意到从身边横扫过来的眼神。
直到听见“unbelievable”的提示音后，才放下手机，这一转头对上了老李头阴森的目光。
原因是手上的请帖。
敬央本来玩了这么长时间腰酸背痛，但是就老李头的一眼，她顿时感到有一种熟悉的.......被支配住了。
她忙伸出四根手指发誓：“老刘，我发誓，我们那时就是无比纯洁的互助学习关系，真的没有做别的事情。”
说完，朝李应谦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说一起自证清白。
李应谦无动于衷，他发什么誓，他怕这个誓发了，马上就遭天打雷劈。
他说：“我俩确实上学那会没谈，不是怕您逮我们嘛。”
老刘头心里了然，那竞赛的名额终于知道为什么李应谦执意说要给敬央，他明确说过这个是不可能的，名额已经上交了，自然是改不成的，名单上是李应谦的名字，怎么改给敬央。
李应谦说不是有两个名额的？
老刘头沉默，他没想到李应谦知道还有一个名额，但是那个名额早被暗箱操作安排给了校领导的孩子，即使知道这个事情，他也做不了主。
“路敬央。”
被点名，敬央立马答道。
老刘头半晌后才说：“你结婚老师没什么东西给你。”
敬央：“别别别，您的祝福我收到就行了。”
老李头摆手，从桌洞里掏出一本书和一个老旧的MP3，放在桌面上：“这是我当时收你的东西，他俩说你们要来，我提前就把东西拿过来了。”
MP3明显不是她的，她的那个记得清清楚楚就在家里的抽屉里放着，书有一点点印象，但是不多。
她翻开书，就是一本特别厚的全英文小说，翻了几页发现不对劲，她从后往前翻，把书倒过来，正好页数中央出现了一道裂痕，她翻到那一页，中间挖了个长方形的坑，里面是一个密码锁。
老刘头：“收了你的MP3，现在物归原主了。”
敬央正想说不是她的，李应谦在她开口前叫了声“敬央”，李应谦对她眨了眨眼睛，敬央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演讲稿最后试了音，事后老刘头还想请吃饭，为了不让老头破费，几人联合劝说下最后老头请他们在食堂吃了一顿饭。
......
下午没事，骆沥青说一起去看个电影，刚说完就被谢嘉涵拉走了。
骆沥青不理解：看个电影怎么了？
谢嘉涵：你没看他俩有话要说啊，你咋一点眼色都没呢？
骆沥青：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Fi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