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收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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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长的好像安和庙墙上画的仙子啊。”小男孩看着他的笑容呆住了。
江烨文在一旁翻白眼不满道：“才多大啊就学会油嘴滑舌了，那我还说他和我奶奶说的仙女长一样呢。”
“江大哥，小孩子们还在呢。”林栀咳了下，提醒道。
“啊对对对，油嘴滑舌那小子你快说怎么回事。”江烨文以为他是提醒自己问正事，看向男孩道。
“如果你们还缺孩子的话，可以领我们回家吗？我们都会很听话的，只要给我们一口饭就好。”
小男孩忽然变得扭捏，声音越来越小，“今天的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你们要打就打我吧，他们还小。”
“我们不缺孩子啊？你从哪知道的我们缺孩子啊？”江烨文问道。
小男孩眨眨眼睛，不解道：“贫民巷的大人们说的啊，说大哥哥是什么痣极淡的哥儿，想要孩子，就花钱买走了张叔的孩子，所以我们才追过来的。”
“真是谣言越传越离谱啊。”江烨文无语笑笑。
“张大哥要去我家布庄做工，我们是帮他哄孩子。当我们是人贩子啊，还买孩子？就算我们想买，张大哥也不会卖啊。”
“那、那等你们以后缺孩子可以领我们回家吗？领一个也行的，这几个你们可以随便挑。”
小男孩把其他孩子叫过来，打算一个个介绍。
“哥哥，我饿了。”有个小女孩摸摸肚子，朝最大的男孩道。
“再忍一忍，哥哥一会去刘婶家问问有没有剩下的。”他安扶道。
林栀明白了他们的状况，从马车上拿出几袋甜品，看向江烨文，请求道：“可以先分给他们吃吗江大哥？”
他说的小心翼翼的，江烨文哪里会不同意，点点头，拆开后和他一起分给孩子们。
“谢谢哥哥们！”小孩们甜声喊道。
江烨文看着一块糕点没吃，全部分给其他人的小男孩，问他：“你叫什么名字？这些都是你的弟弟妹妹吗？”
小男孩摇摇头，“我叫小彻，他们都是附近被家里扔掉的孩子。”
“你一个人把他们抚养大？”江烨文震惊道，这孩子也太厉害了，但估计像他说的，每天都要去讨别人家的剩饭。
想到小时候他被家人丢下后，师傅从垃圾箱旁把他带回家，教他手艺抚养他长大，江烨文再看他时，心里酸酸的。
“想跟着我学手艺吗？”
小彻愣了会，思考他说的手艺是什么，“我学会了可以挣钱买饭吃吗？”
“当然可以！学得好可以挣超多超多的银两，想吃什么吃什么。”江烨文摸了摸他脑袋。
“那我学！”
小彻笑着回道，侧头看了看他身后的漂亮哥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学好挣了钱以后，也可以娶到这么好看的夫郎吗？”
“不可以，这么好看的夫郎世上只有一个，是我的和你没关系。”
差点忘了这小子油嘴滑舌的很，江烨文黑脸打击道。
“江大哥！和小孩子置气做什么？”林栀看着小彻明显变沮丧的脸，不禁笑出声。
于是，林栀和几个小孩坐在马车上，江烨文和小彻跟在马车旁，一行人往江府走。
好在距离不算远，很快便到了。
等候在府门口的桃红扶着林栀下马车，扫到他怀里陌生的小孩，以及剩下的孩子们，立刻垂下头，不敢多看。
“少爷，需要多添几双碗筷吗？”一个面生的丫鬟走到江烨文身旁，问道。
“按人数拿，再拿六双吧。祖母呢，吃过了吗？”江烨文向庭院看了看，没见到江老夫人。
“奴婢见江大哥过了饭点还未回来，和老夫人说您传话回来，布庄有事忙，晚些回来。老夫人已经回屋歇下了。”丫鬟说着斟酌了半天的措辞。
“嗯，可以。”江烨文注意力都在怎么抱孩子下来，让林栀歇一会，没仔细听她说什么。
“阿栀先领着他们去吃饭，我把小柱抱回屋就过去。”
他放慢脚步，小心地抱着孩子，生怕把他吵醒，没注意林栀冷瞥过来的眼神。
放好孩子从客房出来后，江烨文看到本该在林栀身边伺候的丫鬟如今站在门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你怎么不在林栀身边？有事找我？”
丫鬟没立即回话，左右环顾了一圈，扑通跪下道：“奴婢名叫梨花，实在不忍心少爷被蒙骗，思来想去，还是要将有些事情告诉少爷为好。”
“你先起来说。”江烨文不禁担心起来，她是林栀身边的丫鬟，有什么事不能让林栀自己说呢。
他上前一步，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可是祖母和林栀说了什么重话，还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林栀了？”
梨花听着他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几日，少爷对林栀的态度怎么会转变的如此快，话里话外全是担心林栀。
眼神飘忽了几下后，换了个主意，语气可怜道：“倒没有别人敢欺负少奶奶，只是少爷有所不知，少奶奶给自己强加了太多苦受。”
说着，她还抬手假装摸了摸泪，换了下重心，等着江烨文喊他起来。
她原是江老太太挑给江烨文的通房丫鬟，前几日又被派到林栀身边当贴身丫鬟。
在府里没人敢得罪，平日里从未跪过太长时间，现下膝盖疼的不行，可为了计划，只得强忍着。
江烨文皱了皱眉，追问道：“怎么回事，你详细点说。”
语气听起来像是嫌她卖关子，不快点告诉他，完全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
梨花为了早点起来，只得快些道：
“自打布庄那边断了盈利后，这江府上下日常花销，有人来催债还上的部分银子，全是少奶奶用嫁妆还有……还有那些换的。”
“还有什么？”
林栀曾和他说过府里下人的工钱提前付过了，怪他糊涂，竟然忘了府里每日吃穿用度还需大把的银子。
梨花想起下人们聚在一起时，不知谁提起过林栀与个书生私定过终身，书生进京赶考前，将家中母亲留下的许多珠宝赠与他。
装作为难道：“还有，还有别的书生给少奶奶的信物。少爷息怒，都是听说的，少奶奶定不会是那种人。”
说完，跪在地下，头更低了。
那种为了讨好婆家，背信弃义，转手到卖掉倾心之人赠与他的信物的丑恶人。
“既然是听说的，以后便不要再提了。”江烨文留下句话，匆匆往林栀身边赶。
梨花以为他肯定是气的不行，扶着柱子起身后，拍拍身上的灰，仰着头往厨房走，打算端个汤去看看林栀的笑话。
“仗着自己长的还行，吆五喝六的，不过是个怀不了孩子的哥儿。”
她就不信半年都抱不上孙子，江老夫人不着急。
饭桌上，林栀端着一碗甜羹，小口地喝着，米饭还是整碗，没动筷子。
江烨文抬脚迈过门槛，见林栀抬眼看他后，很快低下头，表情淡淡的，屋内气氛不太对。
赶紧看向小彻，用口型问他：“你们惹他生气了？”
小彻停下吃饭的动作，转头问林栀：“漂亮哥哥，是我们惹你生气了吗？”
林栀放下甜羹，朝他笑笑，“没有，哥哥没生气，小彻吃饭吧。”然后恢复冷脸，起身要离开。
江烨文过去拉住他胳膊，“阿栀就喝几口甜羹，吃饱了吗？再坐下多吃些吧。”
林栀站住，侧头多看了他几眼，顺着他的力坐回桌前，却只静静坐着，未动筷。
江烨文拿起碗给他多盛了些甜羹，递到他面前，讨好地语气道：“饭菜不好吃那就多喝点甜羹，别累瘦了。”
嫌我瘦？林栀端起碗的手换了方向，重新放回了桌上，“不好喝，不够甜。”
刚喝了口，觉得太齁的江烨文脸不红心不跳地附和道：“糖放的太少了，晚上我让他们多放点。”
“尝块酥炸鸭肉，外酥里嫩可好吃了。”他夹了块鸭肉，像广告宣传一样道。
林栀正想说太油了不爱吃，一旁观察俩人半天的小彻同发现巨大秘密般，一脸高兴道：
“我知道了，漂亮哥哥在和你生气。而你在哄漂亮哥哥吃饭，我说的对不对？”
被小孩子看出耍脾气，林栀拿起筷子咬着鸭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他也不知为何会发展成这样，本是想回屋冷静下，没想到却……
江烨文看到林栀忽变情绪，红着耳朵往他这边挪了挪，想要把自己藏起来般掩耳盗铃的动作，忍着笑意道：
“显着你聪明了，吃饱饭领着他们去院子里玩，注意安全。”
“就是就是，我见过刘婶哄她家不听话的孩子吃饭，和你们刚才完全一样。”小彻跑出门前冲他做了个鬼脸。
“小孩子懂什么，不准乱讲话。”
江烨文说完小彻，看着快把脸埋进盘里的林栀，提醒道：“他们都出去了，不想吃鸭肉看看别的，或者想吃什么，我看看会不会做。”
林栀坐直身子，问道：“江大哥还会做饭？”
说话又带上江大哥，应该是不生气了。
江烨文喝干净碗里的甜羹，回道：“简单的家常饭会，不过没事，复杂的我可以学。”
“我再喝碗汤就饱了，不用麻烦江大哥。”林栀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江烨文吃饭很快，林栀才喝完汤，他两碗米饭已经吃干净。
俩人回书房的路上，碰到了端汤的梨花。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收徒
，还差 